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幹嘛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清楚,我問你什麼,你回答就是,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容瑾似乎是看出來了幾分,這張先鋒,絕對有什麼難言之隱,容瑾耐着性子,一言不發,想聽他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將軍饒命,屬下知錯。”
容瑾神情淡然,他好像早就猜到張先鋒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可這事情居然關乎自己的兒子,那他就是該死!
“坦白吧,什麼事情。”
容瑾順勢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張先鋒於是更加不敢怠慢,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給容瑾聽。
“回將軍的話,是清姨娘,她說讓我把小少爺抱了給她,將軍也知道,清姨娘正是得寵,她的話我不敢不聽。”
不敢不聽?
容瑾冷冷的哼了一聲,模樣慵懶的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張先鋒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接着,容瑾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到底我是將軍,還是她是將軍,你該聽我的話,還是該聽她的話,要不要把你專門調了她跟前,專門伺候着,以後你也不用跟着我上戰場了。”
張先鋒一愣,他知道容瑾心裡也是沒有許華清得地位,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爲了一個跟着別的男人跑了的夫人,他居然如此大發雷霆。
“張先鋒,你給我聽清楚了,好生的伺候着我的夫人,還要好生的伺候着我的兒子如果他們有了任何差錯,我拿你試問,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那麼我覺得你還是真的不適合做這個,先鋒。”
張先鋒嚇壞了,他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容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到底還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饒了你?你真以爲我這麼好說話,你欺負了我的夫人,違背了我的命令,還把我的兒子交給別人,你知不知道他才幾個月大,張先鋒,你以爲我真就這麼繞了你嗎?”
容瑾說罷,張先鋒擡起頭,惶恐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出的什麼辦法來懲罰自己,心裡只是忐忑。
“來人,將那皮鞭浸了鹽水來,打張先鋒兩百下。”
兩百下?
只是聽着這個數字就覺得嚇人,這麼下去恐怕只要皮開肉綻張先鋒心裡嘀咕,一時之間蒼白了臉。
“將軍,不要,不要啊,兩百下實在是太多了,這麼下去,我明天就沒有力氣去活捉拓拔雄了,還請將軍手下留情。”
容瑾依然是笑着一副臉,也不如何生氣,看起來一臉的溫和,平淡如水的瞳孔,誰也看不出來絲毫的波瀾起伏。
“將軍手下留情?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我親自來打你,你知道的我的手要比他們重一些,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不介意。”
容瑾彎腰下來,一張邪魅的臉對着他,張先鋒一愣,看着容瑾似笑非笑的面容,心裡萬分忐忑,他不停的搖着頭,一臉的惶恐,容瑾淡淡一笑,直起來腰。
“不不不,將軍金貴,怎麼可以做這種粗活,還是讓他們來吧。”
容瑾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欣賞着士兵們用皮鞭蘸着鹽水,一鞭一鞭地甩在張先鋒的身上,看着他痛苦的神情,一臉的滿意。
容瑾穿了衣服過去,便坐在了桌子旁,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慢慢的喝着,一邊悠閒地看着。
“給我用力打,你們沒吃飯是嗎,誰要是今天不用的,剩下的那些鞭子,就讓他替張先鋒捱了。”
容瑾說着,一臉淡然的看着張先鋒,這麼一來,那些原本和張先鋒關係幾分好,不如何用力的人更是不敢,楊起來鞭子,就重重的打了下去,痛的張先鋒嗷嗷大叫。
“容瑾,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容瑾正是一口茶噎在喉嚨,筱音就從門口橫衝直撞的走了進來,容瑾隨即一愣,馬上明白了她什麼意思。
“筱音姑娘,好久不見,你真是越發標緻了,這麼長時間你過的可好,想來那拓拔府的伙食,自然是不錯的。”
其實容瑾也不想這樣針鋒相對,只是一開口,就沒有辦法,一些尖銳的語言不由自主就脫口而出,
“你說這話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噁心,你以爲你這樣說是在作踐夫人,你這是在作踐自己,你這是在告訴全天下,你容瑾永遠是一個失敗者,你的女人,永遠都喜歡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許華清,許華濃,她們都覺得你無能!”
