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無語的看着面前堆積着的荷包,錦芳和夏至幾人見了有些好笑,肖雪早就想過洛南硯在各世家女子中受歡迎的程度,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直面這樣的威脅。
一想到洛南硯於萬千人中選擇了自己,她就不免慶幸。
“皇上呢?今日可有說過何時會回來?”
錦芳說道:“張公公還沒有傳訊回來,姑娘不妨再等一等。”
肖雪想了想,“罷了,既然皇上暫時不能回來,那我去看看皇上也無妨,何況,我也應該走動走動了,在這殿裡整天坐着,腰都酸了。”
錦芳和夏至等人不敢阻攔,跟着她起身,誰知肖雪又說:“夏至姑姑,一會兒你將咱們宮裡的公公和侍衛們都召集起來,這些荷包留着也用不完,不妨給大家人手一隻,莫要浪費了姑娘們的一番心意。”
錦芳等人抽了抽嘴角,不由有些同情起來,這的確是姑娘們的心意,不過卻不是送給太監和侍衛的啊,她們想要攀上的是皇上這個人!
縱然她們都知道肖雪是個有主意的,可自從她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箭矢到她的主意,心中無不佩服。
將這些荷包分別給了太監和侍衛,皇上總不能掉價的和他們去搶,二來此時肖雪身懷有孕,皇上也不會和她計較什麼。
可這樣,便會讓她免去很大的威脅,杜絕了皇上會因這些荷包而相中荷包的主人的事情發生。
肖雪叮囑按照荷包的繡工高低,將這些荷包按照太監和侍衛的品級,依次分發下去,叮囑完了這才帶着錦芳走出乾泰宮。
此時正值日落,陽光不是很大,她一路往上書房而去,想着卻是上一次洛南硯幾日未回乾泰宮的事情。
手在肚子上摸了摸,微凸的小腹讓她緩緩笑了開來,快要走到上書房的時候,還回頭朝錦芳問:“姑姑,我的髮髻可亂了?”
錦芳心裡又是無奈又是欣喜,這皇上身邊的人總算有些開竅了。
“姑娘放心,好着呢,絲毫都不亂。”
肖雪這才放了心,拾級而上,走到門口的時候正要和張寶端說話,孰料裡面的門卻猛地拉開,兩個身穿朝服的大臣從裡面走出來,見到肖雪的瞬間,其中一人當即高高揚起了下巴,像是沒有看到肖雪一樣走了過去。
肖雪在宮裡沒有品級,以前也支使以洛南硯侍女的身份伺候在側,這些大臣見了她是不用行禮的,而她相反要朝着這些臣子們行禮。
不過,若是以前也就罷了,如今肖雪身懷有孕,她朝着這些朝臣行禮,豈不是意味着皇上將來的孩子在叩拜這些朝臣?
看着兩人在她面前離開,肖雪也未說些什麼,畢竟,她沒有品級,若是這些朝臣刻意爲難起來,她也只有俯身下拜的份。
“姑娘不要介意,有些人老了,難免妄自尊大,姑娘不要往心裡去。”張寶端勸道。
肖雪微微一笑,“是,公公說的對。”
她往裡看了一眼,“皇上今日心情可還好?”
“還好還好,姑娘若是進入,可否替老奴給皇上送杯茶?”sriq
“好。”肖雪應下來,張寶端便急急忙忙的去準備了,不多時,張寶端便端着一杯茶回來,小心翼翼的交到肖雪手上。
肖雪捧着茶進去,才發覺洛南硯的臉色並不好,地上還丟着一份奏章。
她頭皮有點發麻,心裡欲哭無淚,竟然被張寶端坑了。
正在遲疑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時,洛南硯說道擡起了頭,張口的怒言還未說出口又咽了回去,看着她手上的茶,洛南硯微微一笑,“你怎麼知道朕此時渴了?”
被抓了個先行,肖雪只能硬着頭皮向前,“不是奴婢,是張公公,皇上可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奴婢看剛剛離開的那兩位大臣,竟面如土色,還有張公公,在殿外連連徘徊都不敢進來。”
她柔柔的說着,如春風送暖,讓洛南硯心底的怒氣漸漸消失了。
看着肖雪踩着側邊的臺階走上來,洛南硯靠在龍椅山緩緩笑了,“是他們膽子小。”
肖雪笑了笑,“那皇上喝茶。”
將茶杯遞到洛南硯的手上,洛南硯也的確渴了,飲了幾口才說:“你今日怎麼想起過來了?”
“難道皇上不歡迎?”她微微側頭,朝皇上眨了眨眼睛。
洛南硯失笑,“怎麼會?朕求之不得呢。”
肖雪的臉紅了紅,就被洛南硯拉着在他的腿上坐下。
洛南硯放下茶杯,攬住她的纖腰,輕聲道:“是不是想朕了?”
肖雪的臉再度紅了紅,沒敢說自己是被乾泰宮裡送去的那些荷包氣着了,只得硬着頭皮點了點頭,“皇上英明。”
“少來,朕還不知道你,每次恭維朕的時候都是虛情假意的。”
洛南硯哼了一聲,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在上面親了一口,肖雪被吻得直髮軟,身子趴在他的身上好一會兒都沒有站起來。
洛南硯揉揉她的頭,抱着她直接朝裡面走去。
肖雪一滯,“皇上!”
“嗯?”
“奴婢,奴婢……這就離開了。”
“離開?爬着走嗎?”洛南硯涼涼的道。
肖雪:“……”她雖然腿軟,但也沒到爬着走的程度啊。
不過,她只是想來上書房看看他,可麼想過要在這裡做些什麼啊。
一時間,肖雪的臉上青紅轉換,提心吊膽。
洛南硯將她放在牀上,“怎麼?不喜歡?”
“不是。”她搖搖頭,“皇上的朝事還有很多沒處理完嗎?奴婢在這裡等着你?”
“不用,休息一會兒就走。”
洛南硯揉揉她的頭,起身坐到了一旁。
肖雪這才鬆了口氣,若是真的在這上書房裡發生些什麼,日後傳揚出去,她怕是要成了禍國殃民攪得皇上心神具亂的女子了,這可不好。
洛南硯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也有些無奈,“你這每天少胡思亂想,空了多讀讀書。”
“嗯,皇上教訓的是!”
肖雪吐了吐舌頭,忽的問道:“皇上,公主可有些日子沒進宮了吧?”
洛南硯聽她這麼一說,也愣了愣,“好像是有些日子沒進宮了,明日朕讓人去看看,莫不要出了什麼事纔好。”
“出事奴婢覺得倒不至於,駙馬爺是個穩妥的人,縱然拼着自己受傷,也會護公主周全的。”“你倒是看的通透。”洛南硯說着嘆了口氣,對別人看的那麼透,爲什麼對自己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