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如此信賴的目光,我不禁心虛地垂下眼瞼,立馬轉開話題地問道:“對了,梅雪…她沒事吧?”
頓時,白衣美男的笑容一斂,俊逸的面容黯淡起來,眉間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卻依舊是尊貴神聖,完美的不似凡人。良久才緩緩地道:“梅雪她一直都不願意釋懷。”
“別這樣,慢慢來,她需要時間去接受。”我溫柔地握起他的手,感覺到此時他的手是多麼的冰冷,冰冷地讓人心痛。他的心此時也應該爲了這件事而感動寒冷吧,畢竟楚妹子在他心中最疼愛的妹妹。
白衣美男淡雅地一笑,不再語。淡淡的月光下,他那飄散的黑色長髮不停在風中舞動,輪廓完美的臉上暈着一層昏暗的浮光。
“來,跟我來啊,我弄一種食物給你吃,包準你從來沒有吃過的。”我拉着白衣美男便奔向府中。
不料,一時眼瞎忽略了那該死的門檻,不甚華麗地往地上一頭栽過去,連帶白衣美男也受遭殃。正當我可愛的臉蛋面臨着毀容之際,白衣美男瞬間猛力拉着我轉身,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便自覺趴在一具溫暖而飄逸着淡淡地檀香味的結實寬厚胸膛。緩緩睜開雙眸便與他的視線相遇了,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的心似乎跳進他那雙黑眼睛的深潭裡。他的雙手緩緩地撫上我的腰間,溫柔地擁着我,柔軟而滿是擔憂地問道:“沒事吧?”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映入了我的眼簾,他的臉就近在咫尺,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水晶般的瞳孔,他略微發白的臉色,感覺到他炙熱的吸引。
一種曖昧與誘惑的氣氛縈繞着我倆周圍,我的雙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覺帶腮連耳的通紅了,羞澀地說:“呃,我沒事。”隨即,忍不住誘惑地在他薄薄的嘴脣上一啵,“謝謝。”
漸漸地,他慢慢收緊了擁抱我的雙手,我看到白衣美男猶如一弘清泉地美眸中的火花奮翼,贏得我倆心中瞬間的韻律,似乎在這月夜的飛翔中熄滅,喜悅的光芒愈見閃亮。他俯下視線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清澈的眼竟徐徐浮現兩簇火花,然後,火花開始燃燒,愈來愈熾烈,愈來愈狂猛。我內心一驚,極快地垂下了眼簾,“你在恬園裡等我。”然後我就迅速地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急忙地奔向廚房,忽略身後的戲謔笑聲。
良久,我香汗淋漓地捧着兩碟食物踱步至恬園。白衣美男坐立在恬園中,依舊白衣勝雪,眉目如畫,神彩飄逸,秀色奪人澄清又縹緲不失優雅。他本身散發着無言的尊貴氣息,宛若神人,不禁再次讓我看得眩暈了。他的白衣在秋風中白衣輕揚,與陣陣清風融爲一體,顯得靜謐而神聖,是那樣的與世俗格格不入。他的白衣在黑夜之中顯得靜謐而又祥和,是那樣的與這個黑暗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獻寶似得把手中的食物放到他面前,對着他燦爛一笑,“嘗試一下我做的食物。”
