第 231 章 謁陵

賈珂在命人把賈璉送回他的住處之後,這才清閒下來。這一清閒下來便有些心癢癢,旁邊的舞陽侯府自己還沒有去過,雖然暫時不能進去居住,但看一看也是好的。

而賈珂下午也沒什麼事,於是便命人叫林之孝來,也好打開舞陽侯府,自己進去參觀一下,看看裡面的佈置。

這府邸已經建成一兩年,自己這個主人卻從來沒有進入過一次,這也太不像話了。

林之孝來了之後,先給賈珂打千問好,然後才能問道:“大爺找小的有什麼事?”

“舞陽侯府建好這麼多年我還沒有進去過,今天下午正好沒事,你現在打開門,我進去瞧瞧。”

林之孝聽了賈珂的話,馬上對賈珂說道:“大爺,不需要開大門。咱們府裡旁邊的院子正好和舞陽侯府一牆之隔,老太太便做主那裡建了一座月亮門,這樣以後兩府就能不經大門互相來往,也算是一家人沒有分開。”

賈珂點點頭,認同了賈母的辦法,就是他以後再來榮國府,也不用從正門中進出,省確許多麻煩。

於是賈珂便在林之孝的帶領下,從榮國府的東面一扇月亮門進入了舞陽侯府。

賈珂在舞陽侯府逛了一下午,發現舞陽侯府的建築格局和榮國府大同小異,明顯已經超越了侯府的規格。只是在細節上還保留着候府的樣式,這明顯是皇上對自己的關照。這是皇上御賜的宅院,雖然超出了規格,但是御史們也無話可說,要是自己建成這樣,馬上便會有御史參奏。

舞陽侯府的正堂,乃是皇上親自賜予的名字,武威堂。兩旁還有皇上親提的堂聯:篇陳訓詁,策上治安。

再往後便是武威堂的後院,這裡算是舞陽侯府正經的內院,自是舞陽侯府夫人居住的地方。

舞陽侯府整體來說,已經是非常的豪華了,大小房間有兩百多間,從正門進入武威堂,要經過儀門,正堂大廳,內儀門,這纔到武威堂,武威堂是五間的大房,兩側各有廂房。只是這個規模建築,就不下與榮國府了,除此之外,四周還有二三十棟小院,後院還有一座後花園,裡面奇珍異草多不勝數。

賈珂來到後花園的時候,還遇到了幾位花匠,這些人都是賈母派來照顧後花園的,不然這些花花草草都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賈珂舞陽侯府轉了一圈,覺得很是滿意,這座府邸,在京城中也算是數得着的了。

接下來幾天,賈珂不是在城外軍營之中,就是在府中閒逛,朝廷也沒有派差事給他,也沒有吩咐他帶領軍隊迴轉宣府鎮。

而榮國府這幾天卻忙碌起來,這是給賈珂操辦婚事,賈珂已經年近二十,還沒有正妻,實在是說不過去。而秦可卿現在正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按照古代的說法,現在正是出閣的好時候。

他們在這裡覺得太平無事,不知道京城中暗潮洶涌,皇宮中正進行着一場密謀。

這時候在東暖閣中,皇帝的幾位心腹大臣正在商量着什麼?

皇帝我在寶座上聽着他們的議論,北靜王站在一旁聽完他們的計劃,皺起了眉頭說道:“既然安排好了,難道就沒有什麼漏洞?我看是不盡然,現在皇上身邊的護衛,雖然人數不少,但是卻沒有什麼高手。如果敵人派大將突襲,皇上恐怕就會陷於危險之中。”

北靜王不由得想起了這些天,賈珂在敵人陣中來回馳騁,追着阿爾斯楞汗的樣子。

皇帝聽了北靜王的話,也覺得這是個問題,便問道:“衆卿以爲,朕該派何人護衛左右。”

北靜王首先跪到說道:“陛下,臣舉薦一人,有這人在,便是千軍萬馬,也可保證陛下無恙。”

“不知是何人?有如此的勇力。”

“舞陽侯,宣府鎮節度使賈珂,有萬夫不擋之勇,有他在陛下身邊,就是千軍萬馬也傷不到陛下半分。”北靜王急忙向皇上推薦賈珂,前幾天他在戰場上,已經被賈珂的武勇震驚了。現在的賈珂已經不是人多人少能夠力敵的了,只要是他沒有疲憊,就是千軍萬馬也困不住他。

皇帝一聽他推薦賈珂,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他現在對賈珂是信任有加,就是北靜王不推薦,他也會把賈珂調到自己身邊貼身護衛。說實話,皇帝比什麼人都在意自己的安全。

“既然北靜王推薦賈珂,朕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以的,那麼三天之後的告祭太祖,就讓他跟在朕的身邊貼身護衛。”皇帝滿意的說道。

衆人一起跪倒,都說謹遵皇帝之命。別人還罷了,兵部尚書霍圖這時候卻緊緊的握着雙手,有些緊張的樣子。不過衆人都沒有注意他罷了。

於是這一場陰謀大致便決定下來,只等到三天後,便可見分曉。這一次皇帝痛下決心,也是萬般無奈,如果再不動手,自己最後恐怕就會成爲李淵,甚至會被逼死。

第二天皇帝大朝,賈珂再一次來到了朝堂。今天沒有什麼大事,皇帝只是宣佈三天後,皇帝將帶領文武百官前往太祖的陵寢祭拜,以告慰太祖,韃靼人已經被擊破,之前驚動陵寢以向太祖謝罪。

