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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商少瀾離開聖京城的這一日,已經是九月中旬,天空萬里無雲,毒日頭高懸着,秋老虎肆虐的天氣,紅繡坐在馬車裡,不住的用紈扇扇風。
結束了一整日在研造部的裝模作樣,紅繡忍着孕吐強烈的症狀來到城郊。路上葉瀲清特意將馬車趕的很慢,儘量讓她感到舒適。
“大人,您現在身子不適,有時間還是應當靜養纔是。”
“無礙的,我也應當適當的運動一下。”那天趙姬說的這一句話還是有科學依據的,不爲別的,爲了她將來能順利生產也要多加運動。
商崇宗不知道又在計劃什麼,這一個月來,日子過的極爲安靜,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紅繡心裡總是緊繃着,不過繃緊的太久,她反而習慣了,皇上的按兵不動,商崇宗的蟄伏,她都當做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一切也都無所謂了。
不多時來到南郊,遠遠的正瞧見商少行和商少瀾在說着什麼。一輛灰撲撲的樸素馬車停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商金氏的貼身大丫鬟枚兒正站在馬車旁邊。
“大人,咱們現在過去嗎?”
紅繡想了想道:“停車吧,我下來慢慢走過去。”這樣也好給商少行和商少瀾說話的時間。
葉瀲清應是,叫停了馬車,跟在紅繡身後保護着,生怕她磕着碰着摔着。
紅繡的目光則是放在遠處的馬車上。車窗的簾子此刻掀開,從她的角度,正能看到商金氏穿着件淺藍色的褙子,舔着手裡的糖人,臉上是開懷的笑容。
從前機關算盡的人,如今卻能笑的如此純真。這算不算是上天對她的優待?紅繡還是沒法去恨她,就算再差勁的人,也沒有誰有權利剝奪她生存的權利。或許瘋了,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可以忘卻一切的傷痛。
“三哥。多謝你。”
“自己兄弟,何須言謝,臨州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只需安心住下便是。咱們方纔出府,二叔也並沒說什麼,我想他是默許了。你放心,你們的去向我不會告訴他的。”
商少瀾點頭,商崇宗哪裡是默許,分明是不在乎他們了。感激的一笑,見紅繡走近了,有些緊張的道:“三嫂會不會生氣?”目光放在紅繡那邊。
商少行回頭,對紅繡微笑。轉身對商少瀾道:“她什麼都知道,不會生氣。要暗地裡幫襯語蝶的主意也是她出的。”
商少瀾嘆息着點頭,就是因爲紅繡和商少行都是宅心仁厚的好人。他才恨不起他們來。
這時紅繡已經到了跟前,商少行拉過她的手,溫柔的問:“累了嗎?”
“還好,少瀾一切都預備妥當了嗎?”
“多謝三嫂掛念着,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紅繡點點頭,笑道:“若有事兒就捎信回來,我與你三哥雖然臂長莫及。可那邊也有些朋友的。”
“是,多謝三嫂。”商少瀾除了道謝,此刻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
紅繡走向馬車。枚兒立即蹲身給紅繡行了禮。望向紅繡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她從來想不到,到最後能想法子幫二夫人逃離那個地獄般的牢籠的,會是紅繡和商少行這對以前商金氏示弱眼中釘肉中刺的敵人。
商金氏吃着糖人,嘴巴四周粘的都是糖。看到紅繡,怯怯的笑了一下,將糖背到身後像是怕紅繡搶了她一樣。
紅繡擡起手,伸進車窗,用帕子幫她擦了擦嘴。商金氏眨巴着眼睛,嘿嘿笑着:“語蝶,你來看娘了,語蝶……”
紅繡抿了抿嘴脣,商金氏如今變成這樣,她和商少行也要負一半的責任,其中所有的糾葛,也因着她這一瘋而畫上了據點。她連杜氏都能放過,商金氏她還有什麼放不過的呢?
“二嬸,往後自己多保重。”
“語蝶……嘿嘿……”商金氏仍舊咧着嘴傻笑,看着紅繡的眼神好似極喜歡。
紅繡回過神,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緞的荷包遞給枚兒,道:“你跟着伺候二夫人不容易,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你(去讀讀)。”
“奴婢不敢,奴婢代二夫人謝謝三少奶奶。”
“沒有什麼不敢的,你能忠心耿耿的跟在二夫人身邊,該是我們謝你。這些你拿去,也好有個體己。”
枚兒顫抖着手接過荷包,鄭重的給紅繡行了大禮。
商少瀾吸了口氣調整呼吸,道:“三哥,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咱們兄弟就此別過吧。”
“嗯,路上小心。”
“知道了。”
枚兒先行上了車,與商金氏坐在裡頭,商少瀾則是與車伕並肩坐在馬車外。鞭聲響起,馬蹄踢踏,紅繡蹙眉望着馬車越來越遠,直到離開自己的視線,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希望以後二嬸能慢慢好起來吧。”
“會的,語蝶就住在臨州縣城郊,他們早晚有遇上的那一日。或許他們會慢慢治好二嬸也說不定?”
