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下面跑來跑去的招呼着,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現在看起來,這分明是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客棧,可是昨晚。這客棧明明是荒廢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地獄也鬧鬼?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沒反應了,這裡本來就是鬼的世界,而且我現在也是鬼,怎麼就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情。
“先生,您早啊。”旁邊一個鬼服務生過來招呼我,還問我要吃點什麼?
我轉頭盯着服務生一個勁的看,這看來看去他也是真實存在的,並不像幻覺。
“我不是在做夢吧?”想到這裡我連忙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臉,很疼,這不是夢。
那服務生看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有些尷尬的問我,“先生您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沒......沒事。”我連忙擺了擺手,然後就慌慌張張的進了屋。
本來我是準備把青寧她們叫起來。告訴她們這種詭異現象的,可是回到屋子裡之後我朝牀上一看,整個人呆住了,牀上竟然沒有人了,整個空蕩蕩的。
這下我真急了,連忙一邊大叫着寶兒和青寧她們的名字,一邊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可是最後屋子裡被我翻了個遍,也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影。
我徹底懵了,剛纔起來的時候她們明明還在牀上的,我就出去了一下。然後再進來。她們就不見了,我剛纔出門沒有走遠,就在門口,我可以確定沒有人從這房間裡出去過,也沒有人進來過,她們去了哪裡?難道是憑空消失了?
“這不可能啊?”我吶吶自語着,又走出房間看了一下,樓下還是有很多鬼,但沒有看到青寧她們的影子,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夢。
於是我又回到了房間,躺在牀上睡覺,我覺得應該再睡着一次,再醒過來,這樣夢境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也許是潛意識裡的錯覺。或者我真的無法接受這種詭異的現象。
不過躺牀上之後。我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想象這種情況下,我能睡着那才奇怪了。
我又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翻箱倒櫃的在屋子裡找,我感覺我似乎瘋了一下,開始砸屋子裡的桌椅,我真的要瘋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我以爲是青寧她們回來了,連忙跑去開門,誰知門一打開,看到的卻是之前的那個服務生,他有些膽怯的問我,“先……先生,您這是......可......可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看到這傢伙我忽然明白了,一定是他們,昨晚這裡明明沒鬼的,現在這麼多鬼,肯定是這客棧有問題,就是他們把青寧和寶兒,還有夏雨欣藏起來了。
我猛地一把就揪住了那服務生的衣領,然後憤怒的問他,“昨晚跟我一起來的那三個女的,你們藏哪裡了?快點交出來。”
“先.....先生,您......您沒事吧?小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那服務生被我嚇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知道他是裝的,絕對是裝的,他肯定知道青寧和寶兒她們在哪裡,就算不是他乾的,也是這客棧的人乾的,他一定知道。
“你他麼到底說不說?不說信不信我噬了你的魂?”我憤怒的嘶吼着,猛地將服務生甩了出去。
他直接是飛出去的,走廊外面的護欄都被砸斷了,他摔到了樓下。
我跟着追了出去,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樓下,然後不等那服務生爬起來,我就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然後臉色猙獰的問他,“人在哪裡?快說。”
“大哥,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昨晚就您一個人來住宿的,哪裡有女的?”那服務生說着都快哭了。
“你他麼說不說?”我猛地抄起一把桌上的筷子就頂在了他的咽喉,“再不說我捅破你的喉嚨。”
“先生,您息怒,昨晚您確實一個人來這裡住店的,沒有其他人啊。”這時一個店主模樣的老頭跑了過來,拉着我的胳膊替那服務生說話。
“你是這輪迴客棧的店主?”我轉頭死死地盯着那老頭問他。
“先生,您說什麼?我是這客棧的店主,可我這裡是南北客棧,不是什麼輪迴客棧啊?”那老頭說着攤了攤雙手,一臉的愁苦。
“你他麼騙我?昨晚我進來的時候明明是輪迴客棧。”我說着一把推開了老頭,然後跑出去看外面的招牌。
到了外面之後我才發現,這客棧跟我昨晚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了,門前沒有那個白布帆招牌,店門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殘破,倒是在大門上方掛着一塊陳舊的木製牌匾,上面寫着“南北客棧”四個大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腦袋轉不過彎來了,昨晚進來的時候我記得清清楚楚,門前的白布帆招牌上面明明寫着“輪迴客棧。”而且裡面很殘破,怎麼睡了一覺起來,一切都變了?
