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派錦衣衛的精英,潛入盛京是爲了湯若望,他們派喇嘛僧和絕色美女潛入北京很明顯是爲了刺王殺駕。所謂的重金散財,以武會友,對錦衛對手,最終目的是製造混亂,逼自己出面,而把李全誤當成朱由崧,提前暴露了目標。
朱由崧很快搞清了他們的來龍去脈,但是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李全被擄到了哪裡,京城內有沒有他們的窩點與內線,他們此行還有沒有其他的目的,這些細節朱由崧現在還不得而知。
尤其對絕色美女和兩個喇嘛僧這樣的高手,朱由崧感到疑惑,韃子們還有這樣的高手?他們是從滿清韃子和蒙古韃子精挑細選出來的,看來還有江湖綠林道的人。
這也正好,自己現在正是高手的寂寞,獨孤難求一敗。來個對手跟自己練練倒也不錯,當務之急是儘快查清線索,救出李全。
這個絕色女子現在是找不到了,兩個喇嘛僧還在街頭沒走,顯然他們是一夥的。李自成夫婦還在和他們糾纏,據柳春紅和廠番的描述,李自成夫婦能不能對付得了喇嘛僧尚未可知,絕對不能讓這對惡僧跑了,朱由崧決定親自出馬。
朱由崧這樣想着立即採取行動,傳下聖諭讓京營殿帥鄭鴻逵立即行動,經營兵配合有司衙門,主要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封鎖城門。讓各城區的捕快差役加緊排查可疑人等。
很快京師行動起來了,京營兵和都司衙門配合調兵遣將,捕快差役走街頭,城門加緊防守,城防的兵將嚴陣以待。
讓兵部尚書劉肇基部署宮城和皇城的防守,以防止賊人鬧出更大的亂子。
然後朱由崧帶大寶劍,沒有全身披掛,只是內藏軟甲,馬金花,賀宣嬌,慧梅三個美妃此時都在京城外的遠東軍訓練基地,能征慣戰的武將,基本也都在遠征軍的訓練基地,剩下的是守城的。至於那些官們,朱由崧也沒有驚動他們。
朱由崧只帶了盧九德,柳春紅和小柳是護駕,點擊了千名錦衣衛武士和將軍,朱由崧馬,帶着一千人飛馬出了宮城,通過皇城,直奔內城的東門裡而來。
現在也沒人敢勸朱由崧了,什麼萬金之軀,九五之尊,不可以身犯險等等,來的這些賊人武藝高深,身法詭異,一般的兵將根本對付不了,只有他們的陛下親自出馬。
這算是突發事件,武百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不過很快傳開了,武百官,各機構的衙門,立即行動起來了。
大明京師內城的東門裡一帶,往常是最熱鬧的地方,現在依然很熱鬧,不過老百姓們嚇的已經跑光了。只剩下李自成的軍隊圍住了兩個喇嘛僧及他們的幾個同夥,還有一些沒來的及散去的看熱鬧老百姓。
“夫人,你在這盯着。本爵過去把這兩個惡僧拿下。”
“兩個惡僧來者不善,他們肯定有幫手。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一定要小心。奴家這派人奏報,請陛下多派人手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用不着興師動衆的,此等小事,何須驚動聖駕,看我的。”李自成說着下了馬,把繮繩交給親兵,提着闖王刀,腰懸花馬劍,分開人羣到了場子央。
李自成長刀觸地,指着兩個喇嘛僧,怒喝道:“兇僧,你們的死期到了,還不束手擒,更待何時?”
兩個喇嘛僧,相顧一笑,對李自成他們滿臉的不屑。
洪智慢慢騰騰的把身子轉過來了,“原來是位將爺。小僧這不懂啦,我們師兄弟方纔說的明白,遠道而來,初踏寶地,不惜重金散財以武會友,小僧一沒犯法,二沒殺人,下場武純粹是心甘情願,至於傷了幾個人,只能怪他們經師不到,學藝不高。連這裡的捕頭金刀李也無法將我們抓捕歸案,因爲小僧實在沒有做什麼越禮犯法之事。將爺如此興師動衆,要打要殺的,究竟是何意呀?”
李自成一生閱人無數,當過官,做過賊,既當過平頭百姓,又混過九五之尊。指揮萬馬千軍,馳騁疆場,更如家常便飯。
因此他一看知道這兩個喇嘛僧是在裝相耍無賴,這種人蒸不熟,煮不爛,只有用武力教訓他們。
因此李自成冷笑道:“好一個重金散財,以武會友。某家也來領教一下大師的高招兒。”
“哦,哈哈哈,”喇嘛僧洪智聞言哈哈狂笑,此時,他腦袋的雞冠帽現在又重新戴去了,笑得帽纓亂顫。只是他被柳春紅揪去的那撮眉毛無法還原。那點小疼早沒有了,只是左眼少了一個撮,顯得不倫不類的,很是滑稽搞笑。
喇嘛僧笑完之後道:“高招小僧可不敢當,不過將爺要賜教,小僧倒是樂意奉陪,煩請將爺賞下名諱。”
“吾乃李自成是也。”李自成既沒有渲染自己的名號,也沒有隱瞞真名實姓。
喇嘛僧聽了心頭一動,不由得刮目相看,重新審視了李自成一番,“原來閣下是大名鼎鼎的闖王爺,失敬失敬。怪小僧有眼不識泰山,罪過罪過。”
喇嘛僧說着雙手合十,說着對李自成深深的躬了一下身,這是出家人的重禮了。
李自成保持警惕,面帶冷笑,也沒有對他還禮,只是應道,“不敢當。李闖王已經死了,在下現在是大明皇帝陛下弘光大帝駕前光祿大夫鎮東將軍太子少保西安侯李自成。廢話少說,接招吧。”李自成如數家珍,一口氣兒報完自己的名諱,說着要動手,跟他們這些人沒什麼好白扯的。因爲李自成已經知道了,這些江湖人都是玩轉軸的,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一會兒是人,一會兒又是鬼。
喇嘛僧卻不急着動手,把蒲扇大手一擺:“慢!小僧還有一事不明,當面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