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根據事先的安排,我與劉鑫同路去了楊佩琪的學校,三人在學校內故意閒逛着!
突然猴子來電,說:“老弟,你女人的住宿對面是不是有一個快捷酒店?”
我說:“是,怎麼了?”
猴子說:“你們現在按照我說的做,在酒店外找一個顯眼的地方不停徘徊,最好能夠讓酒店內的住客走近窗戶旁,便能看見你們。”
我們按照猴子的話照做,大概十分鐘左右,劉鑫的電話響起,劉鑫接起電話的瞬間,原本毫無表情的臉立馬換上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同時四處張望,說:“你人在那?人在那?”
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真以爲發生了什麼事,跟着劉鑫四處張望,想要找出絲毫蛛絲馬跡。掛掉電話,劉鑫依舊之前神態,來回望着我和楊佩琪,說:“曾可可……”
我頓時明白一個所以然,故作驚訝,凝視着劉鑫,未說一句話。
劉鑫拍了拍我肩旁,說:“我先走了!”說罷,朝校園門口跑去。
五分鐘後,猴子又來電,說:“老弟,你現在面對酒店,呈現出一副極爲意外、不可置信的神情,慢慢的……慢慢的……面帶一種意想不到的微笑,立馬大吼一聲:真的?”
我按照猴子的話,立馬一聲興奮般的大吼:“真的?”聲音足以震驚酒店內的所有人。
猴子說:“對,一直保持着這樣的神態,待會我掛了電話,你立馬背對酒店,雙手……哦,不是,單手將楊佩琪摟在懷中,然後迅速離開學校,坐一輛出租車,上了出租車你再給我來一個電話。好,先說到這,我掛了!”
猴子掛了電話,我一個轉身將楊佩琪摟在了懷中,放低聲音說:“做一個意外表情,然後掙脫開我的懷抱。”
楊佩琪照我的話做,緊接着,我倆便飛奔出了校門。上了出租車,師傅問:“走那?”
我說:“請稍等一會,我問問。”
師傅不耐煩的說:“朋友,麻煩速度點,這年頭掙點錢不容易!”
我順手摸出一百元鈔票,說:“等候費!待會的車錢再另外算。”
師傅接過錢,笑呵呵的說:“好說,好說!”
我立馬給猴子去了電話,說:“我上車了!”
劉鑫的聲音傳來:“來哈佛路的牛津咖啡店,我們在門口等你們。”
掛了電話,我說:“師傅,哈佛路的牛津咖啡店,知道路不?”
師傅笑顏:“知道,知道!”說罷,車已是前速前進。
20分鐘後,到了目的地,我也沒看是多少車費,直接又掏出一百元錢遞給師傅,說:“不用找了!”
下了車,朝門口望去,李哥、劉鑫以及一個戴着帽子和墨鏡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我們幾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咖啡店,找了一位置坐下。
一人點了一杯咖啡之後,周邊已是沒了人,李哥低聲說:“以往想着如何去猜對方想幹什麼,如今倒不如讓對方猜猜我們想幹什麼。”
我壓低聲音說:“李哥,之前猴哥讓我……有用嗎?對方真的會在對面的酒店一直監視嗎?”
李哥笑了笑,說:“猴兄說我們之前的遭遇有很多可疑點,在他看見學校的住宿和酒店後,一種強烈的感覺告訴他,這酒店有古怪!”
我說:“那李哥你認爲呢?”
李哥喝了喝咖啡,說:“其實……有些地方我不及猴兄!”
我這才發現猴子沒在身邊,於是問:“莫非猴哥在外守候?”
李哥點了點頭,說:“如果真如猴兄所料,對方發現你們今天的異常,一定會找人跟蹤。”
劉鑫說:“希望如此!”
突然之間,一戴着眼鏡的陌生人走了過來,啪一聲,只見陌生人手中的手機掉在了劉鑫的身旁,陌生人先是幾聲道歉,然後笑臉蹲下,在撿起手機的那一瞬間,看了看劉鑫和身邊男扮女裝的挪威,挪威倒是挺會裝,故意側了側身,體現出一種不想被人發現的神韻。陌生人站起身來又是聲聲道歉,我們客氣的回笑了幾句,陌生人便離開了。
李哥笑了笑,說:“看樣子真如猴兄所言!相信幕後人還沒有趕過來,那我們再久等一會。以前對方是怎麼玩我們的,我們今天玩回去。”
我們幾人繼續有說有笑的喝着咖啡,半個小時候過去了,咖啡店內沒有任何動靜,李哥說:“劉鑫,你給曾可可父母去一個電話,說我們一個小時後會過去,有事和他們商量,讓他們在小區門口等着!電話去咖啡店門口打,將‘曾可可’帶在一起,暫時不要秀恩愛。”
劉鑫和‘曾可可’按照李哥的話,走出了咖啡店。
此時此刻,我不知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一切的一切似乎好突然!
