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胡明能從拓跋皋的將軍府調到太子府來,必定也是值得信賴又很會做事的人。br>
柳雅給他提高了工錢,也是籠絡人心的好法子。至於他究竟值不值得柳雅這麼做,看他往後的表現了。
如此一來,也算是皆大歡喜。相信等到那份花紅給府裡下下做事的人都發下去之後,柳雅的威信也有了。
起碼遇到個大方的主子,把事情做好了有賞錢拿,這也讓人多了一個盼頭。
等到管家和胡明走了,柳雅便帶着明娟她們回了喜房。
昨天晚沒有在這兒睡,牀還撒落着那些個大棗、花生、栗子和蓮子。
柳雅叫明娟把這屋裡收拾一下,也讓明蕊和明翠給她打水洗澡。
昨天走的急,什麼都沒帶着,身穿的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呢,着實有些難受。
三個丫鬟手腳還是很勤快的,很快備好了洗澡水。
柳雅道:“不用你們伺候了,去看看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另外問問廚子,太子一般都是什麼時辰回來,按照太子回來的時辰準備晚的膳食好。”
“是。”三個答應了一聲出去了,柳雅這才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洗過之後又給身子擦了點藥膏,把身種下的莓痕都塗一些,消了些顏色。
柳雅剛剛把衣服穿戴好,正在梳頭髮的功夫,聽到有人敲門,然後是一個年女子的聲音道:“太子妃,洪嬤嬤求見。”
洪嬤嬤?不是那個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自己召喚她去了宮裡的嬤嬤嗎?
也是她,今兒早指示明娟她們去給太子侍寢的。
這也是明娟她們和自己還算是一條心,把這件事情對自己說明了。要是換個有心機又不夠忠心的,估計這會兒已經在琢磨着怎麼能夠爬太子殿下的牀了。
想到這裡,柳雅一邊慢條斯理的梳頭,一邊道:“進來吧。”
門開了,門外站着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但卻愣是朝着二十來歲小媳婦模樣打扮的婦人。
如果她要是面相嫩,身段好,按照年輕十歲的穿着打扮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她偏生長了個大臉盤,吊着眼梢,眼角還有了皺紋。
加身形偏胖,肚子也能看到贅肉了,這一身粉紅色對襟兒小襖配紫色的百褶裙顯得老土又裝嫩,還有點賣弄風、騷的嫌疑。
總之,這個女人一看不是個好相與的。而且她嘴脣薄、下巴窄,肯定還是個嘴巴刁的。
這洪嬤嬤推開門邁步往裡走,一邊走還一邊道:“太子妃在梳頭啊,老身也算是手巧,還伺候過皇后娘娘梳妝。不如,讓老身給太子妃梳頭吧。”
“站住。”柳雅對着鏡子裡的人呵斥了一聲,然後用手裡的梳子朝門外一指,道:“出去,爬着進來。”
“啊?”洪嬤嬤一下子僵住了,表情有些怪。繼而又換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道:“太子妃是在跟老身開玩笑吧?不過,老身可實在不會說笑話。”
柳雅冷眼回頭,看着洪嬤嬤道:“你覺得以你的身份,也配讓本太子妃跟你開玩笑?”
“這……”洪嬤嬤當然明白,這是柳雅在針對自己。不過她還是笑着道:“是老身說錯了,太子妃是拿老身逗樂呢。只要太子妃開心好。呵呵。”
柳雅等洪嬤嬤乾笑完了,手裡的梳子“啪”地一聲拍在了桌,說道:“你也不配我拿來取樂。有心逗我笑的人可多着呢,你算老幾?剛纔我說讓你從門檻爬進來,看來是我說錯了。從這裡爬出太子府,再從大門的門檻爬回來。”
柳雅這麼一拍桌子,洪嬤嬤驚了一下。明娟和明翠、明蕊聽見聲音也急忙的跑了過來。
她們離的本來也不遠,只是柳雅沒有招呼,不敢輕易過來。
現在見主子生氣了,明娟她們趕緊進屋站在了柳雅的身邊,齊齊的看向了洪嬤嬤。
柳雅一笑,指着洪嬤嬤道:“先打掉她兩顆牙。再拖她去大門口,讓她爬着回來。”
“是。”明蕊和明翠答應一聲,朝洪嬤嬤走過去。
洪嬤嬤一看這架勢,再琢磨一下剛纔柳雅的話,知道這是女主人要拿自己開刀。
不過洪嬤嬤覺得自己畢竟還是皇后派來的人,因而把腰板一挺,大聲問道:“太子妃,老身不管怎麼說都是聽皇后的差遣纔來的,您說打打,總該有個理由吧。”
柳雅冷笑道:“我要打你,還需要理由?明蕊、明翠,動手。”
“是。”明蕊和明翠答應一聲,立刻走過去,一人拉住了洪嬤嬤的一隻胳膊。
洪嬤嬤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可她正要掙扎,明娟已經緊隨其後,到她面前是兩個嘴巴。
明娟這兩巴掌也是使足了勁兒,掄圓了打的。估計是要把柳雅之前打她的那一下,加倍還給了洪嬤嬤。
雖然兩個嘴巴還不至於打掉洪嬤嬤的兩顆牙,可是也打得她嘴角崩裂,流出血來。
洪嬤嬤只覺得兩腮又脹又疼,嘴裡又腥又鹹,腦瓜子還嗡嗡作響。
她在宮裡也沒吃過這樣的虧,頓時吼起來:“太子妃,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柳雅冷笑道:“沒錯,打狗要看主人,只是你恐怕連狗的忠心都沒有吧。”
“我沒有忠心?”洪嬤嬤急道:“我在皇后娘娘身邊做事十四年,誰能說我不夠忠心?皇后身邊,除了蓮姑之外,數我洪嬤嬤算是最忠心了。”
柳雅臉的笑意更盛,追着她的話茬道:“這麼說,你是隻忠心皇后娘娘一個嘍?你既然忠心皇后娘娘,還來我這兒做什麼?”
洪嬤嬤聽着柳雅這話音不對,趕緊道:“皇后娘娘是讓老身來伺候太子妃的。”
柳雅又道:“那對了,既然皇后讓你來伺候我,那我便是你的主子了。你說你狗還忠心,那你爲何忤逆我的意思?主子現在讓你從大門口爬回來,算是我拿你取樂也罷,你當作我是故意刁難也行,你還不照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