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來電的時候,樊勝美正精心化妝,她讓王柏川等着,依舊一絲不苟地將妝化完,才明媚照人地下樓。
因此王柏川看着樊勝美勾畫精美猶如熟透粉桃的脣,擔心地請示:“我可以吻你嗎?”
王柏川所料沒錯,樊勝美當然拒絕,“啊……不行,我花了好幾分鐘纔得到最佳效果,漂亮嗎?要讓你看一天呢,不可以破壞哦。”
望着樊勝美嘟得高高的嬌嫩的脣,王柏川鬱悶地道:“這麼漂亮又不讓我吻,你知道這叫酷刑嗎?”
樊勝美嬌笑,偏偏又湊到開車的王柏川面前輕輕擺動頭髮,“今天的香水好聞嗎?”
“清朝十大酷刑,你打算挨個兒讓我嘗一遍嗎?不帶這樣的,求求你了。”
樊勝美得意地笑,在王柏川面前,她怎麼都是美的。
可偏偏此時,她的頂頭上司打來電話。“小樊,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樊勝美最煩這種老套路的賣關子,可面對上司,她只能微笑着裝出一臉急切,“當然要先聽好消息啦。什麼?什麼?”說完衝王柏川做個鬼臉。
“好消息是,週一上班發年終獎。呵呵。”
樊勝美頓時只覺得眼前這個沉悶的冬季並不討厭了,“哇,太好了。”當然是太好了,終於可以投奔CBD中的CBD了。“那個,壞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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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消息是,你得過來和我加班兩天。一方面是協助上頭做分配表,另一方面我們得預備週一年終獎發放之後的大規模辭職潮。這就過來?呵呵,我中飯食堂請吃小炒。”
樊勝美一口答應。結束通話,她長吁一口氣,“終於發年終獎了,我可以跳槽了。可是今天得去加班不可。”
“啥,不去農家樂了?那兒可是已經訂桌的,好難搶到的。還有你想念好幾天的牛奶草莓。”
“沒辦法,年終獎出來之前關鍵兩天,只要表現稍有不慎,就有被劃掉一個零的可能。等獎金到手,誰還管他們死活,立馬遞交辭呈。去我公司吧。唉,加班去。”樊勝美說着,拿出化妝盒,開始清理嘴脣。如此嬌嫩性感的嘴脣,顯然不適合上班用。
王柏川只得調頭開往樊勝美的公司。不過更讓他鬱悶的是,樊勝美自覺清理了嘴脣上的障礙,卻不是爲他。他心裡有點賭氣,兩人公司門口分別時候他不肯祭出吻別。可他還是約了其他朋友去那家農家樂,爲的是樊勝美喜歡此時剛上市的牛奶草莓。王柏川打算多買一點兒,讓樊勝美吃個痛快。
而樊勝美在公司裡與頂頭上司兩個一起加班,雖然笑容一如既往,可工作態度還是有所變化的。這會兒還賣命的話,就有點兒傻了。
安迪一下午與同行喝咖啡聊天,包奕凡獨自坐在另一角做事。其實包奕凡也認識那兩個人,但安迪不讓他做跟班,他只能照做。然後安迪換一個地方換一批人,他又是負責送到,等待,或者自己轉開去辦點兒事。他對安迪唯一的干擾只有一條短信,“千萬別答應他們的晚飯邀約。”
安迪也很自覺,提高談話效率,壓縮聊天時間,等第二批會晤結束出來,包奕凡還在車上睡大覺。與安迪會晤的人正好與包奕凡一起玩車,一起出來見到包奕凡的騷包車停在咖啡店特許的車位上,就伸手敲了一下車窗。包奕凡驚醒,當即跳出來。熟人見此一笑,當即調整與安迪之間的距離,自覺再拉開半米。包太子臨時充當司機常有,但長時間耐心等在車上,那就別有意味了。包奕凡收到朋友的好幾句調戲。
等終於兩人世界,包奕凡不急於開車,道:“我爸媽再次要求跟你共進晚餐。”
安迪笑問一句:“你爸媽一年要提出幾次類似要求?”
“誰給你的這印象?這下非讓你去不可,你看了便知。”
安迪不便將曲筱綃招供出來,再說她也不是太相信曲筱綃,便只是低頭而笑,“不去。應付不來。”
“其實我早就跟他們說了你不去,只是知會你一下他們的誠意。我很矛盾,恨不得立即帶你見爸媽,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和所有朋友同學,讓我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可條件限制,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太少,目前沒法分一分一秒給別人,我要獨佔。”
“誰是你的女人,誰答應讓你獨……”安迪連忙剎住車,瞪包奕凡一眼,“你比我還瘋。”
“你瘋?”包奕凡哈哈大笑,想到兩人早上的對話,安迪憂心忡忡地問他是不是太瘋狂,這理科生真是讀書讀傻了。他啓動車子,拐上馬路,才道:“你這點兒道行也算瘋,我算什麼?”很快遇到紅燈,包奕凡輕聲道:“回去,瘋一個給你見識見識?”