我說:“李哥,該不會這一次就成功了吧?我怎麼覺得好突然,似乎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李哥笑了笑,說:“是不是想被虐幾次,你心裡才舒坦?不過……今天能不能抓到幕後黑手還得打個問號,當然,這也得看猴兄了。”
我看了看楊佩琪,沉默着!
幾分鐘後,劉鑫和‘曾可可’回來了。
我們又待了5分鐘左右,然後出了咖啡店,直奔曾可可父母如今的居住處。
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李哥給猴子去了一電話,說:“猴兄,你那邊情況如何?”已是開上了免提。
猴子說:“先等等,目前還有20輛車可疑,相信現在跟蹤你的那一輛,你應該清楚吧?”
李哥笑了笑,說:“嗯!這都是對方的一貫作風。”
猴子說:“行!先這樣,等會一有情況,我聯繫你。”
掛了電話,劉鑫疑惑道:“有人跟蹤?”
李哥說:“嗯,你將車開慢點。”
車速漸漸慢下,過了一會兒,李哥說:“看見沒,後面那輛破吉利。”
劉鑫說:“看樣子,那SB也就這點本事了。不過……對方會不會在我們車上安置什麼器?”
李哥說:“上過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嗎?放心!安心開你的車。”
到了曾可可父母住的小區,下了車,曾可可父母已是在外等候了。
走近二老身旁,‘曾可可’取下墨鏡的那一瞬間,二老均是一副神情,瞪大眼,臉色更是來回變化,嘴脣不停顫抖,似乎很想表達些什麼,但久久又發不出聲。
最終還是劉鑫一語打破了這莫名其妙的氛圍,“爸、媽,他不是可可。”
二老這才緩過神來,曾可可母親直搖頭,說:“是可可,是可可。”說罷,手已是在‘曾可可’臉上不停的摸着,眼淚直流的說:“是可可……是可可……”假曾可可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任由曾可可父母撫摸。
曾可可父親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
我急忙說:“叔叔、阿姨,咱們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談!你們都先別慌。”
然後我們來到附近的一棋牌室,要了一間包房,經過上次溫寶天的教訓,進入房間,我低聲說:“叔叔、阿姨,你們先別慌,我告訴你們,你們面前這個人確實不是曾可可,他只是我們警方佈置的一個局,希望能引出真正凶手,所以等會出去時,你們一定要顯得很高興。”
曾可可的母親似乎依然不相信,說:“這明明就是我家可可啊。”
曾可可的父親稍微理智一些,說:“可可火化的時候,我們可是親眼所見,但‘她’爲什麼會長得……”
挪威終於開口,“叔叔、阿姨,我真不是曾可可!”
突然的一男人聲,讓二老爲之一振,身體猛的向後一仰,臉色瞬間大變。
我急忙應道:“叔叔、阿姨放心,他只是戴了一張面具而已,這全是我們警方爲了破案才如此安排的。”
曾可可母親不停搖着頭,驚魂未定般說:“太……太像了……太像了……”
我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我對着曾可可的父母說:“叔叔、阿姨,待會你們不要說話,千萬不要說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二老不停點着頭。
我開上免提,接起電話,客氣的說:“喂!您好!”
正是以往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想和我耍花樣是嗎?我告訴你們,你們還嫩着。”
我說:“你別太囂張!”
陌生男子笑了笑,說:“囂張?快了,快了,我會親眼讓你看見我和楊佩琪是如何囂張的,哈哈……”
一聽着類似的話,我他媽的就特氣憤,沉默着……沉默着……
陌生男子繼續說道:“怎麼?無話可說了?無能爲力了?那你現在就好好想想我和楊佩琪囂張時的場景,對你而言,那可是現場直播,哈哈……”
李哥向我做了做手勢,示意我將電話掛掉。
我順從李哥意思,緊接着,李哥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起來,幾秒時間後,低聲說:“喂?行!行!好,明白,明白!”
掛了電話,李哥說:“叔叔、阿姨,你們現在就當面前這個假曾可可是自己的女兒,不要露出傷心的表情,儘量開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