白衣美男看了看石桌上的食物,然後拿起筷子優雅地品嚐起來,原本疑惑的眼神剎那間散發出讚賞的光彩,“這是什麼?看起來本是普通的粉面,可是吃起來的味道很特別,特別好吃。”
聽到他的讚美,心裡一歡,我笑眯眯地對他說:“這個在我們家鄉里叫的是微笑意大利粉,意思就是無論你的人生多麼坎坷都要微笑以對,再等我一下。”然後我便轉身把泡好的奶茶放到他面前,示意他嚐嚐。
白衣美男把杯子湊到鼻子處聞了一聞,慢慢地品嚐了一口,眼神一亮,“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特別的茶,非茶亦茶,非奶亦奶,着實好喝。”
我回以燦爛一笑,喜道:“這是我獨家密制的奶茶,只此一家,別無分行。這奶茶加上微笑意大利粉,剛巧兩者配合的天衣無縫。”
“婉兒,你總能帶給我快樂。”他的語調低柔,帶着一種溫暖的優雅,安心的溫柔。月光下,白衣美男的笑容彷彿暈上一層淡淡的光澤,隱隱透着一種柔和的美,這個男人,就好似一杯奶茶,初看恬淡的性子,卻在不知不覺間把人的目光牢牢鎖住,再也轉移不開。
我倆不再語,靜靜的欣賞着那一弦明月,尤其是在這秋風徐徐的時刻。此刻的亭外,那月兒有着淡淡的光茫,而在這樣的月色下,守着那樣的真和柔美,感覺到我倆的心漸漸靠近了。凝視着沐浴在月光下的白衣美男,看着柔和的月華輕柔灑落在他的俊逸的面容上,不知爲什麼,心中忽然再次泛起午夜奶茶一般的味道,覺得這個季節的月兒是充滿着迷幻般的浪漫,在喧囂隱去的時候,那月色是令人陶醉的,當流水般的月色瀉滿恬園時,就會有一種陶醉的感覺穿透我的骨髓,讓我在一種沉迷中生出許多的遐想。
初秋的晨,牙白牙白的,亮卻不耀眼,像極了舊時的碎銀子。清晨的靜海,漾起鳥語的微波;路旁的繁花,爭妍鬥豔;在忙碌的人們匆忙趕路無心理睬的時候,雲隙中散射出燦爛的金光。
“咦,小力,你那麼早就起來了,身體好了嗎?”來到小力的家裡,他便作爲最初的光明和形象,來呈現在我的眼前。
見到我來了,小力立刻回以燦爛耀眼的純真笑容,就那樣一個單純又真摯的笑容,“小珊,我好多了,謝謝你了。”
“真的?”我懷疑地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摸他的額頭。奇怪了,額頭的溫度沒有異常,可是爲什麼小力他的臉會如此紅彤的,溫度還瞬間自動上升了。“你的臉好紅啊,你確定你的病真的好了嗎?”我再次質疑道。
小力頓然恢復神智,急忙地閃躲開我的手,結巴巴地說:“沒…沒事了。”
我的手舉到半空中愣愣地停住,看到他怪異的神色,方知剛剛用手測探他額頭溫度的這一舉動已是大大超越這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趕快轉移話題,“今天從西海國來了一班雜技團表演,我特意帶你過去看看的。”
小力眼中先是一喜,繼而想到什麼似的黯淡下來,嚅嚅地拒絕:“呃,不用了,小珊,我還要工作。”
“走吧,長命功夫長命做嘛。外國來的雜耍團可不是經常都有的,機不可失。”不顧他反對,拉起他的手便往屋外奔去。
剛至雜耍團的方位,就聽到一陣陣響耳的鼓掌聲,“他們…他們很厲害啊,我從來沒有看到一個男子居然能夠把未點燃的蠟燭一吹即燃,還有那個異國男子居然口吞烈火,再有就是一條紗巾裡能夠變出那麼多不同顏色的花……這些稀奇的玩意簡直超乎我的想象。”小力眼睛泛着好奇的光芒讚歎道。
“其實這些在我們家鄉里叫做魔術,而且這些魔術都是能夠破解的哦!只要知道了其中的奧秘,你也能像他們一樣做到的。”我頗爲神秘地對他說。呵呵,這些玩意在我們二十一世紀那裡早就被破解了,不稀奇了。
話落,小力吃驚地轉過頭來對我問道:“真的?你知道這些魔術的破解?”
