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這是什麼意思?”龔誠拿着一張碟片在手中看看,然後回頭望着我問。
我有龔誠一樣的疑問,於是轉頭看李哥:“李哥,你覺得呢?”
李哥一臉沉悶,說:“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呀……這是什麼意思啊?”劉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着猴哥和他一同進到屋裡。猴哥明顯愣住,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龔誠說:“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曹翻天的嗜好還真是與衆不同。”
劉鑫隨手拿起一張碟片看了看,禁不住脫口大罵:“我操,曹翻天胃口也太重了吧,這種貨色他也看得上,猴哥你看看,你看看這女人都胖成什麼樣了,不下兩百斤吧。曹翻天他是……”
猴哥怔一下回神,悠悠地說:“你沒看到後邊有隻畜生嗎?”
劉鑫一把將碟片扔到地上,使勁踩了踩,說:“媽的,今晚上我一定會做惡夢的。”
我不理劉鑫,走到猴哥身邊問:“怎麼樣,你們有沒有查到什麼?我怎麼沒聽到狗叫聲。”
猴哥說:“沒了!倉庫裡那些木箱子全被搬走了。”
劉鑫接話,說:“連那幾只狗畜生都不見了。曹翻天是不是發現什麼了,還是他已經預料到我們會回來查他老底,所以提前把那些木頭箱子運走,讓我們撲個空?”
李哥點頭,“不是不可能。張浩死在倉庫裡,曹翻天應該會有所防範的。”
我說:“那這些碟片怎麼解釋?如果他預料到我們回來,爲什麼還留下這些暴露他興趣愛好的東西?他不知道碟片上東西一旦流傳出去,對他影響有多大?”
龔誠抱着一把碟片走近我,滿臉笑意地問:“顧哥,要不然我們把這些都帶回去,我把它們全放到網上,就像當年的什麼燕照門,那些看到之後一定會大罵甚至鄙視曹翻天,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劉鑫說:“這個法子我喜歡,行,我幫你拿些。”
我想了想說:“算了,就算把這些錄影放到網上,曹翻天也一定有辦法將它們磨滅,還是別做這些無用功了,現在應該想一個完全的辦法,最好能一次將他解決,我們沒時間跟他繼續耗下去。”
說到這大家估計大家心裡都有些不好受,彼此沉默着不說話,過了會猴哥像是有所發現,沉聲說:“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晚的事很蹊蹺?雖然這棟宅子對曹翻天沒什麼價值可言,但他不至於連一個看門的手下也不留下吧?我們一路走進來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不說還說,一說還真是覺得很奇怪,我說:“我們進來的時候,樓下大廳裡的燈是開着的,那就說明之前一定有人在裡邊,但那些人現在到哪去了?”話音剛落,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什……什麼人在那裡?”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站在門口的五毛嚇一跳,一個勁地衝進屋,躲到我身邊,李哥、猴哥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手捏着槍把,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門外繼續傳來男人的聲音:“唉,我剛剛明明看到走廊上頭有人的,怎麼一轉眼就沒了?”
另外個男人的聲音:“哪有人,肯定是你喝醉了,看錯了!”
之前的男人說:“你才喝醉了,我沒醉,沒醉!人呢,人呢?”
