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從慕容穎茵房間出來後一路狂飆,趁桓楓的命令還沒有下達,他就出了皇宮。現在的水仙只是穿着一件外衣,連褲子都沒有,他這個樣子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去青樓投奔言若。
“怎麼弄成這樣?”言若看到如此狼狽的水仙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去偷人妻被抓個現行?”
水仙才不理會言若,現在當務之急當然是要把褲子穿好,“你說的沒錯,我是偷人妻了,你猜我偷了誰的老婆。”
“啊?”這回輪到言若吃驚,“你是開玩笑吧?你什麼時候飢渴到這種程度了,還連人妻都不放過?我猜不出來,你自己說吧。”言若坐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副要聽好戲的樣子。
“我在皇宮裡面,你說有多少個人妻給我偷?無論偷哪一個人,她的丈夫都是同一個人呀。”
“噗——”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的茶全部噴了出來。
“你再說一遍?”
“我偷了當今皇帝的老婆。”
“糊塗呀,糊塗呀。你怎麼……難道是慕容?”
水仙點點頭。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呀?天底下,不對就算在皇宮裡面也有那麼多女人,你怎麼就偏偏挑慕容?”
“你也覺得除非腦子有問題,否則我絕對不會碰她的,是不是?”水仙反問。
“那當然!”
“那問題來了,我腦子根本沒有問題,我怎麼可能去碰皇后?”
“那我的問題也來了,你說了麼久把我都弄糊塗了,你到底在說什麼?”言若問。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皇后下午的時候在研製師父的曼陀羅散。”
“成功了?”
水仙點點頭,“是成功了,皇后想利用我來試藥,結果不小心把自己弄暈了,我去扶她,結果我也暈了。你知道我是怎麼醒來的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快點說,別賣關子!”
“我是被皇上摔醒的,醒來的時候我身上什麼衣服都沒有,皇上認定了我跟皇后做了苟且之事!”一想到這裡水仙就生氣了,“他還差點把我掐死,不得已我動了手,逃出來。”
“你還敢跟皇上動手?你快走,馬上走,免得連累我們。”言若連忙將水仙推出去,如果桓楓在皇宮搜不到水仙的話。肯定會派人來這裡找的。
“已經晚了。”翡翠推門進來,“外面已經被官兵團團包圍了,既然你也是受害者,爲什麼不跟皇上解釋清楚,而是逃出來呀?畏罪潛逃罪加一等。”
“你以爲我不想解釋呀,問題是皇上根本聽不進去,而且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既然這樣,你就躲起來吧,我跟言若進宮去查探清楚。”
“我不去!”言若這個時候不想進宮。都說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桓楓現在是一頭正在發瘋的老虎。
“行,你們不去,我去。我先說明,我這次進宮只是去看看皇后,至於其他的事情我纔不管。”翡翠對水仙說。
“言若爲了我你就去吧,我求求你了,要是你見死不救的話,那麼我就告訴翡翠你小時候的糗事!”
“好好好,我去,我去。”
看到言若這麼大的轉變,翡翠很好奇水仙口中的糗事是什麼,只是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還是等這件事告一段落之後再來追問吧。
進了宮。言若跟翡翠兵分兩路,言若去找桓楓,而翡翠則去看慕容穎茵。
看到言若來了,小鹿就好像看到了救星,桓楓從東宮回來之後便一個人在喝悶酒,已經喝了接近兩個時辰了,他還不肯停下來。小鹿想要阻止,可是每次還沒有碰到酒壺,他就被桓楓丟出老遠,這分明就是欺負他不會武功。
“言大哥你來了就好,快點快點去阻止皇上,別讓他再喝下去了。”
“爲什麼要阻止?去多準備幾個小菜,我來陪皇上好好喝個夠,順便讓那個叫紅菱的舞姬過來跳舞助興,還有通知下去明天不上朝。”
“不上朝?”
言若指着已經醉醺醺的桓楓,“你看他這個樣子明天還能起來早朝?”
“那也是。”小鹿退下,去做言若吩咐的事情。
言若徑直走到桓楓面前坐下,“來,皇上我們一起喝個痛快。”可桓楓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自顧自喝酒,氣氛有點尷尬,還好沒過多久紅菱便領着一衆歌姬和樂師過來。
“就跳皇上最喜歡的《花好月圓》吧。”言若說。
“是!”
