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軍浩浩蕩蕩的便跨過了滹沱河。
在燕軍兵丁全部上岸之後才朝真定方向摸過去,纔到真定城下遠遠的便瞧見,一年過花甲的大將在城門之前與一個身着緋色官服之人寒暄,看樣子是在別送這個緋色的男子。
不過只是瞭望了片刻功夫,朱棣便率先衝殺了出去,負責保朱棣安危的張武幾人自然也智能立即追隨着一起衝殺了出去。
朱高煦本就是好戰之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也隨着朱棣一起衝了出去。
此時的確是衝鋒的機會,但卻並不適合全體兵丁一起衝殺的。
朱棣雖猛然之間衝鋒,張玉等大將也只能是在後邊悄聲喊上一句,“王爺小心。”
也不知曉朱棣是否聽到,反正是沒有任何迴音。
張玉等大將一眨不眨的注意着朱棣那裡的動靜,倒是姚廣孝輕鬆的很,還笑容滿面的打趣着秦光遠,道:“這可是個絕佳的好時機,你小子怎不往前衝了?”
秦光遠嘿嘿一笑道:“不過只是襲擾罷了!”
姚廣孝不再多言,只不過他那銳利的眼神盯着秦光遠,搞得秦光遠竟不敢與他對視。
秦光遠不再與姚廣孝多言之時,朱高燧纔開口道:“光遠,父王只帶十幾人出去不會有危險吧?”
朱高燧的確是不如朱高煦好戰,沒跟着朱棣一起衝鋒,現在反倒是有些擔心起朱棣的安危來。
秦光遠一笑道:“放心吧,這天下可沒有能傷王爺之人!”
朱高燧也就有些不放心,焦灼的望着遠方的朱棣。
在朱棣帶人逼近城門之時,耿炳文和那緋色官服的男子才覺察出了危險,二人急忙閃身逃回城中。
“關城門,快關城門!”
耿炳文才剛進城,朱棣帶的人便已經到了,他二人是閃身逃回了城中,但跟着在他們身邊的幾個兵丁便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還未來得及進城的他們直接便被朱棣和朱高煦父子斬殺於馬下。
在朱棣把這幾個兵丁斬殺之後,厚重的城門便已經關上了。
只靠朱棣所帶的這十幾人可弄不開這城門,再說朱棣帶人不過是襲擾罷了,本就沒想着給耿炳文的大軍造成何種損失的。
朱棣帶人返回之後便立即召集衆部將商議進攻真定之策。
依舊是張玉率先開口道:“王爺,若用火炮攻城,即便是能進城,但城中還有十三萬大軍,我軍恐也很難取勝,唯一之法也就是把真定之軍引出城來,神機營火炮與之配合必然可勝。”
在衆部將七嘴八舌的都講了自己的看法後,姚廣孝才道:“燕軍兵少着實不適合城中的巷戰,火炮雖強,但只能用在城外,絕不可打到城內,傷民對燕軍恐更爲不利!”
能爲朱棣出謀劃策的也就只有張玉,姚廣孝外加一個秦光遠了,現在張玉和姚廣孝意見一致,那就要看秦光遠的了。
這次也沒等朱棣詢問,秦光遠變主動開口道:“小子附議。”
隨後,秦光遠便接着說了自己的的部署道:“先以爲十幾騎兵攪動其側翼,也就是此處,西南!”
秦光遠在輿圖之上指了一下,隨後接着道:“如此耿炳文必會出城迎戰支援,隨後派衆將便可率兵奮擊,接着小子的神機營火便可繞至背後夾攻,前後夾攻之下敵軍必然大潰。”
秦光遠的建議講完之後,衆人在輿圖之上盯着看了一番之後,朱棣便率先拍板,道:“本王親率騎兵進攻西南,張玉,朱能,邱福,譚淵,爾等再耿炳文出城後即刻出擊,神機營便繞至其背後夾擊吧!”
