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媚恢復自由,樑蕭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將手中條凳再舞一圈,將衆刀手逼退數步,嘿嘿一笑道:“韓總,真是不好意思,來晚了一點,但還不算太晚吧。”
話音剛落,突然感覺後腰傳來一陣劇痛。
樑蕭大驚道:“韓總,你你,你這是幹什麼?”
韓媚使勁在他腰間掐了兩把,怒聲罵道:“混蛋,這時候纔來,想老孃死嗎?”
“韓總放心,有我在,就這幾個小蝦小米,絕對傷不到你半根毛。”
“那就趕緊的,別廢話了,把這幾個傢伙全都老孃放趴下!”
韓媚今天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心裡充滿了一股惡氣,不再是平時那個高冷的職場白領,倒有幾分兵痞子的味道。
這時,三名大漢一起揮着刀衝了過來,其中兩個衝向樑蕭,另一個繞了半個圈子,對着韓媚衝去。
韓媚銀牙一咬道:“這個交給我!”她對付一羣大漢力有不逮,但要對付一個應該綽綽有餘。
那大漢一刀砍了過來,韓媚身子稍稍向左一側,刀鋒貼着身子切了下去,待到落下去後,她突然一伸手,正好搭在那人手腕上,五指用勁,使了個擒拿手法,那人立即“哎呀”一聲,握力盡失,刀掉了下來。
不等那刀落地,韓媚用腳輕輕一挑,砍刀在空中翻了兩圈,刀把正好落在她的手上。
這丫頭今天是真的太憤怒了,下手一點不留情,將那砍刀舞了個小圈,然後“譁”的一下,刀鋒從那人大臂切了下去。
只聽“卟”的一聲,那人手臂上的衣服盡裂,一條長達尺許的傷口綻開,血一下就濺了出來。
好在韓媚還沒有完全瘋狂,這一刀並沒有砍在致命的地方,跟着便擡起一腳,將這人踢飛出去。
此時,樑蕭已經打翻了三人,一見韓媚居然有自保能力,不由得心中大喜,叫道:“走,咱們一起衝出去。”
誰知,韓媚卻冷冷道:“別急,今天這屋裡的,一個都不準放過!”
屋裡本來有七八條大漢,已經被打翻了四個,總共也就只剩下四個人了,一聽這話,哪裡還有鬥志,全都一窩蜂向外逃去。
“想逃,沒門兒!”韓媚冷笑一聲,舞着單刀衝了過去,有如一頭惡狼衝進了羊羣。
她的格鬥術本來就不錯,平時對付三兩個大漢沒有一點問題,今天吃虧就在於對方人太多,現在有樑蕭幫忙,一下幹倒一半,她鬥志昂揚,對方自然不是對手。
樑蕭看得目瞪口呆,只見韓媚刀法凌厲,拳腳功夫也一點不差,竟然只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放倒了兩個。
“樑蕭,把門給我守緊了,今天老孃要好好跟這幫王八蛋算賬!”
“韓總,你下手輕點,別弄出人命!”
“嘿嘿,你放心,我只把他們的手筋腳筋全挑斷,讓他們這輩子都害不了人!”
剩下的兩條大漢一聽這話,嚇得全身哆嗦,其中一個突然把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卟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叫道:“姑奶奶,我我,我發誓這輩子都不再幹壞事兒了,你就饒了我吧!”
韓媚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得十分響亮,喝道:“就你這損樣,天生就是幹壞事的,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那人聞言渾身一抖
,趕緊不停磕頭,嘴裡大叫道:“姑奶奶,我真的不敢了,我我我發毒誓,要是再幹一件壞事兒,就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生個兒子沒屁眼……”
刀架在脖子上,沒幾個人不害怕的,更何況這幫街頭混混,大都是欺軟怕硬之輩。不過韓媚一看那人服軟的樣子,心裡也軟了幾分,舉起的刀子沒有再砍下去。
另一人見狀,也趕緊有樣學樣,一下跪倒在地,衝着韓媚不停告饒。
戰鬥進行得異常順利,連樑蕭也沒有想到,這時只聽韓媚喝道:“你們兩個,去把地上的人全都給我捆起來!”
兩個人立即執行命令,很快就把六個同夥捆好,跟着韓媚又讓其中一個把另一個捆好,最後讓樑蕭把剩下的一個捆好,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而這一切其實全都是軍隊上的東西,樑蕭十分熟悉。
所有歹徒都捆好之後,兩人就等着警察過來,趁着這空檔,樑蕭問道:“韓總,你當過兵?”
韓媚白了他一眼道:“你哪隻眼看我當過?”
“我看你之前用的擒拿格鬥,全都是部隊上的東西,這應該不會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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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有點眼力,今天要不是我自己會一點功夫,要等你來,早就玩完了。”
說到這裡,她又想到之前這幫惡漢對她做的事情,不由得怒從心起,又挨個踢了一遍,屋裡頓時傳來了慘叫悲號之聲。
樑蕭笑了笑道:“我記得部隊還有一條,叫優待俘虜,你可沒有學會。”
韓媚又狠狠踢出一腳,一個傢伙疼得大叫起來,她瞪了一眼道:“閉嘴!”那傢伙立即不敢做聲,她這才扭過頭去,對着樑蕭道:“我這叫以牙還牙!”