當年慕容穎茵跟桓楓兩人在太皇面前表演了一曲《花好月圓》驚豔四座,紅菱進宮後學的第一支舞便是這《花好月圓》。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爲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桓楓總算停下來,他呆呆地看着正在跳舞的紅菱,這熟悉的舞步還有熟悉的旋律,桓楓彷彿回到了多年前,他跟慕容穎茵兩人一個人跳舞,一人吹笛,晃神間他錯把紅菱看成了慕容穎茵。
想到過去種種美好的回憶,也想到了錐心刻骨的背叛,桓楓忽然把手中的杯子給砸了,三兩步便都到紅菱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還有心思跳舞?”桓楓用力一甩,紅菱被重重地摔倒地上。
這時候言若揮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看到皇上暴怒,一衆人等連忙撤離現場。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雖然紅菱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但是求饒絕對沒錯。
“饒命?你背叛朕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到朕會要了你的命嗎?”桓楓走過去,再次捏着紅菱的下巴,“現在才求饒,會不會太晚了?”
下巴被捏得很痛,可是紅菱卻不敢多說什麼,她連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現在開口只會說多錯多。
“怎麼不說話了?你一向伶牙俐?的,心虛了嗎?”
“皇上饒命……”紅菱聞到濃濃的酒味,她知道桓楓喝醉了,讓她來跳舞助興的人是言若,可是現在爲什麼他不來幫幫她?她向言若投向求救的目光,希望言若會出手相救。
“跟我說話,卻看着別的男人,你膽子真夠大的,你以爲朕捨不得對你下手是不是?”桓楓的手放開紅菱的下巴,改爲捏住她的脖子,他手勁非常大,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才一下下紅菱的臉就變成深紅色。
眼看差不多了,言若便出手,要不然桓楓真的會把紅菱給捏死。
感受到言若的靠近,桓楓一下就跟反應過來,很快兩個人大打出手。
“不想死的話就快點出去。”言若一邊擋住桓楓的攻擊,一邊對着紅菱喊。
紅菱全身都沒有力氣,她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用爬的。當她艱難地爬到門口,桓楓卻抓住她的腳一把將她又拉了回來,而言若就趁這個機會點了桓楓的昏睡穴。
桓楓一下就睡過去,言若及時接住他,紅菱嚇得虛脫了,她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死翹翹了。
言若把桓楓丟到牀上,讓小鹿來看着照顧,他便去東宮跟翡翠匯合。
“站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內。”守在房間門口的侍衛不準言若進去。
言若從懷中拿出令牌,這是剛剛從桓楓身上順手牽出來的,“是皇上命我過來徹查案件的。”
看到令牌守衛們才讓開,言若進去看到慕容穎茵這個鬼樣子嚇了一跳,在他印象中好像慕容穎茵從來沒有哭過,怎麼今天會哭成這個樣子?
“哎呀,這醜八怪是誰?”言若誇張地指着慕容穎茵問翡翠。
慕容穎茵看都沒有看這個沒良心的言若一眼,直接拿起面前才吃了一半的飯連碗砸過去。
“每次都是這一招,就不能換點新鮮的?”言若輕鬆避開,只是他避開了慕容穎茵丟過來的飯,卻沒有躲過翡翠丟過來的藥粉,“這是什麼?曼陀……”言若的話還沒有說話已經倒下了。
之前慕容穎茵就跟翡翠說了事情的經過,翡翠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把慕容穎茵打翻了的藥粉撿起來,原本她們打算拿守在門口的侍衛來試藥,結果言若就來了,還一開口就沒有好話。
“娘娘你這藥粉效力不錯。”
“當然不錯啦,要不然怎麼會着了雀兒的道。”一提起雀兒,慕容穎茵的臉上就滿滿的憂鬱,這個她曾經當成親妹妹的人現在卻設計陷害她,而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判了她的罪,相愛的兩個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這一點令慕容穎茵覺得很傷心,“翡翠,你說爲什麼人會變得這麼快?”
翡翠搖搖頭,這個問題太深奧了,她怎麼可能回答出來,“別想愛多,皇上當時看到這樣的情景生氣而已,如果皇上不是深愛着娘娘的話,他也不會這麼生氣,給他一點時間吧,我想皇上很快就會想通的。”
桓楓是當今聖上,就算他知道是誤會了,可他拉得下那張皇帝臉嗎?
“不管了,睡覺!”慕容穎茵可沒有忘記她現在是個孕婦,一定不能太傷心,一定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她這個就這樣,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傷心難過的話大哭一頓就好。
桓楓做了一個噩夢,他夢到自己親手掐死了慕容穎茵,他嚇得驚醒起來,這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痛!他的頭很痛很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做夢,還是真的?
