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茹煙淺笑出聲,“方纔實在是怕的厲害,但也不知道爲何,一看到你這心裡便踏實了。好了好了,我回去便是。”
正準備走聽見赫連隆城囑咐道,“今日天涼,一會兒多穿件錦衣。”
慕容茹煙回到南陽宮以後,天已漸亮,兩個宮女替慕容茹煙梳妝打扮一番,又助她穿上那金光閃閃的鳳袍。
正午時分,慕容茹菸頭頂華貴鳳冠,身披拖地鳳袍,搖曳生姿走至赫連隆城身邊。
“祈女煙兒……”
慕容茹煙眼裡只有赫連隆城便再無其他,也絲毫沒有聽到什麼冊封的聖旨。她只是靜靜地望着身邊之人,眼裡是無盡的崇拜和欣賞。
待到微微回神,只看見文武百官叩首呼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夜裡,繁華散去,寢宮之內一片寂靜。赫連隆城怔怔望着慕容茹煙,癡了一般說道,“煙兒,你真美。”
慕容茹煙臉上一紅,低下頭去並不應聲。
赫連隆城又自顧自說道,“終於娶到你了。真是不容易啊。”
慕容茹煙微微頷首,這一路走來,一次次誤會,一次次分離,一次次生離死別,他們能夠走到今日,真真是歷經千難萬險。
“還好等到了你。”慕容茹煙嫣然一笑,輕聲細語說道。
“今日,你便是我的人了。”赫連隆城灼熱的目光掃嚮慕容茹煙。
慕容茹煙被赫連隆城看得渾身火熱,解開頸上的扣子道,“今日哪裡涼了,分明熱得緊。”
赫連隆城大笑道,“那不是天氣熱,是你自個兒的心燥熱。”
慕容茹煙自然知道赫連隆城說的是什麼,從臉已經紅到了脖根子。
赫連隆城見慕容茹煙一臉窘然,仍是不依不饒道,“今夜,你便是我的人了。”說着輕輕地吻上了慕容茹煙冰冷的脣。
一雙手也不安分地遊走,嘴上急切說着,“煙兒,我要你。”愈說手上動作愈加猛然。
慕容茹煙瑟瑟發抖,微微迴應着赫連隆城。香榻之上,兩人溫柔繾綣,似要把這初冬寒意化得煙消雲散。
這夜確實寒冷,可慕容茹煙卻覺得,那是她此生最過溫暖的一夜。
次日清早,慕容茹煙呆呆望着牀榻之上那一抹鮮紅兀自發呆,赫連隆城暗
暗端詳着一臉愁容的慕容茹煙,輕聲問道,“怎麼,給了我就這般委屈嗎?”
慕容茹煙輕輕搖頭,擡眼望着赫連隆城道,“不曾後悔。只是不知這般溫存還能持續幾日。你是一國之君,定少不了後宮佳麗三千。”
赫連隆城正襟道,“煙兒,我只願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知道這對我而言並不容易,可我會爲了你努力做到。”
慕容茹煙眼中含淚,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又何嘗不渴望那般神仙眷侶的生活,只是他是一國之君,當擔起繁衍子嗣的重任,她又怎能任性妄爲,獨佔聖寵呢。
想着無奈搖頭道,“你有這心,我便已是心滿意足。”
赫連隆城將慕容茹煙攬入懷中,堅定說道,“煙兒,你要相信我。”
慕容茹煙燦然一笑,柔聲道,“若不信你,這世上我還可以相信誰。”
赫連隆城果真沒有負了慕容茹煙的信任,接下來的兩年時光,他勵精圖治,曼國在他的治理之下日漸壯大,達到空前盛世。而他也真的做到再未納妾。
這日,赫連隆城下了朝便直奔南陽宮,見到慕容茹煙欣喜道,“煙兒,你可知今日我在朝堂之上聽到了什麼有趣之事嗎?”
慕容茹煙搖頭。
“墨桑桑作惡多端,已被廢掉太子身份,終身禁足太子府。”
慕容茹煙雙手合十,心中念道,父親,您的大仇終究是報了,這善惡有終,天到輪迴,女兒終究是懂了。
“煙兒,再過幾日祈曼休戰的協議便期滿兩年了,如今祈國國力遠遠不如我國,而且正值南方鬧旱災,我想出征討伐祈國。”赫連隆城沉聲說道。
慕容茹煙略微思索一番說道,“如今正是最好時機。”
赫連隆城笑道,“不知慕容軍師可願意隨本帥一同前去?”
慕容茹煙輕笑道,“生死相隨。”
赫連隆城又道,“煙兒,前幾日我便再想,如若當年父皇並未在那當子口暴斃,如若當年我沒有選擇議和,而是大兵壓上,會不會已經奪下了祈國。”說着搖頭道,“就算僥倖吞了祈國,我也不會治理,只怕不能保證百姓安居樂業。那時的我還不夠成熟。”
慕容茹煙讚許望向赫連隆城道,“可是現在的你早已經煥然一新,你是赫連隆城,你更是一位
盛世明君。若由你治理祈國,相信一定會治理的更好。”說着眉心忽而一皺,擔憂道,“如今雖是太平盛世,可此刻帝后雙雙離京,會不會給小人可趁之機?”
赫連隆城沉聲道,“我已與師傅和幾位心腹大臣交代好了。他們定會替我掌管宮中之事。”
半月之後,赫連隆城帶着慕容茹煙和百萬大軍駐守桐城。桐城,是慕容茹煙的家,更是兩人擁有美好回憶的地方。赫連隆城希望從這裡開始自己的漫漫征程,可以帶給自己無盡的好運。
回城那日,桐城百姓十分激動,聽聞慕容小姐已成了皇后更是欣喜萬分,一路高呼,“皇上萬歲!皇后千歲!”
赫連隆城和慕容茹煙坐在步輦之內,笑盈盈迴應着桐城百姓,赫連隆城低聲道,“再回桐城,做何感想?”
慕容茹煙笑道,“親切。”
赫連隆城佯裝吃醋道,“這桐城可謂是你慕容家的地盤,我看這桐城百姓恭敬我是假,愛戴你纔是真。”
慕容茹煙又是嫣然一笑,“怎麼,還真吃醋了,我都是你的了,愛戴我不就是愛戴你嗎?”
兩人又鬥了幾句嘴,那步輦便已經行至慕容府。
待兩人坐定後,赫連隆城朗聲說道,“前幾日我已向祈國皇帝遞了戰書,這次我定要光明正大地贏他祈國。”
話說這兩年之間,曼國國力大增,可反觀祈國,皇帝日漸衰老,太子墨桑桑作惡多端,營黨結私,整日不務正業,祈國竟漸漸衰敗。
三日之後,祈國舉國上下一片驚慌失措,朝堂之上,皇帝拿着那張戰書打量着鴉雀無聲的衆臣,冷聲問道,“誰能迎戰?”
堂下一片死寂,無人敢應。
良久一白髮老叟顫顫巍巍走了出來,輕聲道,“老臣以爲,如今曼國正在鼎盛時期,如若真面交鋒,只怕我大祈並無勝算。”
皇上明知這話是事實,心中還是不怎麼舒坦,提眉問道,“王卿家,你是幾代老臣了,以你之見,如何應對纔好?”
“回皇上,老臣以爲,唯有和談……”
話音未落只見皇上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和談和談!三年前和談已經把邊關五城割了出去,再割就要割到京都了!除了和談你們還會說什麼!”說着情緒一時激動,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