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永遠都信你
“這不可能……”
白小月向後退了一步,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張字條上面的字就是鈴音寫給南疆人的,剛纔那張字條我已經讓褚亮去找人翻譯了,這是剛剛秦老抄下來的,你看看吧。”
軒轅辰風卻字條直直遞到她的面前,一字一頓道:“現場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我可沒有冤枉她。我早就說過她有問題,小月,你現在終於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
軒轅辰風語聲咄咄,冷冷望着鈴音。鈴音臉色慘白,嘴脣也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白小月執拗地搖頭,轉身看到了付長蔚和秦老,便急聲道:“付長蔚,師父,軒轅辰風在騙我對不對?他肯定是在騙我,鈴音怎麼會跟南疆人有勾結?”
秦老嘆了口氣,似是不願意面對這些事情,轉身便邁步走開了。付長蔚不忍看白小月這樣,便溫聲回答,“月牙,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過鈴音的確是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情。”
“鈴音……”
白小月走到鈴音面前,輕聲問,“鈴音,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不肯告訴我們?我不信你跟那些殺手有關係,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鈴音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半晌方道:“月牙,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與那些人都不是一夥的。”
白小月看她眼睛裡隱有淚光,心中異常難受,點頭道:“我相信你,你說不是就不是。”
她這個態度,讓軒轅辰風很是光火。如今證據就擺在眼前,他們這麼多人都看到鈴音與南疆的人聯繫了,白小月卻還是這樣執着?難道她看不出來鈴音根本就是有問題嗎?
“小月”,軒轅辰風將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鈴音的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這張字條上到底寫了什麼?”白小月將那張字條拿在手中,舉到鈴音的面前。她殷切地望着鈴音,希望她可以給她一個答案。
可是鈴音卻白着臉搖頭,艱難道:“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哼,即便你現在不告訴我們,等會我們也會知道的”,軒轅辰風眼睛眯起來,“今天你是逃不過的。”
白小月此時還有點懵,怎麼她睡了一會,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她剛剛睡覺的時候還夢到自己與鈴音回到了她的家鄉,兩個人在林間嬉戲……可是現在,一切都碎掉了。
白小月腦子裡混亂不堪,扭頭狠狠瞪了軒轅辰風一眼,“軒轅辰風,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軒轅辰風眉頭挑一挑,有點不明白這女人的怒氣從何而來,“你這是在問我嗎?你私自跟着鈴音逃跑,還不許我們追了?”
“誰逃跑了?”白小月不肯承認自己逃跑,大聲地跟軒轅辰風講道理,“我自己決定了要跟鈴音回她的家鄉,所以便跟着她走掉了。我們不是逃跑,我們只是走的時候沒跟你們說而已。”
“你們何止是沒跟我們說,你們還騙我們說在屋子裡洗澡,然後從後門逃走,還弄傷了我們好幾個守衛”,軒轅辰風慢慢地道:“如果這都不是逃跑,那怎麼樣纔算是逃跑?”
“我……”白小月頓了一下,“反正我去哪裡都是我的自由!”
軒轅辰風點頭,“沒錯,你是有自由跟着鈴音走。可你起碼要確認一下自己是否有危險吧?這個女人私自與南疆人聯繫,你知道她以後會對你怎麼樣嗎?”
“鈴音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把我的命都救了,還能對我怎麼樣?”
白小月覺得軒轅辰風說話真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他們忽然出現,硬要說鈴音與那些黑衣人有聯繫,這簡直太過分了。
她心裡還是護着鈴音,所以將字條在手中甩了甩,哼聲道:“不就是一張字條嘛,能說明什麼?說明鈴音與那些黑衣人有聯繫嗎?真是笑話!”
軒轅辰風薄脣緊緊抿着,容色沉凝。
付長蔚上前道:“問題不在這張字條上,問題在於,鈴音爲何不肯如實相告字條上面的字。既然她是清白的,那麼她完全可以向我們說明,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肯說。”
付長蔚幽幽的目光望向鈴音,“鈴音姑娘,事已至此,你還是把自己的身份招了吧。”
“鈴音……”
白小月難過地看着鈴音,緊緊捏着自己的拳頭。
鈴音將頭低了下去,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道:“沒錯,我的確是南疆人。”
此言一出,衆人都靜了一靜。
儘管大家心裡都有了準備,可是聽她親口說出來,心中的滋味還是很複雜。
“你說你不是中原人,原來竟是南疆人?”白小月瞠目道:“可是,既然是南疆人,那爲什麼你不明說呢?”
