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鬱,你是一個好女孩,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
“是,我也這樣想過。所有上次在鎏金島喝咖啡的時候,你讓我走,跟我劃清界限的時候,我同意了。我也想試試,如果沒有你,我能不能好好地生活,好好地遇到另一個男人,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開展新的生活。所有我同意了,可是我發現,這麼半年過去了,我看過不少男人,可是完全沒有感覺,除了你,其他所有人都不對!他們不是這不好,就是那不好,總之感覺不對,然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所有人都不行,都走不進我的心裡。慕琛,我不能沒有你。”金鬱越說越深情,說得把自己都感動了,更何況歐陽慕琛。這時候他深深地感覺到對不起一個姑娘這麼多年的愛,那種愛很沉重。
“金鬱,你何必這麼死心眼呢!”
“你以爲我想嗎?你以爲這樣愛一個人不苦嗎?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嗚嗚”
“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希望你能讓我回到你的身邊去!”
“可是,現在不行!”
“爲什麼不行,因爲你的兒子嗎?你放心,我會和他好好相處的,我會像他媽媽一樣愛他的。上次我對他說不好的話,絕對不是因爲討厭他,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你已經有兒子的事實,而且我覺得你欺騙了我,我心裡有太多的委屈無處發泄。以後我再也不會了,而且他那麼可愛,我想我很快就會愛上他的。”
“墨墨是我兒子的事,希望你不要說出去,現在這個事情還是保密的。爲了大家都好,請你保守這個秘密!”
“爲什麼不能說出去呢?他是你的兒子,光明正大的,爲什麼不可告人。難道你不應該給他一個身份嗎?在這裡我不得不爲他說兩句!”
“他是我的兒子,當然是光明正大的。我很愛他,現在他是在這個世界是我最愛的人。”
金鬱疑惑地道:“既然如此,那爲什麼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兒子,你應該感到驕傲纔是!”她儘量站在阮風墨那邊說話,讓歐陽慕琛以爲她是在爲阮風墨打抱不平,她是愛孩子的一個人。
“我肯定有我的原因。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全世界,他是我的兒子。”
“原來是這樣,那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之前爲了掩飾我自己對一個孩子惡言相向的行爲,我連我的助理都沒告訴,我只是說我是走路崴傷的。”
“那就好。是的,連你的助理也不能告訴,這是絕對的秘密!”
“我知道了,你相信我吧!”
“謝謝你,金鬱!”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現在已經比較和諧,金鬱見好就收!“我不要你的謝謝,慕琛,這是我心甘情願爲你做的。再見!”
歐陽慕琛很感動。“再見”他說再見時的聲音已經溫柔了很多。
金鬱對這次通話非常滿意,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打開了歐陽慕琛的心房,這一次幹得漂亮。她顧不上自己沒有完全好的腳,高興地在地上跳來跳去。他終於不再對她冷冰冰了,他終於相信她是愛他的了。她覺得自己邁出了漂亮的第一步!噢耶!
其實金鬱對歐陽慕琛是有愛情的,她剛剛說的話之所以能感動歐陽慕琛,是因爲她說的話發自肺腑。曾經她確實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了他。之後也曾想過要爲他付出,讓他愛上自己。只是在漫長的幾年裡,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報,所以特別的沮喪,灰心,然後也曾經怨恨過。最後歐陽慕琛只能給她物質和事業上的幫助,她也就默認了,感情也冷了。
現在想想,如果要去陪那頭姓鄭的狼狗睡覺,不如待在歐陽慕琛的身邊,只要在他身邊,就沒有誰敢欺負自己,自己的父親也要敬自己三分。在歐陽慕琛的身邊她能夠維持表面的光鮮,活得有尊嚴,這就夠了。
謝堯在一邊看見歐陽慕琛掛電話,也知道他是在和金鬱通話。“怎麼,那個大美女又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
“我看不像吧!看你又道謝,又道歉的,她是不是對你使了什麼迷魂湯!”
“亂說什麼!就是說腿準備好了,跟我報個平安!”
“報個平安要說那麼久,你當我傻子呢!”
