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刺激

面對掌珠醋意滿腔的指責,安老太太更不忿的回:“那是給袁親家賞玩的!天天見你出去,你也給我找個這樣的親家出來,我一樣給你!”

“哼!”老太太鼻子出氣,再面對寶珠時和顏悅‘色’,腔調兒軟得可以跟‘春’風媲美:“四丫頭啊,來來來,祖母陪你一件一件的,咱們仔細的看仔細的瞧,可不能錯了一星半點的,過了‘門’讓親家笑話。”

這親家是國公之‘女’,這‘女’婿是太子照應,開玩笑!掌珠死丫頭還敢來相比!

老太太這般明擺着,不掩飾,打開了隨你們看,看了不喜歡你兇我比你還兇的態度,把邵氏張氏掌珠一起氣壞。

獨‘玉’珠清高不愛錢財的‘性’子依就不變,她天天扎書堆裡,偶然來看一回百‘花’富貴架子‘牀’、雲石彩繪大屏風、整塊兒‘玉’的滴水觀音足有半尺以上,她新鮮勁兒上來,嚷道:“寶珠你看,祖母爲你備的還有這個?”

打開的錦匣子中,是一整套七個大小黃金鎖,上面刻的是福壽雙全,下面綴着纓絡雕的是孩童嬉戲。

寶珠騰的紅了臉,但實在感‘激’祖母,就把手扶去,在祖母衣袖上不依的甩了幾甩。

這一樣的一甩,安老太太和寶珠都恍然了。

寶珠依稀記得,在很小的時候,她曾這麼着過。當時她小腳步蹣跚,但是抱着這樣的想頭還沒有走過去,就讓嚇了回來。

是祖母的一瞪眼,還是一張冷臉子把她嚇回去,寶珠已不記得。但是這檔子事,就深烙在記憶中。

隨着歲月年年去,烙印已消逝不少。但是這印子的輪廓,它倒還在。

寶珠唏噓了,她是這麼着想的。她‘性’子溫厚,就沒有這滿屋讓人紅眼的嫁妝也願意體貼祖母。但體貼祖母的同時,寶珠想,這是有一‘門’好親事的緣故。

與表兇的存在是分不開的。

她感‘激’祖母,也感‘激’有表兇。

安老太太也暗歎,她早年間從不管三個孫‘女’兒的事,哪怕寶珠沒有父母,老太太也只照顧衣食住行。相對於惡毒祖母來說,這算是相當不錯,至少肯照管。但老太太晚年須靠孫‘女’兒,雖然寶珠的好親事緣起於她,但老太太回想舊事內心不安,才特地備下這一套鑲黃金的金鎖。

看似,都會猜老太太多細心,把曾孫的金鎖都備下。

其實,是補給寶珠。

七個金鎖,一個大似一個,外觀‘精’美,又黃澄澄的耀人眼目。

‘玉’珠說過,掌珠邵氏張氏一陣風兒似的趕過來,邵氏登時白了面龐,懦弱的她死揪着帕子,也生氣上來。

這老太太,你!欺人太甚了吧。

掌珠說不出一個字,話全堵在‘胸’口上,氣都快不上來。

張氏斜眼睛怪眉頭歪嘴角,也想說上幾句時,安老太太笑呵呵回‘玉’珠的話:“那是鑲金的,等你有了親事,也給你同樣備一套。”

張氏氣消。

換一個角度去看這屋裡的嫁妝,張氏明瞭似的心中亮堂起來,寶珠有的,以後‘玉’珠也這麼樣。‘毛’估一下,這屋子裡東西不下三千兩,這倒也不錯。

張氏就尖酸的笑道:“老太太說得是,三姐妹還能多這個少那個的,”她手撫着最近的一個傢俱,嘴裡不停的道:“這博古架、拔步‘牀’,羅漢‘牀’、紅木箱子倒是一套……。”一面邊,一面在心裡暗記,以後‘玉’珠成親,可不能少我們一樣。

邵氏張氏都怕老太太,那種怕是日常生活裡,在老太太手底下討飯吃,好存自己的錢。再來就是老太太是長輩,沒有必定要爭的事何必爭吵,讓別人看到還說她們不好。

如方姨太太讓攆出去單過要拼命,姑娘們的親事嫁妝上,兩位‘奶’‘奶’包括掌珠也想拼命了。

此時不拼過期不候。

此時是寸步不讓。

她們也不管傷不傷到寶珠,在掌珠和張氏看來,寶珠你什麼都有了,還能傷到你?

