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着急連忙抽了自己的皮帶,然後過去給那女的再綁了一圈,綁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跑房間裡又找了兩根皮帶綁在了那女的的身上。
搞完之後我纔想起來二叔說過讓我看着那盞青銅古燈,於是我連忙轉頭看了過去,只見那青銅古燈的火苗已經微弱的快要熄滅了。
我當即被嚇了一身冷汗,連忙跑過去用雙手護住了燈芯,火苗這才漸漸壯大了起來。
這時候我也不敢去打擾二叔,因爲他現在與人鬥法,我怕一打擾就會害了他,所以只好一邊燒香,一邊小心地看護着那青銅燈不讓其熄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緊張的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可是看二叔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我真是又急又害怕,又擔心二叔,生怕他鬥法輸了。
我知道鬥法這可是不同於其他,這玩意輸了是會丟掉性命的。
二叔還沒有睜開眼睛,可那個女的倒是越掙扎越厲害了,皮帶都被她掙斷了,倒是那紅繩似乎有特殊的力量,一直束縛着她,要不然我覺得皮帶早被掙斷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香爐裡的香,剛剛燒的,竟然快燒沒了,而且這香三長兩短,中間的一根香燒得特別快。
我一看就知道壞事了,香燒成這個樣子,不是遇鬼就是中邪。
我連忙又點燃了三支香插在了香爐裡面,我知道出什麼事了,這屋子裡有東西,它們在吃香,所以香才燒得這麼快。
想想之前進來的時候我和二叔在門口看到的那兩排蠟燭,都冒着綠油油的火苗,那時候我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現在我明白了,那些蠟燭都是屍油做的,我聽說屍油做的蠟燭點着之後火焰纔是綠色的。
那種蠟燭還有一種說法叫冥燈,容易招鬼魂,門口擺了那麼兩排蠟燭,鬼魂肯定是被冥燈招引進來的,這可真是雪上加霜。
雖然我現在看不到那些鬼魂,但我感覺到了,它們就在屋子裡,香又燒沒了。
我連忙又拿了三支長香去點,誰知這一次香還沒有點着,法壇上面的蠟燭忽然滅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人吹滅得一樣。
我後心一下子就涼透了,緊接着我感覺一股很微弱的風吹了過來,把那盞青銅古燈上面的火苗都吹得開始搖曳不定了起來。
我嚇得連忙跑過去用雙手護住了燈芯,並且把二叔給我的那把畫滿符咒的紙旗插在了青銅古燈的旁邊,這東西我知道可以辟邪,現在希望它能保護青銅古燈,千萬別讓鬼把燈給吹滅了。
紙旗插在那裡之後我發現青銅古燈亮了很多,火苗也不搖曳不定了,看樣子那畫滿符咒的旗子真的有用。
護住了青銅古燈,我就連忙用火機點着了蠟燭,然後又燒了三根長香,想着先用這些香火頂一會,只要二叔醒過來就啥事都可以解決了。
這一等足足等了半個小時,二叔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我都不知道燒了多少次香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剛剛去二叔皮包裡找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香了,我們家也沒有香,這時候跑出去買肯定是來不及了。
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從煙盒裡抽了三支菸出來,點着後插在了香爐裡面,我也不知道這玩意起不起作用,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自己也點了一支抽了起來,可剛抽了兩口,香爐裡三支菸就燒沒了,這他麼鬼抽菸比人抽的快多了啊。
我連忙又點了三支菸插在了香爐裡面,然後就開始在二叔的皮包裡面翻找,想着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我這半包煙肯定撐不了一會。
翻騰了一會之後我從裡面找出來一道白色的符咒,是用墨汁畫上去的,用的並不是硃砂。
我看這道符咒跟其他符咒不一樣,想來應該威力很大,於是我就貼在了自己額頭上,想讓符咒來保護我。
貼上符咒之後我一邊點菸,一邊朝那女的看了一眼,這一看,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那女的周圍是什麼?好幾個死氣沉沉的人影趴在她身上撕咬,是鬼在吃她嗎?
不對,我很快就看清楚了,那些個東西竟然是在撕咬綁在那女人身上的紅繩子,都快被它們咬斷了。
我再轉頭看了看四周,尼瑪到處都是死氣沉沉,面無血色的人,一個個都向着我圍了過來,我差點就尖叫出聲了。
我連忙點着最後三支菸插在了香爐裡面,這次煙燒完之前二叔如果還醒不過來,那就真的完蛋了。
很快三支菸燒到了盡頭,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二叔,可是他依舊雙眼緊閉,根本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那些東西全都圍了上來,沒了煙給它們吃,它們就不安穩了,有的都對我伸出了手,看樣子想抓我。
瞬間被羣鬼包圍,我完全傻掉了,就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外面忽然飛進來一個金光閃閃的小鳥,那些鬼看到小鳥似乎很恐懼,全都躲了開去。
最後閃着金光的小鳥飛到了我的頭頂,在我周圍盤旋,那些鬼都被嚇的遠遠退了開去。
我激動的差點哭了,看到這隻鳥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是懷罪和尚,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他竟然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圍着我飛舞的小鳥忽然就被人一把給抓住了,我連忙轉頭看了過去,只見那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掙脫了束縛,此時就站在我旁邊,手裡捏着那個金光閃閃的小鳥,看着我一臉冷笑。
我額頭上的冷汗當即就下來了,連忙朝着門口看了一下,懷罪和尚竟然還沒有進來,這下我心裡就吃不準了,不知道懷罪和尚到底是人來了,還是隻控制了一隻小鳥過來?如果他只是控制了一隻小鳥過來的話,那顯然並沒有什麼卵用。
那女的盯着我看了一下之後,忽然擡眼瞄向了擺在法壇上的那盞青銅古燈,然後她的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想法,連忙站起來擋在了青銅古燈的前面,同時一隻手拿起了插在青銅古燈旁邊的那把紙旗,然後我警惕的看着那個女的,跟她對峙。
“嘿嘿。”那女的忽然冷笑了一下,指着我手裡的紙旗說,“我附在人的身體上,你那玩意對我沒用。”
“你可以試試。”我裝的很鎮定,其實底氣有些不足。
那女的沒有說話,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伸手就向着坐在地上的二叔抓去。
這下我真的被嚇了一跳,連忙大喝一聲,然後猛的撲了過去,揚着手中的紙旗就把旗杆對着那女的的眼睛插了下去,我想就算這紙旗對她沒用,把旗杆插進她眼睛裡總能讓她喝一壺的吧。
那女的看我手中旗杆直向她眼睛戳了過來,連忙收回了抓向二叔的手掌,然後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擰,又向前一扯,我整條右臂瞬間就轉了過去,胳膊直接脫臼了,人也被扯的撲向了那個女的。
我一聲慘叫還沒有發出來,脖子就已經被那女的掐住了,捏的我慘叫的聲音也都卡在了喉嚨裡,完全喘不過氣來了。
那女的一用力就把我向上舉了上去,我情急之下胡亂抓撓,竟然一把抓到了插在那個女的肩窩處的一把青銅劍,一用力我就把青銅劍給拔了出來。
那女的吃痛發出一聲慘叫,然後一下子就把我扔在了地上,然後她也退了開去。
我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就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候我的右胳膊已經垂了下去,我差不多等於半廢了,但我不會認輸,依舊咬着牙用左手捏着青銅劍,死死的盯着那個女的,眼中透着嗜血的光芒。
這一刻我的血性被激發出來了,我都感覺自己像一頭野獸,別說這時候面對的是一個鬼,就是神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