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寧晚晴在另一個男人那裡安靜美好地生活,這些都是他不曾有機會給予的,夜流光又欣慰又心碎。“是的。她在島上的時候很幸福。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在英國看到她了。”
“什麼?”夜流光在椅子上猛地坐起來,“你再說一遍。”
“不要激動,我說,我在英國看到她了。”
“你確定是她?”他記得那些在海上找她的時候,那時候找不到人,大家都那麼失魂落魄,那麼傷心。大家都以爲她已經不再了。
“我當然確定是她,我還和她聊過呢。”
“天啊,簡直不敢相信。哈哈哈!”夜流光朗聲大笑出來。
“你們是不是都以爲她已經死了?”
“是的。那時候晚晴落水,在茫茫海上我們找了她好幾天,可是都沒找到。我們大家都沒說,但是在心裡都已經認爲她已經不在了。我覺得歐陽慕琛心裡比我還絕望。”
“真沒想到。寧晚晴果然福大命大。”
“她現在在英國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跟英國我們的一個合作伙伴威廉姆斯家的喬治和埃文在一起,她說是他們的朋友。”
“難道是他們救了她?那她爲什麼不回去鎏金島找她的丈夫和兒子?”
“這我怎麼知道。而且,她讓我不要把看到她的消息告訴歐陽慕琛。她說自己有難言的苦衷。”
“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就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了。晚晴她不願意跟我細說這些。而且見到她的時候是當天晚上酒會時間,人多嘴雜的,也不好聊這些事情。到現在,我還瞞着威廉姆斯家的人,讓他們以爲我們不認識呢。”
“行雲,幫我看着她,不要讓她出事。”
“喲,叫得這麼親切,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我說真的,幫我看着她。我現在手上的事情走不開,等忙過了這個關鍵時期,我就過去找她問清楚。”
“行行行。反正我在你心裡,也就是個奴才,只要寧晚晴纔是你心目中的白蓮花。”
“別這麼說,這些年過去了,我們早就是最值得信任的夥伴了。”風行雲在英國創業,夜流光幫了她不少忙,在流雲集團發展的過程中,他們是曾經共同一起奮鬥過的夥伴。他夜流光並不是一無是處,不務正業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風行雲對夜流光的感情,並不單純是合作伙伴。在這些年的合作和交流中,她對他的感覺早就變了。可是,她的女人都已經有他那麼大了,她根本沒有資格去愛他。
這個夜晚,對夜流光是個不眠之夜。他以爲寧晚晴已經不在了,可是,意外地,又聽到了她的消息。他那顆死水般的心又活了過來。
第二天早上,譚輕月剛到公司,就被夜流光叫到了辦公室。
“總裁,什麼事?”自從來公司上班,譚輕月就不再叫夜流光九兒了,而是直接叫總裁,以示尊重。
“你離開鎏金島的時候,那裡是怎麼樣的?墨墨和他的爸爸在哪裡?”
“我離開的時候,墨墨在島上,由阮輕語和皮軍野帶着,至於他的爸爸,他好像從出差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怎麼會這樣?有什麼工作需要出差那麼久的?”
“我也覺得挺奇怪的。不過真的沒有回來過。”
“會不會這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了,怎麼想起問這個。”
“我聽風行雲說,她在英國看見了晚晴。”
譚輕月瞪大了眼睛,心想,不會是真的吧?寧晚晴還活着?
“是真的。風行雲確定那就是晚晴。”
“太神奇了。”
“嗯。我好奇的是,她既然活着,爲什麼不回鎏金島,獨自在英國幹什麼?”
“我覺得可能是因爲擔心歐陽慕琛,歐陽慕琛的人還在島上,如果她回去了,那麼一定會被歐陽慕琛的人發現。”
“難說。我不信她不想她的兒子和老公。不如你去一趟島上,看看墨墨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好的,我今天就去。”
“是的。你收拾一下,手上的工作都移交給別人,先幫我去島上看看那邊的情況。”
夜流光布的局快要收網了,現在不是離開的時候。不然他想立刻飛去英國問問寧晚晴,看看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
譚輕月立刻查了今天到鎏金島的機票,交接手上的工作。沒想到,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夜曼城又來找麻煩了。
當初譚輕月和朱安妮離開鎏金島後,夜曼城立刻也跟着離開了。到譚輕月來了夜氏集團工作,夜曼城終於有了報復他的機會。他平時不停地找譚輕月的麻煩,因爲夜曼城在夜氏的地位,處處給他使絆子。沒想到譚輕月全部都忍了下來,有時候忽視他的存在,有時候埋頭做事,不管他佈置多難的工作,他都儘量完成。這無聲的抗議讓夜曼城覺得自己被看輕了,爲了激怒他,他不惜用更多的辦法。
夜曼城把一個文件夾扔到譚輕月的桌上,道:“這是你做的策劃書?什麼玩意,今天中午之前重新做一個給我,就沒見過你這樣不負責任的員工。”
“不好意思,夜總,這個策劃書有哪裡不對的地方嗎?我覺得都還不錯啊!”
