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四位朝堂大員小心翼翼地退出皇的寢宮時,朱由崧看着他們的背影,心裡很有成感地長出了一口氣。
朱由崧覺得當皇的感覺真心不錯,今天敲打了史可法實際是爲他好,儘管他那麼不堪,但要那些闖來降闖、滿來降滿、無節操無骨氣的亂臣賊子強得多,至少他還保留着一些民族氣概,今天降罪於他,日後也不可能讓他到督師揚州了,這是救他。
因爲歷史的他在那裡毫作爲,四鎮軍閥都不鳥他,他誰也不敢得罪,清軍兵臨城下時,只有動員百姓守城,結果只一天城破了,他以身殉國留下了美名,但接下來是揚州十日,幾十萬無辜的百姓成了冤魂,但願悲劇不再重演。
朱由崧想想這些心裡輕鬆多了,突然想到自己的功夫,對當值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朝贊周吩咐道:“爾等準備一下,朕要到御花園賞花。”
“奴婢領旨。”韓贊周覺得朱由崧這一病好像變了許多,皇帝的威嚴更足了,連生活習慣好像也變了,要在往常他氣色這麼好,接下來非酒即色,現在卻要到御花園賞花,聽說下雨天他還命太監把花草移到寢宮,他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嗜好?
但也不敢多問更不敢怠慢,找到外面當值的錦衣衛都指揮僉事祖海,讓他佈置護駕,然後晃着三山帽,急匆匆去到西暖閣向那位金貴妃討好送信去了。
作爲一個女人有機會被宣進宮陪王伴駕這本身是個難得的機遇,若能得到皇的寵幸,祖肯定燒了高香,這個金貴妃無疑是祖燒了高香的一個。
從福王府到皇宮大內,雖然福王朱由崧一路流亡,東躥西逃,但視酒色如命的他何止三妻四妾,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金貴妃是朱由崧最寵幸的妃子,沒有之一,不光是因爲金妃有閉月羞花之貌,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秀外慧。
能夠從後宮粉黛脫穎而出被皇寵幸,金妃自然高興,把自己打扮得更加迷人準備好好侍候皇。然而事不遂人願,近幾日馬士英爲了討好皇,鼓動韓贊周暗在南直隸附近爲皇大肆選美,隨着大批淑女進宮,這些天金妃好像被遺忘了。
但她哪敢有微詞,得知皇也不理朝政,在宮天天飲酒作樂,聽歌看舞,玩弄女色,她又不敢勸只好拿韓贊周撤氣,韓贊周當然不敢得罪這位即將要封后的貴妃娘娘,便推說此事與自己無關,並百般討好巴結。
朱由崧病了三天,這位貴妃娘娘在龍榻前侍候了三天,看到皇身子康復了,美人也高興也不高興,認爲他肯定還得繼續以前的嗜好,狗改不了吃屎,連酒都戒不了他豈能戒得了色?這幾天她也感到累壞了,知道自己也勸阻不了悻悻然回到自己的宮室。
今天當她聽了韓贊周的話,幾乎不敢相信,皇一不吃酒二不聽歌看舞,三不觀看“對食”,卻要破天荒地進御花園賞花?
金妃興奮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直閃春光,忙命宮女爲自己收拾打扮,很快花枝招展之後隨同大太監和宮女來見朱由崧。
朱由崧也不討厭這個金貴妃,通過這三天裝病也跟這個便宜老婆打熟了,金貴妃可不只是長得美,聰明賢慧,今年芳齡十七,有這麼尊貴的一個小美人心甘情願地侍候自己,這麼便宜的事可遇不可求。
朱由崧還是第一次到御花園來,皇家的園林果然名不虛傳,是後世的八a級風景區恐怕難得這裡之萬一,今天的天天氣也給人湊趣,萬里無雲,天空湛藍,微微有些風,新雨後的御花園空氣格外清新,各種花異草在陽光下更顯明媚悅人。
朱由崧和金妃錦袍玉帶,龍冠霞帔,二人如金童玉女雙雙出現在御花園本身是一種迷人的風景。當朱由崧輕牽着金妃纖細白嫩的小手,另一手挽着盈盈一握的小腰漫步在花團錦簇當,花美人更美,如在畫。
金妃不停地賣弄着風情,一雙桃花眼明眸善睞,晶瑩如雪的肌膚在鮮花的襯托下真如下凡的仙女,又像倚人的小鳥圍着朱由崧身前背後飛來飛去,如銀玲般的笑聲不時彌散在花海當。
朱由崧呼吸着這裡清新的空氣,一邊有意無意地迴應着美人的翹首弄姿,一邊欣賞這裡的花異草,一羣宮女和太監在身後不遠不近地伺候着,外圍是全副武裝的錦衣衛嚴陣以待。
朱由崧感覺這當皇帝的滋味真心不錯,當然他不會忘記今天到這裡幹什麼來了,可不是隻爲賞花而賞花,在他有節律的呼吸吐納之間,和花草交換着氣息,一絲絲花草氣息進入體內通過一個大循環,精華留存體內化爲真氣,滌盪着這副肌體的血脈神經,提振並拔高着他們的功能。
足足觀賞了一個多時辰,朱由崧完成了今天的練氣,感覺腳下輕飄飄的,如果縱身好像能飛起來那種感覺,渾身下有使不完的勁兒,要不是人眼多礙眼,朱由崧會在這裡練一通拳腳,再舞一陣寶劍,那才叫淋漓盡致,現在只好把這份衝動先積存着,帶着金妃等人歡聲笑語地離開了御花園。
倒是金妃意猶未盡,情意綿綿,濃情相邀,朱由崧卻之不恭,又怕性格一下子變得太多與原來那酒色帝王格格不入引起懷疑,又一想這也是帝王宮廷生活的一部分,自己得學會適應啊,於是當晚便在金妃宮室留宿。
十七歲的金妃在宮受過專門的訓練,不只是溫順,很會體貼照顧男人,朱由崧纔過來幾天便享受到了皇最意尚未來得及好好享受的女人,那感覺絕對勝過穿越前那個私人會所“人人”的優質服務,兩個人高潮迭起。
金妃發現朱由崧從未有過的雄壯,十七年來第一次嚐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兒,以致於過後她睡得很死,連朱由崧聞雞起舞她都不知道。
還有兩天要朝了,對於封建帝王的早朝,朱由崧也只是在影視小說見過。不過眼前朝可不是演戲,這羣朝堂大員可不是好對付的,必須得做到心有數。
想到這裡,朱由崧對當值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韓贊周道:“最近都有些什麼摺子?”
韓贊周趕緊躬身施禮,“回萬歲爺,奴婢正要向您稟報,太常寺卿李沾彈劾禮部尚書姜日廣對陛下不敬,有不臣之心;史可法被貶,尚書房空缺,保國公朱國弻力薦鳳陽總督馬士英爲兵部尚書;戶部尚書高弘圖疏條陳八事,主張移蹕都;左都御史劉宗周彈劾四鎮武將驕橫不法,淮安總兵劉澤清爲最;淮安總兵劉澤清疏改元,並奏請赦免放還原任輔臣周延儒被抄作軍餉了的髒款……”
韓贊周邊想邊奏,正這時卻被朱由崧叫停了,“朕病了三天摺子還真不少,把這些摺子統統抱到這裡來,朕要龍目御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