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父發怒,不是因爲自己的女兒睡到劉澈的牀上去了。不對,應該是劉澈睡到自己女兒牀上了。發怒的原因是,這兩家的家長還沒有喝訂婚酒呢,這結婚證都領過了。在於父眼中,劉文是知道的。
“胡扯,我也不知道。”劉文和於文秀父親於海吵起來了。
說是長輩,是老人,可劉文才四十歲剛出頭,那個年代在工廠上班的結婚早,結婚就要了小孩,所以四十五歲又抱上孫子的,很多。
這年齡正當年呢,吵起來氣勢十足。
倒是兩位娘很平靜,這邊商量着怎麼辦婚禮的問題,結婚證都領了,怎麼可能不辦婚禮。
於文秀看着劉澈,劉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只見於文秀伸出手來,一、二、三的數着。那意思劉澈明白,於文秀在對劉澈說,你能行,誰見過一年辦了三次婚禮,洞房四次的人呀。要說起來,孫秀額再辦一次婚禮,就四次了。
“我回屋去拿水杯!”劉澈找了一個藉口跑掉了。
不是躲,而是準備趕緊回大明去,把自己一屋子放在現代價值八位數的傢俱搬走。
“走什麼走,坐這!”劉文一指沙發前的小板凳:“你老實的交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話說那天……”劉澈準備編故事,於文秀在茶几上用力一拍:“有什麼可交待的,結了就是結了,要殺還是殺刮你們看着辦,我還就告訴你們了,我們不急着辦婚禮,怎麼也要買一套別墅才行。”
“哈,哈哈!”於海這種乾笑和於文秀是一個樣,當然,於文秀是遺傳自己老爸的。
被於文秀這態度強硬的一喊,四位長輩立即統一了戰線。
“去,打一張六十萬的欠條來,雖然本本是領了,這彩禮當時可是說了,六十萬。”於文秀喊完,對劉澈小聲說道:“安心了,你認爲普通人有幾個能看出什麼叫黃花梨呀。去拿文房四寶來。”
劉澈的書法,原本是從馬林那裡複製再學習的。後又加上了孫秀額正宗一些的書法,這會的書法水平與當時給洛秋寫欠條的時候,何止是進步巨大,應該說是翻天覆地。
光從劉澈研墨那動作,四位長輩就感覺很不普通。
一張欠條一筆寫成,中間筆尖根本就沒有離開紙。
“我家劉澈掙一個別墅不是問題,我已經在國外聯繫好了,最多一年咱連別墅都裝修好住進去了。而且不貸款,全部一次性付清。”
這話,劉澈自己都不信,他現在是有多少錢花多少錢的主,還能買一套別墅出來。
可能性不大。
“這個,似乎是真本事,沒聽過你兒子小時候有練字呀,這是拜的那位名師?”於海問劉文,劉文也不知道,但書法這本事絕對是正宗的本事,不是那種二流東西,這個在普通老百姓心中,絕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
於文秀這時又說道:“婚禮的事情,我們自己作主。保證不丟你們的臉!”
“唉,女大不中留呀。”於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回咱自己的家,要算算,這要擺多少桌!”
兩位母親依然是低聲在聊着什麼,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這會說走,她們倒是先走了,顯然這事很和她們的心意,既然本本都領了,那就沒什麼好指責的,好好過日子就是了,至於別墅什麼,那個不重要。
婚禮的事情,回頭再勸這小兩口就是了。
於媽媽也沒話說,原本就是打算叫雙方家長都過來,說一個結果的。
眼下結果很滿意,所以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劉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了,於文秀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可是把我緊張的,背後都打溼了。”
“我還以爲,會火山爆發呢。”劉澈也感慨了一句。
於文秀靠在劉澈身上:“對了,看到你寫字我有個事情忘記給你說了,七鷹去山西,我把孫秀額當時描述的擄她,逼死她叔嬸的幾個人長像描述給七鷹了,有兩個長像很特別,應該是山西當地的賊子。”
“這事,你雖然沒作錯,但就怕給七鷹找麻煩。”
“你太小看七鷹了,能在攻打撫順之戰中活下來,你當他們只是運氣好。任何一個拉出來與胡天任單打獨鬥,*如果不拼命,只是過招的話只會是兩邊打累了結束,分出高下都不容易。這七人出去,七個人聯手滅二百人的山寨,揮手之間。更何況,工坊裡下過命令,他們需要什麼兵器,就給他們打造什麼兵器,使用的原先連倉庫裡你那一批舊鋼筋都在內,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聽於文秀這麼一解釋,劉澈纔算放下心來。
“還有一件事情。”於文秀這句話可是驚了劉澈,劉澈抱怨着:“你一口氣告訴我,我心臟受不了,你可不敢亂作主,會死人的。”
“這事不會死人。你知道當初有些不明身份的潰兵給的派到礦區了。有一個打架,傷了幾個人。不提到七鷹我都忘記了,打架的那個,和七鷹的拳腳功夫差不多。因爲這事太小,所以沒有人給你彙報,還是我找七鷹說孫秀額的事時,才聽說的。”
“等婚禮結束了,要挑一挑人才了。”
“恩,恩。你身邊沒人可用呀。”於文秀也知道,現在這邊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優秀的人才。劉澈換了衣服準備出去:“我要去買散裝白酒。”
“說到別墅,我認爲非常有必要。要知道,咱們需要一個秘密的倉庫了。”
“如果真有必要的話,你決定吧。我先去買酒,我估計着五噸差不多吧。”
於文秀搖了搖頭:“十噸都未必夠。”
“唉,又是好幾萬出去了。”劉澈嘆了一口氣,出門了。
於文秀也有活要幹,先是回到劉澈的屋中把劉澈在現代用越南黃花梨製作一套筆筒,一一的拍照,然後給了自己在法國的朋友。法國時間現在還是夜裡呢,可對方一看到已經擁有整套成型了,就在夜裡給那幾位收藏家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