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張揚看着面前的姑娘,一時間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青。”小青白了張揚一眼,這傢伙對自家小姐還算上心,不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未免也太不在乎自己了。
“對對對,叫小青,若雨姑娘可還好?”張揚問道。
“我家小姐尚好,不過她有些擔心你。”小青說完哼了一聲,張揚這個人,一身普通衣着,長相也不算出衆,真不知道小姐看上這個人哪裡。
張揚渾不在意小青的態度,問道:“擔心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讓若雨姑娘放寬心...”
“你說的沒錯,你有什麼好擔心的,粗人一個,既不是達官顯貴,也沒有萬貫家財,更不是文人墨客,一個臭廚子,還想打我們家小姐的主意,我告訴你,你這叫爛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別做夢了!小姐不過是一時糊塗,你還真以爲你能娶我家小姐?!”小青一口氣將自己想法通通說了出來。
看着發呆的張揚,小青有些得意。
一個臭廚子,打擊打擊他也好,省得天天做夢!
張揚沉默了許久,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個廚子,但以後或許不是,你說呢?”
“以後的事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就是臭廚子!離我們家小姐遠點!”小青掏出懷裡的藥瓶,扔給張揚,扭着腰肢走了。
張揚接過藥瓶,心裡已明白了一二。
自己騎馬摔跟頭已經變爲笑談,若雨聽說也不足爲奇。
“唉...”張揚拿着藥瓶,轉身回了家。
人活世上,身份真的很重要。
......
接下來幾天,張揚並未出門,在家中與晴兒商討體驗店的裝修佈置。
口福居的裝修已經到了尾聲,隨時可以開業,新的店面已經盤下,晴兒正記錄着張揚所說的內容,不時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而張揚會耐心的解答着晴兒的疑問。
......
新的一天清晨,張揚依舊沉浸在體驗店的佈置上,與晴兒說着各種細節問題。
“張揚!快出來!”門口傳來了高衙內的喊叫聲。
“這貨又來幹嘛?”張揚心裡一突,該不會又來和自己要保溼水和脣膏吧?!
可這才幾天啊...
張揚給的保溼水不算多,但一個人用上半個月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想到高衙內把保溼水用在屁股上,張揚頓時明白了。
屁股肯定比臉大,用的自然也多!
再說了,衙內有二十多房小妾,用的快是必然的!
“不想給...”張揚的內心是抗拒的,不過衙內找上門來,不給明顯不好。
“罷了...他要是要,就再給他一點。”懷着這樣的心態,張揚打開了門。
“咦?”打開門,張揚看到的是三個人。
京城三霸!
王宣尉,高衙內和馬景明。
“你們仨今天這是去哪?”張揚不解的看着三人。
今天三人的打扮都很正式,穿着考究,一看就是官宦子弟,顯貴的很。
“去參加雅集啊,你怎麼還這麼一副打扮,趕緊穿上好衣服,一塊去!”衙內說道。
“我給忘了!”張揚一拍大腿,什麼詩會雅集的,自己早就不記得了。
“你趕緊的,我們在這等你!”高衙內催促道。
“好!”張揚返身回屋,在箱子裡翻起衣服來,很快,便找到了一身華貴的衣服。
張家以前好歹也風光過,有幾身好衣服不算什麼稀奇事。
在晴兒的幫助下,張揚順利的穿好了衣服,急匆匆的就要往門外跑。
“少爺,騎着馬去唄!”晴兒在身後喊道。
張揚心道也是,清水河離這也不算近,騎上馬總是要方便一些。
黑子哼哼唧唧的不想出門,自己的馬房裡還有溫暖的爐子,出門可就冷了!
“走,你最近可胖了不少,得多運動!”張揚拽着不情願的黑子出了門。
“你騎馬?”馬景明見張揚牽着黑子出門,不由得愣了一下。
“啊,怎麼?”
馬景明道:“不是前幾天還摔跟頭嗎,這就敢騎出來了?”
“有機會就多練練嘛,不練就一直不行。”張揚笑着解釋道。
馬景明點點頭,“這個天騎馬挺冷的,我們可坐車了,你確定要騎馬?”
張揚點點頭。
高衙內從馬車上探出一個頭來:“你倆別婆婆媽媽的了,趕緊走!”
馬景明鑽進馬車,車子朝着清水河而去,張揚騎着黑子緊跟其側。
黑子跑的極穩,馬背上的張揚除了感受到黑子肌肉的收縮和舒張,顛簸的感覺很少感受道。
張揚在馬背上挺直了腰板,目視前方,神情專注,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這是誰呀?”有路邊的姑娘好奇的問道。
汴梁城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位華服公子?騎馬的樣子真帥!
“你看這匹馬,渾身亮黑,真好看!”
“咦,這人看着好眼熟...”
“這...這好像是口福居的老闆?!”有人仔細的看了張揚,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好像真的是。”有人仔細辨認了一下,越看越像。
“就是張老闆!”口福居的常客肯定道。
“張老闆不是不會騎馬,前幾天不還摔跤嗎?”有人提出疑問。
“那是前幾天的事,現在人家騎得挺好!”立刻有人反駁道。
士別三日,刮目相待,這都多少天了!張揚會騎馬了,有什麼奇怪的?
“張老闆好啊!”有人衝張揚打招呼。
“你好!”張揚在馬上笑着衝衆人招招手。
“張老闆,口福居啥時候營業啊?火鍋底料我買回來,怎麼總是吃不出在口福居的味道?”有年輕的食客喊道。
“家裡哪有口福居熱鬧?不過在家裡吃,會有溫馨的味道,兄弟還沒成家呢吧?!”張揚笑着答道。
“額...”年輕人撓撓頭,頗有些難爲情,難不成自己喜歡隔壁的桂花也要喊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