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決鬥的日子越發的近了,劉澈身邊的人都變的緊張了起來。
就是花如風都不例外。
連護衛的任務都沒有再親自安排,而是獨自一人在瀑布下一坐就是一天。
“花兄!”
“大司馬!”
劉澈把一瓶酒放在花如風旁邊,然後坐了下來了:“我在想,這次決鬥之後花兄會不會和胡兄一樣,封刀呢?”
“爲什麼?”花如風不解。
他和倭島上南九州一流的劍客交過手,雖然弱,但也算是武者之中優秀的人了。
整個倭島最強的兩人,特別是柳生一族,那曾經是最強的劍豪一族,很強。
至少南九州的武士都公認,柳生與宮本如果決鬥,勝負已經是五五分。
“花兄,這杯酒我敬你,並且向你說一聲抱歉。”
花如風拿着酒杯沒喝:“大司馬,您還是說清楚的好。”
“花兄,這次決鬥從開始就是一場陰謀,完完全全的一場陰謀。是我策劃的,要坑了整個倭島的一場陰謀。”
劉澈這麼說,花如風更不懂了,反說:“大司馬,與林丹汗的決鬥也是一場陰謀,我看得出。但陰謀歸陰謀,決鬥至少是公正的。”
“恩,沒錯。在倭島的決鬥也是公正的,我不會侮辱了‘武’。但,依然是陰謀。”
“爲什麼?”
“因爲花兄,一招就可以殺死對方,花兄請看。”
劉澈起身,從地上撿了一根木棍:“柳生一門,新陰流講究是勢,刀的勢,對付普通武者,僅是勢就讓人虛了。”
劉澈連擺了三個姿勢,然後主攻了三次。
“這是新陰流三大起手式,萬變不離其宗。他們的弱點是,只要刀勢走老變招太慢,對付同樣以劈砍爲主的倭島武者,這招數很管用。但……”
劉澈說到但,停了下來。
花如風一口就把那酒喝光了,然後把酒杯放在石頭上,一巴掌拍的粉碎。
如果這刀是胡天任,肯定不會用這麼二的起手式,雙手高舉一把刀,直劈。
有這麼傻的傢伙嗎?
劉澈的速度不快,可再快十倍他也不放在眼中。
胡天任高劈的時候,十次有十次,都是對方已經處於弱勢,這一劈增加了氣勢, 也創造了更大殺傷力的機會。
可對手還在防禦狀態的時候,這一刀是拼力氣嗎?
可笑!
“花兄,一招!”
“是任務嗎?”
“不,是請求,請花兄儘量一招殺死對方,而且要極華麗,但自己卻不能受傷。受傷就不是完勝了,所以以不受傷的前提下,儘量一招,如一招殺不死,那就九招,華麗的殺死對方,而且要讓所有觀衆感覺到害怕。”
花如風點點頭:“如果倭人劍客弱的話,那麼一招也是對我的一種挑戰,有意思。”
“還有兩天。”劉澈說了這個後,慢慢的退離了這裡。
樹林外,神樂千鶴站在路邊,劉澈出來她就跟在後面,走出幾步後說道:“主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真田左兵衛,有什麼情緒嗎?要真實的。”
“回主人的話,原本有,他認爲決鬥一定要真實,可嶽將軍只用了三招,而且並沒有使用大殺招就擊敗了他。”
劉澈停下了腳步:“然後呢?”
“然後,嶽將軍根據真田左兵衛的槍術,傳了他一套名爲霸王索喉槍的槍術,走的是鋼猛的路線。真田左兵衛請教主人您可以讓他拜師。”
“可以,但拜師禮要秘密進行,因爲真田左兵衛要成爲倭島宗師級武者,這一點你要明白。”
聽完劉澈的吩咐後,神樂千鶴欠身一禮:“奴這就去辦。”
熊本城。
這座城在倭島算是一座名城,因爲築城大師加藤清正就是這座城的城主。
眼下,是他的兒子加藤忠廣繼承着。
熊本城一座寺廟內,劉澈正站在一片剛剛變綠的銀杏林當中,這裡聽聞是中原一位有德高僧種下的。
這位高僧傳經到此,居住了十幾年,種下了這片銀杏林。
“殿下!”一位老僧站了劉澈的身後。
“一爲二,二合一,陰陽!”劉澈說了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可這位老僧卻是聽得懂。
當下,老僧開口說道:“萬般歸一!”
劉澈笑了笑。
這位老僧,可是桃山時代的一位人物,細川忠興。
或許他的戰功,名聲不大。
可他娶的人,卻是來頭非常不普通,明智光秀的女兒,有着倭島史上三大美女之一稱號的細川玉子,是戰國時代唯一能與織田市一比春秋的美貌女子。
劉澈摘了一片銀杏葉後問道:“倭島會戰亂再起嗎?”
正因爲知道對方的身份,劉澈纔有這樣一問。
細川忠興已經把藩主之位在兩年前讓給了自己的兒子,取名三齋,入寺爲僧。
而他的這個兒子,日後就是熊本藩擁有五十四萬石的藩主。
劉澈這麼一問,換成普通的人肯定會回答:那要看殿下的意思了,倭島會不會再有戰亂,全憑殿下的一念之間。
可忠興卻回答道:“自一年前來到這裡,隱居、佈施,也走過一些地方。”
“結果呢?”劉澈反問。
“老納沒有想到破解之法,以南九州而言,就算殿下現在放手,任何一人都無法接手。”
劉澈笑了:“希望,這是你的選擇。”
“老納,還在觀察,只有強者纔有資格讓老納脫去僧袍跪伏於地。”
“很好。”劉澈點點頭,又說道:“聽聞,有一處地方實際是控制權在你細川家?”
“請殿下吩咐!”
“黑川溫泉,借你的院子住上幾天。”
細川忠興沉穩的心有了波動,他以爲劉澈要一塊地方,可能是建工坊,或者是派駐一些兵馬,再差也是安排一下忠於他的倭人,作爲一個行商的據點呢。
可誰想,只是要了一處純粹用來享受的地方。
但劉澈已經開口,他倒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一處園子罷了,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而後,細川忠興又問道:“殿下不去看決鬥嗎?聽聞,四國,西本州都有許多人前來觀看。殿下難道絲毫也不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