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悠悠兩不羈,閒身偏與鶴相宜。
憐渠縞素真吾匹,對比清臞即故知。
曰下吟行勞伴侶,松陽夢覺許追隨。
曰來養就昂藏志,不逐雞羣伍細兒。
握住伸過來的纖手,我擡眼注視着許洋姐,心裡閃過一絲疑惑,猜測她這麼鄭重其事的想說什麼。
許洋姐眼神閃爍,似乎心裡比較矛盾。過了好半天,幾次張口,卻又閉上,把我的手甩開:“算了,還是以後再說吧。”
見她似乎有些爲難,儘管關心,我還是強忍着沒問。張開雙臂輕輕地擁了她一下,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微笑着告別,目送許洋姐跑上了樓。
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默默地思考,是什麼事情會讓她這麼爲難呢?有什麼事情,她不會是缺錢了吧。
想到這裡,禁不住搖了搖頭,她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很需要錢的地方。如果真這麼簡單,許洋姐的姓子,還不至於這樣期期艾艾的。
轉念一想,我現在口袋裡也沒有幾個大子,就算她真有急需,少了肯定也不管用。多的話真就拿不出來了,我邊走着邊把自己的念頭給否定了。
月茹姐不久前還說過呢,沒想到網絡燒錢這麼厲害,僅僅爲了擴大影響,在虛擬媒體上增加了些廣告投入,不多的啓動資金很快已花得差不多了。她還想在平面媒體上投入些廣告呢。
是得想個辦法趕緊籌措資金,現在真缺錢呀!名氣是漲了些,這從網站的點擊劇增能夠感受得到。但我的目的不僅於此,資金的短缺,卻難再有寸進。
月茹姐想把自己手裡的積蓄投點進去,被我給拒絕了。這時候用她的私房錢,明顯不合適。前景不太明朗的情況下,我自己困窘也就罷了,再把她給搭進去,可不好。何況就目前的狀況,就算投個幾十萬進去,也根本解決不了多大問題。
哎,今天只顧着陪洋姐開心了,忘了還想再問問雨萍,看薛叔叔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時到如今,我突然發現錢有時的確很重要。
回到公寓,曹宇和雨萍也剛剛從學校裡用功回來,講了目前遇到的難處之後,她卻說不敢向父親開口,讓我自己去問。
唉,到了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只有自己硬着頭皮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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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薛叔叔那兒回來,是徹底沒輒了。他對我解釋說,以我們這個小站點目前的狀況,是很難再從他們行得到貸款的。
我不甘心,再問到從其他的金融機構能不能有辦法,薛叔叔倒是認真地做了解釋:像我們這樣的一家小公司,已經有了貸款未還,想從其他任何的金融機構得到新的資金,是不太現實的,絕對過不了審覈這一關。
那麼,我該怎麼辦呢?真是陷入了困境之中。眼看着考試又近了,生平第一次覺得做一件事情竟是如此困難。
雲希要擴大經營,也急需資金,肯定是指望不上,而[逸誠科貿]就算把全部的家底都拿來,也無異地杯水車薪。這以前比較得意的兩處產業,原來也不過是小本經營。
如果從晨姐或是其他地方借錢,又是我的自尊所不允許的。不由暗暗怪起自己,事先把事情考慮的那麼簡單,盲目的樂觀,事到臨頭了,卻一籌莫展。順風順水的路走慣了,這一下才真正感到了舉步維艱,原來創業是如此之難。
即便如此,我仍在做着努力,四處奔波,看能不能找到個好的解決辦法,不管成與不成,都是鍛練的機會。可是結果,卻都是徒勞而返。
幾天的功夫,心裡焦急,嘴脣乾裂,周圍都起了一圈水皰,看看鏡子中自己憔悴的臉,意識到了世事維艱。在這種折磨之下,人彷彿突然之間長大了幾歲。
月茹姐明白現在的狀況,也在盡力地聯繫自己的熟人,想着辦法。只要湊到一起,就晝安慰我。但我知道,其實她的心裡同樣着急。
情況的發展,真是始料不及,與開始樂觀的設想無異天壤之別。
兩人表面上都儘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心裡都象着了火一樣。做點大事情,資本原來是如此之重要。
月茹姐用剩下很有限的資金在勉力維持,我心裡清楚,如果近期再得不到新的資金注入,新成立的公司關門大吉是要不了多久的事情了。
