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多了一個人影,許華濃不禁心裡一驚,愣了幾分,難道拓拔雄他真的騙了自己,是想把自己騙到這裡來害自己。
許華濃眉頭一皺,時時刻刻的關注着自己身後的那個人影,生怕她一不劉神,那個人就會舉起一條棍子將她給打暈。
“夫人。”
許華濃正是警惕着,身後想起了一聲溫柔的男音,這聲音甚是熟悉,許華濃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愣了。
是容瑾。
許華濃轉過身,她與容瑾四目相對,那一剎那之間,淚水奪眶而出,像是久別重逢,拓拔雄在旁邊看着,心裡不禁酸了幾分。
“好了,別在這裡傻站着了,這裡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屋取慢慢談吧。”
拓拔雄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這四周雖然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事情,可是萬事還有小心爲好,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拓拔雄說罷,容瑾和許華濃互相的看了一眼,三人一同進屋去了,這屋子,倒是足夠簡陋的,容瑾從小,哪裡吃過這樣苦。
如今,這裡一無所有,沒有丫鬟婆子的伺候,沒有山珍海味,也沒有什麼錦羅綢緞,有的只是巴掌大小的地方,寄人籬下的住所,兩人一無所有相依爲命的生活。
“夫人,跟着我,讓你受苦了,如今侯府遭遇瞭如此的滅頂之災,這突如其來的災害果真讓人害怕,也沒有時間去準備,府裡的人被衝得四分五散,如今我也是隻能找到你。”
容瑾不禁唉聲嘆氣起來,許華濃可以看到他眼睛裡深深的愧疚,還有心裡深深的憤恨,她遲早有一天要東山再起。
許華濃過來,一把握住了容瑾的手,手心裡面舒適的溫度,一時之間讓人倍感溫暖,容瑾不禁笑了笑,眼睛裡的愧疚心裡的憤恨融化了許多。
“好了,你們不要再這裡親親我我了,我們還是幹正事要緊,容夫人,你快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房間和行李,我和容瑾還有一些事情要談。”
拓拔雄說罷,三個人的神情都變得認真而嚴肅,許華濃看了容瑾一眼,容瑾衝着許華濃點點頭,許華濃這才放心了許多,一顆懸下的心,才放下了,轉身走回了房間。
“容瑾,什麼時候娶到這麼漂亮而又聰慧的夫人。”
拓拔雄看着許華濃的背影剛剛走遠就不正經的,和容瑾開起了他的玩笑,容瑾也只是淡淡一笑,對拓拔雄這個話題,他似乎不想做任何解釋。
“容瑾,不要不說話呀,你看我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告訴我去哪裡找的,讓我明天也找一個。”
容瑾深知他只是打趣,卻能感覺到拓拔雄心裡對許華濃那種隱藏的很深的喜歡,他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否原本就認識,又是如何認識的,兩個人又認識了多長時間昨天夜裡,他們是不是整晚都在一起了,爲什麼今天會一起來找自己。
這些謎團的答案,容瑾想起來都讓自己害怕,他雖然是相信許華濃,可是他這心裡,不免還是會如同被石頭砸過的湖面蕩起層層漣漪,尤其是看到拓拔雄眸光裡對許華濃深深的喜歡,更是害怕。
“容瑾,你聽到我在說什麼了嗎?”
拓拔雄見容瑾心不在焉模樣,似乎是在深思些什麼事情,便如此故意的問着,想要套出了他心中所想。
容瑾這纔回過神來,眼神之中,透了幾分尷尬,又是急忙掩飾了自己剛剛的走神,拓拔雄眼尖,纔是一眼,便看出來了。
“聽到了。”
拓拔雄一愣,他剛纔,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啊,這容瑾這個時候還心不在焉,在想別的事情,還是這麼入神,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那麼,你覺得我的計劃如何?”