我神秘地一笑,小聲地對他說:“當然,就拿那個異國男子口吞烈火的魔術來說,那名男子只要拿一些新鮮的草莓洗淨放入杯子中,再向杯子中倒入高濃度的白酒,讓草莓在白酒浸泡半個時辰左右,然後用筷子夾起一枚草莓放在蠟燭上點燃,立刻就燒成了一個火球。他將點燃的草莓迅速送入口中,屏住呼吸,這就是他們這個魔術的破解之法。說到底,他只不過是在品嚐‘火’草莓的味道罷了。”(作者在這裡解釋一下操作原理:原來,含有較多水分的新鮮草莓浸泡在白酒中,由於白酒中溶劑水的滲透,會使草莓中水分增多。草莓點燃後,附着在草莓外壁的酒精開始燃燒,而草莓本身則受熱蒸發水分。由於水的蒸發會吸去酒精燃燒時釋放的大量熱量,所以草莓自身的溫度升高得並不多。此外,"烈火"的內焰由於供氧不足,酒精燃燒不充分,放出的熱量並不是太多,因此燃着的草莓溫度並不高。而火焰外焰溫度雖高,你由於你迅速閉上嘴,停止吸氣幾秒鐘,火焰會因與空氣隔絕,沒有氧氣而熄滅,這樣"口吞烈火"必然是安然無恙的了。多謝各位捧場,o(∩_∩)o…哈哈)
小力以不可思議地崇拜眼神看着我,結結巴巴地說:“小珊,你好厲害啊,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__^*) 嘻嘻……,那是因爲我們家鄉那裡的書都有記載這些的啊。”看到小力如此崇拜我的目光,讓我覺醒的靈魂得到最初的歡躍。
與小力聊得正歡的我,倏然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投擲在我身上。尋而望之,身子不由得一怔,目光的主人居然是馬鈴薯。今天的他居然少了輕佻浮誇,多了一分慵懶不羈的風情。和曦的陽光下是張俊逸非凡的臉,淺柳色直衣襯得他那白皙的臉更是光華無限,微挑的劍眉顯出幾分慵懶不羈的風情,滑落至臉頰的幾縷烏黑髮絲,隨風一吹,輕拂面頰,風姿清雅。此時的他瀟灑地搖晃着手中的秋林獨步扇,噙着一抹魅惑的笑容,玩味地凝視着我。見鬼了,馬鈴薯突然變得這副德性,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亦或是想到什麼妙計對付我,還是趕快走人吧。
“小力,我們快走吧!”我神色不定地對他說,不時瞥到馬鈴薯眼中的玩味更加濃郁,心一驚,顧不上小力的回答,一把抓起他的手往前走。
不料,一個藍色的身影擋在我的面前,有禮問道:“這位姑娘,爲何你會懂得我們西海國這些雜技的方法?”
“我也是從書上看到的,你不必介意,我不會當衆揭穿你們的魔術的。”我急急忙忙地回答,卻忽略了他爲何能夠聽到我和小力的對話。這位兄臺啊,拜託你擋住我的路好吧,馬鈴薯似乎有所行動了。
“哦?未知姑娘從何書籍得知?”這名藍衣男子似乎有意與我糾纏似得。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麻煩請你讓讓。小力,我們走。”我不耐煩道。
但是眼前的男子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於是小力便推開他,怒道:“請你不要再糾纏小珊了。”生氣的臉蛋兒被渲染成紅彤彤的,像個蘋果般嫩紅嫩紅的,煞是可愛極了。
只見這名藍衣男子不甚在意地看了小力一眼,頓時神情一詫,眸底泛出一波驚喜的光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緊盯着小力。口中低喃道:“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我疑惑不解地端詳着眼前的這名身穿藍色長袍的青年,罕見的琥珀色眼眸盡是一片歡悅,此人丰神俊朗,氣度不凡,眉宇之間散發着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身上呈現出的是富貴而高貴的氣象。
小力同樣不解問道:“什麼太像了?”