張氏在視力所及的地方,把見到的東西一件不少的唸了一遍。

安老太太怎能不知她的意思,對她黑着臉:“你怕我到時候忘記是嗎?”掌珠緊跟上:“祖母怎麼會忘,就是忘記,不是還有嫁妝單子嗎?”

“沒人別說嘴!”安老太太怒目而視。然後把頭一昂,嘴裡喃喃:“要強,讓你強!清高,讓你高!把‘女’婿‘弄’來給我瞅瞅,我就服輸!”

掌珠和張氏全氣得哆嗦。

邵氏和‘玉’珠對着嘆氣。

寶珠自然無話,她是嫉妒的中心點,不管說什麼,都會讓生氣的人更加生氣。也許還要說她站着說話,你腰不痛。

邵氏見場景火爆,忙道:“唉,我們接着看吧,說到底兒這是家裡頭一樁子喜事。頭一個姑爺啊!”

這句話,現代的一些姑娘們理解不了。但是在古代男尊時,很多事情很多地方‘女’人不能去,男人的重要‘性’就提高。

再來,現代的家族裡全是‘女’‘性’的,頭一個姑爺上‘門’,丈母孃也一樣樂開‘花’,會另眼相待。

大家這才無話,帶着喜悅,這是寶珠;帶着不服;這是掌珠;帶着有趣,這是‘玉’珠;帶着心酸;這是邵氏;帶着氣憤,這是張氏……。把嫁妝看完,各帶百味雜陳各回房中。

“姑娘,”紅‘花’小心翼翼來見寶珠,在榻前跪下,可憐兮兮:“還帶紅‘花’嗎?”紅‘花’犯了錯讓罰跪,老實了這兩天沒敢問,如今見姑娘嫁妝也相好,再不問黃‘花’菜就要涼,忙過來認錯賠禮。

寶珠早就不生她氣,就是當時也未必生她的氣。紅‘花’跳出去罵,當主人的見到處罰她,也是做給人看。

她本想安慰幾句,但見素來活潑的紅‘花’怯生生的,小模樣兒好生可憐,寶珠就故意沉‘吟’着:“嗯……”

紅‘花’內心如大雨滂沱,但怕寶珠生氣,又不敢哭。此時認錯態度中,也不敢辨。就把身子往後縮,縮得不能再縮,好似一個小蝦團兒蜷着,心想姑娘要是不要紅‘花’,紅‘花’不如死了算了。

“紅‘花’,你要再投五兩銀子,就去給‘奶’媽吧。”

最傷心難過的時候,耳邊卻傳來這樣一句話。清風般悅耳的,還是自家姑娘尋常的嗓音。她家常心情舒暢時,就是這樣的語氣。

紅‘花’呆呆擡頭。

見榻上四姑娘低頭做活。

老太太把嫁妝都趕着讓看,寶珠更不敢怠慢自己的活計。

一刻鐘後,寶珠微笑:“帶你去,這還用問?去吧,把烙鐵燒起來,我要熨衣服。”紅‘花’先跳起來,再答應是,然後腳步聲啪啪,“嘣!”

一腦袋扎到‘門’上。

“哎,看路!”寶珠失笑,看把紅‘花’嚇的,纔會有這樣的驚喜。

紅‘花’按腦袋歡暢之極:“不痛。”眼睛再把‘門’簾子認清,一頭扎出去,世上最歡快的小鳥兒也不過就這模樣。

紅‘花’要再多在鋪子裡投本錢,紅‘花’要趕緊的收拾東西,隨時可以隨姑娘走人,紅‘花’……實在太忙了。

掌珠在房裡,臉‘色’黑如墨汁,她手按在桌子上,不是描‘花’樣子,也不是看書,而是‘胸’口起伏氣着,在聽下人們搬‘弄’。

“這家裡頭一個姑爺,就是佔勝場,”

“就是,攆姨太太怎麼輪得到四姑爺出面?”

“威風呢!姨太太好歹是我們‘奶’‘奶’的親戚,四姑爺說不認就不認,這一里一里的就上來了!虧得老太太也不管管。”

“老太太以前也算頭一個厲害人,如今老了,也一里一里的就下去了。”

“以後我們姑娘配了姑爺,可就沒地方站嘍。”

邵氏在旁邊不言語也不打斷,一直:“唉,唉唉,掌珠啊,上回你對我說的那小官兒家子弟,不是‘挺’好?”