難道說我一覺從輪迴客棧睡到另一個客棧來了嗎?那爲什麼我不知道?
除非我睡着了被人擡到這裡來吧?
可這也不對,那樣我一定會醒的,而且剛纔那老頭和服務生都說昨晚是我自己來的這裡。
我昨晚是進了客棧,但不是這個客棧,如果說我真的一覺從輪迴客棧睡到了南北客棧,那很顯然我不是自己來的,也就是說剛纔那老頭和服務生都在說謊,他們在誤導我的思維。
我再一次衝進了客棧,然後過去揪住那個老頭問他,“你確定我昨晚是自己來的這裡?而且是一個人?”
“對......對啊,先生您是自己來的,一個人,真的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老頭子我說的句句屬實,您再想想是不是您記錯了?”老頭子苦着臉說。
“我要你說實話。我他麼還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我憤怒地大吼了一聲。
老頭子直接被我一聲吼得癱在地上了,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再看看四周那些鬼,也都嚇得躲得遠遠的,看我的那種眼神就好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我掃了一圈四周,發現唯獨有一個人坐在桌子上沒有反應,自顧自的喝着酒。
那是一個帶着斗笠的黑衣人,左手邊放着一把長劍,我看不到他的臉,不過看身形應該是個年輕人。
這種情況下他竟然可以無動於衷,而且唯獨他一個人沒有看我這個瘋子,我覺得他一定知道什麼,或者他就是搞鬼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想,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但我還是決定過去問問他。
我鬆開店主老頭子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那個黑衣人的對面,同時叫了一聲,“服務員,來壺酒。”
那服務生一聽連忙跑去給我拿酒了,可那個黑衣人依舊沒有半點反應,看都沒有看我。他雙場圾。
很快服務生把救拿上來了,我從桌上取了一個杯子,一邊倒酒一邊自顧自地說,“你肯定知道什麼。”我是說給這個黑衣人聽的。
“看你說的哪一方面。”他頭也不擡的回了我一句。
“比如我昨晚明明住的另一個客棧,睡了一覺就出現在了這裡,但我卻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我說完端起酒杯仰頭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然後又倒了一杯。
“這個很簡單。”黑衣人淡淡的說。
“不妨說來聽聽。”我說着舉起杯子示意他碰一個。
黑衣人跟我碰了一下,然後喝乾了杯子裡的酒,在他喝酒的這功夫,我看到了他下半張臉,臉上的皮膚很白,很細膩。
黑衣人把酒杯放在桌上,然後淡淡的說,“因爲你腦袋出問題了,你是神經病。”
“我不是神經病。”我聽完立刻反駁,我現在很清楚,我什麼都知道,我怎麼可能是神經病?
黑衣人搖了搖頭說,“神經病從來不會說自己是神經,如果他能夠發現自己是神經病,那就說明他已經不是神經病了。”
“我現在很清醒,你不用忽悠我,我想你知道原因,告訴我。”我說完眯着眼睛打量黑衣人。
“你在想動手的話能不能打的過去我。”黑衣人忽然淡淡的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我神色頓時變了,我剛纔確實是這麼想的,他怎麼知道我內心的想法?難道我的表情暴露了我的心思?
我沉下了心思,然後看了黑衣一眼說,“如果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們可以不動手。”
“可我想動手。”黑衣人說着一拍桌子,桌上的長劍頓時被震的彈了起來,他一把將長劍抄在手裡,然後摘下斗笠說,“如果你能贏我,我就告訴你。”
這時候我才終於看清了黑衣人的臉,很英俊的臉龐,甚至可以用美來形容,不過他的眼神,很淡漠。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退了兩步說,“希望我想知道的,你都知道。”
“當然,只要你能贏。”黑衣人很自信,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叫我凌劍。”
“李言。”我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能在我劍下過十招,我自動認輸。”凌劍淡淡的說着,說完他緩緩的抽出了長劍,一股凌厲的殺氣從長劍之上透了出來,向着四周擴散。
轉眼間,客棧裡面的溫度都開始驟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