“別那麼多廢話!”
“我知道你們聊了什麼,她不就是不願意放棄你嗎?不甘心就這樣被你出局了!你自己要考慮清楚,雖然我知道她對你付出了很多,但是這並不能作爲她向你索取的理由!”
“她沒有向我索取什麼!你別多想!”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直接說要什麼要什麼,可是隻要留在你身邊,就意味着可以得到很多東西!當然我知道你現在也需要一個女人幫你照顧家庭,但是我還是建議你仔細考慮,不要太過倉促地決定。”
“放心吧!現在什麼決定都沒有,不要多想!我們還是來看看墨墨吧!墨墨今天早上有沒有什麼變化?”
知道他在逃避問題,謝堯也不便多說,畢竟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摻和。只得跟歐陽慕琛說:“墨墨挺好的,沒什麼變化。”
歐陽慕琛在阮風墨的牀邊坐下,摸摸他的臉道:“你這個貪睡的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醒呢!你讓我等得好苦啊!”
“放心吧!總有一天他會醒的。現在他只是睡了一個大覺。”
輕輕捏捏他的臉,罵道:“你這個大青蛙!”
阮風墨的皮膚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很漂亮很水潤。透着小孩子特有的嬰兒肥。從此可以看出,阮風墨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就好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樣。
從第二天猜測阮風墨是昏睡開始,他們就已經拒絕了打吊針,而是每天一日三餐搭配給他營養均衡的流食。
中午,冬戀又把今天的伙食帶來了。打開瓶蓋,肉粥香濃的味道就四處飄散。
“墨墨,中午了,吃飯囉!”他把阮風墨斜靠在胸前,用前幾天趙雲專門給他培訓過的餵食方式給阮風墨餵食。
其實阮風墨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把食物送到他的喉嚨,他還是會做吞嚥的動作。給阮風墨餵食的歐陽慕琛十分溫柔。這個時候的他簡直不像他自己。從認回阮風墨起,他的脾氣明顯變好了,冬戀等下人都認爲他變得溫柔好說話了。
“先生,今天這粥香吧!顧媽整整熬了一個早上的,用最香的香米熬的,放了瘦弱,香菇,蔬菜和蔬菜的汁液做的生理水,可有營養了呢!”
歐陽慕琛自己嚐了一口,真的很香。“嗯,顧媽有心了,回家給我謝謝顧媽!”
“嗨,謝什麼啊!這不就是我們該做的嘛!只要墨墨吃得開心,就是我們最高興的事了!”
歐陽慕琛覺得心裡挺高興的。其他人愛墨墨,就是愛他一樣。
也許是爲了補償之前幾年的虧欠,如今,照顧阮風墨,只要是歐陽慕琛能夠做的,他都不假他人之手。他想爲兒子做點什麼,不管他知不知道。
儘管他工作也很忙,可是奇蹟般地,歐陽慕琛的身體越來越好了。謝堯看了之後嘖嘖稱奇。
“你之前的身體可不怎麼樣,現在每天這麼辛苦,怎麼好像反而身體變好了。”
歐陽慕琛懶得理他,喂阮風墨吃完粥之後,還細心地給他餵了點溫開水,給他漱漱口。還用毛巾給他擦臉、擦嘴、擦手!一切做得還挺熟練的,看他那個樂在其中的樣子,真是和以前那個歐陽慕琛不同了。沒想到一個兒子能讓他有這麼大變化。也是啊,也要看是誰生的兒子纔是!謝堯懶的繼續說他,去找趙雲去了。
病房裡阮風墨的病牀挺大的。歐陽慕琛在吃過中午飯之後,決定和阮風墨一起睡覺。他睡在阮風墨的身邊,聽着他的若有似無的呼吸,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睡着之後,他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他,有墨墨,還有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寧晚晴。“晚晴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一頭烏黑的頭髮,透着黑亮的光澤。她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玩耍,像一個天使一樣,他和墨墨緊緊地圍繞在她身邊,被她身上的光澤照亮!只要有她的地方,他們一家人就能快樂地生活下去。然後,他看了看那個地方,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那地方沒有房子,有山,有石頭,有湖泊。陽光從樹上照下來,那麼溫馨美麗!”