安迪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也說不出口,想到早上的瘋狂,臉又燒得通紅。
等回到賓館,走進電梯,面對鏡子一般的電梯門,安迪指着鏡子中的兩個人道:“兩個衣冠禽獸。”
包奕凡很是哭笑不得,但電梯到了一樓有人進來,他只能忍着不說。走進房間,他一邊脫掉外套,一邊裝傻,“如果去除衣冠,是不是可以理所當然地禽獸?”
“不可以。你別打攪我,我要做個筆記。”安迪忙着接通電源,打開電腦,坐下等待開機程序結束,見包奕凡拎了他的行李包進臥室,還真把她的房間當他的了。安迪沒吱聲,趁包奕凡沒在眼前晃悠,抓緊時間脫了大衣和套裝。等包奕凡換了家常衣服出來,她已經坐在沙發上打字。
包奕凡先關掉自己的手機,又將茶几上安迪的手機也擅自關了,便一縱身膩到同一張沙發裡。於是什麼筆記,安迪對於剛纔的會晤一個字都記不起來,還記錄什麼。全身所有的觸覺都被包奕凡侵佔。不知不覺中,筆記本被包奕凡移除。
熱吻之後,包奕凡問:“晚飯,喜歡吃什麼?你提要求,我考慮去什麼飯店。”
安迪有點兒渾渾噩噩地轉了下眼珠子,一時接不上話,好容易纔有一絲理智回來,發現自己緊緊擁抱着某個人。她先忙着用那一絲理智在靈魂深處鬧了半天革命,可不捨得放手,只能眼睛一閉,裝作鴕鳥鑽進某個人的懷裡,“不去,哪兒都不去。”
包奕凡歡呼一聲,拿起座機電話到餐廳定了上門送餐。安迪在包奕凡打電話的時候,擡頭第一次近距離地仔細地而且是肆無忌憚地看包奕凡,近到可以看清他的每一個毛孔,以及說話時候臉部肌肉的牽動。她很想伸出手指觸摸他,可終究是沒有膽量,唯有看着,看着。包奕凡也感受到了目光的灼燒,他回過臉來也對着安迪凝視,等通完電話,他再度緊緊將安迪抱入懷中,但沒打斷兩人之間的凝視。
“我終於看到你的心裡有我。”他捏着安迪的一隻手,貼到自己臉上。但安迪的手捏着拳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舒展開來。用手指,觸摸全新的感受。
一種顫抖的感覺瀰漫在兩人之間,激盪出強烈的琶音,安迪幾欲逃避,都被包奕凡緊緊按住。包奕凡捏着這隻手離開他的脣的時候,才道:“記住這是你的男人。”
“不僅僅是?”
“兩個如此驕傲的人走在一起,沒有愛情,怎麼。”
安迪不禁再次想到包奕凡據說很輝煌的歷史,脫口而出,“WhereBeautycannotkeepherlustrouseyes,OrnewLovepineatthembeyondtomorrow.”(美人守不住明眸,新的戀情過不完明天。)“反對截取最沒營養的一句。應該是ButontheviewlesswingsofPoesy,Thoughthedullbrainperplexesandretards.我心已淪陷於你,我的女人,賞我一個吻。”(乘着詩歌無形的翅膀,儘管這混沌的頭腦早已跟隨你。)“不好吧。”安迪反而條件反射地咬住嘴脣,可又清晰記得兩人已不知吻了多少次,她這回答好生矯情。可她就是沒有勇氣主動。而包奕凡也不急,一直靜靜地等,用眼睛一遍遍地撫慰她,鼓勵她。安迪終於閉上眼睛,橫下一條心來。
她主動了一回。當然,有一回的突破,便有第二回,第三回……
哪有什麼理智呢?安迪覺得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衣冠禽獸。第二天,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恨自己做的馬不停蹄的工作安排表。她拿出吃奶的勁兒,纔將工作做得依然完美。
cq:冒險上來說一句:不喜歡小曲。不喜歡。
再冒險說一句:作者對樊不公平。
kaka:感覺耐寶喜歡自強自立的女子。只要努力,只要向上,無論手段,都是好孩子,會有好運氣。善良和拎不清,在耐寶的文裡有很高的相關性。
天天:嘻嘻,怎麼樣對樊公平?把包配給樊,讓她傍上大款了了她的心願?或是讓她中個幾千萬從此當上富婆,一舉解決她的哥哥和老媽問題?
如果是這樣,這文就是YY文了。
yr0512:半推半就地,生澀地被剁成了包子餡兒。——阿耐美女,你的船可真夠低調、含蓄,哈哈!不過,我喜歡這種手法,特別是和諧社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