“嗯。”紅繡笑着點頭,與商少行並肩走向馬車。葉瀲清此刻見紅繡沒有危險,也已經不知藏身於何處了。
二人才上了馬車,突然聽見有馬蹄聲越來越近。紅繡撩起窗簾,正看到易容之後的商少莫騎馬迎面而來。
“郝掌櫃?”
“三少爺和少奶奶果然在這兒。”商少莫動作瀟灑的翻身下馬。
行動間,紅繡看到他背上似乎揹着一個長近三尺的細長包裹,心中便是一跳。眼神晶亮的指着那個包袱,道:“那個是……”
“沒錯。正是那物。”商少莫將布包拿下,雙手遞給紅繡。
紅繡接了過來,將沉重的物品抱在懷裡,掀開一點點的包袱,瞧見裡頭精鐵打造的槍管,心中越發的平靜了。
“很好。有了它,咱們至少能自保了。”
她算計着,這幾日鳥銃就應當已經制作完畢了。回身從馬車後頭的箱子裡翻出了一個細長的盒子,裡頭放着她早就預備下的槍藥和鉛彈。
先將槍藥倒入藥管中,在將其從銃口倒入槍膛,用隨搶長仗將槍膛內的火藥壓緊。在將鉛彈裝入槍膛,用長仗壓入火藥中,最後將藥罐中的火藥倒入活門,使之與槍膛內的火藥相連,蓋好火門蓋後,將火繩裝入扳機的龍頭鉗內。
紅繡動作麻利流暢,一氣呵成,不到一分鐘,便將鳥銃托起,將槍口從馬車的車窗伸了出去。瞄準三丈開外林中的某株小樹,點燃火繩,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啪!”
只聽一聲尖銳的響聲震徹天際。商少行和商少莫都來不及反應,都被嚇的一震。被紅繡瞄準的那棵乒乓球粗細的小樹苗已經應聲而斷。
鳥銃的後坐力極大,也讓紅繡的身子往後晃了一下,不過她非常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想不到前世無意中研究會了的東西,今時今日竟然能夠做成實物。
“大人,你怎麼樣!”
葉瀲清也着實被嚇的不輕,看着紅繡手裡一段還在冒煙的“鐵棍子”有些不知所措。
商少行更是誇張,將紅繡一把摟進懷裡,斥責道:“你做什麼,都要做孃的人了,這樣的事讓我們來做不行嗎?偏要自己試驗,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傷了你自己,可如何是好?”
“我這不是沒事。”紅繡笑吟吟的掙開商少行的手臂,又一次重複方纔的動作,將槍藥裝好。重新裝上了火繩。隨手將鳥銃放在座位的後頭,槍口正對着商少莫。
商少莫連忙挪了挪身子避開,看向紅繡的眼神有些驚恐:“額,你那個東西可別對着我,萬一觸發了機關,我可躲不開。”
饒是他自命武功不凡,在鳥銃的銃口之下也難以躲過。此刻他看着紅繡的目光與其說是驚恐,倒不如說是看怪物。
現在他算相信南楚國神機營的紅衣大炮是紅繡所研造的了。也難怪濮陽元灝一直心心念唸的想讓紅繡去北冀國爲他們效力。
葉瀲清從來不多言不多語,見紅繡沒事,便自行退開了。並不問紅繡剛纔那個製造了驚人效果的“暗器”是不是研造部正在研製的火銃,更不問爲什麼這樣的東西不呈給皇上,而是自己手裡留了一個。
商少行看着葉瀲清的目光有些探究。紅繡則是拉了他一把道:“我相信瀲清,他不會聲張的。我只是留個自保的物件罷了。咱們現在還是回去吧,外頭實在是熱的讓人煩躁。”
“那好,咱們走。郝掌櫃,咱們回去在說。”
“也好。”
處在震驚之中的商少莫也沒有想太多,自然是商少行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馬車啓程,一路顛簸着往城裡去。風從車窗吹了進來,撲面而來的也不過是燥熱罷了。紅繡斜靠着軟枕,手中仍舊把玩還熱乎的鳥銃,在想是不是要多做兩把來用,畢竟裝藥裝火繩的時間就要一分鐘,若是緊急時間怕是來不及。
坐直身子,纔剛要與商少莫開口,卻聽見外頭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他們所乘的馬車劇烈一陣停了下來。
“什麼人!”葉瀲清揚聲呵斥。
紅繡和商少行、商少莫也掀開車窗向外望去,就見五六個人已經將馬去路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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