歐陽慕琛在夢中喊道:“晚晴,我和墨墨都好想你,你在哪裡?”
歐陽慕琛醒來的時候,夢中的人早已經消散了。他想,自己一定是太想晚情了,以至於纔會做那樣的夢!不過那個地方真是神秘,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和晚晴去過那個地方,可是爲什麼會夢到那個地方!
如果晚晴還在,他們能夠一家三口團聚那該多好啊!想到晚晴出事的時候,歐陽慕琛又心如刀絞!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再那樣做了。
可是他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寧晚晴寧願就在那個阮風華的身邊過普通平凡的生活,也不願意回來錦衣玉食,和他一起。難道她真的那麼討厭自己嗎?
歐陽慕琛發現自己真的不能想這件事,每每想起都是另人心痛不已在,寧晚晴已經成了禁忌,在他身邊工作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不再提起夫人這兩個字。
謝堯來的時候看見他躺在牀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知道他又想多了。這種情況不少,但是現在要照顧墨墨,真不是頹廢的時候!
“怎麼了,大總裁,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這裡!”歐陽慕琛拍拍自己的心,“這裡很痛!”
謝堯在窗邊看着外面灰灰的天空道:“知道你又想起她了。我也理解你,之所以難過是因爲你把事情的責任都怪罪到自己身上。慕琛,你不應該總是這樣!那件事情誰都不希望發生!既然已經發生,也不要總是自責!你知道嗎?她一定不希望你這樣,她對你還是有愛情的!”
“你說得倒,如果是你,你能不想不怪自己嗎?”
“我……”想到如果有一天趙雲因爲自己死了,謝堯無話可說。
“但現在你有墨墨,他需要你,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擔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摸摸阮風墨的頭,歐陽慕琛覺得謝堯說得對。他一定要振作!給了自己一點時間,歐陽慕琛慢慢緩了過來!
自從阮風華和紫蘇、茯苓出夜市被打架之後,他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另一些技能!比如他發現自己雖然看起來文弱,但是實際上會武功,打架的時候不需要多想,身體自己就能快速反應出招式,並且武力值不低,看起來他以前沒少練習!
從那以後,每天早上阮風華就早早起來,在院子裡鍛鍊,實際上是在自我摸索,摸索自己身上的武功!
他一招一式地自我嘗試,動作倒是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是什麼時候跟誰學的。看他整天在那裡自我摸索,茯苓看不過去了。
“元華,看你自己一個人練,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如我來陪你打吧!”其實茯苓是有意思想逗逗他!
“好啊!”紫蘇的功夫阮風華見識過了,但是茯苓的他還沒見識過!不過想想紫蘇厲害的樣子,阮風華對茯苓還是有點害怕的。茯苓這種女孩子,比紫蘇肯定只強不弱。
“等會你別打太急,我能力有限!”
“放心,哈哈!”
茯苓的功夫比紫蘇只強不差,而且殺傷力也比紫蘇大。不過既然是陪阮風華玩,那麼也就不能一下子把人嚇着了!玩玩老鷹捉小雞也不錯!
她特意放慢了動作的速度和力度,和阮風華慢慢玩。只見她伸手向阮風華打去,阮風華把她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伸手就接住了她的招數,茯苓就着勢,踢腿,也被阮風華躲開!茯苓一個靈巧地轉身,就往阮風華的下盤進行攻擊,沒想到阮風華還是察覺到了,輕輕一跳就躲過了。
茯苓對他刮目相看道:“不錯嘛!看招!”她增強了力道,一個轉身就從另一方面進攻,這次的速度比較快,阮風華差點避之不及,只能直接用手去擋她的拳頭,不過他低估了茯苓的力道,被逼退了幾步!茯苓邪魅一笑,道:“這招能接住,說明實力不賴!”
“茯苓,你和紫蘇的功夫怎麼都這麼厲害?平時也沒見你練習啊!”
“我們練習的時候你沒看見!功夫都是練出來的!”
