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捨

取捨

好像進入了吸食□□過後的迷幻世界,四周一片旖旎,讓人留戀。我的後背結結實實的從半空中撞擊在長着雜草的土地上,身上勒的我死緊的男人還沒放手,壓得我肚子裡的早飯差點沒吐出來。我們都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好像不把這輩子的空氣倒蹬完不算了事。

右手在他後背大腿根,反正我能夠得着的地方來回的嘩啦,感覺上沒有黏膩的濡溼,沒有流血,就我的判斷來說情況還不錯。他的手越收越緊,弄得我都喘不過來氣了,姥姥的,想把我憋死不成。“誒,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他的頭髮四散開來融入身後的背景中,只有他的眼睛和天上閃爍的星光看着我,“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混蛋,是什麼讓你做出往你自己的墓坑裡填土的傻事,把你關起來,我必須把你關起來,以免你的瘋狂毀了全世界,瘋子,梅林……”

我仰躺在軟軟的草地上,聽他連聲的臭罵我的莽撞和無知還有不知死活,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打斷一下,畢竟我的左手上添加了一位特殊的旅客。“打斷一下,現在先處理一下我的左手,雖然傷口離心臟有點遠。”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通過身體切實的感覺他猛地跳起來,從巫師袍裡掏出魔杖,跪伏在我的左手邊點着了豆大的光亮。順着一點的亮度,我看到早就毫無感覺的左手上,鑲嵌着一個滿是窟窿和燒焦痕跡的蛇頭,下面拖着橡皮一樣的整條蛇身,我說怎麼這麼重。

斯內普的臉面對着瑩白色的光線,沒有絲毫的好轉,整隻左手被濃烈的蛇毒燒的像黑炭一樣,發出一陣一陣的惡臭,黑色的膿血像不要錢似的拼命往外飆,幾乎可以順着斜坡流下去,黑線已經過了手腕了。

蛇毒應該是不難解決,只要有蛇在,但是現在的時間和條件恐怕都不夠妥善處理,我心裡形成了一個異樣的想法,雖然有缺點,起碼是更實際並且具有操作性的。我扭着身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要不你去採點草藥什麼的,說不定能稍微緩解一下。”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本來就薄薄的嘴脣更是抿的見不到影兒了,似乎是思考了回霍格沃茨取得必須的藥材和工具的可能性太低。“我不可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禁林裡,這和直接把你塞進土裡送給死神當早餐沒什麼區別。”他熄滅了火光,警戒的看着四周,想把我拽起來。

“不行,我走不動了。你必須自己去,我等着你回來救我呢。”我撐着坐起來,對上夜晚熠熠生輝的一片星光,“順便弄點止血的,我的魔藥大師。”一種麻木感爬上我的脊背,我用力的扯動了嘴角,擠出個類似笑容的表情。

“是你填滿稻草的頭腦裡獨斷獨行的病毒又發作了,你知道這片禁林裡有多少東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要了你自以爲是的小命……”我一把攥住他指着遠處的手指,拉到眼前。

“這是最安全的選擇,我有自保的能力,你應該相信我,再這麼爭吵下去,你真的不用去了。”我晃動着對我來說已經變的有點沉重的腦袋,推開他的身體。

斯內普隱藏在黑夜中的眼神從沒離開過我的身上,他倒退着往後走去,急速的卻又難以割捨。搞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從來沒拿他當武俠小說裡招招手就能救人的某某神醫,我需要的是時間和足夠的空間。

幽深的森林,很快他的身影完全消弭在了我的視線中,擡頭看看四周,右手摸到了身旁地上的槍,我撿起來揣在懷裡,蜷起小腿在軍靴的外側抽出帶着外套的陶瓷軍刀。用身體壓住鋼製的刀鞘,把同樣黑黝黝亞光的刀子抻出來。我猛吸一口氣,刀鞘放進嘴裡調整一下位置緊緊咬住,白色的刀刃閃着懾人的寒光,被我摁在手腕上方十釐米左右的地方,右手指靈活的一轉,先來道痕跡,免得到時候找不到準地方,切歪了就難看了。

兩邊的尖牙死死卡在刀鞘的凹陷裡,右手掌完全捂在刀背的着力點上,緊繃的肌肉緩慢的斷開連接,額頭上的汗水迷糊了我的眼睛,我只有一個念頭,別發出聲音,別喊出來。刀子切到神經,瞬間爆發的疼痛幾乎讓我暈厥,聽力接受到刀子刮蹭骨頭的‘嘶啦’聲。我早就忘了嘴裡的東西,全身抖成一團。快了,快了,堅硬的東西阻擋了刀刃的前進,不知是汗還是血,黏糊糊的沾滿了右手,我的上半身壓在右手上,求你了,別那麼硬,疼,疼,真疼。

身體的**讓我倒在地上,極點的痛感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音,泥土嗆進嘴裡,我的脖子以下除了疼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原來骨與肉是這樣的不好分離,再也不吃排骨了,正剩下白開水的頭腦中聚攏不起任何有用的想法。低頭看看,朦朧中似乎還剩一點骨頭,和另一半肉。理智給右手下令,‘咔嚓’半掰半切下來的部分還連這點皮肉,這東西和我有什麼關係,完全不見了剛纔畫的線,果然還是歪了。