另一個男人說:“都說了沒人了,肯定是你喝醉了,看花眼了,走了,先去上個廁所,回去接着喝。”
第一個男人說:“喝,慶祝我喜得貴子,哈哈……”說着兩個人的步伐聲慢慢遠去,隱隱約約還傳來第二個男人的聲音:“是啊,恭喜嫂子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咱們一定要好好喝個痛快。”
第一個男人越來越小的聲音:“也對,那些值錢的東西都搬到地下室去了,那有大犬小犬守着,肯定沒有人敢靠近的。”
兩人漸行漸遠,餘下我們相互對看一眼,明白各自心中所想。
不多會我們一起回到大廳,從靠近大門邊的一扇們開始動手,每扇門都讓五毛撬開,門後邊大多是普通的房間,有的房間甚至已經發黴,可能是因爲長久沒人走動,連牆角的石灰都開始脫落,發出陣陣黴臭味。
到第五扇門時,明顯發現把手與其它門的把手不一樣,打開之後又是一道鐵門矗立在眼前,當然這些都不會是五毛的難題,之用了斷斷一分鐘時間,我們便踏上門後邊一條直通地下室的小樓梯。
猴哥走在第一個位置,其後是一手拿槍,一手拿手電筒的劉鑫,後邊跟着五毛和龔誠,再後邊纔是我與李哥,樓梯不寬,也沒燈,我們只能並列這前行,時刻提防着猛犬的突襲。
樓梯的盡頭又是一道加鎖的鐵門,趁着五毛開鎖的功夫,我和劉鑫在四壁上摸了摸,很幸運地找到了電源開關,在鐵門打開的剎那,燈同時亮起來,伴隨着狗吠聲如雷鳴般傳入我們的耳朵,還沒來得及回神,只見一羣德國牧羊犬向我們撲了過來,每一隻都來勢洶洶、氣勢磅礴。
我有些慌了手腳,端着搶也沒管有沒有瞄準,直接連發三槍。猴哥與李哥兩人也不敢有半點懈怠,衝着牧羊犬掃射。
如果說對於我們而言,一羣牧羊犬已經是極限,那在看清楚牧羊犬背後那隻體形碩大的藏獒之後,我們便徹底沒了信心。
藏獒的體毛就像量身爲抵禦子彈而生,槍擊在它身上似乎沒有半點的作用,只看着它張着傾盆大口不停朝我們飛奔而來,四肢如弦上箭,矯捷而迅猛。
千鈞一髮之際,李哥猛地將鐵門關上並上鎖,我們忙湊上去將門死死抵住,感覺門的那一頭一股強大的力量撞了上來,接着傳來“嗤”一聲尖叫,通過門上一道小小的玻璃窗口,我看到幾具牧羊犬的屍體與藏獒一張發怒的臉,不安地在門口邊走來走去,嘴角好像還有幾滴口水留了下來,脖子上的繩子發着幽幽的銀光。
除了藏獒,房間的另一頭還立着一隻憤怒的高加索犬,可能因爲繩子較短,不能拉到門口位置,只能站在原地,一臉兇惡地望着我們。
這裡應該就是之前兩個醉酒漢口中的地下室,很大,至少不低於兩三百平米,裡頭平平整整擺着我們曾在倉庫裡見過的木頭箱子,除此之外還有些精緻的盒子擺在透明玻璃櫃裡頭,櫃子一邊有一個超大顯示屏,粗略估計,不下於50寸。
劉鑫彎着腰不停喘着粗氣,低低說:“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看樣子就單單這隻藏獒我們都沒辦法解決,裡邊還有條高加索犬,我們……我們不是它們的對手。”
李哥鬆手,細汗溢滿他整個額頭,盯了盯說:“槍對它們不管用。”
龔誠拍着胸口,重複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今晚就要命喪於這羣畜生口中了。”
五毛臉色煞白,站在原地呆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猴哥說:“要是有把軍刀,興許可以和它過過招。”
劉鑫一臉詫異,驚訝道:“不是吧,猴哥,你還真想和那隻……變態的畜生搏鬥啊?手槍對它都沒用,我們還是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我說:“劉鑫說的沒錯,畜生不長眼也沒腦經,有的只有蠻力,要解決它,辦法有的事。”
劉鑫問:“有什麼辦法?”
我搖頭,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龔誠插嘴:“要不然用毒。拿塊肉抹上老鼠藥,我不信槍對它無效,老鼠藥還毒不死它。”
劉鑫說:“大半夜的,上哪去找老鼠藥?而且就算找到了,我們該怎麼拿進去給它吃?你進去餵它?”
龔誠搔搔頭,“這個……這個……”
我想了想了想說:“要不然上去找那兩個喝酒的男人。這麼晚還守在這,應該是這些畜生的飼養員,我們去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