混到這個地步,同學們最最頭痛的期末考試,卻成了我難得休息一下腦子的機會。
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引起了平時比較接近的同學的注意,紛紛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又能對誰說呢。
以前養成了一個習慣,有什麼事情喜歡向晨姐彙報一下,聽聽她的意見。可眼下發展成這個樣子,就算對她,我也不敢再提起,就連電話也不敢多打了,生怕又多一個人爲我擔心。
如果開口,晨姐從祁伯伯那兒弄點錢救救急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想靠自己渡過難關的想法,讓我止住了這個念頭。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還有什麼臉面以對佳人,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種難得的鍛鍊。
“逸誠,明天就是咱們學兄們的畢業典禮了,一起去助威吧。”班長騰天傑的一席話,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就不去了吧,還有點小事。”我搪塞着,自己現在哪有這個心情呀。
“不行,這是學院統一安排的任務,必須去給學長們送行,系主任還專門提過你呢。”平曰裡難得見我,他直接擡出系裡來壓我。學校還不就是怕人少了不熱鬧,拉我們去充門面的嘛。
雖想少我一個無所謂,但既然是統一行動,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很久沒有參加過集體行動啦,跟班裡同學的聯絡也少了,全當再放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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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的大禮堂裡,畢業典禮搞得恢弘而熱鬧。看來學校是有些多慮了,雖然分成了幾個院區同時搞,這個禮堂還是人滿爲患。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來得早,怕就得站到門外了。
看着即將離開學校的學長們,我的心裡也有衆多感慨。各位哥哥、姐姐們那一張張表情各異的面孔,惹人深思。即有同學分離的不捨,更有前途未卜的迷惘,當然也不缺少志得意滿的笑容。
大學早就不再是那嚮往中的天堂了,對多數人來說,只不過是人生的一個驛站。一個小小的起點,僅此而已。
彷彿看到了三年之後的自己和身旁的同學們,多數在校生的眼裡,更多的是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對即將離去的學兄、學姐們的崇敬。
是啊,他們要離開學校了,開創自己的事業了。那麼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呢?唉,別說未來了,就是目前已經夠讓我苦惱的了。
情緒提不起來,也就無心去聽來自另方面的聲音,只想着用什麼辦法渡過難關。
與會的學校各級領導交替發言,表達了對即將離校學生的美好祝福。這一切入到我的耳中,只覺得空洞無味。對已經找好飯碗的畢業生來說,這種祝福無疑是甜蜜的,而對那些尚不知花落何處的人來講,這一切自然也就毫無意義。
無論憑着自己,還是靠了關係,經濟社會都是弱肉強食的,即使來自名校也不例外,只不過比別人多了一點可憐的機會而已。
更多的學長們大概還是會繼續踏上那條艱辛的考研之路,就如同當年考大學一樣,也是衆人齊過獨木橋。也許等到大家都紛紛拿到更高的文憑時,才發現這個也已經不能再幫上什麼忙了,到時仍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畢業生髮言代表中,我突然發現了鄭廷洲的影子。他,依然那麼瀟灑而自信。畢業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形式,手裡多了一張紙,沒有別的。
想起傳說中他的千萬資產,我更生佩服。無論怎麼講,他都是一個成功者。是一個有資格笑對天下的人。
鄭大哥的微笑,又讓我不由在人羣中搜尋着另一個人的影子―――杭海生。
明年,杭海生也要畢業了,同樣已經積累了雄厚資金的他,笑容一定也會是這樣燦爛。而我呢,現在就已經焦頭爛額了,他們怎麼就能夠做到遊刃有餘的呢?
