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已經好久沒有來找雀兒了,雀兒猜那個人應該是洛慶。之前他講的話雀兒還惦記着,雖然那個宮女說了水仙是女人,可是她仍然不死心,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要再次去確定一下水仙的性別,如果她真的是女人最好,那麼就說明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桓楓的,但是如果水仙真的是男人呢?是不是證明了那個面具男的話就能相信?
“主子,宮門的守衛傳來消息,說周將軍進宮了。”彩雲跑進來通報。
“好,知道了。”雀兒立刻動身去賢妃的寢宮,最近宮內在處理賢妃的葬禮,按照慣例雀兒身懷六甲應該要避諱,可是爲了拉攏周煒,她才必須要去,而且要在周煒到達之前去到。
雀兒手捧着百合花,那是周淑娟生前最喜歡的花,當然這些事情是雀兒最近才查到的。畢竟之前她跟周淑娟一點都不熟!
“姐姐這是你最喜歡的百合花,因爲我懷有身孕不宜親自去你墳前祭拜,但是我已經命人在墓地附近種下一片百合花,希望有這些花陪着你,你不會那麼寂寞。”雀兒她早就在靈堂前跪着,瞄到周煒進來纔開口說,“雀兒無父無母,以後一定會把將軍當成自己的父親一眼看待,妹妹會替你照顧好周將軍的。姐姐就安心地去吧。”
周煒聽到這番話感動得眼眶都溼潤了,女兒死了之後還有人如此惦記着她,實在難得!他在心中也暗暗下定決定要認了雀兒爲乾女兒。
雀兒紅着眼睛,不難看出她剛剛哭過,其實並不是雀兒的演技好,只是她在手絹上做了手腳,只要她一擦眼睛,手絹上的油就刺得眼睛直冒眼淚。她拜祭完站起來,一轉身看到周煒,還特意愣了一下,“將軍你也來啦,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聊天了。”
雀兒不急着去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不過她看得出周煒已經開始落入她設下的圈套了,區區幾朵花,三兩句話就把周煒收買,要徹底拿下他再過製造多幾次偶遇就好。
經過洛慶這件事之後。桓楓也不敢掉以輕心,他依舊每天都去雀兒那裡坐一會,纔去慕容穎茵那裡吃個飯便回到自己的寢宮休息。他最近都不召嬪妃侍寢,外人猜測他的身體還沒有復原,而雀兒卻覺得是他的生理有問題。
後來她卻想卻不對勁,那天晚上在房間裡面好好的爲什麼會有風?雀兒明明記得已經把窗給關上了,正常來說應該燈不會被吹滅纔對,這麼說是有人故意把燈吹滅的。雀兒努力想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畫面,可是漆黑一片連她都不能確認壓在她身上的人到底是不是桓楓。後來她累得睡着了,接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
雀兒接連去了好幾天東宮,卻都被擋在門外,說慕容穎茵不想見到她,吃了那麼多閉門羹可雀兒不能放棄,只有接近慕容穎茵纔有機會試探水仙,她不能就這麼放棄。
易曉峰是神醫大家都清楚,他這次突然離開很有可能是去了找能夠治桓楓的藥材,萬一雀兒肚子裡面的孩子真的不是桓楓的,那麼桓楓的身體康復後,不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不能留,甚至很有可能連她自己都會丟了命。
易曉峰留給慕容穎茵一本醫書,讓她先自學,等他回來之後再考察一下她的學的怎麼樣。慕容穎茵始終對那一道藥粉很敢興趣。所以第一時間就學習研製那種粉末。
“你不會武功,就算你成功研製出來也沒用,別到時候笨手笨腳的把自己給弄暈。”水仙忍不住要潑慕容穎茵冷水,他一點都不想慕容穎茵成功,生怕這女人亂來,萬一不小心得罪她,被她放倒就麻煩了。他役縱血。
“沒事,先學會,弄一點來傍身,之前麗姨給我的已經用得差不多了,而且也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成功的,你跟了師父那麼多年還不是一樣學不會嗎?等我成功研製出來的時候,恐怕師父都要回來了,那樣他就可以直接教我怎麼才能不弄到自己身上。”慕容穎茵摩拳擦掌,看到桌子上面的十九種藥材,“東西都給我弄齊了嗎?”本來慕容穎茵是想自己親自去太醫院找藥材的,順便去跟那些太醫學習一下,只是現在她身懷六甲,騙普通人還行,要騙過太醫就難了,所以她只能讓水仙去拿,可是她知道水仙並不想她學這些,便對桌面上的藥材抱有懷疑的態度。
“你不是都學會了嗎?自己檢查一下,看看沒有弄錯什麼。”
慕容穎茵果真認真地檢查了一番,水仙特意拿了三種極其相似的替代品來糊弄慕容穎茵,最終卻被她發現了。在她的威逼之下,水仙乖乖拿出正品出來。
慕容穎茵把做法默寫出來,然後對照着醫書,“你看,一字不差。”她得意地說。
“理論上是可以了,但操作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你就看着我表演吧!”
