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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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被黏糊糊的眼屎粘的差點睜不開,搓搓眼皮,扭頭一看,斯內普站在旁邊對着個冒綠煙的大黑鍋使勁的攪來攪去。我伸出手扥了扥他袍子的下襬,打了半個哈氣,“到飯點了嗎,我餓了。”

斯內普胸腔裡捂得熱乎乎的空氣,轉了個圈被迫從飽滿的鼻腔裡‘撲哧’一下子噴出來,他一隻手把我從硬木板臨時搭成的牀上週起來,順便披了件毛料的袍子在我肩上。斯內普撩開我腦門上的頭髮,試了試溫度,“等一下,我去弄點餵飽你的東西。”

“少弄點甜的,吃得我牙疼。”我回過手撐着身體,包的像個大頭棉棒的左臂在黑色的衣袍之下若隱若現。

他低下頭來湊到我耳邊,毛茸茸的說了一句讓我都爆炸的話,翻滾着雙翼般的袍角決然而去。

“看來,我的後半生將要陷入滿足你兩張嘴的痛苦生涯中了,挑剔的小混蛋。”

後來我還是要去普通的醫院梳理一下被我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血管、神經還有骨頭渣子什麼的,一個小手術就能解決。現在已經過了風聲鶴唳的時候,我隨便找了個看起來還差不多的醫院住下了,等着手術日期。

枕頭底下一陣嗡嗡響,我掏出手機一看是沙皇,我跟他請了兩年的假,他現在找我肯定是有事。

“陛下,您好。”我樂呵呵的接通上司的電話。

“我們有必要見一面,你在哪。”沙皇的聲音聽着有些疲憊和蒼老,雖然老爺子年近五張,但一直是生龍活虎不輸年輕人的。

“我在萊頓四通路121號,是家醫院,住院部302。”

“好的,我立即到。”

掛了電話,我去了趟盥洗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別看我們都是刀口上討生活的,見老闆也照樣裝出一副熊色。

鐘錶上的指針剛剛轉過半個圓周,沙皇龐大的身軀已經出現在巴掌大的病房窗戶外面。他確認沒找錯地方,推門便進,看到我的瞬間愣住了。

我向他揮揮右手,“來了,坐吧。”

沙皇的臉色前所未有的沉重,足有我一半體重的軍靴砸在醫院薄薄的地板上,發出鐵錘一樣的悶響。“黃皮,沒想到再見你竟然是這樣,誰幹的。”

我搖搖頭,被子下面盤着的腿緊了緊,“私人恩怨。還是說你的事吧,別看我這樣,老子照樣還能跟着你幹二十年。”

沙皇笑的時候,挺着的大肚子會一顫一顫的像裡面裝了滿滿的伏特加的氣球,“哈哈,果然是你會說的話,我沒找錯人。黃皮,我想讓你接替村長的位置。”

這下換我反應不過來了,沙皇這個營生做得好好的,現在退休還早了點吧,“出什麼事了。”

“你們這些亞洲小子總是疑神疑鬼的,我讓你幹你就幹,哪輪得到你小兔崽子跟我講一火車的廢話。”沙皇熊掌般的大手一揮,帶着風聲拍在我的肩膀上,差點沒把握骨頭節震散架。

“你讓我想想,再說我還得跟家裡商量商量,不是。”我撓撓頭皮,不好意思的鬆散鬆散骨肉。

這俄國老頭子幾乎被眉毛和鬍子淹沒的眼睛差點沒從眼眶子裡掉出來,“家裡,哦,萬能的上帝啊,你結婚了。這是本世紀最有資格成爲吉尼斯世界紀錄的事了,呵呵。”

我‘曾’的一下從牀上蹦起來,“誰結婚了,去你媽的,滾滾,等有信了我給你打電話,少來這消遣小爺,你大爺才結婚了。”

七嘴八舌的轟走了老傢伙,我可是兩面犯難。答應吧,斯內普這關指定不好過,不答應吧,一是沙皇的囑託我不能不管,二來我還真的不知道以後做什麼爲生。

當村長也就是那幫烈小子的保姆,倒是不用像以前一樣滿世界的亂竄,大多數的時間呆在基地就行,主要的活兒呢也就是個任務中介還有武器彈藥的總管,需要在這行有點人脈,收集信息啊,安排任務啊,搞點彈藥什麼的方便些,也就是這樣。

就在我窩在被子上面想招的時候,病房的空氣沒來由的一凝,我擡頭,黑色人影像沙雕土堆的一樣從上到下顯現在我的面前。得,家裡的來了。

一會兒有事商量,先爭取個好印象,“當家的,您來了。您辛苦。”我狗腿的坐在被子上,連連點頭。

斯內普明顯對我突如其來的熱情很有準備,他眯起眼睛盯了半天,偏腿坐在了我的身後,“很明顯,你現在飽滿的可以和**的母狗媲美的熱情並不是爲了我的到來。你又闖什麼禍了。”