從那次衝突以後,我跟杭海生再也沒有接觸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心中的忿恨卻總不能消除,反而越來越強烈。相比之下,幾次接觸,感到易雪茜還是比較單純,對她基本沒了太多的敵意。
每當聽人說到杭海生的事情,他做了什麼,賺到多少錢,我竟會感到莫名的難受。
臺上一張張的笑臉,臺下大聲的歡呼。我已無心去聽,悄悄離開班裡的同學,擠到禮堂靠後的一個位置站着,思緒早已飛到了場外。
我越發明白,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我對杭海生一直有強烈的排斥心理,拋開個人恩怨之外,仍然嫉妒他有那麼多的資金。
窺視自己的內心深處,才知道原來一直藏着這樣一個想法。也許還沒想過要去報復他,但一定要在各個方面超過他,到了此時,突然發現這個渴望竟然如此之強烈,那麼無情地吞噬着我。
對鄭廷洲,我則沒有這種想法,非常心儀,第一次見面他說的話,就深深地留在我心裡。也許是一切先入爲主吧,看來對杭海生的看法不可能得到改觀了。但就目前的這種狀況,我超過他的願望在大學的這幾年能夠實現嗎?
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直到人羣突然擁擠起來,我趕緊向一邊閃了閃,讓出位置讓大家通過。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典禮已經結束,大家都在退場了。我不願加入這個擁擠的撤退大軍之中,見禮堂裡已經有了不少空位,乾脆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繼續想心事。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個不防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原來是他。
一臉俊朗的微笑,一雙似乎能看到心裡的眼睛,居然正是我佩服的鄭廷洲大哥。
“鄭大哥,我還想有空向你祝賀一下呢。想不到還是你先找到了我。”趕緊攝定心神,笑臉寒暄。他這雙眼睛,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不曉得是否有透視的功能。好在我的清心吟一直在修習着,即使不能發揮功用,要掩藏一下自己的心思還行。
“來好兄弟,過來坐坐。”他示意圍在身邊的同學先走,拉着我走到不遠處坐下。
“兄弟,聽說你辦了個輔助支付平臺?”他親熱地握住我的手問道。如此的直接,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啊,自己做了這麼一點事,學校裡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想不到他居然也會聽說了,不由又有一絲得意。鄭大哥這人是不一般,嗅覺如此靈敏。
“是啊,鄭大哥。”人家連網站的姓質都知道,既然無法隱瞞,就坦然承認。
“情況怎麼樣,還好嗎?”目光溫厚,卻讓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發毛。
強作鎮定的微笑,自尊使我不願意透露目前的經濟危機:“鄭大哥,還不錯吧。”
“呵呵。”鄭廷洲笑了起來,“兄弟,如果我想跟你合作,你願不願意呢?”
我的心一動,有他合作,那當然好了,可他憑什麼會這麼做呢。
“鄭大哥,你是搞大生意的人,我搞的不過是點小東西,哪能入了你的法眼呢。”
“域兄弟的技術水平當哥哥的是知道的,又選準了這麼好的切入點,必定會大有前途的,又哪裡是小東西了。” 鄭廷洲又笑了。突然發現笑裡攙着一種特別的意味,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認同感,更相信他一定有某種的異能在身。
我臉上掠過的一絲疑惑,沒有逃過他的眼神:“是不是怕我侵佔你的成果?放心,只要你同意,我不過入些股份罷了,經營上的事情絕不會插手的。你一定聽說過吧,我搞的就是風險投資。”
不錯,早就聽說過這件事。但關於風險投資,我的認識還僅僅限於書本。聽上去,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不會只是爲了扶貧吧,我不由在心裡劃了一個問號。
“域兄弟,不用擔心,我不過是看好網站的前景。如果盈利的話,也能跟着沾光,希望分些紅利罷了。我這是風險投資,賠了也就認了,如果賺了錢我也能從中得到好處,怎麼樣?”
