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秀當真是哭笑不得,這纔多久呀,不到一個月時間,你劉澈就能夠忘記了。
“這位先生,是我幫助你把那串手鍊賣了一個高價的。還有,上次我們相見,也並不是我們初次相見,我們初次相見的時候,你還答應我一件事情,但你卻沒有兌現。我有個建議,你去看一看醫生,檢查一下自己的記憶問題。”
劉澈敲了敲了自己的腦袋:“記憶問題,我曾經有過失憶嗎?”
“要我幫你翻找記憶嗎?”媺兒問道。
正在劉澈自己還糊塗的時候,卻聽到一人聲音:“看到沒,這就是我家的混帳貨,長的人模狗樣的,油嘴滑舌,好吃懶作。但勉強還算是個好娃,要不要結個親傢什麼的,我看挺合適!”
“合適,這事可以商量。不過彩禮六萬六,這是情份價!”
劉澈和於文秀對視了一眼,於文秀在門上重重一拍,說了一句非常驚人的話。
於文秀說了什麼?
劉澈原本怎麼猜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大腦還沒有作出反應,於文秀的話已經出口了。於文秀說道:“加個零,總不能把我賤賣了吧。”
“憑什麼?”劉澈下意識就吼了一聲,因爲屋內客廳裡說話的人他不僅認識,而且太熟悉了。一個是自己的老子劉文,一個是叫了二十多年叔叔的於叔。
於文秀一指這屋子,然後搖了搖手上的車鑰匙:“就憑我自己花錢買了這房子,還有一輛值三十萬的車,以及我還有二十萬的存款,彩禮你不加個零嗎?”
“於紅丫!”劉澈當然想到這是誰了,自己託兒所小班的好友。
當然,他只知道於紅丫這個名字,根本就不知道上了小學之後,改的正式名字於文秀。
兩個老傢伙相視一笑,他們是故意的,原本兩家就有這層意思。這會只當玩笑話說出來試探一下兩個小的,誰想到,這兩人的反應讓兩個老傢伙很高興。
突然,劉澈把門從外面關上:“於紅丫,商量點事。”
“什麼事?”於文秀倒是冷靜。
“借點錢給我,行不。把你的二十萬借給我,我有急用。利息什麼的好商量,而且我一定會……”說會怎麼樣的時候,劉澈啞巴了,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給予什麼樣的承諾,但就衝自己家與於家的關係,他敢張這個口。
自己的父親劉文,和於叔那是在工廠裡作了一輩子同事的人,兩人的工作機牀還是鄰近的兩臺。
於文秀的手輕輕的按在箱子上,然後把另一手擡了起來,那是一串核桃,剛撿的。然後指着劉澈那箱子說道:“借給你二十萬,利息每年百分之十二,同意你就把箱子放下。”
“好,立即給我轉賬。”劉澈直接就把箱子塞給了於文秀。
於文秀愣了一下,飛快的打開箱子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於文秀嚇呆了。原本以爲只有幾件手鍊,可事實上太驚人,一臉驚訝的看着劉澈:“你那裡弄來的。”
“你管呢?你又不是我老婆!”劉澈語氣強硬,可這話出口就後悔了。
屋裡兩個老傢伙在商量着什麼,劉澈這會也明白了。雖說現在社會已經不興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硬要說合,自己還真的很難而對,特別是沒辦法應付自己的老孃。而他記憶之中,於紅丫在家裡是一等一的聽話。
於文秀一件件的拿出來看着,她是作海外*化妝品的生意掙到錢的。
自己喜歡文玩這種東西,所以她懂,不算非常內行,但懂得也在自己的小圈子裡,算是很有名氣的人物了。
“明中後期風格,梁山一百零八好漢筆筒,而且這明顯就是成套的,你竟然有十六個?”
“借我二十萬,我能搞到全套,相信我。這一套不是什麼名家手筆,但這一類風格的拼齊一套不成問題。你說,這一套值多少錢?”劉澈和於文秀就蹲在地上,頭頂着頭,在低語着。
而門鏡上,兩個老頭輪流看着,樂呵呵的笑着。
“去你屋裡說!”於文秀說完站了起來,劉澈一拍自己的門:“這屋誰也不讓進,特別是你,有些東西我怕你在眼裡出不來了。”劉澈這話是大實話,那一套明代的傢俱,真的讓於文秀看到了,怎麼解釋。
於文秀笑了:“和十八年前一樣小氣。進我屋說。”
說完,於文秀拿鑰匙開門。
兩個年齡加起來超過一百歲的老傢伙身如閃電,一看這邊開門,飛快的回到沙發旁,各自捧起茶杯裝出一副聊天很開心的樣子。
於文秀臉一紅,親自抱着那隻箱子就進了自己的臥室。
“先借錢給我。這些東西押給你。”劉澈一進屋就把門關上了。
“東西自然是要押下的,寫欠條。二十萬,借一年,利息是每個月是三千元,如果一年之內沒有還上,利息加倍。如果一年之內,沒有給我一百零八個筆筒,這一箱東西算是給我的賠償,當然欠我的錢一樣要還。”
聽完這話,劉澈摸了摸耳朵:“這語氣,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
“借還是不借?”於文秀逼着劉澈。
劉澈願意借,因爲如果現在讓自己去賣這一箱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手,更不知道可以賣多少錢。
“借,這是我的卡,轉賬吧!”劉澈把卡拍在桌上,然後寫下欠錢。
於文秀問:“你最快多久可以給我這些筆筒?”
“三個月!”劉澈一邊說着,一邊在借條上簽字,按下手印,然後交給了於文秀。
於文秀操作着手機銀行,每一筆五萬,連續四筆轉了過來。
劉澈盯着手機,又看了看於文秀,劉澈呆住了,因爲這個賬號給自己轉過賬,上次的四千元。再看於文秀,劉澈腦袋之中無數個人影在重疊着,那個戴着大黑眼鏡的丫頭,然後是自己在那家店裡見到的美女。
“你,你,你!”劉澈指着於文秀,卻被於文秀一把抓在了手指上:“劉澈,記得這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