“你也知道是小官家!”掌珠怒聲。

她最近一直脾氣不好,房中人都已習慣,背後都說姑娘有了姑爺,也就好了。邵氏更不當一回事情,反而笑勸道:“小官家有什麼!你當你舅祖父這侯爺家,是上一輩的上一輩生下來就有的?一般兒是小官家,再往前數十幾代,只怕是個泥‘腿’子出身。我的兒,你能幹,只要姑爺人品好,對你好,何愁出不來一個大官家?成親吧!”

邵氏語重心長。

她不語重心長也沒辦法,總不能掌珠煩,她也跟着煩。

掌珠冷笑:“我就是能‘侍’候出來人,也‘侍’候一個大官家的!”小官家的,正眼也不看!

對面西廂,張氏對‘玉’珠在吼:“生得好模樣,一肚子全是書!輸輸,在姐妹中你能不輸嗎?”

‘玉’珠帶笑,雙手捧着本書目不斜視,坐在書案前,在母親罵聲中搖頭晃腦地高念:“子曰,學而時習之……”

“把你在書上的聰明勁頭拿去對付祖母!你也早有好親事!”

“子曰,君子無所爭……”

“不爭就什麼也沒有了!”張氏再吼。

“子曰,夫者,不可強求也;母者,不可強‘逼’也…”‘玉’珠的念聲與張氏的吼聲齊平。

張氏一愣,再次咆哮:“孔夫子幾時有這句話出來!”

‘玉’珠痛快的笑了出來。

安老太太捂耳朵,另一隻手握住紙牌:“皇天菩薩,這牌也不能安生打了。”簡直魔音貫耳。住在一個院子裡,就是這點兒不好。

太子殿下辦事奇快,第二天就定好一個一品誥命,一個二品誥命爲‘女’方媒人,安老太太更是快,袁家不是着急,她當天就去拜訪認識,第三天男‘女’方四位媒人上‘門’,全是二品以上,把日子定在中秋過後的第三天,八月十八。

南安侯難忍住,悄悄告訴妹妹:“日子是請的欽天監定的,拿了小夫妻的八字去對,據說多子多孫,富貴難言。”

安老太太哦哦幾聲後,心中躊躇,這送袁親家賞玩的東西,是不是再備上兩樣?

無端的送親家貴重東西,只怕親家會輕視。但是擺在寶珠嫁妝裡,‘交’待寶珠過‘門’後呈上,也是老太太爲了以後同住,先送點兒地盤費。

當然,這得避開掌珠。

……

太子殿上的風向,就是全京都的風向,這股子風文章侯也就聽到。

文章侯讓人找兒子回來,再就對着夫人嘆氣:“你說你說,早就讓你們去拜姑丈的妹子,你們沒有一個肯去。”

侯夫人不屑:“外面沒男人嗎?要我們腆着臉受氣。”還想再排揎丈夫一頓,見幾個弟妹過來,才把嘴閉上。

文章侯的來源,本就出自內宮的寵愛,真本事麼,四平八穩當個官本不成問題,但位置再擺高些就夾生相出來。

內親南安侯評:“一代不如一代,”其實他想說的,最早那一代,爲壓制南安侯的老文章侯也不過爾爾。

現任的文章侯本想走馬章臺把‘花’觀,不想趕鴨子上架的被攆上臺,章臺尋歡由兒子韓世拓幹完,他勞心勞力的撐着家,早就‘精’神跟不上,最近又兄弟被抓,他實在不濟,見弟妹們又來哭,見到先就哆嗦一下:“弟,弟妹,你們來了?”

二太太於氏就哭:“大哥啊,你倒還在家,”她丈夫從都察院請去喝茶後,就開始索衣服索銀子,一直索……獨不見人。

三太太往椅子上一靠,眼睛直着一言不發。

四太太這一回沒有帶孩子來哭鬧,和二太太一樣也不再發狠,她就冷笑,抱着膀子對着長兄嫂冷笑……笑容似十幾把刀子上光組成,一直在閃。

文章侯硬着頭皮,又一眼見到兒子沉着個臉進來,這就有了救兵,擡手高叫:“世拓啊,姑祖父怎麼說?”

“唰!”

房裡視線往外大轉移。

韓世拓擠出一個……。冷笑,罵罵咧咧地走上臺階,斜一眼,就把房中形勢看得分明。“喲,今兒個不是三分天下,倒是五分天下?”