慕容穎茵認真地按照步驟一絲不苟地研製,而水仙則在一旁打瞌睡,因爲從小到大都對藥材不感興趣,在他的眼中植物都是一個樣子,只是分爲能吃和不能吃兩種而已。
過了接近一個時辰,這藥粉總算做好了,正好水仙睡着了,慕容穎茵便小心翼翼地端着粉末輕輕地走到他那裡,打算直接拿他來做實驗。
水仙是個練武之人,就算睡着了對周圍的環境還是保持着警惕,感受到有人靠近,他就醒了。慕容穎茵看到水仙忽然睜大眼睛,整個嚇了一大跳,手一抖藥粉有些灑了出來。
“你想做什麼?”
被發現了,慕容穎茵諂媚地笑道,“我這藥粉做好了,是過來給你看看要給誰做實驗好。”
“我看你是想拿我來做實驗吧?”
“原本是,可是現在你都醒了,這東西就交給你,讓你去找人來試吧。”忽然慕容穎茵感受到一陣暈眩,她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不用找了,這玩意有用,快接住我。”
裝着藥粉的碟子打翻了,粉末隨着流動的氣流飄散,水仙把要倒下的慕容穎茵接住,果然被他猜中了,她會被自己放倒。
水仙抱起慕容穎茵,當才走了幾步他也感覺到頭暈,“靠,你這女人真是害人不淺!”他搖着牙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倒下,總算把慕容穎茵放倒牀上,他自己也受不了倒在她旁邊。
現在是十月份已經沒有了山楂,雀兒便用雪梨按照冰糖葫蘆的做法,做了一些“冰糖雪梨”送去給慕容穎茵。
這一次去到東宮宮女還是不讓雀兒進去,只是這一次那個水仙不在,她有把握能夠見到慕容穎茵。
“翠兒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她也一定想見過我的,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想她的氣也消了,那天晚上你也在的,你應該知道我也是不願意的,可是皇上他……”
“雀貴人,你跟娘娘之間的事情奴婢不敢過問,只是娘娘吩咐了不會見你,請你回去吧。”
“翠兒以前我們一起侍候娘娘的時候,我對娘娘怎麼樣你是清楚的,我只是去看看娘娘,我特意做了她喜歡的冰糖葫蘆。”
“這樣吧,東西奴婢會替你交給娘娘,你就不要爲難奴婢了。”
“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娘娘了,我想看她一眼,就一眼,我保證很快就出來。”雀兒向彩雲使了個眼色,彩雲就過來拉住翠兒,雀兒遍趁機溜進去。
推開門雀兒看到慕容穎茵在牀上睡着了,而水仙則上半身趴在牀沿,下半身在地上。
這是個好機會,雀兒連忙把籃子放到桌子上,“娘娘,娘娘。”她輕聲地叫喚,只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雀兒快速地摸了水仙的胯下,真的是帶把的!
“好大膽的奴婢,居然躺在娘娘的牀上。”雀兒雖然這麼說,卻把水仙的腳也搬到牀上,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睡成這樣,或者說是昏迷了,她纔不管那麼多,直接脫掉水仙的衣服和褲子,把他的手搭在慕容穎茵的身子上,還貼心地給他們蓋好被子。
雀兒連忙拿着自己帶來的籃子離開,彩雲跟翠兒看到雀兒這麼快就出來,總算鬆了一口氣。
“娘娘還是不願意見你?”彩雲問。
雀兒神色緊張,跟翠兒說,“我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東西,你最好也別進去看,就當我沒有來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啊?”翠兒還沒有弄清楚雀兒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就已經大步離開了。
不該看的東西?打底是什麼東西?翠兒在門口來回踱步,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皇后是在休息嗎?”
