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我心頭一驚,連忙跑過去看了一下,發現肖成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反應,我探了探他的鼻息,沒氣了,他竟然就這麼死了。
我直接傻掉了,愣在原地沒了反應,這麼一個人,竟然在瞬間暴斃,離奇死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完全搞不懂他是怎麼死的?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
看了一會我忽然想起之前他從林新月頭上拔出來的那根銀針,於是我看了看他的右手,我記得他是拿在右手的,可我一看,他右手空空如也,銀針竟然不見了。
我又仔細看了下肖成的面部,他臉上的皮膚已經開始發青了,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看到她的額頭有一點反光,湊近了一看,竟然是那支銀針,就插在肖成的額頭上,只露出來一點針屁股。
這銀針真的太細了,要不是剛纔那一點反光,我還真發現不了。可是之前銀針明明在肖成手裡的,怎麼會插到他額頭上要了他的命?
我覺得肯定是這根銀針有問題,肖成大意之下送了性命,所以我也沒敢去拔那根銀針。
現在所有的事情,矛頭都指向了那個茅山道士,我想這次陳龍文的鬼魂逃脫,肯定會給我日後帶來大難,不過現在也沒辦法。
我覺得這事完了,我應該趕快回一趟老家,把這事告訴二叔和我爺爺,最起碼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對手,很邪乎,而且我知道他們是茅山道士。
現在家裡一下子多了兩具屍體,我也有些頭大,這事情肯定紙包不住火,必須要報警的,不然我把屍體處理掉,日後被人查出來,我肯定就沒法逃脫嫌疑了,萬一到時候罪名加在我身上,那我這輩子就完蛋了。
前因後果都想到了之後,我就打電話報了警,不過警察來了怎麼說,這事還真是一個難題,說實話人家肯定不信,撒謊的話這事感覺也不好圓謊,一個不好就把自己搞進去了。
糾結了沒一會警笛聲就響起來了,我連忙把林新月抱到了房間,然後給夏雨欣的通陽符拿了過來,讓她暫時隱身,不然等下警察來了問起來,都沒法解釋她的身份。
很快警察進就來了,然後就是千篇一律的勘察現場,拍照,還有人盤問我,可謂是分工明確。
這些警察應該上次猴子死在我家裡的時候他們來過,我也沒記住人,反正他們知道前幾天的事情。
這纔過去了幾天的時間,我們家半夜又死了兩個人,那些警察也不是傻子,都感覺不對勁了,帶隊的更是一個勁的盤問我。
我差點沒忍住實話實說了,不過想想如果說了實話,肯定更加麻煩,而且他們也未必能信,當然最主要的是這種事情跟他們老實交代了也沒有用,警察是抓賊的,又不是抓鬼的。
後來我就一個勁的裝傻,說什麼也不知道,只說自己睡到半夜被吵醒了,出來就看到兩個人死在家裡。
那些警察最後也沒辦法,雖然他們知道我可能隱瞞了一些事情,但他們也知道這兩個人的死跟我沒關係,所以盤問了一番之後,那些警察就收拾現場離開了,陳龍文和肖成的屍體也被他們帶走了,想來是帶回去驗屍了。
經這麼一折騰,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林新月還在昏迷,我只好讓夏雨欣幫忙把屋子裡收拾了一下,然後我就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
等我一覺睡起來的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可能沒睡好的緣故,我眼睛一陣陣刺痛,渾身也不舒服。
林新月已經做好了早餐,看我醒來就讓我趕快去洗刷。
我有點意外,今天林新月又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道她現在正常了沒有?希望不要再出生麼變故了,不然我真的打算不要我老爸的家產自己跑路了。
我洗涮完畢出來的時候,林新月和夏雨欣已經吃上了,看兩人聊得還挺歡的,女孩子之間似乎話題就是多。
隨便吃了點之後我就去了學校,當然我不是去上學的,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有心情上學?我只是想着去學校請個長假,好好的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陳龍文昨晚死在了這裡,雖然不是我殺的他,但這筆賬我想他一定會記在我的頭上,那種修行的道士死了之後也不知道鬼魂有多厲害?想想肯定比我這普通人厲害多了,所以我要提前做好防範措施。
出門的時候夏雨欣說什麼也要跟着我去學校看看,我沒辦法,只好同意了,不過因爲她是鬼,見不了陽光,所以就讓我拿着通陽符,她則是附在了我的身上。
不過這種附身並不是她主導我的身體,而是她藏在了我的身體裡面。
我是開着我老爸的路虎去的學校,一進校門那可真是吸引了不少的眼球,不過我並不是開出來炫耀的,因爲這本身就沒什麼可炫耀的,只是自己開車省了等出租車的時間罷了。
以前我在學校可以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角色,我想大多數人絕對不知道我是有錢人,丟在人堆裡他們一眼都看不到我。
不過今天似乎並不一樣,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很多同學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尤其是一些女同學,我只想說請你們不要這麼花癡,一輛路虎而已,對我來說不管是開路虎還是坐出租車,我都是李言。
我沒有理會那些同學詫異兼羨慕的眼神,徑直去了班主任辦公室,說明緣由之後,班主任當然同意給我批假,畢竟我老爸去世了,這個理由無論如何也說得過去。
出來之後我在學校四處轉了轉,重溫了一下這所陪伴了我兩年多的大學,也許這一次離開,我將要很久才能回來。
看着我所熟悉的一切,我忽然有點悵然若失,幾天的時間,我變了太多太多,以前我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在學校安心上課,回家偶爾任性,我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什麼心也不用操,因爲一切,都有我老爸。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老爸不在了,我開始變得很理智,我知道這個世界,我需要自己去立足,自己去生存。
轉了一圈,我回到停車場的時候,忽然發現我的路虎車周圍圍着不少人,我也沒有在意,可能是一些同學覺着新鮮看看吧。
可是走近了之後,我才發現跟我想的不一樣,我的路虎車表面竟然被刮花了,而且颳得很嚴重,看起來直接面目全非。
我現在雖然心性成熟了很多,但畢竟年齡不大,看到這種情況我也火了,就過去問那些同學,“誰幹的?”
沒有人話,周圍幾個個子高高地男生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其他一些看熱鬧的同學,也都沒人敢吭聲。
我打量了一下那幾個個子高高的男生,其中有一個非主流打扮的,還戴着耳環。這傢伙我認識,名字叫沈立新,在我們學校屬於橫着走的,聽說他家裡很有錢,而且他表哥好像是混社會的,所以在學校幾乎沒人敢惹他。
我想能夠刮花我路虎的,也就只有這傢伙了,畢竟一般同學沒這個膽子,也不會幹這麼缺德的事。
要是換了平時,我肯定揍他一頓,不過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想揍了他之後又是一堆麻煩,所以我忍了,拉開車門就準備上車。
“慫包,開個路虎就出來裝逼。”這時沈立新旁邊的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忽然罵了一句,引得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是他害死我的。”這時我心裡忽然傳來這樣一個聲音。
本來我很惱火的,這個聲音把我搞得有點懵了,我轉念一想才反應過來,夏雨欣在我身體裡面,她這是在跟我心靈交流。
沒想到湊巧遇上害死夏雨欣的人了,這可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