“哪裡都不對。而且,這個策劃的創意太落後了,根本不叫創意,完全就是抄襲別人的。”
“沒有,這是我自己想了一天得到的。”
“那就是你的頭腦的問題了。”
“要是不滿意,你讓別人做吧。”譚輕月直接如此說。
“你……好你的譚輕月,不想幹了是吧?不想幹了立馬走人。”
“沒有,我今天有其他的任務,沒有時間改這個策劃書。你讓其他人改吧!”
“我是你的直接上司,你不聽我的指示,做什麼其他任務,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上司嗎?不會是要偷懶想的藉口吧!”
“總裁讓我去辦點事,已經準我的假了,我的上司,不好意思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這件事。”
“你……好你個譚輕月,果然是關係派,扯上總裁你就硬氣了是吧!”
“但是,總裁的命令我不得不聽,在公司裡,他最大。我先走了,這次的事情有點緊急。至於策劃案的事,你隨便叫其他人做都可以的。”
部門裡的人都知道譚輕月和夜曼城不對付,他們早就看出來了,夜曼城總是找譚輕月的麻煩。這會兒大家都低頭假裝忙自己的工作,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你沒看到他們都在忙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誰有時間給你修改。”
“那不好意思了,那隻能等我回來再說了。我先走了,時間比較緊急。”
並不是譚輕月藉着總裁的靠山擺架子,而是他確實需要時間回去收拾東西趕飛機。而且他也被夜曼城煩死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給他甩臉子,怎麼能夠錯過這個機會呢。
夜曼城看着譚輕月的背影,氣得把桌子上的策劃書用力仍在地上。然後罵道:“譚輕月,你有種。”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其他人面面相覷,吐吐舌頭繼續做自己的事了。說實在的,譚輕月工作能力還不錯,人和長得帥,脾氣也好,部門裡的人都挺喜歡他的。就是不知道經理爲什麼這麼討厭他,處處爲難他。
譚輕月到鎏金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怎樣能夠快速地找到墨墨的消息呢,他想到的第一個辦法就是先到武館去看看,也許墨墨今天還在武館練習。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武館裡面空無一人,而且關門了。門口的垃圾和灰塵證明這裡已經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
譚輕月覺得十分奇怪,平時就算是皮軍野沒有空,這裡的學員還是會自發來切磋練習的。爲什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呢?
想到這裡,他又打車來到了阮風墨的家。阮風墨家的房子也奇怪。大門緊閉着,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從圍牆外可以看出,屋子也已經好久沒有人來住了。因爲除了緊閉的大門,院子裡的花草好像都乾旱級了,根本沒有人照顧。而地上的落葉也飛得到處都是,根本沒有人打掃。
看到這裡這麼慌涼,譚輕月皺起了眉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們都離開了這個島嶼?”
他找了附近的鄰居問話:“這位大爺,你好。”
大爺看着譚輕月,覺得他不像壞人,答道:“什麼事?”
“你好,我是這家的朋友。可是,到了這裡發現什麼人都沒有,而且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了。你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家啊!阮醫生家。我也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他們就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一個月前,突然就沒了他們的影子。”
“這樣啊!那具體是哪天不見的你知道嗎?”
看譚輕月問得這麼詳細,老大爺根本不知道譚輕月的身份。他對於這家人還是有感情的,以前寧晚晴沒少幫助他。
老大爺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說了,我是他們的朋友啊!我的老闆和他家女主人是親戚,我也是他們的朋友。”
老大爺仔細地瞧了瞧譚輕月的臉,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說。“我也不知道是哪天,你還是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吧!”
看大爺的神色,就知道大爺對他有戒備。譚輕月決定想其他的辦法。他來到了阮風墨的幼兒園,以阮風墨叔叔的名義向幼兒園老師瞭解阮風墨的情況。可是阮風墨的老師說阮風墨早就不來上課了,大概都有一個多月了。那時候阮風墨還好好的。
最後,譚輕月來到了阮風華的微笑牙科。發現這裡雖然還在營業,不過是另一個醫生在主持工作。
譚輕月走進去,護士就上來問道:“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你好。我想找一下你們的阮醫生,我之前在這裡看過病,現在來複查,想讓他幫我看一下。”
“你很久沒來過了吧!不好意思,我們阮醫生已經很久沒有來上班了。他的病人都轉給我們另一個醫生了。如果你信得過他的話,讓他看一下你的病歷,然後幫你看看。”
“阮醫生去了哪裡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之前說是去學習的,可能是在國外吧,他也沒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這樣啊!我是我還是相信阮醫生。他出去之後就沒有消息了嗎?”