我半擰着身子,回頭看他,“沒有,我真是歡迎你來着。”右手搭上他的大腿,來回的摩挲。

“嗯?”英明神武的魔藥大師絲毫不相信我的說辭,靜待着下文。

“我本來就打算跟你商量的來着,你一打岔我忘了。”我往後撤了撤,“沙皇來找過我,讓我接他的活兒。”

“不行。”斯內普斬釘截鐵,一把摁住我往回縮的手,剛纔的戲謔立即變成了嚴肅冷酷,真快。

“這不是商量着嗎,你別那麼快否決。我知道你嫌我的工作有點辛苦,但除了這個我也幹不了別的,做生不如做熟,再說我不會亂跑的,我保證。”現在的工作本來就不好找,更何況還要顧及他的生活和我的現實情況,我一無學歷二無門路,正是難上加難。

斯內普往前湊了湊,滾燙的手掌附上我依然裹着紗布的斷肢,一道一道的描畫層層紗布纏出來輪廓,弄得我癢癢的。“我應該答應你的要求,把自己置身於極大的危險之中的要求,就因爲這是你該死的職業。小混蛋,你比那個死掉的血統瘋子更能折磨我的神經,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會允許,你不要妄想再用那種看着你受傷顫抖無能爲力的痛苦折磨我,梅林作證。”

和他的溫柔動作相比,嘴裡吐出的話也讓人軟趴趴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知道你關心我的安全,真的知道。”我跪在牀上,扶着他的肩膀,撕磨着他的身體,“我會準時回家,恩,是儘量,還有和你報備我的工作內容,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爲了你。”

爬進他蜷着的腿中央,把他要說出的拒絕的理由用另一種方式吸收進身體,我可以爲了他去死,但很遺憾我不想爲了他天天洗衣服做飯帶孩子。“西佛勒斯,”清涼的空氣和帶着化學試劑味道的手掌相比,很有衝擊性,起碼對我的後背來說,“給你出個小小的題目,答對有獎。”

我從牀頭櫃上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塑料藥瓶,“一種外用傷藥,有鬆弛肌肉的作用,試試吧,當家的。”

“不論是哪種嘗試毫無疑問我都是樂於執行的,但這不意味着你能用着這種愚蠢的方法逃脫剛纔的問題,恩。”斯內普的擰開蓋子,另一隻手拔下我病號服的褲子,卡在大腿根上,不多不少正好露出來。

從他緊繃繃的黑色制服裡伸進去,結結實實的讓我冰涼的手貼在他的小腹上,“那這樣呢,先生。”

‘啪’響亮的聲音在空曠的病房裡作響,我的屁股,奶奶個球的,伺候你還大爺。我堆了堆被子把它弄在一起,自己爬上去。斯內普一邊調整彼此的角度,一邊用沾着冰涼藥膏的手指專注的做研究它的實際效用,直到我被汗水浸溼的脖子肩背同樣感受到了另一隻手掌的急切。

“恩……”金屬的牀腿妄想脫離固定它們的螺釘,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我本能的想抓住牀單固定自己前後搖擺過渡的身體。

“放鬆……”他的手指迅速的抓住了我肌肉鼓起的上臂,輕輕的揉捻安撫我急躁的情緒,“別用力,我在這裡……”更多溼熱的吻落在我的脖子臉頰上,他反覆唸到的聲音始終縈繞在我的耳邊,迷幻我的世界。

戰爭之後是和平,夢一樣的情節之後是最樸素的生活,對每位家庭主婦和她們沒完沒了的麻煩問題是這樣,對每個疲勞的上班族和亂七八糟的辦公室關係是這樣,對一個僱傭兵中介和一個魔藥大師也是這樣。

收緊我的下半身,聽着他滿足舒服的低吼聲,意識中的我聳聳肩膀,未來還有點長遠,慢慢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基本上就這樣了,以後是解決一些小問題的番外。

爪現第2封信酒吧旅行審問斯內普番外二同時直述斯內普番外二交底第1封信離別第二 封信同時斯內普番外二爪現斯內普番外三滾回去第1封信交底鄧布利多捱罵生活第2封信直述生活盧平第2封信一個月霍格沃茨斯內普番外三番外1第1封信即使鄧布利多爪現探望霍格沃茨滾回去激鬥生活旅行過渡線頭霍格沃茨第四 封信同時費爾奇旅行費爾奇大狗捱罵時間的旅程番外2過渡番外3斯內普番外四爪現斯內普番外三探望過渡滾回去認識第1封信倫敦盧平取捨即使第1封信霍格沃茨即使蹦極過渡見面沒有信了特別番外酒吧爪現滾回去第四 封信斯內普番外三生活鄧布利多斯內普番外一時間的旅程盧平酒吧斯內普番外三取捨罵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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