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什麼東西都可以用科學道理來解釋,除了神殿的存在。除了四千年前的言末?凱利格,從來沒有外人進到神殿裡頭。
就算是撒伽的宮殿也是和外界聯通,宮殿裡所有的設備依賴外界的能源啓動,撒伽還有那些服侍的侍女和侍從食用的也都是殿外運進來的新鮮食材。
神殿卻是個完全封閉的體系,不管是能源還是食物都是自給自足,因爲除了祭司或者繼任者,根本就沒人能夠找到神殿具體位置,貿然闖進去只會在濃霧中迷了路,無惡意會兜兜轉轉走出來;對神明不敬則會在大街上見到闖入者安詳的睡容,以一種安靜的姿態躺在人們的面前,但是有好心人上前便會發現對方已經失去呼吸。
如果沒有絕對的安全保障,神殿早就被各種勢力給滅掉,從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就算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也不可能威脅到神殿的存在,作爲神殿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祭司的人身安全也是有絕對保障。
言末也不說話,只是擡頜示意撒伽看向窗外,透過鑲着綠寶石的窗戶能夠很清晰看到外面的情況,樹上藏着的人一個個都掉了下來,大片的花叢裡的人也一動不動連着那些本該站着的士兵一起躺在地上,非常幸福的沉入夢鄉,如果沒有極大的外力干擾,怕是得睡上好幾天才能夠甦醒過來。
這些人都是撒伽一手訓練過來的,以前世凱利格三世訓練死士的方式,從來都只遵從撒伽一個人的命令,而不會考慮到拉非爾祭司的身份給他讓路,拉非爾之所以能夠站在兩個人面前,是因爲那些睡着的人根本沒辦法對他出手。
何況言末這殼子雖然看起來柔弱,也沒有幾兩肉但畢竟是接受皇室的精英教育長大的,戰鬥力也並不比撒伽弱,光是拉非爾一個就可以對付後者,何況又加上個讓他顧忌的言末。
這一場對戰想都不用想,輸的人一定是撒伽,用不着多做反抗。撒伽不是傻子,不做浪費時間和精力的無意義的對抗。
眼裡的怒火也平息下來,站得筆直,保留着自己作爲一個男人和帝王的尊嚴。
把視線轉過來對着準備離開的言末朗聲道:“既然你不願意再做安亞,那就記得,凱利格三世也隨着他的愛人一起死了,我是凱爾特?撒伽,我只是凱爾特,不是撒伽大帝。”
言末的腳步頓了頓,對着拉非爾說了一句:“我們走吧。”便徑直走了出去,始終沒有回頭。
只留下撒伽一個留在那房子裡頭,怔怔的看着兩個人離開。睫毛低垂,捏着手裡的一個微型控制器露出一個帶着幾分瘋狂的笑來。
他確實不是凱利格三世,也並不想做回那個因爲丟了愛人的懦弱男人,儘管凱利格三世同樣是個帝王,還是個異常狠厲的暴君,但這並不能掩飾他懦弱的本質,犯了錯誤只能依靠別人去彌補,雖然擁有一段美好的戀情,卻因爲多疑和可悲的嫉妒心而把情人給拱手推了出去。
天知道言末究竟是個什麼體質,不管是當時的裡格爾還是拉非爾都想着把人給拉進神殿裡,裡格爾或許還可以說是純粹的友情,可拉非爾卻實實在在的和言末有不純潔的感情。
不是他對待在言末身邊的男人敏感,只是從眼神看就知道這師生間的感情沒那麼簡單。神殿的人從來就沒什麼好東西,作爲繼任者的言末也不是什麼善良的存在。
如果說以前的撒伽還會被言末表面的溫雅和善所欺騙,但甦醒了記憶的他卻絕對不會認爲對方是個綿軟好欺負的存在。自己的好弟弟手段可從來不遜色於自己。既然言末不願意再披着安亞的身份,那他就隨他只做凱爾特?撒伽,他一個人的凱爾特。
這些年他一直致力於研究如何把人的壽命延長,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沒關係,只有能夠以如今的容貌長久的待在言末身邊,他才能夠有機會把對方的感情給奪回來。
他並不相信拉非爾和言末能夠發展出什麼感情來,以他對言末的瞭解,後者不過是因爲某種原因或者是心血來潮想要玩玩而已。
拉非爾除了能夠給他一個祭司的身份還有那副稱得上,在神殿裡頭長大的祭司能夠懂得情愛這種東西嗎,簡直就是笑話,最後站在言末身邊的也只能夠是自己。不是凱利格三世,而是他凱爾特?撒伽。
男人凝視着躺在手心裡的小玩意露出一個笑來,只要再等等就好了,這一次他不會讓心上人等太久的。
把人帶回神殿的祭司第一次表現出憤怒,當然並不是對着言末而是針對把人擄走的撒伽。
“你什麼時候發覺撒伽的不對勁的,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從裡格爾祭司留下來的手札中他了解了凱利格三世和當時的言末那段不爲人知的往事,自然也知道能夠被那位祭司稱作瘋子的男人是有怎樣的瘋狂。
何況撒伽比起凱利格只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是,只是抱有簡單的敵意他還能夠先緩緩,但以現在的架勢,撒伽鐵定是要和神殿誓不兩立了,畢竟神殿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繼承人讓出去的傳統。
他想自己終於明白爲什麼神諭顯示撒伽會是這個國度的終結者而言末會是給東亞帶來轉機的人了,若是把言末送出去,讓他和撒伽呆一塊,不用說放棄和神殿對着幹的問題,哪怕整個帝國對方都願意給言末雙手奉上。就像那手札裡記載的,這原本就該是屬於言末的東西。
“沒有多久,我一開始也以爲只是相像而已,何況兄長都死了那麼多年,就算真的有什麼聯繫那也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誰能想到哥哥他居然執着到這種地步了。”言末看着對方的眼睛輕聲說,毫無壓力的扯着謊。
雖然知道把人送出去會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想到言末遭受背叛以後的面孔拉非爾突然就覺得心悸,腦海裡彷彿有兩個小人在戰鬥——一個代表着他作爲祭司的理智:當初裡格爾不也是放棄了言末嗎,現在自己放棄再培養一個繼承人也來得及。
另一個則代表他不知何時滋生出來的私心:那怎麼能夠一樣呢,當時是因爲言末自己放棄,但現在誰都知道言末是神殿的繼承人了,又怎麼能夠因爲撒伽而把人給讓出去呢?
更何況,他們的賭約還沒結束,他又怎麼甘心把人就這麼拱手讓人。
短短的時間裡頭鬥爭就激烈地進行了幾百個來回。直到言末一句飽含關切的話打斷了這種爭鬥,拉非爾盯着這張陪伴了不短時光的臉,終究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事,你不用擔心,這事情我會解決的,神殿總不會讓你出去的。”
看着青年的笑容,祭司的心裡如釋重負,就讓他也自私一次吧,既然神沒有放棄言末的話,他的選擇就應該是正確的,畢竟,神從來就不會出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被JJ深深桑害了一把,苦逼的作者去開會了
明天晚上我們要開會,所以更新會比較晚,大家不要等了哈,或許是星期三當天雙更
話說窩好討厭這樣一天不更新一天雙更的日子啊。淚目,窩其實根本不是大學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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