他暗罵的意思都清楚。

以往文章侯府裡,是三分天下。

文章侯夫妻加韓世拓外帶老太太是一分,二太太於氏三太太林氏四太太蘇氏是一分,然後足不出戶的老老太太是一分。

自從二老爺到四老爺全被抓,另三位太太要求到文章侯父子,合不起來勁的全散了攤了,韓世拓罵的,就是這一點。

於氏是強橫慣了的,聞言眉頭一豎,面上‘肉’就要橫起:“世子爺這話!”

“大實話!”韓世拓狠狠

四太太見世子爺更狠,同時成一撇的柳眉也放下,正尋思着說個什麼壓壓韓世拓威風,文章侯息事寧人地滿面帶笑:“世拓啊,姑祖父有話沒有?”

韓世拓是爲了三個叔叔,每天去跑都察院見南安侯求情面的人。

文章侯有些舊事,南安侯見他沒好臉也不輕易見他,家裡兄弟讓關着又不能不去,不去別人家難道不指脊樑骨?

這受氣的事情,就全歸了賴皮不要臉的韓世拓。

除了侯夫人是撇嘴的,她丈夫兒子又沒關着,她怕什麼?另三位太太全眼巴巴的瞅着韓世拓,二太太咬牙,打斷骨頭也連着筋,諒你們父子不敢不幫?

三太太乞憐求告:“可出來沒有?”

四太太粗氣:“呼,呼,呼,”

“有話個屁啊!”韓世拓暴雷似來了一聲。

侯夫人皺眉:“世拓,怎麼回你爹話的?”

“我不是回我爹話,我是氣的!”韓世拓往屋子當中站住,就開始發作:“以前總說我‘花’錢逛青樓!是誰說的,你你你!”

手在三個嬸孃臉上指過來。

三位太太‘陰’沉着不回話。

“你們不逛青樓,你們怎麼不去!”韓世拓罵道:“不上青樓我打聽什麼消息!都察院裡的老張,刑部裡的老黃,大理寺隔壁的老王,我不上青樓見得到嗎!”

文章侯是真的很盡心爲兄弟辦事的人,就聽出不對,皺眉道:“什麼是隔壁的老王?”當爹的發話,韓世拓才收斂三分兇相,深吸口氣回答:“大理寺隔壁是都察院。”文章侯轉怒爲喜,認爲兒子辦事不差,就斯斯文文的對妻子道:“啊夫人,你看這小子,如今也能辦事了不是?”

三位太太心底冷笑,話也說不順,還能辦事!你就直說都察院的老王就是,又大理寺隔壁的老王。

這是繞誰呢?

還沒辦成事情,就想辛苦……。皇天菩薩,等老爺們放出來,來道雷劈了這世子吧!

侯夫人笑‘吟’‘吟’:“我就說沒世拓不行,”對兒子滿面欣喜:“打聽出什麼來?你看,嬸孃們全等着呢。”

“通!”

韓世拓往雕‘花’椅子一坐,沒動靜了。

等上片刻,文章侯按捺不住:“世拓啊,有話就說吧。”

“爹啊,我早說早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世子嘴裡叫着爹,目光卻窮兇極惡地瞄着嬸孃們。二太太低下頭,在心裡一個勁兒的咒罵;三太太又目光呆滯,隨時‘性’命沒有的表情;四太太轉着自己手腕上鐲子,呼啦一圈,呼啦又是一圈。

你剛纔那個“屁”就是罵的不是外人,當這些人聽不到?

誰去接你的話?

韓世拓也不要別人接話,接下來話衝口而出:“我再去都察院,心想這都察院的釘子碰的,都可以在大‘門’上鑲滿釘子。今天姑祖父再給我釘子碰,打官腔,我可不管他,我就把滿頭包給他看,”

太太們擡眸看他的額頭,沒包啊?

“沒包我不會大‘門’上碰!都察院那‘門’上還少了釘子,早全讓我一個不少地碰完了,全擺在這兒!”韓世拓撫心口,再道:“沒想到今天還沒釘子碰!”

房中大喜,二太太‘挺’身站起,滿面的羞愧,渾然好似以前怎沒看出這是個嫡嫡親的好侄兒,眼中閃淚‘花’:“世子……”

三太太把身子伸長,半彎着,恨不能鞠躬卑膝:“世子……”

“世子爺……”四太太則堆上笑,把大拇指翹出來。

“姑祖父不在!”

“嗐!”太太們拂袖坐好。

“我想這是‘交’給我的事啊,我不能不碰釘子就回頭,沒帶一頭包回來,還怕你們不給我滿頭包?”韓世拓‘陰’陽怪氣:“我得找人啊,橫豎兜裡還有錢,這可是我自己的‘私’房,不是什麼公中的‘私’中的五千兩認捐銀子,說起來,我就恨那袁的,不過恨他有什麼用,這銀子他也沒揣着,我找人一打聽,真他媽的全捐了,姓袁的白乾一場,我這心裡才解氣。”

三位太太側目而怒,知道你叔叔們還關着呢嗎?又提你那糗事作什麼!

