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緩慢地流逝,度時如日的感覺真是TMD不好受,好不容易熬到晌午的偶,終於發飆地站了起來,大吼一聲:“悶死我了。”
正在打瞌睡的小白虎頓時被這樣的我嚇倒了,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哆嗦在山洞一角落緊緊盯視着我,生怕我下一步會做出什麼對它不利的事。
腦光一閃,我猛一回頭,眼睛“深情”地凝視着角落的小白虎,嘴角帶着親切的微笑。不知爲何,小白虎看見此時的我比剛纔更加劇了哆嗦的幅度,天空般的眼睛防備而又無辜的看着我,好像在求我放過它似的。(作者:那是因爲你的笑容太詭異了,好像一副要吞了小白虎的模樣,任誰見了這樣的你都害怕了,更何況是一隻可憐的小虎虎。慕婉姍:有米有搞錯啊,人家那個明明是種祈求的眼神和和藹可親的笑容,怎能這樣扭曲偶的意思啊#O$&…)
我依然維持着慈愛的面容慢慢地走向小白虎的方向,小白虎見自己不能阻止我的靠近,便有意識的用它那雙短短的前腿抱着自己的頭埋在自己的身體裡,彷彿在告訴我也像似告訴它自己只能認命的接受我的摧殘。
看到它這副模樣我的臉頓時佈滿烏雲,難道我就這麼讓人,不,讓虎害怕嗎?臭小子,錯把美人當惡魔可是要受懲罰的,這筆帳我先記在心裡,哼,誰叫偶是屬天蠍座。
暫時無視它那個蹩腳的行爲,語氣不甚和藹地對它說:“小白虎,別怕了,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待在這個山洞足足有了3個小時二十五分了,我快悶死了,你帶我去逛逛這個叢林有沒有什麼地方是好玩的。而且我滿身臭汗…呃,是香汗,黏嗒嗒的很不爽啊,有沒有什麼泉啊或者小溪、河可以讓我去洗澡啊?”
它好像聽懂我的話語,不再哆嗦了,歡天喜地地帶着我跑出山洞,來不及挑衣服的我隨意拿起一套睡衣便跟着它跑出去了。這傢伙真的是懂人性的,好一個有靈性的小子。
跟着小白虎,穿越過許多奇形怪狀的植物花草,走了一段路,便聽到山間發出最高音的瀑布流泉。走到目的地一看,完全被這裡仙境般的地方所吸引。壯碩的峪巖上,一顧清澈的泉流飛掛而下,水潭面,激流成一個不大的譚,潭池邊,流出一股清水,拉扯成一條小溪。潭水,鬱青色的;溪水,春綠色的。池中魚皆露出墨黑色的脊樑,濡張着小嘴,從潭裡滑出,滑進小溪,玩夠了,又順着小溪滑回潭裡。這裡讓我想到,如果我是一條小溪,我會放棄奔流到海,我選擇化爲甘泉流入潭裡。你要問我爲什麼,請你看看這裡的寧與美,那,就是我的答案。
頓時,我聽到“嗙譁”一聲,像似某物跌落水中,接着臉上一涼,水珠子濺到我臉上來。回過神來的我一看,好一個小傢伙啊,居然玩得開心忘然,連把水弄到我身上也不自知,看我怎麼“回報”你的“大恩”。
我毫不猶豫地脫下身上累贅的衣物,像個美人魚般以優美的姿勢跳躍水中。濯足,洗臉,水涼而潤,頓覺心清神爽。看着在潭中暢泳的小白虎,那可愛又可笑的“狗仔式”游泳法讓我不覺莞爾。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嘿嘿,待我游到正在玩得不亦樂乎的小白虎身邊,說時遲那時快,我猛地從背後捉住小白虎的前腿,輕鬆地把它給提了起來。可憐的小白虎真是大難臨頭猶不知死,還天真的以爲自己在水中玩耍,手手腳腳依然以“狗仔式”游泳法的姿勢前後滑動着。
終於,它發現不對勁了,停下划動的手腳見我的手把它給提出水,不滿地小小吼叫,再次扭動自己胖胖的身軀,外帶手手腳腳進行着伸縮運動想要掙脫我的鉗制。可是天不如它願,掙扎好幾分鐘都未能擺脫我的它,最終選擇放棄,垂頭低耳不再運動。看到它這個樣子,我實在暗爽極了。
