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番外二

斯內普番外二

威士忌,我明確的說,我恨威士忌,我從來沒想過這種無聊的**將讓我失去理智。看着自己誓約保護的從一個救世主變成了一頭待宰的豬,我該下定什麼決心,童年僅有的美好回憶,我應該爲此負責,我答應她的,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的未來。但這一切遇到了威士忌,該死的威士忌還有更加該死的張五斗,都變了調,你把我本來嚴肅矛盾的痛苦悲傷變成了你囉囉嗦嗦講個沒完的豔情史,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竟敢遇到過,這麼多的,女人,女人。

我記得你每講一個女朋友,我就要不由自主的喝一杯,直到我數不清你有多少個女朋友,我喝了多少杯爲止。其實我應該早就知道你,那些麻瓜喪失殆盡的禮儀傳統,但你怎麼能隨便的在別人面前脫光上衣,這太無禮了,太……酒醉的血氣上涌遮蓋了我變黑的臉色,視線朦朧的我分不清夢幻與現實,你走到我身邊,我恐懼你的觸碰,別碰我,別碰我。

可是,等我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我竟然用魔杖頂着你的喉嚨,梅林,該死的我怎麼能,要是萬一絲毫的魔力從這個該死的東西里面流出來,這麼近會傷了你的,會要了你的命的,你這個白癡,難道你不懂得拒絕嗎,難道你面對你的其他所謂朋友的時候也會讓他們靠你這麼近嗎,該死的你。

那一晚我可怕的夢裡都是那種影子,搖晃的肉體,健康的小麥色,稍微帶了些傷痕,黑色的頭髮,男孩式的嗓音,彎彎的眼睛,彎彎的嘴角,你的笑。

你應該在我的身邊,在我黑色的長袍之下,在我的保護之中,在我隨處可見的地方,在我的世界之中。但這不意味着你要和我一起面對任何和死亡與危險相關的東西,我一直這麼認爲的,我一直緊密的隱藏着自己的企圖,用朋友親戚的名義包裹着它,引誘着你,只爲了這個目的。

一次的倫敦之行你帶回了足夠的行李,和足夠多的鮮血,我又一次品嚐到掌控之外的憤怒和隨之而來的痛苦,我不瞭解你。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職業是什麼,你的朋友圈,你原來擁有的一切,我猛然間驚醒,自己真的一無所知。腹部的傷口兩英寸左右寬,但從其凹陷進去的程度來看應該很深,右肩頭一大片的擦傷痕跡和厚厚的繭子,什麼樣的體力活給你留下了這些。可惜,也許是我不該問,就如同我也有你不應該知道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的秘密一樣,你給我的也是沉默。

我知道你喜歡夏天,你總是穿着一條及膝短褲,雖然我對那條短褲的顏色和圖案實在難以忍受。手裡擎着香菸,登上高高在上的天文塔。如果在陸地上的你是獵豹的話,在高空中的你一定是雄鷹,展開寬大的翅膀自由的飛翔。你並不清楚我的跟從,我看着你歪靠在塔樓牆壁上吸菸,讓白色的煙霧繚繞你的面容,安靜的悲傷像涓涓的河流一樣,有種奔流不息無法停止的感情。

你是個身手矯健的人,確實像豹子一樣,能見識到這樣精彩的表演真是一種值得拍手稱快的經歷啊。但是你怎麼能該死的又給自己弄了一身的傷,比以前更加的嚴重。你以爲我和那三個小鬼或者是學校裡的其他老師一樣愚蠢嗎,你那種曼德拉草都無法相信的說辭。膽小如鼠只是爲了,保護孩子,我簡直無法抑制自己的怒火,它們快要全部都變成真的火焰燒光你腦子裡自大莽撞的任何成分,我早就該這麼做。在你像流星一樣衝向怒吼着的狼人之前,在你反覆的收縮自己身體躲避狼人堅硬的利爪之前,在你渾身是傷笑着看着我說沒事之前。

這件事讓我下決心作出決定,是的,沒錯是我自己把你趕出了霍格沃茨,趕離了我的身邊。時間越來越近了,我害怕我不能像我以爲的那樣保護你,在這個魔法世界裡。不是看不出來你聽完我的話之後,僵硬的身體,緊縮的眼神,重新裂開的傷口。除了傷害,我真的無法給你更多,真的,離開我是最好的選擇。

我忽然覺得一直襬在角落裡的那個來自中國的花瓶上的圖案有點像你笑的樣子,你看着學生們離開霍格沃茨時候的笑,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那時的你更真實更自然。

你會悄悄的觀察我的臉色選擇吸菸的時間,翻看會動的圖畫書像個孩子一樣,雖然那其實是一本很高深的魔法典籍,不過這不重要。空氣中靜靜的流淌着你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滲透進我的靈魂,我忙碌的每個間歇都能看到你的身影,盤腿坐在軟墊上齜牙咧嘴的研究巫師棋,搖着手指頭和我拌嘴討論那頭蠢狼,斜靠在椅背上打瞌睡嘴角流下的傻傻的口水……梅林,我不敢奢求更近,但請不要更遠,就這樣,就這樣。

天漸漸黑了,很久沒有想這麼久的事情了,我就像個垂暮的老人一樣,坐在椅子上回憶了一下午,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爲值得嘲笑的事情嗎。看了看掌心被自己溫熱的那個你用來點菸的東西,是你遺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