文章侯也道:“說正經的。”

“這就是正經事,要想把叔叔們‘弄’出來,和姓袁的分不開。”韓世拓說過,文章侯點頭,轉頭對侯夫人道:“這和我想的一樣。”

四太太怎麼聽也不明白,就擼袖子隨時要開仗模樣:“這怎麼是正事!姑老爺的話,纔是正事吧!”

“姓袁的是姑老爺(姑祖父)外甥孫‘女’婿!”文章侯父子齊聲回道。文章侯解了最近受弟妹們‘逼’迫的氣,看看我說話你們從來不聽。韓世拓氣洶洶,懂也不懂你‘亂’‘插’什麼話!

四太太陡然讓父子一起兇了,怔了半晌這彎兒才轉回來,她驚恐萬狀:“他原來是姑老爺家的人,那世子爺讓他抓,是姑老爺的意思!那四老爺讓抓,也是姑老爺的意思!”

韓氏父子撫額頭嘆氣:“唉!”

什麼腦子,你總算想明白,雖不中也不遠矣。

“我的老爺啊……”四太太頓覺沒有生機,往地上一滑,坐穩了就撲地就哭。

二太太大怒:“住口!”擡眸暴怒:“我忍到現在,也該我說句話!世子我問你,既然知道有這層內幕,有沒有去找姑老爺!若不找姑老爺,你在外面是作什麼的!”

“你哪隻眼盯着我沒找!”世子跳起八丈高,長袖飛舞,此時宛若作飛天之姿;嗓音之嘹亮,好比冬眠的熊讓捅了一傢伙:“我這不是找了隔壁的老王,又找了大理寺的老黃,”

四太太磨牙:“刑部的老黃吧?你自己纔剛說過。”

“刑部的老黃,都察院的老張,御史臺的小章,前軍都督府的老馬,府尹衙‘門’的老薑,三五個大學士,六七個員外郎……。”

三位太太們忍住,告訴自己忍住,這是求人時候,雖然廳上已飛的到處是吹起來之牛。

還是侯夫人仁慈些,嘆氣:“世拓啊,把叔叔們‘弄’出來,得多少錢?”

二太太恨得心頭滴血,要錢纔是真正的話吧,前面全是廢話!

“不要錢!”

二太太一驚,這不要錢的世子,還是我們侯府的世子?她又驚又疑地望過去,見韓世拓歸座喝茶,‘陰’惻惻地道:“出幾個人吧!”

“什麼人?”文章侯問。

韓世拓籲一口長氣,接下來說的,纔是正兒八經的話:“姑祖父的外甥孫,我都打聽清楚,最小的那個許給袁訓。太子愛他,早幾年什麼同‘牀’共榻來着,這幾年倒沒有人再提。太子太愛他,他的親事太子出面,給姑祖父放假,讓他不辦公事先忙親事,因此不在衙‘門’裡。這重要的消息,不是我在青樓上,難道我鑽內宅裡能打聽到?隔壁老王還對我說,如今要鑽營姑祖父的,就去安家。我是男人我去不了,嬸孃房裡的事,不能光我和我爹出面,嬸孃也得走動走動,我不要錢,禮物又不是我送,你們自己去送。說賀喜也成,說找姑祖父辦事也成,你們去!”

“我們全是‘女’人,府裡又和姑老爺多年不走動,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你讓我們去!”二太太怒容滿面。

韓世拓比她還要惱火:“安家全‘女’人,我去什麼去!”

“是‘女’人才更好!世子爺最合適去。”一般二太太一發話,四太太就要跟上來。

韓世拓衝她們冷笑不言語。

“給你備禮物!”二太太最清楚自己府中的世子。

“給你出些錢,”四太太拖長了音。她不比二太太三太太,兒子‘女’兒都大了。她年青,才成親沒幾年,兒子‘女’兒還小,四老爺一天不出來,她房中都是孤寂的,這錢,‘肉’痛也得出。

房裡,最後是世子爺的一聲高調:“可是你們求着我去的……”

……

文章侯府達成一致,認定少了南安侯這‘門’內親諸多不便。於是,大包小包的禮物跟着世子爺走府‘門’。

站在自家府‘門’前,韓世拓還牙根兒痠痛,暗中說句狠話,哪一天世子爺我得志,這‘門’親戚我不要!

