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隨你調用

李自成攻破潼關,向長安進發,半路正好遇見孫傳庭回防,雙方戰成一團,殺的天昏地暗,官兵雖然訓練多日,但義軍占人數優勢,漸漸官兵抵擋不住,長安守軍見孫傳庭不支,出城接應殺開一條血路,裹着孫傳庭進城,李自成暗生一計;命令田間秀派兵化裝成官兵混入長安城。

此時洪承疇、左良玉驅兵進入湖廣,張獻中聞風調頭朝西,往四川殺去,把官兵甩出幾百裡。洪承疇到湖廣左右爲難,是進兵四川圍剿張獻忠還是退回襄陽,支援長安?一籌莫展只好等朝廷命令,誰知這一等卻是天壤之別,換了一番天地。

孫傳庭進入長安第二天夜晚,長安城東西兩城門突然大開,義軍攻入城內。孫傳庭帶兵阻截混戰中被義軍砍殺身亡,官兵見巡撫被殺紛紛投降,連長安明朝官員都臣服於李自成。

在牛金星的竄搡下,在長安建立了“大順政權”李自成公開稱帝,打出“進攻北京城,推翻大明朝”的政治主張。牛金星還派人接來他的好友、中過舉人、學富五車的宋獻策爲大順軍的軍師。自己任大順內閣首輔。

李自成稱帝后接連娶了三個貴妃,每天想着怎樣打到北京城,成爲真正的皇帝,吩咐宋獻策制定進攻北京的計劃。而從未想過怎樣治理長安周圍的土地,養軍養民,消化明朝在百姓和士大夫們心中的影響,帶給他們實實在在的好處。

仍用搶奪來養軍,把長安城的土豪劣紳、政府官員抓起來,逼他們交錢交糧,本來應該是緩和矛盾,他反而激化矛盾。農民起義軍歷史的、思想上的侷限性暴露無遺。

而在日本的李浩然看着一船船的銀子,心想該回去收拾大好河山了。

遼東青水窪造船廠,又造出十艘船開往日本松江,運送銀子的船隻穿梭於海上,銀子不斷運到遼東。李成樑看着倉庫裡堆積如山的銀子,樂的合不攏嘴,每天一大家在一起吃飯,張口就誇:“小九就是厲害,轉眼就把銀子運回來了,我們現在坐在銀山上,花都花不完。”

老夫人睨視道:“這是小九打天下用的,你不能亂動。”

“不動、不動我還想當太上皇呢。”惹得衆媳婦偷偷笑,唯有君主臉上不自然。

蒙古公主當天偷偷寫了封信,派人送往蒙古的父王。

日本、德川家康死了,往後的明治維新也不存在了,讓個笨蛋吉公子統治日本,隨他瞎折騰,朝鮮軍隊先後撤出日本,吉公子給了許多金銀,朝鮮國王李訟向李浩然要三層的銀子,李浩然說吉公子代給了,朝鮮軍搶的算他送給李訟的。

李浩然計算着銀子差不多了,國內戰事不得不考慮,讓程元率五千步兵、30門大炮繼續在松江挖銀子,其餘部隊陸續隨裝銀子的貨船返回遼東。

這一天李浩然終於站到了遼東的土地上,感嘆道:“還是回家好啊。”

走進遼王府四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齊刷刷給李浩然行君臣之禮,嚇的李浩然急忙扶起邊說:“夫妻之間無需繁禮,隨便就好。”蒙古公主不管不顧一下撲到李浩然懷裡,朱淑貞和君主面面相覷,紅紅一把扯開公主說:“王爺一路勞頓,要好好休息,你別纏着。”

公主抱着李浩然脖子不撒手:“不行、你們都有子嗣,我還空着呢。”

李浩然笑道:“你空着我負責填滿,那也不在乎一時。”公主臉色通紅放開脖子給了他一拳。

“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浩然回到自己的寢宮痛痛快快洗個澡,剛剛眯一會:“砰”一聲房門被踢開,君主表情嚴肅的走進來,指着李浩然說:“好你個臭小子,身爲大明朝臣子,受祿恩寵,當年父皇還救你一命,不知回報,竟然想篡位奪權,推翻大明朝,我是大明朝君主,何顏面對列祖列宗,面對父皇,面對皇家衆兄弟姐妹。”

李浩然驚醒被君主劈頭蓋臉罵一通,愣了半天,心想她怎麼知道這些的,這事他只跟李巖、李成樑說過,連李如梅都是朦朦朧朧,上前摟住君主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推翻大明朝。”

君主甩開李浩然:“別碰我,少跟我搪塞,你運那麼多銀子回來幹嗎?公公還說要當太上皇,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李浩然知道瞞不住了,端坐牀前正色道:“你現在是我媳婦,不是什麼君主,嫁雞隨雞的道理你懂吧。再說、不是我要推翻大明朝,而是大明朝已經壽終正寢,目前義軍李自成在長安建立‘大順’政權,公然稱帝,不日將打到北京城,陝西、河南明朝官員大都投降了義軍,改朝換代指日可待,難道讓泥腿子掌控天下,你就甘心?”