“奴婢參見皇上,娘娘她在鑽研神醫給她的醫書。”
“這麼用功?”桓楓笑了一下,因爲中毒他耽誤了好幾天的朝政,今天總算把之前遺留下來的事情處理完了,趁着這天色不錯便過來找慕容穎茵一起去散散步,不用太監通傳只是爲了給她一個驚喜。
翠兒想要去通傳一聲卻被桓楓叫住了,“朕自己進去就行,別打擾她。”翠兒點點頭,繼續守在門外。
桓楓輕輕推開門,想要給慕容穎茵一個驚喜,殊不知他反倒得到一個驚嚇!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桓楓震怒的聲音並沒有讓牀上的兩個人醒過來,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水仙拉下來。水仙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總算把他給摔醒了。
水仙摸着被摔痛的屁股才驚覺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穿!
“怎麼會這樣?”他連忙撿起自己的衣服,把重要的部位遮擋住。
“這句話應該由朕來問你吧!”
桓楓的聲音很冷,現在的他絕對很生氣,水仙連忙跟他解釋,“剛剛皇后在研製藥粉,可是她小心把我們兩個都弄暈了。”
“你覺得這個願意我會相信?”桓楓掐着水仙的脖子,雙眼都紅了,他很用力,水仙根本呼吸不了,這個時候的桓楓根本什麼事情都聽不進去,爲了活命水仙迫不得已跟他動起手來。
桓楓想不到水仙居然會反抗他,這下子他更加更風怒了狠狠地出招,勢要將水仙往死裡打,而水仙不敢還手只一味地閃躲,再加上他還要穿衣服,兩個回合下來,渾身上下都是傷。
“雖然很難相信,可事情就是這樣呀,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都說了娘娘把我也弄暈了。”穿好衣服後,水仙一邊閃躲,一邊往慕容穎茵那邊走去,他跳上牀強行將慕容穎茵拉起來,躲在她身後,“娘娘你快點醒呀,快點跟皇上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被水仙這麼弄,慕容穎茵還沒有醒過來,早說了女人就是禍水,迫不得已水仙將慕容穎茵往桓楓一推,趁桓楓接住慕容穎茵的時候他從窗口逃出去了。
桓楓生氣地把慕容穎茵搖醒。
慕容穎茵睜開眼睛,看到桓楓就在她面前,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皇上今天這麼早就來啦。”只是爲什麼他好像這麼生氣。
“如果我不早點過來,也不知道你揹着我做了這麼多骯髒的事!”桓楓生氣地甩開慕容穎茵的手。
“骯髒的事?我做什麼骯髒的事了?”慕容穎茵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都人贓並獲了,你還想狡辯?你以爲這樣裝瘋賣傻就能矇混過去?”
“我什麼時候裝瘋賣傻了?你怎麼一來就對我發脾氣?我到底做了什麼是讓你這麼生氣了?”說到這裡慕容穎茵也惱了,她只不過是不小心把自己弄暈了,才莫名其妙地睡了一覺,現在又被桓楓這麼莫名其妙地指責,就算要罵也起碼告訴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吧。
“我都親眼看到你跟水仙睡在一起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哦,原來你是在吃醋。”慕容穎茵笑了,“我不是在研製藥粉嘛,我不小心打翻了弄暈了自己,可能水仙也倒黴地中招了吧。”
笑!她竟然還有臉笑!桓楓用力地捏着慕容穎茵的下巴,“上一次你用藥粉把我弄暈,結果呢?是不是因爲最近我都沒有來你這裡過夜,你就按耐不住寂寞,所以跟水仙攪合在一起?”
被桓楓這麼侮辱,慕容穎茵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水仙是你自己派來給我的,就算我真的跟水仙發生了什麼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身爲一個國君,連自己的老婆也保護不了,我跟你是夫妻,卻弄得每次見面都好像跟你偷情似的。現在我還要被你冤枉、污衊,我真的受夠了!我可以爲了你心甘情願地在這深宮中小心翼翼地過日子,爲了你、爲了我們的愛情再多苦我也願意吃,可是我掏心掏肺地對你,卻被你這麼看待。行,既然你嫌我髒,那我也不待在這裡,把你金碧輝煌的皇宮也弄髒了。請你放手,讓我離開!”
“想走?好讓你跟水仙兩人相宿相棲對吧,你想都別想,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這個皇宮一步!”桓楓一下子推開慕容穎茵,她狠狠地摔倒牀上。
原本都好心情現在卻糟糕到極點,如果可以的話,桓楓寧願沒有來這一趟,沒有看到這一幕,愛之深、恨之切,就是因爲他太愛慕容穎茵,纔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導致他沒有看到可以的蛛絲馬跡!