狠歸狠,狠過還得往‘門’外面走。

小廝小黃躊躇滿志:“那丫頭早就是我的人。”

韓世拓一抹子得意的笑,好似他吃了這一口似的:“不枉我教導你。”主僕往哪裡去,安府是此時不去的。

南安侯府的那個妹妹,以前在京裡也大大的聞名。她和南安侯夫人不和,也是京中的舊人都還記得。

姑嫂不和,然後夫妻終生不和,安老太太就算沒有挑唆,別人閒話中也不能把她給忘記。這事情是文章侯府和南安侯府的內幕,韓世拓雖不大明白,要論他對這件舊事的明白勁兒,這世子還不如天天叫着“小袁小袁”的那幾個老公事。

但韓世拓知道一條,安府老太太不好惹。姑祖母幾十年的舊帳悶在心裡,好似陳年的酒,日子越長殺傷力越足。

世子不去尋晦氣,往別人陳年舊氣上去碰。

爲了叔叔們,他頭上的包最近還少嗎?再‘弄’一個沒必要。

他帶着小廝先出城,有個熟悉客棧,‘弄’間上房,世子再沒錢,也不能住下房,何況今天手中有錢,還是公中乖乖拿出來的錢,‘花’着就痛快。

‘弄’間上房做什麼,把禮物擺這兒,然後,主僕出客棧,上馬,原路返回,直奔京城裡面,七拐八拐,在一府‘門’外面候着。

小茶館最多,這外面也有一間。主僕要壺茶,攤開一桌子的茶食。什麼瓜子兒、筍乾、炒米糖、圓眼……。再就四隻眼睛對着街上瞍着。

從那府‘門’中出來的人,必定要從世子爺眼睛前面過。

一條街通兩邊,爲什麼出來的人必定往這條道兒上走?

答案如下:安府在這邊。

在畫眉做內應,掌珠每天出‘門’去什麼地方,世子爺掌握在心。

熱茶暖心,世子心裡的包消下去後,他悠然地想。姓袁的壞小子,敢敲老子錢!梁山小王爺讓關了好幾天,梁山王妃宮中求,到處求,就差沒把眼睛哭瞎,也認捐了五千兩,才把小王爺‘弄’出來。

聽聽,王世子才值五千一個,侯世子也五千一個,這不是姓袁的犯壞是什麼?

不讓見你大姨子……。你小子還能把大姨子全摟上‘牀’不成?

‘花’‘花’公子的心理活動,都很複雜。和別人不一樣。他要是和別人一樣,早就正常的玩幾年,找個人成親生孩子老實奔官職。

再‘花’的公子,最後還得老實去歸着前程。

韓世子玩到今天,二十五歲都出去,在京裡都可以有好幾個孩子的年紀,不成親也不着急,還在玩,他想的調調兒總不是一般的那種。

老子答應你不吹曲子,不見你家大姨子!可親戚總得走吧!不走親戚,老子叔叔們怎麼出來?

太子這一着相當的狠,不關侯爺不關世子,關你們家另外幾個爺們。急不急?全家跟着急!動不動你家大根本,沒啊,侯爺世子還在,不用許多愁,但是愁得熬人。

韓世拓本就安排下接近掌珠這一條計,小黃哥哥把畫眉都‘弄’上手,說明世子爺的琉璃瓶不是白送的。

白送,那還是他嗎?

這走親戚的事情,掌珠妹妹要同世子爺相好,姓袁的長三頭六臂也管不着。

‘花’‘花’公子解氣,這是最狠的一着!

你家大姨子自己願意,把世子關到全身長白‘毛’,你也擰不過來‘女’人心。

韓世子這數十年的‘浪’‘蕩’子,經驗豐富,專拿‘女’人,一拿一個準,沒有白‘混’這些年。根據他的經驗,以前讓他上手,甩了後唯有自己哭,就是父兄們來找事情,最後也不了了之的那些人,全是因爲對他有情意。

情意無價?呃,情意用錯了地方,也一樣的無價。說犯傻也行,那犯傻的人她自己痛並快樂着。

呷一口熱茶,揚一下眉頭,世子爺揚到第十二次眉頭,剛好湊一打的時候,掌珠的轎子從外面經過。

畫眉沒跟着,換了紫‘花’。

小黃哥哥見到臉生,搓着雙手才一樂,再一瞅,這丫頭生得,粗笨點兒!那腰身條子,您這是水桶嗎?

