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臨行前,額濟叫她到帳子裡,“我的阿木爾,你就要走了,額濟一定會想死你的。”
“我也會想你的啊,額麼格最疼我了,”毓秀親暱的抱着額麼格,臉上洋溢着幸福甜蜜。
“阿木爾,告訴額麼格,你自己想不想去紫禁城啊?”
“我更願意在科爾沁陪額麼格,皇宮裡的人一定不會像額麼格您對我這麼慈祥這麼好。”
“嘴甜的丫頭。”
“嘿嘿,只甜給您一個人。”
“傻丫頭,”額麼格握着毓秀的手
“你小的時候,額麼格帶你去那達慕大會,有一個很靈驗的喇嘛給你批過命。”
“喇嘛說什麼,我怎麼不記得?”
“喇嘛說,阿木爾你是凰鳥加身,有鳳來朝,半生顛簸 ,半生平順。”
“我聽不懂,鳳是雄鳥,凰是雌鳥 ,怎麼能鳳朝凰呢。”
“額麼格也不懂喇嘛的話,天機不可泄露。喇嘛還給了額濟這個。”
“毓秀接過額濟手中的錦盒。”
“這是什麼啊?”
“喇嘛說,這是在危急時刻能救你的東西,但額濟打不開這個盒子。”毓秀試了試,還是打不開。
“額麼格,這盒子好奇怪,沒有,卻打不開,喇嘛騙您的吧。”
“怎麼會呢,我的阿木爾生得這麼好看,自然是有人中龍鳳似的人物來求親,還有你眉心那顆硃砂痣,定是個有福的孩子。”
“您又笑話我!”
“額濟說的是實話,錦盒你收好,誰也不能說的,記住了嗎?”
“記下了,謝謝額濟總爲我想着。”
離別的日子還是到了,上一次,是北上科爾沁,這一次是進京,回到兒時的故地,毓秀跟幾年前一樣,騎着馬,側着身子,看着額麼格,久久不願將注視着她的眼睛移到別的地方,額麼格也是不停的對她揮着手。記憶在此處重疊,一南一北,一來一回,當年是稚子不識愁滋味,如今的豆蔻少女已經是紅了眼眶。
恩師沒有來送她,因爲巴郎害怕自己會流淚,毓秀是他最得意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