眼前這名藍衣男子依然自顧自地說:“這清澈的藍色眼眸,這副熟悉的面孔,肯定沒錯的,我終於找到了……”
“算了,小力,我們不要理他了,快走吧!”不顧自言自語的藍衣男子,便拉着小力走。此時,回過神來的藍衣男子猛然捉住小力的手,“我那麼辛苦終於找到了。”
我正想幫小力掙脫藍衣男子的鉗制,倏然,一道慵懶得意的聲音響起,“可終於讓我盼到你了,這回看你還能往哪兒跑。”
糟了,心中不免吼叫一聲,便想拔腿就跑,已經顧不上還在被藍衣男子鉗制中的小力。
馬鈴薯倏然收折起手中的秋林獨步扇,“還想跑,站住。”咆哮聲在身後不遠處響起,更加刺激我的運動神經,奮力往前奔去。誰理你啊,臭馬鈴薯。
於是,寬闊的街道上就多了兩個一前一後的奔跑身影。MD,真想不到那個馬鈴薯的體力不輸我,都跑了三條街了,都不見他累,反倒是自己的體力開始下降了。不行了,我的體力快到極限了,那棵臭馬鈴薯還在那兒窮追不捨。看到眼前一棵不粗不細、身高十幾米的樹幹,我想也不想地發揮自己的爬杆技術,迅速地爬了上去,然後就像一隻樹懶一樣緊緊地抱着樹幹,死活都不動。
馬鈴薯來到樹底下,喘息了幾下,然後擡頭看着我,先是一驚,繼而蕩起得意而自信的笑紋,“我就在樹底下等,看你能夠忍耐到什麼時候纔下來。”
我心中不由暗暗一驚,然後擺出一副我死活不下來的臉色,堅定地嚷道:“哼,我死活都不會下來的,你就慢慢在這裡守株待兔吧。”
“好,我就要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投降。”馬鈴薯眸底泛出一抹自信得欠扁的光彩,然後就真的順勢坐在了樹下,頗有不等到我下來就不走之意。
天啊,難道天真的要亡我?驟然,我感覺到一股凌厲森然的殺氣直逼過來,擡頭一望,只見對面有一名黑衣人運氣輕功持劍直逼我頭顱方向。暗暗心驚不已,這名黑衣人居然是衝着我而來的,在利劍達至我兩寸距離之處,我猛然反應過來,雙腿夾緊樹幹,纖細的腰肢靈活地往後下方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曲,閃躲開了黑衣人的致命一劍,就這樣背部硬生生地碰撞在樹幹上,好痛啊。黑衣人見狀,立馬抽出刺進樹幹上的利劍,緊刺而來。
見此,我不免一驚,大喊:“馬鈴薯,快把我接住。”
沒等馬鈴薯反應過來,我便鬆開夾緊樹幹的雙腿,失了依靠的肢體頓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落而下,黑衣人不死心地腳踏着樹幹繼續追刺我而來。
完蛋了,這個馬鈴薯怎麼還不反應過來啊,這回我可是要跌死了。我驚恐地闔眼抿脣,美麗而可愛的五官全皺成了一團,等待着跌到地上的痛苦。結果,預期中的痛苦並未降臨到我身上,感覺到有一雙強勁的臂彎穩穩地接住了我。睜開眼眸,我赫然發現自己竟然縮在馬鈴薯的懷抱裡,雙臂本能地使盡吃奶之力摟緊了他的頸脖,險些沒將他勒死,而自己的臉頰還硬塞在他的頸子間。心中不免一鬆,還好他在緊要關頭沒有癡呆,自己的小命暫時還是保住了。
此時,只聞黑衣人的一聲吆喝,利劍立馬追趕過來,冷冽的銀光散發着嗜血的味道。心一緊,猛然跳下馬鈴薯的懷抱,奮力推開他,並吼道:“不要過來,趕快跑,去儒敦王府找儒敦王爺。”天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雖然自己是從小襲得武術,可是在這些專職殺手面前就只有送命的份啊。
黑衣人直劍從天而揮斬過來,我靈活地側身閃過冷冽的一刺,迅速地提腿往到地的他那隻持劍的右手一踢,阻擋了他一時的攻勢。可是黑衣人很快便再次揮劍刺向站在右方的我,我提氣地往半空中來個三百六十度的旋閃翻起,驚險地避開了這一劍,跳離他幾步之遠。“爲什麼要殺我。”我冷斥問道。
