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秀閉上了眼睛,在期待着。可劉澈卻有些手足無措了,這一切似乎太快,太突然了。接下來應該作什麼,解衣服嗎?還是先談一談愛情什麼的。
“和十八年前一樣,你還是那麼膽小!”於文秀等了足足一分鐘,看劉澈沒有反應,開口激了劉澈一句。這一下,可當真把男人的火氣給激出來了,男人,就絕對不會說自己不行。
瘋狂的衝擊,劉澈完全的放縱了自己,從初到大明,再到開原之戰。劉澈心中有着太多的壓抑,太多的緊張。此時,眼中只有於文秀。
牀,比鋼架牀還結實,沒有一點吱吱亂響,這可不是細杆子的木料,是真正的上上等花梨千年木料。
兩人在牀上翻滾着,爲了人類文明的延續作着很辛苦的工作。
當然,這樣的工作原本是爲了人類文明的延續,可平時作起來,雖然辛苦,雖然一身大汗。但目標也未必就是爲了人類文明的延續。
終於,瘋狂之後結束了,劉澈看着天花板喘着粗氣,伸手就摸牀頭櫃上的煙。卻被於文秀一把打掉了:“不許在我面前抽菸,更不許在我的房間裡抽菸,不允許在我的活動範圍內,有你的煙味。”
“是,老婆大人。”劉澈一臉獻媚的笑容,正準備再巴結兩句,卻聽到一個聲音同時傳到兩人的腦海之中,媺兒很不高興的說道:“你們,這麼瘋狂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劉澈結婚了,當然是真的,不是假的。
交了九塊錢工本費,連續回答了四五個‘是’與‘同意’,啪啪,兩個紅本的章子就蓋好了,分別交到劉澈與於文秀手上,工作人員說了一句祝福的話,然後就按下了叫號按鍵,下一對又到了窗口處。
出了民政局的門,於文秀笑問:“剛纔那工作人員問,是初次結婚,你怎麼結巴了。”
“緊張呀,生平頭一次說假話,自然是緊張的。”劉澈順口就回答了。
於文秀輕輕一挽劉澈:“那我問你,你初戀是誰?”
“當然是你,而且是唯一的……”說到唯一的時候連劉澈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臉皮變厚了,而且足以和開原城的城牆比厚度。
於文秀乾笑了兩聲,她也知道這個問題太無趣了。
往遠不說,就近處,自己才更像是小老婆一樣,媺兒已經擺明了要霸佔大婦的位置,雖然她的身體還在空間的夾縫之中被絕對零度還冷的溫度冰封着。
“準備怎麼樣給家裡人說?”於文秀這才問到正題。
“等等再說吧,現在不是時候。”回答了於文秀這個問題之後,劉澈又說道:“我是不是應該考慮把傢俱搬走,那套傢俱實在是……”沒形容,也不用形容了。別說是普通人家中,就是千萬級的成功人士也未必能夠擁有這麼一套。
按於文秀的估算,這一整套傢俱,敢叫價八位數,而且第一位數不是一。
“去吃飯,怎麼也要慶祝一下。”於文秀提議道。
劉澈點了點頭。
找一家不錯有,還有些小資情調的館子,劉澈呢卻還在旁邊的書店裡買了幾本書。點菜的時候全部交給了於文秀作主,自己則一旁翻着書。於文秀點完餐,沒有打擾劉澈看書,於文秀知道劉澈心裡裝着大事呢。
於文秀自己一個人拿出平板電腦、手機,戴上耳朵。
這時,兩個穿着職業裝的女子進了這間飯店,有領位的帶着他們坐在劉澈旁邊的桌子。有兩位在打量着劉澈,因爲劉澈一直低着頭,一隻手扶在額頭上,所以看不清臉。
但從身形上看,這兩位認爲劉澈是他們熟悉的人。
打量着劉澈,又打量着於文秀。劉澈還是那一身大學時代的衣服,甚至畢業之後都沒有買一套象樣爲了求職而準備的衣服,那手機還是千元以下的,用了至少三年以上的普通手機,勉強能算上智能機吧。
可再看劉澈對面的於文秀,身上雖然不是國際名牌,但確實是很貴的衣服了。
手機、平板都是頂尖的品牌,最新的機型。而且一口流利的英語,還夾雜着幾句法語,從這說話的氣勢與打扮上看,絕對是金領級的女性。
劉澈與於文秀坐在一桌,確實有些不搭調。
“先生,您的七分熟!”侍者送來了劉澈的牛排,劉澈這才把書裝進袋子裡。
整塊牛排被劉澈橫三刀、豎三刀切開。對於牛排來說這塊有些大了,但劉澈就是大塊吃着,然後用湯勺把通心粉幹掉,最後還把麪包放在盤子裡粘上漿汁,幾口吃掉。這吃完了,才把一杯紅酒一口乾掉,擦了擦嘴,又把書拿出來了。
反觀於文秀,優雅的姿勢就讓劉澈象是頭一次進西餐廳了。
“劉澈,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自然是看清了,兩位曾經是劉澈大學同學的女生過來招呼。
劉澈擡頭一看,把書又扔回到袋子裡:“真巧呀,我來介紹。這兩位是樊娟、胡倩,我大學同班。這位是於文秀!”介紹到於文秀的時候,應該加上關係。
可劉澈停下了,他有些猶豫。因爲他看到這兩位眼神不怎麼友好。
大學四年,誰是什麼樣的人,劉澈心裡明白。
於文秀準備開口,因爲她和劉澈擁有合法的本本呢。
可誰想劉澈說道:“我發小,託兒所在一個桌子坐,一輩子的關係。”劉澈用了一輩子的關係這個稱呼。
可樊、胡兩位聽到這話,對視一眼都笑了。
她們聽來劉澈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呢,這樣的身份差別,於文秀身邊只可能是高富帥,和你劉澈也就是託兒所同桌這樣的級別,扯不到一輩子,特別是那桌上角放的手包旁,寶馬標誌的車鑰匙,這不是你劉澈可以高攀的。
於文秀只是笑笑,伸出手:“你們好,我是於文秀。”
劉澈在想什麼,於文秀知道。於文秀敢說一句,她瞭解劉澈超過了自己,更超過了劉澈對自己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