容瑾眉頭一皺,露出些許的無奈,倘若現在自己只說那計劃不錯,只怕會被拓拔雄給將軍了,只怕,只能含糊作答了。
“計劃是不錯,可是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再討論討論。”
拓拔雄不禁好笑出聲,這容瑾到底是怎麼了,變得如此迷糊,容瑾見拓拔雄那樣好笑,一時之間,竟也不知她到底在好笑什麼。
“容瑾啊容瑾,我剛纔是什麼都沒說啊,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何剛纔那樣出神。”
拓拔雄說罷,容瑾不覺尷尬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拓拔雄也是無奈,只是乾笑兩聲,將那份調侃給收了起來。
“容瑾啊,現在你們侯府已經是被滿門抄斬,一夜之間,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化爲烏有了,還有你的那些家人,如今更是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容瑾尖銳的眸光落在拓拔雄身上,他似乎能嗅到拓拔雄身上那股濃厚得銅臭味道,他到底是想從自己這裡索取什麼利益。
“那麼拓拔兄說這話,是如何意思。”
拓拔雄笑了笑,也不說話,容瑾大致也是清楚拓拔雄的意思,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是不知道,拓拔雄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你我兄弟,如今你遭受如此滅頂之災,我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可是兄弟我也有個難處,還希望你幫忙。”
容瑾眉頭一皺,竟是不知,他說的這個忙到底是什麼,只是看他那神色,就是有許多不放心,拓拔雄,誰知道呢。
“那拓拔兄就先說說,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效勞的。”
拓拔雄笑了笑,便將自己那事情與容瑾說了,容瑾頓時大失驚色,他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接受。
“容瑾兄,如何,你想好了沒有呢。”
拓拔雄定定的立着,也不繼續再多說什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過倒也是,容瑾除了答應,真的是沒有了別的辦法。
“看來,容瑾很是猶豫啊,那麼我們可以換一個遊戲玩法,這容瑾兄弟的夫人,可真是美豔動人啊,我第一次見得時候,就覺得美豔不可方物,倘若容瑾你能忍痛割愛,將她讓給我,那麼如此一來,我定然會盡心盡力。”
容瑾眸中閃出幾分戾氣,狠狠地瞪着拓拔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拿許華濃來開玩笑,拓拔雄被容瑾那眼神似乎是給嚇住了,乾笑了兩聲。
“拓拔雄,我警告你,你說什麼都可以,許華濃,她是我的底線,倘若你再說出來這種話,當心我六親不認。”
看容瑾一臉的認真,拓拔雄不禁驚了一下,他只得服軟,幾分無奈的點了點頭,便也不再說什麼。
他可真是羨慕容瑾啊,能得到許華濃如此的垂愛,而且這兩人之間的愛情,更是讓人羨慕幾分。
“好,我答應你,幫你做事,你幫我東山再起。”
拓拔雄滿意的點點頭,一切的發展,都在拓拔雄的意料之中,看着容瑾點頭,他更是興奮。
拓拔雄走後,容瑾這心裡,還是幾分不舒服,這醋吃的,整個屋子裡面,都瀰漫這幾分酸楚。
“夫人。”
容瑾一進門,許華濃正是在屋子裡收拾了東西,容瑾過去,從身後將許華濃攬住,頭靠在了她的後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一種莫名的安心。
“夫君,你累了吧,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容瑾不說話,只是靠在許華濃的背上,許華濃轉過身來,兩人坐下,容瑾靠在許華濃的肩膀,耷拉着眼睛。
“夫人,我對不起你,跟着我這麼多年,讓你吃盡了苦頭,而如今,居然還被滿門抄斬,你我如今,已然是了逃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東山再起。”
容瑾說罷,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倒是許華濃,依舊笑着模樣,容瑾睜眼看着她的笑臉,心情,也好了許多。
“夫君何必這樣說,自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今生今世,沒有生離,只有死別,我願意與你同甘共苦,我願意與你一同承擔這世間所有的磨難,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容瑾心裡更是溫暖,他溫柔一笑,將許華濃攬得更緊了一些,生怕一個放手,不留神,許華濃就會溜走。
“夫人,我與你商量一件事情。”
容瑾神色溫柔,語氣平緩,許華濃點點頭,笑的很是幸福。
“過幾天,等風頭稍微過去了,我想下一趟山,畢竟昨天晚上那麼一鬧,侯府的人,已經四分五裂了,我想去打聽打聽他們的下落,再去街上,爲我家夫人,添置一些衣服首飾之類的。”
容瑾說罷,許華濃一愣,如今這個時候,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怎麼能這樣花錢,大手大腳,旁人若不知道,倒要說自己的不是了。
“夫君,如今你我已經不比以前了,如此花錢,怕是支持不了多少時日,長久之計,還是要省吃儉用纔是,那些衣服首飾,我完全可以不用添置的。”
許華濃一笑,容瑾看着她笑靨如花的模樣,心裡更是感動了幾分,自己果真是幸運啊,能娶到許華濃這樣的女人,富貴時候,知道收斂,貧賤時候,知道勤儉,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夫人,等以後我東山再起,一定把這些日子欠你的,全部加倍補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