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瑄見雁天朗安然無事知道自己又被他給耍了氣的哭笑不得的嚷到:
“你給我起來。”
雁天朗問:
“你還走不走了?”
“走。”韓玉瑄雖然說的斬釘截鐵但是一步也沒有動。
“那我還是死了吧!活着想你也得想死。”雁天朗說着把韓玉瑄拉回到自己懷裡。
韓玉瑄也變得溫順起來用手帕擦擦雁天朗的嘴問道:
“你到底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怎麼神三鬼四的鬧啊?”
雁天朗說:
“當然是真的啊!我騙你幹什麼?”
韓玉瑄驚奇的問:
“放眼這武林之中誰還能打傷你?”
雁天朗一邊回想當日的情景一邊說:
“我出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他是一個禿子,手裡拿着一把單刀,這人的刀法雖說還不錯可是跟本不是我的對手,後來我們又切磋拳腳,他的掌法太詭異了,我和他一對掌自己的真氣就被他給封住了,險些真氣逆轉而死。”
韓玉瑄不假思索的說:
“你說的這個人肯定是流雲掌李顯螽。”
雁天朗問:
“李顯螽是什麼人啊?我怎麼沒聽說過?”
韓玉瑄答道:
“李顯螽的流雲掌被江湖中人譽爲神拳,但是他兵器上的功夫沒有那麼出類拔萃,所以他的名聲不是很大,你非得跟這樣的人比試拳腳豈不是自討苦吃?”
雁天朗神氣的說:
“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倒在我的掌下。”
“信。”韓玉瑄說:
“你雁大俠說的話誰敢不信啊?你就逞能吧!都吃過一回虧了還不長記性。你若是用當年對付我的那招還能敗給李顯螽?”
雁天朗不好意思的說:
“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斤斤計較?我當初不也是沒辦法嗎?”
“好險死在你的手上我能不計較嗎?”韓玉瑄問道:
“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你對別人都心慈手軟,偏偏對我卻要痛下殺手?”
“你就沒良心吧!”雁天朗理直氣壯的說:
“我要是下死手你還能活到現在?我那招叫做必殺訣,師父說過但凡使用此招定要一擊必殺。我當時就已經爲你壞了師門的規矩。”
韓玉瑄有所領悟的說道:
“怪不得呢?你那位小夫人非要置我於死地,原來她是嫉妒我啊!搶了我的男人還要殺我滅口,真是太不要臉了。”
雁天朗笑着問:
“那時候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就成了你的男人了?”
韓玉瑄喊道:
“你小時候就定給我了,若不是白傲月橫刀奪愛,恐怕現在咱們孩子都生了一大幫了。”
雁天朗哈哈大笑着說:
“別急、別急,現在生也不遲!”
韓玉瑄白了他一眼說:
“誰給你生啊?生下來也得成沒人養的野孩子。”
雁天朗遲疑了一會柔聲問道:
“你跟我回襄陽吧?我日後一定好好的待你。”
韓玉瑄問:
“怎麼厚待啊?讓你的兩個夫人低三下四的稱我爲夫人你能做到嗎?”
雁天朗反問道:
“我說能做到你信嗎?”
韓玉瑄毫不猶豫的說:
“當然不信。”
“不信你還問我有什麼用?”雁天朗說:
“回到襄陽以後你若是願意住在白府我就給你建一個跨院,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就在城裡再給你置個宅子。”
“算了吧!”韓玉瑄苦笑着說:
“我可不去整天算計着和她們爭風吃醋,還不如一個人在江湖上漂泊過得痛快,要不咱們就住在這吧?蓋幾間茅草屋,每天打打獵、砍砍柴、我守着你、你守着我。”
聽韓玉瑄如此說雁天朗不禁想起前翻和萇映雪出走之事,嘆了口氣略帶失落的說:
“可惜你來的太晚了!若是以前我肯定會依你。”雁天朗說完又看着韓玉瑄不禁好笑的說道:
“再者說:你這麼張揚的性格,又豈是能久居荒野之人?”
韓玉瑄問:
“我怎麼不能?說不定哪天我一高興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到時候你會來看我嗎?”
雁天朗答道:
“當然會了,你是我的人我怎麼能不去看你呢?”
“滿嘴的花言巧語。”韓玉瑄自信的說:
“不過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你來。”
雁天朗問:
“什麼辦法啊?”
韓玉瑄趴到雁天朗耳邊笑着說:
“我就是不告訴你。”
雁天朗抱着韓玉瑄胳肢起來,嘴裡還一邊嚷嚷着:
“我看你說還是不說?”
韓玉瑄被胳肢的哈哈大笑卻依然好不鬆口的說:
“不說……我就不說……”
雁天朗無意之中碰到了韓玉瑄的肚子上,韓玉瑄拉下臉子嬌氣的喊道:
“你弄疼我了!”
雁天朗趕緊停下手來問:
“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揉揉!”韓玉瑄面無表情的說。
雁天朗答應一聲輕輕的給韓玉瑄揉肚子,揉了一會關切的問:
“好點了嗎?”