鈴音苦笑一聲,“南疆與大夏的關係一直都不好,並且你們一直都在調查當年的血案,其中就牽扯到南疆。所以我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以免你們懷疑。”
“你覺得你不說我們就不會懷疑了嗎?”軒轅辰風嘲諷道:“你是南疆人,那就對了。你與那些人黑衣人是不是有往來?每一次他們都能精準地知道小月在哪裡,是不是你告訴的他們?”
“我沒有!”鈴音大聲辯駁,“我是絕對不會傷害月牙的,就算有人用性命相要挾,我都不會傷害月牙的。”
白小月聞言很是感動,眼睛都溼潤了。
可是軒轅辰風卻冷冷一哼,“你這女人狡猾得很,現在被抓到了現行,也想巧舌如簧矇混過關,你以爲我們那麼好騙嗎?”
鈴音整個人晃了一下,幾乎站不穩。她身後的齊東樓將她扶穩,神情始終冷沉,一句話都不說。
白小月覺得鈴音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所以便握住她冰涼的手,急切道:“鈴音,既然你不是與那些黑衣人聯繫,那你完全可以把字條上的內容告訴我們啊,這樣軒轅辰風就不會懷疑你了。”
鈴音咬着嘴脣搖頭,“我若是說了,你們就會更加懷疑我了。”
“這是什麼意思?”
白小月正困惑,忽然褚亮去而復返了。他將翻譯好的字條又交給軒轅辰風,“主子,辦好了。”
白小月立馬撲過去將字條搶了下來,展開一看,臉色立馬大變。
只見字條上是簡單的一句話:我已取得她的信任。
軒轅辰風看她神色不對,便將字條拿過來看了看,然後冷笑一聲。他將字條遞給付長蔚和秦老都一一看過,最後交到齊東樓手中,“東樓兄,看來你的未婚妻,還真是不簡單呢。”
齊東樓看完之後,直接將字條甩到鈴音面前,冷聲道:“解釋一下。”
大家都望着鈴音,可是鈴音卻嘴脣緊抿,一個字都不肯說。
她不說話,軒轅辰風便“刷”的一下將流光劍抽了出來,“不肯招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齊東樓見他要動手,便將那字條揚手扔了,捏着鈴音的下巴,沉聲道:“鈴音,你到底在與什麼人聯繫?爲什麼要接近月牙,要取得她的信任?你若是沒有問題,你把這些事情都交代清楚。不然的話……”
“不然你要把我怎麼樣?”
鈴音冷冷一笑,定定地望着齊東樓。
齊東樓從來都沒對她發過這麼大的火,他這人平素就很冷,此時即便生氣也不過是捏着她的下巴質問。
鈴音打定主意不開口,所以乾脆嘲諷地盯着齊東樓,“齊莊主,你要把我殺了嗎?”
齊東樓捏着她下巴的手緊了緊,眸光冷邃,到底沒有說什麼。
軒轅辰風見齊東樓總護在鈴音身邊,他根本就不好下手,所以便道:“東樓兄,這女人來歷不明,只怕你也被他騙了。我看你就把她交給我,我總有辦法讓她開口的。”
白小月一聽這個話就不願意了,軒轅辰風這是什麼意思,把鈴音交給他,難道他還想對鈴音用刑不成?
她急得大罵軒轅辰風,“軒轅辰風,你不許動鈴音。你要是動鈴音,我就動你!”
軒轅辰風哼了一聲,也被她給氣到了,“就你?”
“就我,怎麼了?!”
她被激怒了,攥着小拳頭就跑到軒轅辰風的面前,揚手要去招呼他的臉。付長蔚趕忙上前將她給拉開,勸道:“鈴音的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們怎麼倒又打起來了?”
“我看分明就是他陷害鈴音!”
白小月指着軒轅辰風的鼻子,大聲控訴。
軒轅辰風氣得只想把流光劍劈在白小月的頭上,好讓她的腦袋清醒一下,“白小月,你這女人不打算講道理了是不是?”
“明明就是你不講道理!鈴音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有什麼理由害我?”
“這你就要問她了。既然她那麼清白,爲什麼不肯告訴我們她是與誰聯繫?”
白小月轉身就把鈴音的胳膊抓了起來,認真問,“鈴音,你就告訴我們好不好?你爲什麼要在字條上寫那樣的話?這張字條你是準備寄給誰的?”
鈴音神情痛苦,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望着白小月搖頭,“對不起月牙,我現在真的不能告訴你。”
“鈴音!”
“你如果也和他們一樣不肯相信我,那就不要相信我好了。”
白小月用力搖頭,“不,我永遠都會相信你的,你肯定不會做對我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