主僕上馬,跟上掌珠轎子。韓世拓擺出一個風流宛轉,壓過西施,踩住貂嬋的別緻笑容,手中扇子早不老實的去挑轎簾:“這不是安大妹妹!”

掌珠見是他,眉頭一顰,擡手把簾子“嘩啦”扯下來:“是你!”

“是我啊,你家表兄。大妹妹往哪裡去?”韓世子笑容‘吟’‘吟’。

“回家!”轎子裡飛出的話總是硬邦邦。

小袁這大姨子帶氣?

帶氣太好了,帶氣總要抒解。韓世拓笑道:“我卻往城外去,城外有個好地方,那地方有……”

“桂‘花’!”掌珠又硬生生道。

“桂‘花’?嗤!忒俗你還不知道!從年頭到年尾的賞‘花’,煩不煩?沒聽過幽境野渡,澗芳尋人衣?沒聽說過聲喧‘亂’石中?沒聽說過羨君棲隱處,遙望白雲端?”

轎簾子打開,掌珠似笑非笑斜‘露’出面龐:“你王維的詩頂熟?”‘玉’珠初念王維詩集時,就成天癲狂,什麼“晚年惟好靜,無事不關心”,什麼“文翁翻教授,不敢倚先賢”,掌珠讓她煩死,見到就躲開,寶珠‘性’子好,還能跟着念幾首。

但家裡有這麼樣的書呆子,掌珠也長見識。

有人成天在耳朵根下面念,雖不住一個院子,出‘門’就遇到,一天就算遇上一回,也就這麼記住。

韓世拓哈地一聲:“妹妹才‘女’一流也?”心中也暗驚,她竟然知道?

掌珠撇嘴,給你家生個書呆子,你就知道滋味。她不給韓世拓好臉‘色’:“能中舉?”

“能解悶氣。”

這話直扎到掌珠心底,掌珠很不想讓韓世拓看出自己不開心,但是這句話出來後,掌珠不由自主的嘆氣:“唉,哪裡能解悶氣?”

“城外一地方,有三五個遊人,全是王孫公子一流才能賞鑑,有酒店,酒味兒厚,遊人不多,卻從不斷着,怎麼樣,去喝一杯去去憂愁?”

王孫公子這四個字,打動掌珠的心。

但掌珠冷笑:“有這等表兄?見到表妹就邀請喝一杯?”

韓世拓莞爾狀:“我拿表妹當自己妹妹看才這麼說,我雖不善飲,卻對景應時而吃酒。那地方不錯,可以解憂,酒也解憂,妹妹不去,我自己去了。”說着,打馬‘欲’走。

“哎,”掌珠叫住他。叫住後,卻又不說話,隻手把個簾子捲來捲去的,似有無盡心事。

她真的是悶,回去也是個悶。

‘花’‘花’公子第一着,‘欲’擒故縱,就此成功。

當下打發轎子走,換上馬車,往城外行去。

……

真的是好景‘色’,而且沒有桂‘花’。清亮的直到幽深處的碧綠,最近時有小雨,洗得纖塵不染,明瞭人的目,也明瞭人的心。

而且如韓世拓所說的,不時有遊人走過,不顯熱鬧,也不顯冷清。也不是那無人幽境,讓人見到就覺得帶路的人不打好主意。

客棧離官道並不遠,自己種的菜蔬,野味兒也足。進店裡見到坐的客人中間,不乏輕裘緩帶者,不是王孫,也稱得上公子,足以讓掌珠放心。

莫明的,掌珠本就對韓世拓毫不懼怕。

她知道他就是那吹曲子的人,可他後來爲什麼不吹了呢?走就走吧,又好生生的出現,掌珠心頭怒氣涌動,這個該挨千刀的,當自己是那他想來就來的人?

哼哼哼!

“瓦塊魚。”韓世拓興沖沖的捧着最後一盤子菜進來,就見到碧‘色’爲蔭的窗前,掌珠眸子貓眼般鋥鋥發亮,神氣很不一般,卻又有失魂奪魄般的美。

他怔上一下,就有哪裡不對勁兒,然後笑了:“妹妹愛上這裡景緻?”把菜放在桌上。還有一件大事,回身把‘門’簾子扯好,認真的檢查有沒有蓋嚴實,丫頭小廝都不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在桌邊坐下,提起酒壺來倒:“妹妹只吃一杯吧?”

“啪!”一盤子菜讓掌珠掀倒在地。

“這是爲什麼?”

