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所有當事人都把那些事情忘記了,於文秀沒提,洛秋沒也提。
於文秀的到來,對於愛琳娜的生日宴會來說,這是頂尖的貴賓,不僅僅是因爲她是愛琳娜朋友,更重要的這是一位藝術家。
臺上,雖然是現代製作的琴。
荷與蓮配樂,於文秀一曲春色江南依然震驚了全場,荷與蓮的音樂水平比之前更上一層樓,反而是於文秀進步不大。
圓桌旁,洛秋一扶桌子靠在劉澈肩膀上:“劉澈我頭暈,暈的厲害,悄悄的扶我去休息。”
“好!”劉澈的反應多少有些緊張。
這一切,都看到洛秋眼中。
而且洛秋在近距離接觸劉澈之後,也確認了一件事情。
之前,洛秋就說過劉澈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息,此時她非常的肯定的是,這氣息就是那叫於秀荷的丫頭。
這才十六七歲的小丫頭。
於文秀的信任,劉澈的正直,洛秋不是懷疑,而是迷惑。
劉澈會裝,洛秋更會裝,裝着頭暈離席去休息了。同時也注意着自己父親那一桌,洛雄的神情明顯的過於緊張了。
宴會再無風波。
唯一的就是於文秀收到了幾份邀請,這是正式的音樂會邀請,卻被於文秀一一回絕了。
理由是,自己並非專業的演員,僅僅只是喜愛音樂。
兩天後,一行人回到了華夏,洛秋被父親押着去體檢。
體檢之後,洛雄一副興高采烈的神情:“沒事,這下你媽就能放心了,看看,絕對正常。”洛雄拿着一大堆體檢報告,硬是沒讓洛秋去看。
以前也體檢過,洛秋沒興趣過。
此時,更沒有興趣看了。
洛秋希望看到的是絕對真實的,她相信愛琳娜已經爲她安排好了一切。
就在洛秋氣呼呼的坐上飛機,坐在頭等倉內的時候,洛雄給於文秀髮了一連串的信息,連着幾十張圖片。
“洛叔,你這些我都知道,眼下只能說劉澈正在努力,但確實……”
“恩,叔當時聽到閨女讓我和你嬸再生一個的時候,就害怕她已經知道了。讓我們再生一個好養老送終,閨女要是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叔給你賠罪,你別和她生氣。”
洛雄哭了,哭的象一個孩子。
“洛叔,不到最後一步別放棄,實在不行,我是說實在不行。”
“還有治?”洛雄此時的感覺,就象是在大海之中發現了一根稻草。
“不好說,但如果從此避世,靜心潛修,可以把這個病暴發的時間無限往後拖。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可以說,將等於放棄了一切。”
“謝謝,謝謝!”
“洛叔,說別謝。記得我讀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我生病了,洛秋在病牀前陪了我三天三夜,而我父親卻沒辦法趕到我身邊來,當時我記得,是洛叔你親自跑前跑後,和醫生吵。原本這些事情,您只需要安排工作人員就行了。”
說到這裡,於文秀又說了一句:“我和洛秋就是親姐妹,但您也要體諒我,避世不是簡單說說,我也有許多爲難之處。”
“恩,叔記得,叔現在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洛雄掛斷了電話,滿臉淚痕的臉上,卻多了一絲笑意。
於文秀的身邊,就在水塘邊上,劉澈已經坐在那裡抽掉了一盒煙了,其中大半都是拿着手上煙自己燒完的。
“沒辦法?”
“沒辦法,我想不出辦法來。好了,回大明,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劉澈用力的踩滅菸頭,然後去了擺滿電腦的房間。
他要催着自己的父親,還有大伯等人,把要下載的東西靠一段落,準備回大明瞭。
真的沒辦法嗎?
事實上,於文秀從嬍兒那裡知道,還有一個辦法,最終的辦法。
但劉澈估計不會選擇這個辦法,絕對不會,那怕她於文秀要求,劉澈也不會答應。
除非……
於文秀沒再想下去,坐在剛纔劉澈坐的位置上,和劉澈一個姿態,手託着下巴在發呆。
回大明。
在踏進自己的書房之中,劉澈語氣冰冷:“王秀才,傳我的命令。江南的期貨交易市場,每一份期貨合約最高上限交易三次,第一次不得超過上次交易價的一成。”
“是,屬下這就是寫正式的手令。”王秀才連原因都沒有問。
不需要問原因,劉澈的話在這種事情上有着絕對的權威,所以王秀才只需要寫正式的手令,然後讓劉澈簽字用印就好了。
“傳我的話,明天我要親自去遼東第一重工。”
“得令!”一親衛躬身聽令,退了下去。
“傳我的話,瀋陽大評議會開始擬定名單,七天之後出發去江南,江南天下大比,就說是我的意思,讓辛苦兩年的各位,有時間放鬆一下。”
“得令!”又一親衛聽令退下去了。
一個親衛離開,就會有一個補充上來。
“傳我的命令,通知神樂家庭,我要在櫻島宴客,封了島,安排一些得利可靠的人守護,而後,我選的溫泉準備好。”
“得令!”
“傳我的命令,南九州第一、二、三鋼鐵坊,大匠宗將親往視察。要讓倭人知道,我遼東的大匠宗是什麼身份!”
“得令!”
劉澈揹着門,就站在門口一條條的下達着命令。
月蓉第一時間把這些告訴了於文秀,於文秀知道劉澈這是心裡憋着不痛快呢,把心思都扔在工作當中。
劉澈一口氣下了四十多條命令,這才停下來了。
而後月蓉進來:“老爺,秀夫人與公主殿下的意思,您冷落甘妮雅公主了,今晚有個小宴。”
“好,你們安排。”
“是!”
月蓉回去一報告,於文秀嘆了一口氣:“嬍兒,我看我們的男人,把這也當成工作了。”
“不夠冷靜,如何成爲指掌天下。”嬍兒的語氣之中帶有一絲火氣,對月蓉說道:“就說是我的安排,今晚上,暹羅、扶南、南掌三位公主,同房侍寢。”
“嬍兒,你要整他呀。”於文秀一握嬍兒的手。
“他不是當工作嗎?”嬍兒笑着回了一句。
於文秀笑個不停,示意月蓉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