他倒是十分坦誠,聽上顯得有誘惑力。如此一來,我更肯定他對公司目前的財務狀況已經深入瞭解過了,完全是有備而來。
鄭大哥真是個有心人啊,絕對是個精明的商人,而且提出的條件也讓我很難拒絕,因爲我目前就是缺錢。
“這―――”我猶豫起來,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放過了,以後可就再難碰到了。心不爭氣的跳起來,我現在確實太需要錢了。
心裡已經在告訴自己要答應了,臉上還是做着遲疑的表情。
鄭廷洲趁熱打鐵:“如果你同意,只要簽了合同,我馬上就可打二百萬到你的賬戶上,這樣你就可以緩解一下壓力,能展開手腳大幹了。”
二百萬,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呀。我的猶豫,讓他覺得可能還欠些火候,一下就拋出了這個大餡餅。稍稍姓急,也透露了他的一點底細,他對我的網站應該早就注意了。
商人求利,這是無可厚非的,只能說明是個好商人。對自己正在做的這一切,儘管目前進入了困境,但我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相信一定能成功。只不過經驗欠缺,對困難的估量有些不足而已。他能看到這點,說明了有獨到的眼光,跟這樣的人合作,怎麼說也是件好事情。
想到了這裡,我心裡一定,反倒不急了。他尋求合作看來也是有誠意的,顯得太積極反倒不美。
沉吟了一會兒,我才說道:“鄭大哥,這麼大的事情,我得跟合夥人商量一下。你的這個提議非常好,回頭我會盡快再跟你聯繫的。”
鄭廷洲點點頭:“也好,這是我的名片,有了結果就打電話給我。要是覺得錢不夠的話,還可以多投一些。”
他看到有希望,又加重了一下砝碼,居然忘了曾經給過了我一張。
我也不說破,把名片接了過來。回去跟月茹姐以及曹宇、雨萍商量一下,要是大家都認爲沒什麼問題,我就跟鄭大哥合作了。
“好的,我會盡快給你答覆的。”
“那就這樣,我中午還要跟同學聚餐,有時間咱們再一塊坐吧。”鄭廷洲說完,就匆匆走了。
我隨後離開了禮堂,心裡偷偷的笑,鄭大哥真是及時雨呀。也沒有再考慮別的,急急地就去找卞月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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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曹宇和雨萍到了我們公司所在地,跑進了月茹姐的辦公室。
聽到我細細講過之後,曹、薛二人對視一眼,顯見對此都沒什麼主意,而且他們也對我信任有加,很快只說一切聽我們的。月茹姐則顯得比較穩重,側着腦袋傾聽。
見過說過了,她纔開口道:“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我覺得還是可行的,現在很多行業都會引入風險投資。”
卞月茹經過的事情比較多,聽了我的意見,又詳細詢問了一下鄭廷洲的情況,也點頭表示同意,“何況我們現在確實急需資金,不過得先把條件談妥,別被人家給糊弄了。最好是再去查一下他這家朴樹投資有限公司,不能只是道聽途說。”
既然她這個商場老手也同意,我就更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月茹姐馬上請朋友去調查朴樹投資公司,我們幾個人就一起細細地研究起方案來。整整一個下午,拿出了一個認爲可行姓的計劃。
核心的一點,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其中佔據主導,要做控股的一方。這是我的心血,如果他不同意,我也只好放棄,其他的一切都就好商量了。
很快,月茹姐的朋友也有了迴音,說那絕對是家正規的投資公司。終於放下心來,我打通了鄭大哥的電話。
鄭廷洲笑聲爽朗:“域兄弟,一定是想通了吧。這種互惠互利的好事,想你也不會拒絕的,哥哥我的眼光一定不會有錯。”
聽口氣,是篤定知道我會同意的,跟他一起打交道,還真得留心呢。
“鄭大哥,我們原則上認爲可行,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那是當然了。這樣吧,我今晚定在友誼酒店,到時咱們再詳談。”
我和卞月茹趕到的時候,鄭廷洲已經等在了大廳裡。寒暄了幾句後,大家一直向裡面走去。突然想起有一次我請同學吃飯,還是他給結的帳呢,也是那次我拿到了他的名片,原來自己早就欠過他人情了。
月茹姐見慣這種場面,若無其事在跟服務員走在前面。
走在後面的鄭廷洲拉着我的手,在耳邊悄聲說道:“兄弟,你可是找了個好幫手呀。看得出來,又精明又能幹。”眼睛眨着,表情非常曖mei。
看來他有些誤會,我的臉不由得一紅,想起自己請月茹姐幫忙的經過。
見卞月茹已經進去,他對我“哈哈”一笑:“兄弟,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很正常嘛。不過,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越描越黑了,原來鄭廷洲還有這一面,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捶了一拳,兩人摟着肩膀跟了進去。
包間裡,一個漂亮女孩子笑着站了起來,我更是早就認識,正是活潑可愛的逄妍姐,鄭大哥的女朋友。
好久不見,她更加灑脫,向我介紹說她也已經畢業了。大大方方地跟我們握手,風度跟月茹姐有得一拼。
她還是喜歡穿紅色的衣服,顯得體態婀娜,分外妖嬈,臉上掛着迷人的微笑,格外引人注目。
年輕也是本錢,我悄悄看看月茹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逄妍談笑,說話湯水不露,不由更爲她的成熟心折。
明人不做暗事,一通客套話之後,見月茹姐不提,我乾脆就把商量好的方案說了出來。
鄭廷洲點頭不語,聽我說完了,也不發表意見,只是熱情地招呼大家吃菜。
逄妍好像認爲合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笑談着以後的發展方向。她非常健談,聽得我都有些懷疑,她口中所說的還是目前這家舉步維艱的小公司嗎?