“什麼時候?”
“你又不願意跟我們學,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願意啊!我什麼時候不願意了?”
“你忘了當初我讓你做師父的徒弟,做我們師弟的時候你是怎麼拒絕我的了?哼!”
“茯苓師姐,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還提幹嘛?我現在已經拜在師父門下了,不就是你的師弟了嗎?”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你當初就是不想跟我們學習。”
“那時候不懂事,師姐你別見怪。快點教教我吧!”阮風華通過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已經基本上明白了和茯苓的相處之道。這個茯苓,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脾氣挺大,要哄!
“那你給我認個錯!現在知道了吧!再說,如果師父不厲害,現在早就沒有你了!”
“爲什麼?我當時病得很厲害?”
“是啊!昏迷了很久了。沒想到修蘿能找過來,讓師父救你!”
“你對我之前的事情瞭解嗎?”阮風華帶着期待的心情問茯苓。
茯苓一個激靈,不小心說漏嘴了。連連擺手道:“我不瞭解不瞭解,我怎麼會知道你以前的事呢!”
茯苓的態度和反應讓阮風華覺得十分不對,難道茯苓說了假話,可是她爲什麼要騙自己!阮風墨不相信地追問道:“真的不瞭解嗎?”
“那肯定的了,我怎麼會知道你的事,你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可是你剛剛怎麼會知道我當時病得很重?”
“廢話,你送來的時候傷得有多重我會不知道嗎?”
“哦,是這樣嗎?”阮風華仍然有點懷疑,剛剛茯苓的態度明顯不像和阮風華認識很淺的樣子,他甚至懷疑他們早就認識了。
“不然還能是怎麼樣?難道你認爲我們師父這麼厲害的人物會認識你這種小羅羅?做夢呢吧!”爲了掩飾自己意識的口誤,茯苓不斷地想辦法糊弄阮風華,讓他不再起疑。
“我沒說師父認識我啊,我以爲你認識我而已。”阮風華奇怪的說。
“師父不認識你,我怎麼會認識你,是吧?”
“說得對!”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練習!看招!”茯苓一個快速出拳,把阮風華打得蜷起了身體
阮風華呲牙道:“你怎麼偷襲?”
“誰讓你只說話,不看招,這就叫做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因此速戰速決。”
“你這分明是趁人不備,勝之不武!”
“不服來戰!”茯苓向阮風華使了個勾引的手勢,阮風華就直起身體往前衝去。
現在的阮風華靈魂很純粹,對什麼東西都感興趣,對什麼都能靜下心來研究。關鍵是他可能本來的心地就是善良友好的,現在對玄玉、紫蘇、茯苓,雖然不至於十分親近,但是都十分友好親切。他對事情十分專注,對人也是。當他看着一個人的時候,和一個人交談的時候,他是完全投入而放鬆的。基於他的純淨,他對於人和事物會有一種本能的判斷。
他能感覺到玄玉、茯苓、紫蘇對他的好是不求回報的,所有他可以放心地去依賴他們。
阮風華在和茯苓對打的過程中,茯苓有意識地引導他,教導他,阮風華髮現比自己一個人練習有趣多了。
他越打越起勁,越打越順,所有的動作好像行雲流水,信手拈來一樣。好像這些東西本身就蟄伏在自己的身體裡,現在只是把它們重新喚醒。
茯苓和他打得起勁,玄玉和紫蘇都在邊上看着。看得出來阮風華的功夫底子不錯,但是由於現在身體虛弱,力氣不大,所有沒有把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這種情況下,他是贏不了茯苓的。茯苓用的功力還不到五成。
纔打了不到二十分鐘,阮風華就出了一身汗,力氣也開始消退,茯苓明顯感覺他的動作開始變慢了。因爲不想他消耗過度,茯苓一個擒拿手,就把阮風華制住了,道:“今天就到這裡吧!”
鬆開阮風華,茯苓向玄玉請安。“師父,今天怎麼有心情來看我們打功夫?”