“你無需知道。”話落,黑衣人將劍挽了個劍花,銀鋒一斜,宛若游龍地向我刺了過來。他瞄準我的脖頸處,斜斜一劃,劍氣震天,脖頸往後一退,險躲開這致命的一擊。銀劍依舊鍥而不捨地追擊而來,我隨之左閃右躲,身旁的樹幹不少已被他的銀劍一砍喪命。黑衣人凜冽的攻勢緊逼不懈,我提氣雙腿腳踏眼前離我最近的一棵樹幹,黑衣人見狀立馬砍掉樹幹。借力於快要斷掉的樹幹,再次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往後彎曲翻身,腳腿不穩地立於黑衣人後方。他迅速轉身,提劍狠狠地朝我刺了過來,藉助於之前被他砍斷橫槓在我倆之間的纖細樹幹,雙手緊抓樹幹,一個繞幹翻身大旋轉擡起雙腿朝着黑衣人的身體用力一踢,迫使他不得不後退幾步。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黑衣人冷冷地道,隨即氣勢冷肅地手腕翻轉,飛身而來。
瞧了一眼橫槓面前的纖細樹幹,毫不猶豫地用腳奮力一推,直朝黑衣人方向快速挪動。趁着黑衣人飛身閃躲開的機會,我迅速從懷中拿出一包蒙汗粉一揚,他馬上停頓揮手一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抓起愣在一旁的馬鈴薯,便猶如一支離弦的箭直奔跑去。
不是這麼耍我吧,我和馬鈴薯喪氣地看着映入眼簾的煙霧瀰漫的懸崖,回頭一看,居然看到幾名黑衣人陸陸續續地飛奔趕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在心裡扶搖直上。
“你到底惹了什麼人啊,爲什麼他們會要殺你的?該死的還連累了我。”馬鈴薯憤怒吼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不過是個安份的平民而已,你以爲我想連累你的嗎。”我也生氣地回吼他,本來還有的內疚被他的指責吼罵給打散了。
“你…哼,現在該怎麼辦,他們快要追來了。”馬鈴薯沮喪道。
“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乖乖地讓他們追殺,二是賭命一次,往懸崖跳下去。”我苦惱地低語道。
“還不是一樣要死,嗚……我怎能那麼快就要命結人生呢,我都還沒有享受夠呢!”馬鈴薯哭喪着臉哀怨道。
不一會兒,數名黑衣人快速來到我倆面前,提劍便要朝我們刺去。“沒時間猶豫了,跳吧!”我低吼道,隨即緊抓馬鈴薯的手毫不猶豫地往懸崖跳去。對不起了馬鈴薯,如果有來世,而你又長得英俊的話我會把這次欠你的還清的,你節哀順變吧。(作者:都害成別人這樣子了,還說一堆有完沒完的廢話。)
闔眼抿脣的我忽感一股涼氣從底下飄來,還未等我思考,我倆就硬生生地栽進一池冰冷的潭水裡,還好潭水的深度足夠承受我們的衝擊力。呼吸不了空氣的我奮力往上游去,終於鑽出水面,可愛的空氣我終於又可以享受你們了。
忽然,我才發現馬鈴薯怎麼沒有浮上來的,心裡一驚,立馬再次鑽進潭水裡尋找他的身影。終於在離我不遠處發現了懸浮在潭水中的馬鈴薯,遊了過去扶住馬鈴薯的身體,用盡吃奶之力才把他弄上岸。然而他卻是闔閉雙眼,緊抿嘴脣,脣色還浮現出異常的紫色。糟了,他肯定是溺水昏暈過去了,再加上潭水這般寒冷,養尊處優的他怎麼受得了呢。心裡一緊,俯下腰身,耳貼他的胸膛,當聆聽着他的心跳聲時,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子,神經一鬆,還好,還有氣。
此時,我微擡起他的下顎,對準他的薄脣進行人工呼吸。每輸入一次氣,我就按他幾下胸口,終於在我輸入第八口氣的時候他猛烈地咳嗽了幾下,幾口水便隨即從他口中嘔吐出來。只見,馬鈴薯緩緩睜開疲倦無力的眼眸,困惑地看了看我後陷入沉思中。良久,他頓然清醒過來,“我們沒死?”
我對他露出燦爛一笑,“是的,我們賭贏了,我們沒有死。”
“太好了。”馬鈴薯開心大呼,然後一陣哆嗦,“好冷。”
“我們去尋找一下附近有沒有山洞,到那裡暫時露宿點火吧。”我也感覺到身子打了一個冷顫,扶他起來道。
“嗯。”馬鈴薯這次神奇般的不反對我的做法。
於是,我和馬鈴薯就在崖底附近徘徊尋摸,終於讓我們找到了一個兩米高的山洞,開始進行我倆的露宿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