韓玉瑄憋了半天笑出來說道:
“我逗你呢!”
雁天朗喊道:
“你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兩個人又鬧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晚,兩個人鬧夠了相互擁抱着躺在在藤牀上悄然入睡。
次日韓玉瑄醒的很早,輕輕的撫摸着這個早該屬於自己的男人享受着從未享受過的那份溫存,雁天朗感覺到有人碰他也睜開了雙眼,看了韓玉瑄一會輕輕的地把她抱在懷裡,韓玉瑄柔情似水的問:
“朗哥,你喜歡和我在一起嗎?”
雁天朗點了點頭沒有言語,韓玉瑄又問:
“那你喜歡我什麼啊?”
雁天朗答道:
“跟你在一起覺得自己年輕了很多似的。”
韓玉瑄笑着說:
“別哄我了,照你說我還有返老還童的本事?”
“當然有了。”雁天朗鄭重其事的說:
“要不你怎麼越長越漂浪了呢?十年前你要是長得這麼美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離開襄陽。”
韓玉瑄一邊比劃着一邊說:
“我要是有那本事就把你變成一個三尺高的小孩,讓你整天跟在我身後轉。”
雁天朗搖搖頭說道:
“你還是在把我變的更小一點吧?直接塞進你的肚子裡算了,我就賴到裡面一輩子也不出來。”
韓玉瑄紅着臉說:
“去你的,一點正經的話也沒有。”
雁天朗接茬說道:
“那就說點正經的,我餓了,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吃頓飽飯吧?”
“你不是有本事嗎?自己出去打獵啊!”韓玉瑄有些不悅的說道。
雁天朗問:
“打回來怎麼吃啊!你韓大小姐除了身上帶的幾塊乾糧恐怕兜裡連鹽都沒有吧?讓我陪你在這做野獸啊?”
韓玉瑄覺得只有在這個地方雁天朗纔是她自己的,若是離開這裡好像隨時都會失去這個男人似得,她索性往牀上一躺說道:
“那你自己走吧?反正我是不走。”
“那我可真走了。”雁天朗說完穿上衣服毫不遲疑的走出門去。
韓玉瑄見雁天朗真的走出去了,心中不禁一驚趕緊穿上衣服往外追,追出去一看只見雁天朗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林間,韓玉瑄自言自語的說:
“沒良心的東西,佔完人家的便宜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男人嗎!明天我就找一個領到到襄陽給你看看。”說完轉過身要往回走,只見雁天朗正躺在藤牀之上盯着自己。
韓玉瑄跑到屋裡朝雁天朗身上就打,一邊打一邊說:
“你個壞東西,你都要嚇死我了。”
雁天朗假裝生氣的說:
“不嚇你怎麼知道你還要找野男人?”
韓玉瑄說:
“你不要我我就去找野男人,你又不是我的男人憑什麼管我啊。”
雁天朗撕扯着韓玉瑄的衣服說:
“我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一頓,你還要反了呢!”
二人郎情妾意的打鬧了一震轉眼來到晌午,雁天朗有跟韓玉瑄商量:
“此處離漢中不遠,我帶你到那去住一段吧?整天呆在這裡光有美人沒有酒肉能誰受得了啊?”
韓玉瑄懶洋洋的說:
“好啊!不過你的揹着我。”
雁天朗笑着說:
“好,就這樣把你光着身子背到漢中去。”
韓玉瑄無所謂的說:
“我怕什麼啊?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是不怕別人恥笑,就是把我買到妓院裡去都行。”
雁天朗說:
“你可是巴不得到那種地方去,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缺男人。”
韓玉瑄推了雁天朗一把說:
“你才巴不得去呢!”
“對啊!”雁天朗說:
“我就是巴不得去。”
韓玉瑄一看自己又沒佔到便宜往牀上一躺說道:
“我不去了。”
雁天朗笑着把她拉起來說:
“好啦,是我錯了行了吧!我揹你去漢中。”
韓玉瑄笑着站起來說:
“這還差不多。來,給姐姐更衣。”
“姐姐,我要吃奶。”雁天朗挑逗着說。
“去去去,姐姐又不是奶牛。”韓玉瑄說完二人都笑了起來。
收拾好行裝雁天朗履行諾言揹着韓玉瑄往漢中的方向而去,雁天朗一邊和韓玉瑄聊天一邊施展輕功急行,幾百裡的路程還不到天黑二人就來到漢中城外,韓玉瑄拍拍雁天朗的肩膀說:
“放我下來。”
雁天朗問:
“怎麼啦?”
“咱們這樣進去也太顯眼了。”韓玉瑄說:
“這要是讓熟人看到還不得笑掉大牙?萬一傳到我爹那裡回去還不得打死我?”
雁天朗答道:
“我不怕啊!我還要揹着你在漢中城裡轉上一圈呢!是你願意讓我背的。”
韓玉瑄把臉往雁天朗背上一貼,笑着說:
“我也不怕,走吧!”……
雁天朗大方的來到城中,邁步走進一家客棧,他在這家客棧之中包下了一個跨院,就和韓玉瑄在此地安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