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啊。!”知了狠狠地瞪着麥承錦,道:“聽不懂聽不懂,我不要聽你的歪理邪說。我是不要去京城了,我要回家。”
“那可不行。”麥承錦一把拉住知了,防止她使起性子真的跳車,說道:“我還要靠着你那塊紫竹令進雅府呢。沒有你,我自己進不去。”
“你利用我?”知了終於聽到了麥承錦的目的。雖然這不算什麼壞事,但她現在真心討厭去京城。
“我們只能算是相互利用吧。”麥承錦搖搖頭,認真的說道:“小妹妹,你真的以爲那天在大樹下,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以前也見過嗎?”知了畢竟年紀小,一下子被問題帶偏了。
麥承錦一本正經的道:“在那天遇到之前,我起碼跟了你兩天的時間,發現你總是在差不多的地方打轉,徵地你迷路了。所以我纔好心的想要送你回家,結果才發現了你身帶着我五叔的金牌。”
“你跟着我那麼久了?”知了聽了有點汗毛倒豎,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啊。
麥承錦點點頭,說道:“所以,你這樣自以爲很厲害的小姑娘其實是很危險的。也幸好我對你沒有什麼企圖,而且還誠心的想要幫助你,送你去京城。看在我沒有什麼壞心眼的份,你也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知了猶豫了,她不想去京城只是因爲一時間心裡犯堵,無意的撒嬌。
但實際她很想要見見阿墨呀,想要知道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合不合適,他會不會喜歡。
而且麥承錦是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兩人爭執的事情,往往說到最後都變成他是弱勢的一方,好像他在很誠心的期待知了的幫助似的。
偏偏知了吃軟不吃硬,想想這一路過來麥承錦對自己真的很不錯,點了點頭。
麥承錦一下子笑起來,笑的陽光燦爛又開懷,他鬆開了知了的小胳膊,說道:“那好吧,爲了表示感謝,我教你武功吧。”
“真的?”知了啊知了,你好沒有原則,真的很好騙。
麥承錦點點頭道:“在到達京城之前,我教你身法和輕功。這樣算是你遇到厲害的高手,打不過也可以逃嘛。”
說完,麥承錦恍然道:“對了,‘打不過逃’這個概念也是卿墨的師父告訴我的。她確實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如果你去京城能夠見到她,會有很大的收穫。”
“哦。”知了一點也不想見那個很厲害的女人,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的女兒也會很厲害,難怪阿墨對那個小師妹如此心。
麥承錦見知了又不說話了,立刻開始念一段內功的心法,把知了的心思給引開了。
這樣,路知了又多了一項解憂的法子,學習輕功。
知了可以說是武學才,麥承錦叫什麼她學什麼,而且只要麥承錦說一遍她可以記住,再詳細講解一番她可以舉一反三。
如此過了五天,知了竟然可以運用輕功和馬車賽跑了。
麥承錦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道:“以我計算,不出三年,你的輕功絕對可以超過我。五年以後,你會得錦藍了。”
知了聽了一笑,故意問道:“也是說,你現在的輕功起那個叫錦藍的哥哥還有很大的差距?”
“當然啦。”麥承錦直言不諱點點頭道:“一個是親傳弟子,一個是推出去四處修行的散修,怎麼會的過呢。”
知了吐吐舌頭,道:“那你還說錦藍哥哥的師父很厲害的女人?”
“那也是一份恩情好吧?”麥承錦抹了抹知了的腦瓜,道:“算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算是撫養你長大的父母,也可能會對你有所企圖。所以只要是對我曾經伸出援手,也真正沒有傷害過我的人,我都會懷着一份感恩的心。至於她是否厚此薄彼,那是她的自由啊。都說五根手指都不是一般齊呢,我怎麼能夠妄自要求別人對我永遠是最好、最親的呢?”
“也對。”知了覺得麥承錦有時候雖然話癆,不過他說的話都很有道理啊。
不過知了又道:“可是撫養長大的父母怎麼會對孩子有所企圖呢?我爹爹和阿爹對我真是很好很好啊,而且他們從來不要求回報什麼。”
“我說的是有些有些,不是所有。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只要建立拉真正的感情,也是可以真心相守的呀。”說到這裡,麥承錦的眼神忽然變得悠遠起來,像是在想一個立在遠方而永遠不能接近的人。
可是即使這樣遠遠的看着,他都是滿懷着真心去珍惜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樣子。
“承錦……哥哥。”知了小聲的,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也有喜歡的人吧?”
“有啊。”麥承錦大方承認:“只是他還不喜歡我。而且我說過,喜歡是喜歡,還沒有達到生死相依、共度餘生的地步。所以我只要遠遠看着他,知道他一切安好足夠了。”
說完,麥承錦又看着知了一笑,道:“好像他一樣,他也有自己要守護的人,卻已經決定了終生不會再邁進一步。也因此,他能夠永遠留在她身邊。所以我也想那樣做,不進一步,反而可以長久的守護。”
“好難懂。”知了的眼睛裡開始畫圈圈,一圈圈的全是蚊香。
麥承錦笑了,道:“快要到京城了,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或是我給你買一套好看的衣服?見阿墨的師父,你要顯得正式一點嘛。”
“爲什麼?”知了很不解的道:“爲什麼見阿墨的師父要很正式?她又不是我師父。”
雖然珞珈爹爹和阿修阿爹很想讓知了拜師,可是阿墨婉拒了之後,知了把這個念頭給壓下去了。
麥承錦卻道:“當然是要隆重再隆重,讓她對你有個好印象啊。如果、萬一、或許阿墨今後討不到老婆,他師父又正好喜歡你,你不有機會了嗎?所以我說啊,女孩子要時刻準備着,用見公婆的心思來打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