“皇上你醒來啦,昨晚皇上喝了很多酒,現在頭肯定很痛,來喝了這碗解酒湯吧。”小鹿遞給桓楓一碗解酒湯。
桓楓一口就喝下去,“言若是不是來了?”
“是的,言公子他過來陪你喝酒了。”
“之後呢?”
“言公子跟皇上打了一架,後來他離開了。”
喝酒、打架都是真的,不是夢!那是不是連差點捏死了慕容穎茵也是真的?桓楓好像瘋了一樣,朝東宮跑去。
“皇上……皇上……”小鹿連忙跟跑過去。
去到東宮,這時候慕容穎茵閒得無聊還是在研究那本醫書,翡翠在旁邊也一起學,而言若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依舊躺在地上。雖然翡翠有點心痛他,可是誰叫他這個時候還說慕容穎茵是醜八怪的,當然要給他一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沒有分寸。他嗎亞圾。
桓楓把門踢開衝進來,一下子沒有注意到地上躺着一個人,他一腳踩下去,差點就摔倒,而言若也因爲他這一覺給痛醒了。桓楓纔沒有理會這些,他的眼中就只有慕容穎茵。
慕容穎茵看了他一眼之後,目光又回到醫書上,選擇無視桓楓。
桓楓直接走到慕容穎茵面前,一把將她拉起來,緊緊地抱在懷中,還好那只是夢,他的慕容穎茵完好無缺地在這裡。
慕容穎茵用膝蓋狠狠地頂了桓楓的胯下,他痛得彎着腰,慕容穎茵還一手將他推開,“皇上別靠得太近,我怕弄你。”
“娘娘。”翡翠連忙拉住慕容穎茵,她看到桓楓衝過來抱着慕容穎茵,以爲事情可以就這麼過去,卻想不到慕容穎茵會是這個反應。
“這這是皇上說的話,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桓楓站起來,剛纔因爲擔心才一時失控直接往這裡跑來,可慕容穎茵現在這個反應,他的火氣又上來了,事情他都沒有追究,慕容穎茵卻反倒對他動手了。
“你們剛纔誰踩了我一腳?”言若還沒有弄清楚狀況。
“是皇上踩的,你們的私人恩怨就出去解決吧,別在這裡打擾我。”慕容穎茵淡淡地說,就算桓楓現在跪在她面前哀求她的原諒,她也不一定會答應,更何況現在的桓楓很明顯不是來道歉的。
言若站起來,看到桓楓在慕容穎茵這裡,可能是他昨晚苦心安排的歌舞起了作用,桓楓肯定是看了《花好月圓》之後回想起他們甜蜜的回憶,所以纔來這裡跟慕容穎茵和好,只是爲什麼她卻要趕他們離開?
“有話好好說嘛,你們都這麼大的火氣怎麼可能把事情談好呢?小心別嚇到孩子了。”
“你閉嘴!”桓楓跟慕容穎茵兩人同時說。
“皇上其實是這樣的,昨天的事情……”翡翠趁這個機會想要跟桓楓解釋。
“你也閉嘴!”慕容穎茵不準翡翠說。
“那你說來。”桓楓看着慕容穎茵,真的希望她會給他一個解釋。
“我沒有什麼話要跟你說,這裡髒,皇上請回吧。”慕容穎茵指着門口說。
“你……”桓楓氣壞了,他不但沒有出去,反而坐下來了,“這天下都是朕的,朕喜歡在哪裡就在哪裡。”
桓楓耍賴不走,其實現在氣消了,加上那個夢,他真的很怕失去慕容穎茵,現在只要她給一個解釋,就算再牽強他都會相信,可是爲什麼她卻就肯低頭呢?