對此文武百官都沒有反對,在古代祭祀先祖乃是一件大事,皇帝這麼做無可厚非,甚至可以算是明君的表現。

接着皇帝便下令,祭祀當天賈珂因爲這次功勞最重,所以可以陪在皇帝身邊進行陪祭,這對於臣子來說是無上的榮耀。

賈珂聽到皇帝的命令之後立刻就跪在了大殿的中心,再三表示對皇帝恩寵的感謝。

這對於賈珂和賈府來說都是無上的榮耀。有了這麼一次,就是以後皇帝不在了,要賈珂不造反,新皇登基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最多是能閒置於他,性命是無礙的。

接下來兩天京城中的所有官員,便都圍繞着皇帝拜祭太祖陵的事情忙碌。

而賈珂也沒有閒着,他每天都要去禮部,接受禮部官員的培訓。在祭祀過程中他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不能有一絲的差錯。這可把賈珂給累壞了,賈珂覺得這比他上戰場廝殺一天還要勞累,他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由着對方擺佈。

到了出祭的這一天,賈珂半夜便起來了,然後頂盔冠甲罩袍束帶,提了方天畫戟,騎上了火龍駒,來到宮門外,等候皇帝的召見。

這是皇帝在頭一天令人向他傳達的命令,說是讓他穿戴整齊好陪同皇帝一同向太祖皇帝告慰,也讓太祖皇帝知道皇上身邊有這樣的勇將,江山無礙。

說實話賈珂心中有非常不好的預感,皇帝去祭陵還讓他全副武裝,這哪裡是去陪祭,分明是讓他護衛在皇上左右。看來這一次祭陵有大事要發生。

直到早上七八點鐘,皇帝才把他招到身邊,而這一次竟然沒有收走他的方天畫戟,讓他提着兵器直接就來到皇帝身邊。這要是以前,賈珂馬上便會被推出去斬首。

而賈珂也發現皇帝不同於以往,身上的衣服好像厚了許多。賈珂是久經沙場的大將,一眼便看出皇帝內裡襯着軟甲。而皇帝四周的太監,也全部換成了孔武有力的內宦,而且一個一個全都披甲持刃。

賈珂這時候只能把懷疑藏在心中表面上若無其事,但是他卻持着方天畫戟,跟在皇帝身後,寸步也不離。皇帝看到賈珂如此警覺,心中十分的高興,自己有賈珂這員大將在,就是有千軍萬馬,也傷不得自己。

等到皇帝穿戴整齊,皇后和各位嬪妃各自乘攆,皇帝騎着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賈珂騎着火龍駒提着方天畫戟,緊緊的跟在皇帝身旁。來到宮門外,這時候文武百官早就等候多時。

這些人見皇帝出來,一起跪倒三呼萬歲,等他們起來的時候。卻看到賈珂,全身戎裝的護衛在皇帝的身旁。許多人便不滿起來,剛纔他們給皇帝見禮,間接着也就給賈珂磕了頭。於是當場就有幾個御史參奏賈珂,說他有違禮制,不該身穿戎裝前去祭陵。

但是皇帝理都沒有理他們,直接便命人將這幾人趕了出去,到了這時候,這些官員都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也不再敢說什麼,只能默默的各自乘馬跟在皇帝身後。

皇帝的鑾駕出德勝門,前往京城外四十五里的皇陵。在隊伍的最前方是皇帝的禁衛軍,而皇帝在前導馬的衆多隨從以及御前護衛的簇擁下,行進在隊伍的中後部。這支龐大的皇家謁陵隊伍,由京城德勝門出發,盛大的儀衛陣容,各色車馬,莊嚴的鹵簿,侍衛僕役,浩浩蕩蕩,其中四頭大象拖曳的大車,車上的有華蓋狀亭子,這不是皇帝的寢帳,而是謁陵的用具,在這大車左右都有護衛保護。這支隊伍一直排出去七八里,道路兩旁跪滿了百姓,都是來一睹皇上的天顏的。

賈珂在這個時候最是擔心,真害怕從百姓中蹦出一個刺客。所以這段時間,他的方天畫戟就沒有鬆開。同時警惕的觀察四周,把武將的靈覺開到了極致。

幸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隊伍平安的出了德勝門,到了門外的官道上,賈珂才放鬆了一下心情。這裡已經很少有百姓了。

這隻謁陵隊伍整整走了一天,纔來到皇陵,到達皇陵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皇帝要在皇陵外停留一天,明天早上開始祭拜。

皇上在祭拜皇陵時是不能在皇陵內居住的,這不大認爲是不敬,而且也不吉利。因此皇帝在皇陵外五里,建起了御帳,安下了營寨。賈珂的營帳緊緊的挨着皇帝的御帳,在這一天的夜裡皇帝親自傳下命令,除了賈珂,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營帳,就連皇后和各位嬪妃也不得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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