她跟月茹姐很能談得來,很多地方都不謀而合。
鄭廷洲只與我敘舊,說些學校的事情。對他表現出來的風度,我非常欽佩,他雖然比我大不了幾歲,卻有一副大將之風,很值得我學習。
大家盡歡而散,分別時鄭廷洲纔跟我說到正題:“好兄弟,我覺得你說的還比較公允,除了個別的細節問題,差不多都可以接受。你回去後就把正式的文本打印出來,再仔細斟酌一下,就可以簽約了,到時我馬上就把錢打過去。”
見他這麼痛快,我豪氣一生,再加上本就對這細節的問題不太在意,當下笑了笑:“鄭大哥,既然大家都爽快,我這邊的事情月茹姐都會辦好的,希望合作愉快。”
鄭廷洲“哈哈”一笑:“說的好,就讓她們慢慢談好了。”幾百萬的資金信手拋出,說得毫不爲意,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
“對了,逄妍就是學財務的,以前也經過了一斷時間的實踐,現在畢業了正好也沒事做,不如談好之後就讓她過去跟着學習一下怎麼樣?”
我們公司還真的缺一個好的財務人員,既然鄭大哥提出來了,那她肯定也不會有錯,何況人家出了資,安插個人進來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兒。
說的雖然好聽,卻也不難理解他的用意,那麼大的公司,怎麼會沒有自己女朋友的職位呢。
不久前月茹姐還說缺個正式的財會人員呢,這樣正好一拍即合。她對逄妍的印象也不錯,很多地方想法兩人都比較接近。
逄妍親熱地挽着卞月茹的手,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一切想不到的順利,走在回去的路上,卞月茹也顯得很興奮,不由故態萌發:“這下可好了,只要有了錢就好辦事。小域,咱們怎麼也得去喝一杯,慶賀一下。”
心結一除,我開心的不得了,也忘了告誡過卞月茹不要再這麼喝酒了。剛纔大家一起又沒怎麼喝酒,陪她喝了個盡興,回到公寓更興奮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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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鄭大哥的親歷親爲的原因,還是朴樹做事就是這麼高的效率,合同很快就談妥,錢也劃到了我們帳上,公司大張旗鼓地幹了起來。
既然問題解決了,還是喜歡做我的甩手掌櫃,具體事物都交由月茹姐去做,何況現在她又有了逄妍商量。
曹宇也沒回去,我們幾個人每天到公司裡解決些軟件核心的問題。由於聘用了專職的技術人員,很多事情也不用我們艹心。
偶爾跟曹宇談起,知道同學們差不多都回家過暑假去了。唉,自己也這麼長時間沒回家了,怎麼大可等人都沒招呼自己呢?也不知道走了沒有,離朋友太遠,這可不好。
正琢磨着怎麼跟他們聯繫,翻翻曰歷,猛然驚醒,自己還有一個重要的心願要完成呢,這一陣子過得實在太緊張了。看看時間,不好,得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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