“真抱歉,沒有。我們其他醫生也很厲害的,你現在複診而已,讓其他醫生看看,完全沒問題的。”
“還是算了吧。謝謝你!”譚輕月出了診所,站在診所外面想不通。
到底他們去了哪裡呢?都怪自己提前離開,根本不知道後面的事情。他拿出電話,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夜流光。夜流光聽後也覺得十分意外。
想到這裡,他覺得他應該可以從一個人那裡找得答案,那就是歐陽慕琛。他歐陽慕琛之前派了那麼多人在島上,一定會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你先在島上在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他們的,我想想其他辦法。”
“九兒,你怎麼知道他們已經不早島上了?”
“我不知道他們已經不在島上,不然我也不會叫你去找。不過這個信息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你在那邊繼續找,有線索了告訴我。”
夜流光和歐陽慕琛根本就是死敵,他不可能直接從歐陽慕琛那裡直接得到消息。只能是從其他渠道找。
夜流光讓人幫他聯繫了靠譜的私家偵探,去調查歐陽慕琛的情況。因爲調查的是歐陽慕琛,對方開價很高。夜流光什麼都沒說,直接答應了。現在他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譚輕月在島上住了下來,住的還是上次住的假日酒店,還是住朱安妮上次住的房間。酒店的工作人員還認識他,因爲他和朱安妮的戀情,得到了整個酒店人的關注。
“嗨,阿月,你又來啦!”
“是啊!這次幫我定上次安妮住的房間。現在沒有人住吧?”
“沒有,安妮呢?安妮有沒有一起來?”
“安妮有其他事,我自己來的。”
“哦,你的那些兄弟也沒看見,原來是自己來的啊!”譚輕月笑笑,拿着房卡上了房間。
房間的格局沒有變,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已經有其他人住過了,感覺已經沒有了安妮的氣息。
譚輕月躺在牀上,想:“安妮,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什麼都不能拆散我們。”
第二天,譚輕月首先潛入了阮風墨的家去尋找答案。雖然房子是鎖住的,但是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房子裡的一切昭示着他們是突然離開的,並沒有事前準備。房子裡的東西都沒有收拾,就像是日常生活的樣子,冰箱還在運轉着,裡面的東西早就發臭了。
廚房裡還有吃剩的食物,已經發黴。陽臺上還晾着衣服,不過被吹得到處都是。看到客廳的固定電話譚輕月過去拿起電話來看。
通過查詢,他發現有不少從英國打來的電話。也有一些是從島上打開的。他抄下了這些號碼,然後拍了一些照片,就來到了二樓。
看到一個兒童房,那應該就是阮風墨的房間了。打開裡面,還算整潔,除了一點灰塵,什麼都沒亂。他在抽屜裡發現了那個夜流光送他的電子手錶。看來他沒有聽從夜流光的話,時刻都帶着。
拍了些照片後,譚輕月悄悄地離開了。來到了武館。武館地防禦是比較強大的,因爲關着門,譚輕月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到了裡面。這裡的這裡好像也是突然就沒有人來了。最後也沒有打掃。到處看了看,然後譚輕月在走廊上,發現了子彈孔還有子彈。這裡發生過暴力事件。
看來事情的發生有一點出乎他的意料。他決定一定要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武館裡找到了武館學員的資料,其中有一個叫勞倫斯的,和阮風墨關係比較好,譚輕月還記得。
他找到勞倫斯的地址和電話,記下來。再看看武館的各處之後,也離開了武館。來到勞倫斯家附近,他打算在這裡等他。如果等不到,再打電話。
可是,譚輕月等到了晚上,依然沒有看見勞倫斯的身影。他不得不打通了他的電話。
“喂?”勞倫斯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迪廳的音樂聲。
“勞倫斯你好,我是阮風墨的朋友,想要跟你見一面,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空。”
聽到阮風墨的名字,勞倫斯立刻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聲音冷硬地問道:“你是誰?”
“我說過我是阮風墨的朋友,我叫做譚輕月。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空,我們見上一面。”
“他怎麼會有你這個朋友?你別想騙我。”如果他沒有聽錯,對讓的聲音十分成熟,是個成年男人。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我曾經救過他。”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們見上一面再說好吧!”
想來想去,勞倫斯還是答應了。“地點?”
“地點你決定吧!”怕勞倫斯不放心,譚輕月讓他自己定地點。
“那你來到島上的半月酒吧,我在這裡等你。”
“好的。”譚輕月直接打車去半月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