桓楓下令將慕容穎茵軟禁,任何人不得進去看她,就連翠兒想要進去都不行。
慕容穎茵趴在牀上大哭,翠兒在門外聽到心都碎了,一向樂觀的皇后娘娘爲什麼會哭得如此撕心裂肺,難道是跟雀兒說的“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嗎?
當時就慕容穎茵跟水仙在房間裡面,衆所周知水仙是會武功的,如果他們真在裡面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水仙應該會察覺纔對,怎麼可能被雀兒撞見呢?難道是雀兒她在裡面做了什麼壞事?也不對,有水仙在,雀兒應該不能得逞纔對。
哭聲下午一直到傍晚,好不容易等到了晚膳時間,翠兒才能端着晚飯進去給慕容穎茵。
房間裡面漆黑一片,翠兒小心翼翼地靠着記憶往前邁進,總算被她找到了桌子,她把飯菜放到桌子上,拿出火摺子把房間裡面的燈都點亮。當她發現慕容穎茵一動不動地坐在牀上,雙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她以爲慕容穎茵已經停止了哭泣,原來她沒有停,只是哭不出聲來而已。
“娘娘別哭了,先點東西吧。”翠兒拿了一條慕容穎茵的手絹給她輕輕地擦掉臉上的眼淚,只是才擦掉這眼淚又流出來,“娘娘能不能告訴奴婢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作爲下人不應該過問主子的事情,可慕容穎茵這個樣子,翠兒想要安慰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慕容穎茵木訥地搖搖頭,“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暈倒了,我居然把自己給迷暈了,接着醒來的時候皇上已經在這裡了,他指着我大罵,說我骯髒,說我跟水仙做了苟且之事。你相信嗎?”
“怎麼可能,水仙是女人呀!”
“如果他是男人呢?”
水仙是男人?這讓翠兒怎麼相信,他們同吃同住了那麼久,如果他真的的男人的話,之前還經常直接背對着他就換衣服了,那豈不是都被他看光光了?不對不對,這個時候不應該糾結這些事情。
翠兒也堅定地不相信,“就算水仙是男人,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慕容穎茵一看到水仙就會吐,怎麼可能喜歡他呢?以慕容穎茵的個性,除非她心甘情願,要不然絕對不能強迫她做任何事情。難到是他強迫娘娘的?也不可能,如果水仙是個好色之徒,他早就對她下手了,又何須來動娘娘的念頭,難到他就不怕死嗎?
慕容穎茵忽然笑了,“連你都相信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他是我的夫君,是我最愛的人,可是他卻不相信。”
“皇上只是一時太生氣而已,快把飯吃了,奴婢去給你準備熱水,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皇上就會過來看你了。”翠兒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這褲子應該不是娘娘的。”
皇后穿的布料跟宮女穿得當然不一樣,今天水仙披上衣服就走了,連褲子都沒有拿。
“什麼?水仙這混蛋居然把褲子丟在我這裡?不對,不對,我記得當時是水仙扶着我,我還聽到他的咒罵,他應該也被我不小心弄暈了纔對。翠兒今天除了皇上還有沒有其他人來過?”
“有,有,雀貴人來過一會兒就離開,她還說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可惡!”慕容穎茵捏緊拳頭用力地打了一下牀板,雀兒用卑鄙的手段爬上了桓楓的牀,當初桓楓要把她砍了,是她求情纔可以活到現在,雀兒非但沒有知恩圖報,現在反過來居然要害她!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應該讓雀貴人進來的。”翠兒一下就跪在慕容穎茵面前,還狠狠地磕頭,“雀貴人強闖,奴婢攔不住,奴婢以爲有水仙在,會沒事的,卻想不到……”
“起來,我不是在生你的氣,快點給我起來!”
“是!”翠兒怕惹惱慕容穎茵,她連忙站起來,用衣袖擦掉臉上的淚,“難道雀貴人也知道水仙是男人?”
“按理是不知道,水仙被師父從小當女兒來養,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他是男人,不過之前水仙就說過雀兒派人來試探過他。只是她爲什麼會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奴婢這就去告訴皇上這一切。”
“不用了,既然他都不相信我,又何必去解釋?你去了他只會覺得我是在狡辯而已,反正我都被他軟禁在這裡了,你倒不妨去打聽一下雀兒最近的動靜。”
“奴婢知道了。娘娘你還是先吃飯吧,就算沒胃口也要吃一點,不吃飽怎麼有力氣去跟壞蛋作鬥爭呢?”
“知道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出去吧,這飯我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