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ivi和那個電眼男聊了一會兒,就勾肩搭背的一起朝舞池奔去。寧晚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喝着Avivi幫她點的一杯果酒,不知不覺竟有些頭腦發暈。
她並不知道,這種口感香甜的東西,其實後勁最大。
“小姐,一個人嗎?”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寧晚晴頭也不擡,彷彿沒有聽見一樣。
“心情不好?”男人不以爲意,自顧自的說,“看小姐滿臉落寞的樣子,大概是失戀了吧?”
“跟你無關。”寧晚晴淡淡的說。
“酒入愁腸愁更愁,少喝一點吧。”
寧晚晴不禁擡頭看了他一眼,是個看起來老實敦厚的男人,大約三十幾歲,身穿高檔西服,身上有種文質彬彬的氣質。
“謝謝,我沒事。”寧晚晴禮貌的說,心裡已經對這個似乎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男人產生了幾分好感。
“小姐,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男人嘆了口氣,爲自己倒了一杯酒,緩緩說道,“要不是我妻子離開了我,我也不會深夜來這裡買醉……”
男人的眼中寫滿了傷感與無奈,寧晚晴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由產生同病相憐之感,雖然素不相識,但也並不像最初那麼排斥對方。男人見狀舉起酒杯說:“來,小妹,我敬你,”說罷一飲而盡,又體諒的朝寧晚晴笑了笑,“你隨意。”
男人一杯酒下肚,似乎打開了話匣子,躺在沙發上眼神朦朧的訴說着自己的經歷,原來他與妻子青梅竹馬,成年後即結婚,婚後育有兩女,他負責賺錢養家,妻子負責照料家人生活起居,雖然經濟條件算不上富足,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誰知道有一天上班時間他從公司回家去拿資料,卻撞見妻子和外人私通……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男人的故事與寧晚晴十分相似,她看着這個身心俱疲眼底隱帶淚意的男人,就如同看到了自己。她爲男人和自己分別倒了杯酒,語氣苦澀的說:“大哥,我敬你,凡事看開些吧。”
男人問起寧晚晴的遭遇,她閉口不談,只說心裡有些煩悶,男人也不勉強,默默將酒滿上,與寧晚晴一來一往的喝酒。
寧晚晴意識到自己有些喝多了,但又不忍拒絕看起來似乎十分傷心的男人,只好硬着頭皮喝下去。
不知不覺中,兩人面前的酒瓶已經空了好幾只。
寧晚晴眼前的景象似乎越來越模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離自己越來越遠,迷迷糊糊中,那個失意的中年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男人。
“你們是誰……放開我,我要回家……”她伸手想要揮開面前那些雜亂的人影,但雙手被人緊緊控制住完全動彈不得。
一直粗大的手捏住她潔白細嫩的臉頰,將一杯摻了藥粉的酒強行灌入她嘴中。
“小妞兒,乖乖的喝了它。”
“不……不要……你們放開我……咳咳……”儘管拼命的掙扎着,但大部分酒液還是沿着食道流進體內。
藥效很快發揮作用,寧晚晴的身體漸漸變得綿-軟無力,深黑的眼睛努力想要睜開,但從身體內部傳來的一股疲倦使她無力抗拒,濃長的眼睫輕輕顫動着,終於慢慢闔上。長髮從肩頭滑落,她的頭深深埋在胸前,整個人一動不動,徹底失去了意識。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拖着昏迷的她朝外走去。酒吧裡的人冷眼看着,無一人過來阻攔,因爲這樣的事情在這種地方几乎每晚都會發生,大家早已司空見慣。
舞池中的Avivi冷冷的朝這邊看了一眼,隨即若無其事的轉身,繼續扭動着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