筱音的話,更是尖銳,說的容瑾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燃燒起來一絲怒火,不過很快他又壓了下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
“筱音,我看在你這麼忠實於我夫人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鬥嘴,你識相的話趕緊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容瑾說話時,背對着筱音,他一臉的怒火,似乎是快要壓抑不住了,筱音冷冷的哼了一聲,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對我不客氣,那麼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難道你以爲我會怕你嗎,若是傳了出去,我筱音居然害怕一個三流將軍豈不笑掉了大牙,我如何能這樣爲天下人恥笑。”
容瑾冷哼一聲,怎麼,她還以爲自己是以前那個容瑾,能在短短几個月之內,從蠻夷打到這裡,難道連一個殺手都對付不了。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嗎,麻煩你下次帶上腦子,再和我說話,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陪夫人吧,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容瑾說着,筱音只是輕蔑的笑了笑,根本不把容瑾的話放在眼裡,容瑾到底算什麼,只要她願意現在就能讓他命喪黃泉!
“陪夫人?你這句話什麼好聽,你把夫人和小少爺分開,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有在乎過夫人的感受,現在虛情假意的,說讓我回去陪夫人。你可真是一匹僞善的狼。”
筱音說着,容瑾的拳頭緊握了幾分,都是這個張先鋒做的好事,不過也是歪打正着,原來在她們的心裡,自己居然是這種人。
“你憑什麼就這麼肯定是我把夫人和小少爺分開的,我的夫人,我的兒子我想怎麼做就倒是怎麼做,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嗎,你以爲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我高興的話可以留你在這裡,我不高興的話,馬上就可以殺了你,或者馬上讓你走人。”
容瑾轉過身來,他的食指指着筱音,似乎是大發雷霆,在筱音眼裡,容瑾永遠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哪裡會發怒。
“你看清楚了,這是我將軍府,我願意怎麼做,那是我的自由,用不着別人來教我。”
容瑾說罷,還不等筱音回話,直接揮揮手,那士兵便明白了什麼意思,將筱音給轟出去,可筱音哪裡那麼容易出去,她拔出劍,一刀刺在了那士兵的腹部,那士兵掙扎了兩下,於是倒下不動了。
“你別以爲我真的不敢動你。”
容瑾眸中怒火中燒,他兩三步跨過去,一把握住了筱音的脖子,筱音感覺到,一種壓迫力油然而生。
“你最好給我趕快出去,不然我真的不客氣。”
容瑾一邊說着,一邊微微用力,筱音卻笑的燦若桃花,似乎毫不在意,容瑾眉目一冷,將筱音一腳踢得跪在了地上。
筱音眉頭一皺,她沒有想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容瑾武功進步,居然如此之大,便是要起來,準備與他鬥幾分,卻被容瑾一手按着肩膀,怎麼也起不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容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把將她推得倒在地上,筱音敗了,她擡頭看見容瑾怒火中燒的眼神,也知道不能繼續挑釁,從地上爬起來走了。
“將軍,這個女人也太囂張了,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她?”
剛剛受完兩百鞭子的張先鋒從地上爬起來,立在了容瑾旁邊,容瑾眉頭一皺,搖了搖頭。
“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你怎麼就那麼有把握贏了她,不怕,我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
容瑾這話,張先鋒嗤之以鼻,剛纔也算見識了那個女人的身手,也不怎麼樣嘛,容瑾如此說來,也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了,我如果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更是如何擔任這先鋒,再說了她如此對將軍說話,士可忍孰不可忍。”
容瑾冷冷一笑,這句話分明是表忠心,卻讓容瑾聽到了一些拍馬屁的作用,這個張先鋒,倒是圓滑得很。
“那個女人是西域殺手排行榜第二名,在將近兩個月之前,我還是她的手下敗將,可是我記得好幾個月之前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
容瑾說罷,張先鋒的臉馬上就黑了下來,容瑾看着他一臉窘迫的樣子,不要得哈哈大笑起來。
“將軍,屬下去清姨娘那裡,把小少爺給抱過來吧。”
那張先鋒一瘸一拐地跟在容瑾身後,容瑾衝他擺擺手,只說是不用了,這種事情還是她親自去比較好。
“清姨娘,將軍來了。”
門口那丫鬟通報了一聲,許華清一時之間興奮的難以言表,她連忙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一切都收拾整齊纔出去。
“妾身見過夫君。”
清姨娘聲音清脆甜美,容瑾絲毫不搭理,一進門就開始東張西望,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見容瑾這模樣,許華清不覺心頭一震。
“夫君,你這是在找什麼?”
許華清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她生怕夫君是來興師問罪的,她伸長了脖子朝外面看了看,張先鋒怎麼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