朱棣的命令下達之後,燕軍的衆部將立即齊聲答了聲是之後便即可前往準備了。
“高燧,你隨本王一道襲擊西南。”
在具體安排之後,朱高燧才道了一聲,“是。”
朱高煦卻是主動乞求道:父王,兒臣要不也與父王一道吧,與神機營一道兒臣總是一個看客!
朱棣冷聲道:“那你就別做這個看客!”
朱高煦也再找不到辯解之言,秦光遠適時主動道:“王爺,那小子去準備了?”
朱棣也未開口說話,只是擡手一揮打發走了他們。
……
朱棣很快便帶着張武等十幾個護衛襲擊了耿炳文西南的營地。
耿炳文才逃回城中,還未佈置好進攻燕軍的部署便接到了此消息,憤憤的戴上頭盔,便往帳外走去,邊走邊下達了一個命令,道:“通知下去,各將即刻應戰!”
不僅是耿炳文,就試耿炳文麾下的那些大將無一人想到朱棣竟會從北平跨過滹沱河前來迎戰的,因而他們的迎戰也就變成了慌里慌張的。
忙中迎戰取勝的機率又能有多大?
耿炳文率先帶人從西門而出,城門打開之後魚貫而出大概有將近五萬餘兵丁。
浩浩蕩蕩的,就只是兵丁出城也用了不少時間。
在城門重新合上之時,早就嚴陣以待的燕軍纔在主將的一聲命令之下衝鋒進發。
躲在後面的秦光遠率領着秦光遠把此種情況看的是一清二楚。
秦光遠遲遲不下大沖鋒的命令,朱高煦倒是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光遠,快下令吧,我軍不過千人,可抵擋不住這將近五萬人的。”
秦光遠淺笑着,隨後才道:“火炮隊,開炮吧!”
在秦光遠的命令下達之後,顧飛火和江營才陸續下達了命令。
隨着他二人命令的下達之後,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火銃隊即刻便點燃了引線。
隨着引線的點燃,那火炮頃刻之間便炸裂開來,隨着火炮的炸裂,敵軍兵丁自然是成片的倒下。
在打了十幾炮之後,敵軍的兵丁便有些畏戰了,後退之勢極爲明顯。
如此情況之下,燕軍取勝的機率便已經是很大了,秦光遠適時的便下達了停止的命令。
在下達了停炮的命令後,秦光遠才笑嘻嘻的道:“二王子,你不是一直都抱怨你不過只是一看客嗎?去衝鋒吧!”
朱高煦騎着馬奔跑出幾步之後,才又調轉馬頭問道:“火銃隊不一起嗎?”
秦光遠擺擺手道:“用不着火銃隊了,敵軍的敗勢已然是很明顯了,不久便就得撤退了,火銃隊過去也不過是浪費罷了!”
朱高煦也算是瞭解秦光遠了,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你這次這是怎麼了?怎這般爲本王子着想,難不成是要等本王子過去之後,你朝着本王子開炮?”
秦光遠未回答朱高煦的玩笑之言,指着遠處的敵人道:“二王子若是再耽擱,敵軍便要撤回城中去了。”
朱高煦順着秦光遠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敵軍已有往城中逃回的意圖了,自然是二話不說,便直接策馬超前狂奔而去。
但在等朱高煦進前之後,只留下了沒來得及進城已降的兵丁了。
不管怎麼說,朱高煦還是很講道義的,對降兵自然是不會痛下殺手的。
張玉興奮的開口道:“二王子,神機營這幾發炮彈打得真是不錯。”
朱高煦沒能加入酣戰自然是遺憾的很,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是,不錯!”
張玉等燕軍部將現在忙着打掃戰場,自然是不能再與朱高煦多做寒暄了。
朱高煦在此幫不上忙,便直接原路返回。
在朱高煦原路回去之時,哪還能見到半點兒秦光遠的影子,最後沿着火炮的車轍印記才找到了已準備安營的秦光遠。
朱高煦白跑了一趟,心中自然不快,也不搭理秦光遠,自己悶悶不樂的坐在一邊生悶氣。
秦光遠其實也完全沒想到耿炳文會撤的那麼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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