“啪!”又一盤子菜讓掌珠泄憤似的砸在地上。

韓世拓臉‘色’變了變,心想這還沒有喝酒就發上瘋?但是還有笑容:“妹妹有氣,只管砸吧,砸痛快了,再吃上幾杯好酒,回去睡上一覺……。”

“跟誰睡?”掌珠斜睨住他。

無數炸雷從韓世拓心頭滾過,把他砸得暈乎乎不能思考。瞪着美貌的掌珠,世子爺乾巴巴:“妹妹這是什麼話,這話不是你能說的……”

“是煙‘花’地上‘混’帳‘女’人說的是嗎?”掌珠愈發冷笑:“我不能說,你卻能做是嗎!”

“……”

“好你個世子,好你個表兄,好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

“你是什麼東西我清楚得很。滿京裡出名的‘浪’‘蕩’子,會‘花’錢不會掙錢的世子爺!快三十了沒親事,還得意自己會耍‘女’人!”掌珠大罵:“你當我是誰,你錯看了,知道嗎!”她有了淚,眼前出現的不再是那嚇得瑟瑟的韓世拓,而是英俊飄逸的阮樑明。

阮家表兄,他今天定親了。

第567章 ,梁山王大捷第784章 ,正經出彩第634章 ,孩子們當家第562章 ,祿二爺接雞毛第625章 ,北冥有魚。第683章 ,全到新去處第205章 ,與姐姐相親相厚第631章 ,太子的領悟第367章 ,加壽請客不要錢第572章 ,聰明的黃大人第802章 ,東安世子的野心第351章 ,袁二,你是女人第502章 ,尚書當賊第140章 ,搞笑的小王爺和小二第600章 ,孩子們各顯神通第836章 ,皇帝在海邊,安王妃出手第330章 ,教訓鄒寧第405章 ,有主見的寶珠第368章 ,大婚驚變第62章 ,告狀第322章 ,無奈糾結總要解開第39章 ,失態第576章 ,好是什麼東東?第71章 ,可敬也?或可恨第793章 ,蕭戰正名第246章 ,分東西第751章 ,給長女的後路第624章 ,隱瞞太后第11章 ,出城第677章 ,齊王殿下做生意第133章 ,成親(三)第691章 ,舅舅又不要元皓第24章 ,比較第280章 ,豬爹爹第363章 ,回京第813章 ,趁機賺銀錢第538章 ,公正的胖兄弟第455章 ,攆走魯駙馬第357章 ,血書,血書和偷聽第113章 ,我心依就第780章 ,新年理舊話第295章 ,老侯和柳家算賬第663章 ,又一對父女相見第265章 ,加壽抓週宴上的一派胡言第431章 ,草包駙馬搶差使第709章 ,九千九的馬屁精第540章 ,至於嘛第459章 ,長公主產子第188章 ,夫妻相見恩愛濃第332章 ,第171章 ,親事的原因第556章 ,小老妖怪第472章 ,憤怒的柳家第496章 ,修正第564章 ,賣皇上是好品格第729章 ,酬遺願的滿足第159章 ,今天是遇情敵的日子第126章 ,壞表兇第101章 ,願聘寶珠第632章 ,難怪我瘦了第570章 ,不傷性命第214章 ,風波平息第727章 ,神算失靈第441章 ,文章之名,符其實第57章 ,懵懂不知感激第489章 ,太子表白第516章 ,正常袁二,只此一家第532章 ,龍氏威武,小王爺難纏第431章 ,草包駙馬搶差使第589章 ,梁山王府裡爭功勞第79章 ,討債鬼上門第622章 ,請不要再指責我姐姐第481章 ,針對太子的爭風第843章 ,加壽送乾哥入宮第156章 ,諸般都是好的寶珠第301章 ,官油子主持和解第519章 ,大旗紛爭第91章 ,情戀不虧心第651章 ,私密好地方共享第639章 ,元皓都懂的道理第404章 ,橫刀自刎第250章 ,加壽討錢第249章 ,加壽的大紅包第310章 ,司馬砸咣噹第346章 ,夫妻的互相成就第35章 ,誇獎第138章 ,新人厲害第415章 ,寶石衣裳好第561章 ,廝殺第152章 ,書呆子之家第236章 ,纏綿第569章 ,給王爺立軍令狀、祿二爺第384章 ,懲治歐陽第464章 ,皇后又中招第427章 ,加壽和蕭戰比拼第844章 ,金殿論罪名第643章 ,真假教主第241章 ,清算國公府第614章 ,教訓江強第266章 ,敲詐袁家親事的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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