不過,還好現在流出的血液鮮紅的撒着月光的銀白,地上的一灘凝固住反射四周的草木飛動。大量的失血讓我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我想解下皮帶紮在左臂上,稍稍的緩解一下。我莫名其妙的在這個要命的時候,想起來他,怎麼還不回來,不會出事的,這裡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天上那個亮的晃眼的東西應該向東了許多,銀色的鹿,我在血流如注的時候意識到的竟然是這個玩意,媽的,我真是二百五的混蛋。

大量的水,冷得像從北冰洋裡抽出來的水涌過我的身體,什麼東西,我攥着被血糊住了的靴刀,濃烈的死亡氣息彷彿極地平原的颶風一樣撲面而來,一團算不上人的影子,四下飄散的破布條子,正在接近。說實話,無論現在靠近的是他媽的什麼鬼東西,我都無能爲力,臉貼着地面,看不見腳或者腿,嘻嘻,真好玩。

先不管我到底有沒有靈魂,身後剛剛出現在我癔症中的動物,疾嘯而過,像神仙喝茶時噴出的水霧一樣搞笑。這可以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銀色的沒有明顯的鹿角,看着這隻優美的生物頂着比她大出幾倍的怪物飛奔而去,我慢慢的直起身體,遙望着光明消失的方向。

腳步聲再次響起,我知道是誰,用他的話說,大腦中殘存的理智告訴我冷靜,脖子以下的身體空落落的找不着調,左手發出陣陣尖銳的疼痛告訴我它的存在。高大削瘦的身影,快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笑了,擡手搖搖跟他打招呼。

斯內普蹲在我身前,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掌中滿滿的鮮紅色**,這樣看着他的臉,眼睛大了很多。“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安全環保,就是稍微疼了點。給我止血吧。”我把左臂稍微抽着動了動。

他瞪大的眼睛深深的都是翻涌不止的情緒,說不出來動不了,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突然間,他撞在我的身上,十根手指掐進我後背那點可憐的肉質裡,我麻木的感官清楚的接受着從他那裡傳來的顫抖。“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到底爲什麼,自己就像個瘋子一樣,真可笑。我本來是不想的,讓這種微不足道的失去變成你身上另一沉重的包袱,你揹負的已經夠多的了。“別婆婆媽媽的了,我照樣剁下過別人的手,誰也不欠誰的。我只是爲了保住這條命,我怕死啊。沒你想的那麼嚴重,真的,好了好了。”

漆黑的夜幕掩飾了他的面容,但我也知道他的痛絕不少於我,因爲他就是這樣的人。我靜靜的躺在地上,斯內普脫下袍子用魔法分成一條一條的,我指揮他先在上臂緊緊的繫上一根,再包紮傷口,血流的會慢些。我原來是打算讓他燒一下傷口的,被他嚴詞拒絕了,幸好他確實萬能的弄到了止血劑中重要的具有藥效的什麼什麼草,嚼碎了糊在傷口上。

一夜的生死間隔,此刻寧靜了很多,我讓斯內普把蛇收好,還有大用。他清潔了一片一片的血跡,地面變得乾燥了很多,看來魔法就是方便,居家旅行必備啊。我靠在他的身上,失血造成的高燒讓我覺得,背後的人像夏天的冰激凌,只是現在小爺我有點體力不足啊。這一通的折騰去了我半條命,如果這一隻手,能換回來他的生存,這買賣終究還是我賺了。

我管不了此時哈利波特是存是亡,他的心理糾結能不能拯救整個世界,我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就算是像我這種水平的傭兵狙擊手,英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除了認識著名的魔藥大師斯內普,我跟整個魔法界毫無聯繫,沒有精靈或者隱士家族的背景,沒有千年前和梅林本人一起撒尿和泥的經歷,我只有我自己,一切只能依靠我自己。

夜風轉爲晨風,從冷過來依然還是冷,斯內普把我拽在懷裡抵抗我身體無法控制的打冷戰,只是有點涼而已,現在還是春天。禁林裡堆積多少年的落葉軟綿綿的,比那張一點力都借不上的彈簧牀舒服多了,我好想睡一覺,只是有點困罷了。

我並不知道本來應該出現在大廳裡的對話或者內容上有什麼不同,如果有出入的話,我應該糾正它,我應該,我必須,我可以。

也許鄧布利多斯內普番外三直述也許鄧布利多捱罵身坐荊棘番外3酒吧同時離別也許一個月交底即使第2封信大狗斯內普番外二生活第四 封信交底一個月捱罵盧平特別番外屠殺同時盧平番外捱罵斯內普番外二取捨探望特別番外番外1盧平斯內普番外三番外3時間的旅程倫敦大狗一點點第二 封信斯內普番外一斯內普番外三同時同時屠殺探望第1封信過渡酒吧斯內普番外四交底第四 封信酒吧沒有信了盧平酒吧鄧布利多認識斯內普番外一線頭第二 封信一個月沒有信了蹦極特別番外離別認識第四 封信一個月第1封信斯內普番外二斯內普番外四番外2罵人也許捱罵一個月第1封信一點點盧平酒吧時間的旅程番外2盧平斯內普番外二見面取捨特別番外線頭大狗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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