跟着又回過頭去,一臉兇相地道:“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爲什麼要綁架我?”
那個惡漢的面罩已經被扯掉,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之前凶神惡煞的樣子,現在卻可憐巴巴,跟情人節沒收到禮的小情人似的,只差流出眼淚來了。
“大大姐,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很好!”
韓媚二話沒說,對着那惡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原來,她之前早就把這些人的體貌特徵記在心裡,雖然當時這些人全蒙着臉,但體型高矮胖瘦卻完全不同,而她此時用力踢的人,正是其中的一個老大。
她並沒有失去理智,一舉一動都有自己的目的,不愧是久經職場的高層管理者。
那惡漢被踢得受不了啦,只好大叫道:“大姐饒命,我說我說!”
韓媚停了下來,盯着他道:“要是敢跟我說半句假話,我先剁你一根指頭!”說完,把那人一把拉了起來。
因爲那人是從後面捆住雙手,於是韓媚將她扯到桌子前,背對着桌子,這樣剛好能把手指頭放在桌面上。
她用冰冷的刀鋒在那指頭上壓了壓,那惡漢立即嚇得大叫道:“大姐,我我,我對不說半句假話,這事是皮哥叫我們乾的。”
“皮哥,皮哥是誰?”
“皮哥就是東街的老大,我們都聽他的。”
韓媚雖然是本地人,但一直在外面生活,直到大元集團進駐七安市,這纔回來工作,對江湖上的大佬可能知道,但這些小街小巷的混子,她就
不清楚了。
樑蕭剛剛退伍回來,更不清楚,於是立即撥了個電話,打給了孫世虎。
“皮哥是誰,知道嗎?”
“皮哥,沒聽說過,是咱們七安市的嗎?”
“當然是了,東街的老大。”
“呵呵,樑少,原來你說的東街啊,那應該是皮蛋吧。”
“你現在馬上派人,去把這傢伙給我逮住,動靜小一點,別驚動警方的人。”
“樑少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這時,樓下傳來警笛的聲音,一隊警察衝了上來,一看到屋裡的情景,全都嚇了一跳。不過韓媚是大元集團的負責人,在七安市屬於名流,警方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後,沒有半點爲難,只是因爲工作的需要,專門派了一輛車,把韓媚和樑蕭帶回警局做相關的筆錄。
到了警局,樑蕭想起一件事來,等到詢問結束的時候,衝着那警官道:“請問一下,你們局的武警官在哪裡?”
警官聞言一怔,盯着他道:“你是說武思紅隊長?”
“原來她還是隊長,看上去還挺年輕嘛。”
“你可別小瞧咱們武隊,那功夫在咱們市局,可是鼎鼎大名,槍法也準得很,凡是被她撞上的犯罪分子,幾乎沒有一個逃脫的。”
看那警官的樣子,對武思紅似乎佩服得要緊,可樑蕭卻非常不爽,因爲如果她盡職盡責的話,韓媚根本不可能被人綁走,這件事情一定得向她討個說法!
這時,只聽警官道:“武隊現在應該還有辦公室裡,你到五樓向左轉,看到刑偵大隊的牌子,就是那裡了。”
樑蕭謝了一句,走出詢問室,沿着樓梯向上爬,一直爬到五樓。左數第四個辦公室,上面掛着金屬標識牌,上面印着刑偵隊三個字。
門是虛掩着的,他也沒有敲,直接一推就進去了。
屋裡有四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武思紅,她表情凝重地跟屬下就剛剛發生的爆炸案件,展開第一次案情分析。剛剛深入到具體的案情之中,突然一股冷風襲來,原來是有人不敲門就闖了進來。
“出去!”武思紅聲色俱厲,頗有警官的威勢。
樑蕭冷冷一笑道:“武警官,咱們又見面了。”
武思紅美目一眯,看着樑蕭道:“怎麼是你,跑這裡來幹什麼?”
“你還問我幹什麼?”樑蕭滿肚子的火氣,指着武思紅大聲叫道:“昨天是怎麼說着的,你又做了些什麼,說啊,你是怎麼做的,你要不那麼做,會出事兒嗎?”
屋子裡其它警官全都面面相覷,要知道武思紅在警局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一般人在她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可是這個不知來歷的小子,居然敢指着她的鼻子大吼大叫,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剛纔樑蕭一通質問,但卻沒說一句實在的,武思紅聽了個雲山霧罩。她本來正爲煙花爆炸案心煩,現在突然跑出一個人來對她大呼小叫,心裡就更加不爽,臉色暗了下來。
“你好像是叫樑蕭吧,我現在只想對你說一個字,”武思紅頓了一下,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滾!”
樑蕭也是一肚子的氣,聽她這樣一喝,不由得怒火直躥,同樣一拍桌子,大喝道:“你什麼態度,有你這樣當警察的嗎,你給我老實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