不久我便放下它,說真的,這個小胖子真是有夠重的(小白虎在我心中已經成功升級爲小胖子的地步了,大家開香檳爲它慶祝),才幾分鐘而已我的雙臂都酸起來了。而小胖子得到解放後便轉過身子凝視着捶打雙臂的我,而我也盯着它,就這樣我們大眼瞪大眼,黑眼瞪藍眼(絕對沒搞錯,偶的眼睛是屬於賈靜雯那般的水靈靈大眼睛女孩,而小胖虎的眼珠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圓大的)。
一副滑稽古怪的潭中景象由此產生,看着小胖子藍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而它那兩雙腿爲了要支撐身體便要不停在水中上下划動,身子便上下搖晃着看我,這個模樣真是有夠搞笑的。
再也忍不住的我,“哈哈”地笑了起來,玉手指着小胖子嬉笑道:“小胖子,哈…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哈哈…笑死我了。”
小胖子看見我譏笑它,便生氣地吼叫幾聲,都是有氣無力的紙老虎嘶叫聲。我依然漠視它的氣惱,於是它便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選擇爆發的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躍起撲到我身上,一氣呵成。回不過神來的閃躲不了它的攻擊,只能硬生生接受它的襲擊。
撲在我身上的小胖子不停地用着它的毛毛臉搔癢着我的脖子,弄得我又笑又哭,好不快樂!不久,小胖子從攻擊型轉爲粘嗒型,我才發現這個臭小子又在揩我的油。哼,名副其實的一隻小色虎,小時候就有這般揩油的本領,長大後豈不是就成了辣手摧花的大淫虎。
爲了讓它能在一個正常的、有素質的環境下成長,我毫不猶豫地拎起它後頸的毛皮,往外向着一百八十角度扯開,鼓着兩腮怒視着它,“不準再揩我的油,聽到沒小胖子。”
不明所以的小胖子眼睜睜、可憐地看着上一刻還在跟它“親熱溫存”下一刻就把它拎開的我,那清澈而充滿藍色憂鬱的眼神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啊。害得我以爲自己剛剛對它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良心非常的過意不去。
“呃,姐姐我不是討厭你啊,我只是想洗個澡而已,你自己到一邊去玩吧,好嗎?”我儘量微笑地扯着謊言,看着它聽話地自己開心遊到另一邊玩耍,心裡的大石放下來了。對啊對啊,哪邊涼快哪邊去嘛。
我閉上眼,享受着這一切。但聞泠泠的水聲,細細的風聲,和間或一兩聲山雀兒的輕悠悠的啼囀。還有一些聲音,瑣瑣的,纖纖的,是蝴蝶飛過的翅翼聲?是小甲蟲在樹枝上爬行時的足音?是枯葉落花掉地時的顫動?這些聲響,融合在一起,時斷時續,似有若無。哦,這是天籟,恐怕自遠古的洪荒時代,自人類的童年,都是這樣吧?現代時人類靠着先進的技術不斷屠殺大自然的稀罕動物,名爲研究實爲不當的商業勾結。人性的醜陋很讓我覺得羞恥和失望,看着動物們痛苦的吼叫我的心幾乎被撕裂掉。如今來到這裡,聽到這些聲音,感嘆它們像一個細眼兒的篩子,篩掉了塵囂嘈雜,剩下的只有幽靜。我自己似乎一下子脫卻塵緣,倏忽被淨化了,竟忘掉了自己難以回到屬於自己世界的煩惱,忘掉人世的紛爭,似乎也忘掉了自己的存在,忘掉了時間和空間,好像我自己物化爲一棵樹,一塊石,和這山林成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