“你何不幫助我皇侄打敗反賊,還大明朝一個朗朗乾坤,到時你也加官進爵,做一個忠臣典範不好嗎?”

李浩然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不是朝廷派系林立、官員腐敗、庸才充斥、百姓民不聊生、皇上無能、大明朝千瘡百孔,如何會有義軍的發展壯大之理。就是我替崇禎皇帝打敗義軍,百姓造反多如牛毛,我打的過來嗎?到時朝廷能允許我這個王爺存在嗎?恐怕連你都無法自保,何況我何必給他人作嫁衣。”

君主心裡總是割捨不下對大明朝的情份,畢竟她是大明朝的君主,知道李浩然決心已下,無法改變,男人們間的爭鬥,權力慾望他一個小女子無法理解,也不願意管。便說道:“那你準備讓誰來當皇后?”

這個問題太敏感,李浩然沒想到郡主單刀直入,皇家子女就是不同直接切入主題。反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大明朝完了,但忠於大明朝的大臣、官員、士大夫仍在,你心慈手軟也不可能全殺光,如果我爲皇后,立皇子爲太子,他們容易接受,起碼有一半大明朝的血統,便於你今後的駕馭。”

李浩然實在佩服郡主的小腦瓜,即勸我不要濫殺無辜,又有理有據爭取自己的地位,可唯一少算的她不知道李浩然是現代人,不可能走回老路上去。

“此時說這事未時太早,我還不知道能否打敗李自成的部隊,大明朝在南方有百萬大軍,鹿死誰手尚不可知,但願別落個階下囚就不錯了。”

“你就別假謙虛了,夫君出手必然旗開得勝,勢如破竹,像夫君樣的人物,千年難遇,百年難求。”

“我不成妖怪了。”兩人哈哈大笑,李浩然順勢把郡主壓在身下,以解慾望之渴。

幾天來李浩然似乎被蒙古公主包了,誰也搶不走,紅紅幾次來都被公主趕走了,對於公主的霸道三人欣然接受,誰讓她無子嗣呢?李浩然倒像個小白臉,成天窩在公主的懷裡,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蒙古扶余使者的到訪,打破了美夢;“遼王安好,我王派在下前來,是送遼王兵馬3萬,隨你調用。”

李浩然不解:“這是何意?我什麼時候說要蒙古兵馬?”

“遼王別誤會,我王知道遼王有窺視天下的雄心,遼兵再多也是相形見拙,我王願助遼王一臂之力,請遼王笑納。”

李浩然聽了半天才琢磨出味道,看看公主,臉色微紅低頭不語,仗還沒打後院就開始暗流涌動,他窺視天下,媳婦們窺視皇后的位子,都沒閒着,都是人才啊。

雖然他走後遼兵招募不少新兵,但還是人數缺少,佔領一塊地盤需要派兵防守,全國這麼大多少兵都不夠分的,蒙古送來三萬人馬自然是好事,可是蒙古人軍紀全無,到時亂殺、亂槍破壞遼兵的名聲,得不償失。

“你們蒙古兵強悍,作戰勇猛,確實是好兵,但軍紀太差,我是在國內作戰,愛護百姓爲首要,因爲都是我的子民,你們能做到嗎?”

“這個、這個我不是將軍,無法回答,不過你可以制定具體事宜跟將軍商議,違者隨遼王處罰,我蒙古勇士絕對會服從遼王調遣,你在他們心中那就是神。”

李浩然提出幾點要求;一全部換裝,穿遼東士兵的服裝,李浩然擔心有人藉機造謠生事。二編入遼兵戰鬥序列,分散到遼兵隊伍裡面,不單獨使用。三凡違犯軍紀者,給與處罰,重者殺頭,一視同仁。四戰事結束,返回蒙古,給予重金或土地、房屋、牛羊任其選擇。

也不知道王爺扶余爲了拍李浩然的馬屁,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蒙古士兵滿口答應,還表示不要任何賞賜,他們是爲王爺、公主而戰。當時蒙古還是奴隸制社會,所有蒙古人都是王爺的奴隸,甘當奴才天經地義。

兩個媳婦都有野心,不知那兩個是什麼態度;有一次李浩然同夫人親熱時問:“你想不想當皇后啊!君主和公主兩個蠢蠢欲動,你有何想法?”

“這個我還沒想過,夫君認爲誰可以做皇后,那就是誰,爭也沒用。”

“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有人教你的。”李浩然懷疑朱員外給她出過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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