慕容穎茵從衣櫃拿出鳳袍和鳳冠,然後櫃子拿出鳳印,象徵皇后的三樣東西她都拿出來,放在桓楓面前,然後只拿着易曉峰留給她的醫書轉身就走。
“站住,你這是什麼意思?”桓楓大怒。
“這些東西太重了,我承擔不起,就讓那些想要的人拿去吧,我不稀罕。”說完慕容穎茵頭也不回地走了,翡翠連忙跟在後面。
桓楓在房間內氣得把桌子都掀了,他瘋狂地打砸房間裡面的一切,言若則站在旁邊看着,一點要阻止的意思也沒有。等到他發泄完了,累得坐下來的時候,言若纔開口,“師父的曼陀羅粉你應該知道有多厲害,昨天皇后的確是在研製這種藥粉,水仙還去太醫院領了的藥材都有記錄,他們兩個人都暈倒了,後來如果有心懷不軌的人進來,就很容易做出一個假象出來。”言若這時候便跑出去,把翠兒叫了進來,翠兒告訴他們昨天雀兒來過。
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明顯,是雀兒故意陷害慕容穎茵,難怪慕容穎茵說皇后這個位置她承擔不起。
原來他真的誤會了慕容穎茵,桓楓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他竟然不相信她,難怪她會那麼傷心、那麼難過。
“雀兒、雀兒,又是雀兒!我當初早就說過要砍了她,這個女人留在這裡只是禍害!人來——”
“是!”守在門口的侍衛馬上衝進來,跪在桓楓面前等候命令。
“慢着,你們先出去。”言若當然知道桓楓這是要下令,“還有事情沒有弄清楚,不要輕舉妄動。”
桓楓揮揮手,侍衛們便出去了。
“你不覺得雀兒會知道水仙的性別很奇怪嗎?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還要好好查一查。”
聽了言若的話,桓楓只好暫時作罷,他讓言若這段時間留在宮裡面,直到把事情查清楚爲止。
慕容穎茵離開了東宮直接去了冷宮,冷宮本來就住着一位太后,現在多住一位皇后好像一點都不奇怪。
“兒臣參見母后。”慕容穎茵給勵青行禮,這時候勵青在寫書法。
“總算想起我這個老太婆了?這麼久都不來看看我。”
“兒臣從今天開始,就搬到這裡跟您一起住。”
“什麼?”勵青放下毛筆,擡頭才發現慕容穎茵那雙紅腫的眼睛,如果不是長時間哭泣,不會這個樣子的,“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只是忽然覺得當皇后很累,所以纔想到您這裡來躲一下,偷偷懶。”慕容穎茵並不打算把事情告訴勵青,她走到勵青旁邊,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孩子還配合地踢了兩腳,“這玩意越來越大了,所以纔跟皇上假裝大吵一架,然後過來躲到你這裡。”
“原來這樣。”勵青知道慕容穎茵說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她跟桓楓絕對是真的吵架了,要不然也不會哭成這個樣子,既然她不想說勵青也不多問“行,你自己選個房間吧,回頭讓下人打掃一下。”
“謝謝母后。”慕容穎茵抱着勵青,閉上眼睛感受她身上的溫暖。
“謝什麼呀,難得有人來陪我這個老太婆。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書?”
“這可是我師父給我的醫書。”儘管因爲它吃了不少苦頭,可慕容穎茵還是很喜歡這本書。
勵青從慕容穎茵手中接過醫書,翻開幾頁看了一下,“易老頭他是你師父?”
“母后也認識他?”
“在勵國沒有人不認識他,這老頭既然收了你當徒弟,怎麼不好好教,丟給你一本這麼深的醫書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吧。”
“難?”慕容穎茵卻不怎麼覺得難,“兒臣天資聰穎,並不覺得難。”
“你臉皮夠厚的。”
“謝謝母后誇獎。”不知道爲什麼慕容穎茵就是很喜歡勵青,可能是因爲她最不像皇室的人。
一陣風吹來,送來縷縷清香,“是什麼花的味道,好特別。”
“去後院看看吧,看看有多少是你認識的。”
慕容穎茵走到後院,以前沒有接觸醫書並不知道,以爲後院種的只是普通的花花草草。現在才發現這裡種的很多都是藥材,勵青真是厲害,居然能夠把藥材種成一個花園!
“這個是車前草,這個是白珍珠、金銀花、哇,還有雙面針……”慕容穎茵開心點地沉浸在這裡草藥的世界裡面,暫時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母后這是個是什麼?還有還有,這個呢?不,先別說,我去拿紙和筆過來寫下來。”
“慢點、慢點、別走這麼快,小心一點。”勵青在後面喊。
慕容穎茵去了冷宮,纔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個消息就傳到了雀兒的耳中。
“真是連老天爺也在幫我。”雀兒大笑,現在慕容穎茵跟桓楓兩人的感情出現危機,正是她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主子你不怕皇上會追查到你這裡來嗎?”彩雲問。
“怕什麼?水仙武功高強,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雀兒早就想好了,若是桓楓問起要怎麼回答。只是當時爲什麼慕容穎茵跟水仙都一起暈倒呢?難道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在暗地裡幫助她?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