“我和紫蘇無事,覺得好玩就來看看。”然後轉向正在一邊氣喘吁吁的阮風華,道:“功夫底子不錯,就是虛弱了點。持久力差,爆發力弱。明天早起開始力量練習!”
茯苓和紫蘇都同情地看着阮風華,阮風華卻一副懵懂的樣子。直到玄玉走遠以後,阮風華才問茯苓:“怎麼早起練習?”
茯苓幸災樂禍地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跟着玄玉離開的紫蘇問道:“師父,你要教他功夫了嗎?”
“不教不行啊!修蘿那邊不會輕易讓他離開是定了的,可是最近V國也有人在找他,我擔心有一天他會遇到危險,如果沒有一身好功夫傍身,到時候可怎麼辦?”
“修蘿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邊的局面暫時已經定下來了,但是她想穩坐寶座,還需要一些時間去建立威信,而且聽說她現在在找寧晚晴的兒子,可能不會那麼快回來接人。”
“那V國的人呢?”
“那些人還沒有找到,那些痕跡都被我們消除了,不過他們現在還不放棄找人,最近你們都別出去了。就算出去,也要僞裝一下。”
“知道了,師父!V國的人是誰?爲什麼要找阮風華?”
“黑氏財團的歐陽慕琛。我看過他的資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阮風華的孿生兄弟!”
“那他要找阮風華,是爲什麼?尋找失散的親人嗎?”
“阮風華當年讓我給他做人、皮、面具,就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這個世界上,對於其他人,他長什麼樣是不重要的,估計他是想防着他的孿生兄弟,所以一定不能讓他找到人。”
“那需不需要我們派人查一下他們當年的事情?”
“不用。既然是多年前的事,現在查肯定驚動很多人。還是不要動爲好!現在能做的,一是把阮風華保護起來,二是加強他的實力,讓他有避開危險的能力。”
“是的,師父。”
阮風華在玄玉的保護下全然不知外面世界,現在對於他來說,世界就只有古城裡玄玉的這個院子這麼大。不過在這個院子裡,他反而找到了很多感興趣的東西,住在這裡他感覺到很舒適,很安全。
每天穿着紫蘇爲他做的寬鬆衣服,在院子裡習武,在書房裡看書,在藥房裡認草藥,和茯苓習武,跟玄玉學醫,看紫蘇做好吃的,他覺得生活全然舒適。
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心中的對於某個事物的牽掛仍然折磨着他。他不知道那是誰,是什麼人,什麼事,但是心中牽掛着某個事物的感覺常常讓他夜不安眠。這也是他養了這麼久仍然沒有長胖的原因。
阮風華知道自己有問題,但是他也相信他心中所想是真的存在的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會失憶了還念念不忘。至於這個重要的事情是什麼,關於細節他是一點也沒想起來。
如果說,有人可以告訴他心底的牽掛是什麼,就是要用他所有的東西來換,他也是願意的,當然現在他什麼也沒有,連吃住都是在玄玉師父這裡。
感謝玄玉師父救了他,收他爲徒,還管他吃穿住。單單這份厚愛,就是他難以報答的。不過玄玉他們從來沒有和他提過錢的問題,而且師父好像很有錢的樣子,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了。師父願意給他花,他也就心安理得地用了。不知道爲什麼,他在心裡覺得,花師父的比話修蘿的要好。
他對修蘿沒有什麼感覺,而且修蘿瞞着他和李斯搞地下情,他也是知道的。他沒有說破,大概也是因爲他不愛修蘿吧!修蘿對於他,就像是一個陌生人,雖然她對他無限好,也看得出來她喜歡他,但是這份喜歡到底有多少是真的,阮風華不敢說。他總覺得這份喜歡不夠純粹,並且讓他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所有他一點也不喜歡。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去院子裡散步了一會的阮風華就回房看書了。他感覺在這個玄玉的醫館裡,他就是那個最閒的閒人。不過這個是真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玄玉、紫蘇、茯苓都有其他事情在忙,只有他是什麼都不用掛心的。
第二天早上,才五點鐘,阮風華就被玄玉叫醒了。因爲睡得太晚,他感覺還沒睡多久,就被吵醒,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