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言末是打算時間再長一點再出手的,沒想到人魚自個先開了口。盯着對方看了幾分鐘,他才嘆了口氣,聲音溫柔又縱容。不過也只是口頭上說先相處一段時間,要是那一方厭倦了,也不要鬧,和平分手就是。
這個提議由言末開口亞度尼斯自然是滿意的,以他的對對方的瞭解,如果有一個先厭倦,那一定會是他。作爲科研人員的言末做事情嚴謹,對人也比較專一,這一點從言零的另一個父親消失後言末一直沒找過他人就可以看出來。怎麼想都是自己佔便宜,人魚也就允諾下來,保證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自己絕不會和對方鬧不愉快。
關係也就這麼確定下來了,但是除了做親密的舉動更自然些,生活和原先並沒有多大不同。
對待人魚這種喜新厭舊敏感度又特別高的生物,是絕不能以甜蜜好戀人的態度與之相處。儘管對方已經成了名義上的戀人,言末也不可能立馬就寬了心。畢竟之前言末的態度一直是照顧客人的溫和好房東,雖說答應了在一起,突然就改變態度也是不可能的。
言末也就採取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潛移默化的改變對方的思維模式,便是一晃眼過了三年零三個月。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雖然習慣了叫人服侍,但以一個男人的,不雄性人魚的自尊是不可能叫自己的伴侶來供養自己的。
平日裡除了接送言末上下班,人魚亞度尼斯還另外找了一份工作——在藝術學院做一個美術老師,兼帶接一些平面模特的活。
掙得不算多,卻也並不少,至少能夠把他自己養得好好的,還有閒錢多出來養言末和言零兩個,儘管言末並不需要他養。
每每把當老師的工資交給言末的時候,人魚的心裡總會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光屏裡頭不都是這麼這麼演的嘛,做丈夫的總是會把自己的工資交給妻子,雖然言末從來不開口向他要,但人魚認爲這是自己的義務。雖然麻煩了點,但因爲把錢交給言末要用時再問的感覺比較爽,亞度尼斯從第一天拿到工資起到現在已經堅持了整整三年時間。
和言末共事的研究人員幾乎都知道言末有個好看得不像話的伴侶了,儘管還沒有傳出對方與言末締結合法的婚姻關係的消息,但看那個小魔鬼言零的態度,就知道這是早晚要定的事實。
除了這位亞度尼斯,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人能夠這樣讓言零乖巧聽話。至於言末,在衆人看來,這樣一個男人能夠願意再次接受一個伴侶已經是非常不容易,有些現在還對言末抱有好感的也紛紛對他表示過祝福。
作爲一條美貌出衆的人魚,亞度尼斯非常享受萬衆矚目的感覺。但考慮到身份問題,他還是選擇在人類的領地低調點。出門在外也剋制了一下本性,但難免還是招惹了一些偏向極端的愛慕者,比如他教的幾個學生,幾個父母地位比較高的權二代,因爲很少女子忍受得了自己的丈夫比自己更加美麗,這些追求者無一例外,性別均爲男性。
要不是考慮到麻煩惹多了不好,按照亞度尼斯的性子早就對這些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動手了。那幾天言零被帶過去給人魚當擋箭牌,當着那些學生的面跟在亞度尼斯後頭甜甜的叫爸爸,在捱了無數眼刀之後,終於還是有人趁小孩落單把人堵在了角落裡頭。
半哄半騙半威脅的問得當然是關於言零另一個父親的事,只是僞小孩裝傻充愣的也只是透露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無非是兩個人很恩愛之類,讓這些個權二代死了心。
亞度尼斯教這些人多久,他們就喜歡了對方多久,這麼長的時間,他們從來沒見對方身邊出現過什麼人,也不曾聽對方提起過。一廂情願的認爲自己有機會,結果言零的到來直接就在他們身上潑了一桶冰水,這叫他們如何甘心得了。
那日裡言零回來就和言末報告這事了,當着人魚的面報告的。在某個非人類的授意下僞小孩源零硬是成功說服了埋頭研究的言末從實驗室出來一天,第一次陪着亞度尼斯到他教學的地方轉了一圈。
毫無疑問的,言末收穫了一大堆白煙和無數嫉恨的視線。也終於逼得那幾個極端分子動了手。
幾個都是自視甚高的年輕人,且不說令人豔羨的家世,他們的容貌和能力也確實不錯。平日裡相互競爭,都認爲只有自己纔是能夠配得上亞度尼斯的那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言末,直接就扼殺了他們的希望。
結果情敵成了合作伙伴,決定給言末一個好好的教訓。可是除了在研究所和家裡,言末身邊總是要跟着一個亞度尼斯的,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機會下手,還是被人魚當場逮了正着。一個個被訓得灰溜溜的,垂頭喪氣的各回各家。
不過就這麼放棄就浪費了他們這麼長時間的喜歡,從言末這裡下不了手,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心愛的老師身上,準備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去求得原諒。
因爲刻意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兇殘本性,人魚在這羣年輕男人的眼裡就是個絕頂的美人,適合疼愛,也應該靠依附強大的男人生存。他們總是愚蠢地忘記自己的老師還是個男人,一個只用眼神就能讓他們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男人。
結合了一些爛俗的小說劇情以後,這幾個人中的三個決定了給亞度尼斯下藥,讓對方體會到他們的妙處,以後再把人的心也一起奪過來。
要是連人類的這點心思也看不出來,亞度尼斯完全就不用在人魚的貴族圈子混了。當天晚上他就用冰涼的魚尾巴纏着言末把對方從書裡頭拉回來,把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眼巴巴的看着對方的反應。
耐心聽完了對方的話,言末揉了揉對方的頭髮:“你放心去做吧,出了事情有我呢,開心最重要。”
說完這話他又伸手去翻自己的書了,結果亞度尼斯就把那本書奪過來,瞅了一眼作者的名字,硬是把燈關了,呼吸着對方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沐浴露味道,抱着對方沒多久就入睡了。
第二天的時候,亞度尼斯就把那三個中了自己下的藥的男學生關在學校一間久置不用的倉庫裡頭就離開了,他還花掉自己這個月的零用錢買了合適的錄像設備,準備把成品交給言零賣掉再賺一筆。
離開了倉庫以後,他又敲開了言末最近看的那本書作者的家門,把老老實實在家裡碼字的作者恐嚇了一番,直到對方哆哆嗦嗦的應了才滿意地驅車回家。
打開門的時候,人魚臉上的表情完全就僵硬在那裡,屋子裡頭本該看着書的男人對着另一個容貌極爲出色的男人笑的無比溫柔。而一向見到生人就態度惡劣的言零非常乖巧的坐在對方膝上,說些剛從學校學來的俏皮話。
人魚的聲音彷彿是從陰冷的海底傳過來,每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刃:“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麻麻被騙子騙走了4000塊,在電話裡頭,好像是被下了暗示,也就是催眠那種,迷迷糊糊就取錢把錢匯出去了,還是很久沒聯繫的親戚說借錢,可那個親戚家裡很有錢根本不可能,清醒過來報了警可是也沒多大用,麻麻很難過,這幾天我的情緒也很低落,打電話安慰麻麻,大家也要多注意,最近感覺騙子又多了起來。這年頭信息不值錢隨隨便便就被泄露了
擼主還是很難過,騙子太可惡了
還有謝謝銀月冰月親的三個地雷,北街霧鬆的一個地雷和簡灌輸的營養液
媽蛋勞資去寫數學作業了,作業好多嚶嚶嚶
明天下午四點以後就沒事了,所以明天一定準時更新的,日更的長小樂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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