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笑?”看着正在仰頭大笑的風清揚,黑煞不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而是轉問風清揚道。
“笑肯定是因爲有些事好笑,有些人好笑。”風清揚隨之一笑,手中摺扇輕輕一搖,不過目光卻始終盯着黑煞。
“哦,是嗎?但就是不知此時你笑是因爲前者還是後者。”
顯然風清揚獨特的回答,勾起了黑煞的好奇心,於是他再次詢問,在詢問的同時,他就連自己的劍也插在地上,白煞也搖擺的摺扇出現在了黑煞之側,因爲白煞知道不戰僅僅是現在不戰,而不是等會也不戰。
“這二者有區別嗎?好笑的事肯定是好笑的人在做,沒有好笑的人怎麼會有好笑的事,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說這兩者是相同的。”
“好像是這樣的說,但照這樣說來你是在漸漸的說明我是個好笑的人唄,但就是不知這個好笑意味着你在誇我,而是在貶我。”
“你感覺我是在誇你那就快誇你,你感覺我在貶你那就在貶你。”風清揚道。
“奧,是嗎?真是個有趣的回答,但很是不幸我們做不了朋友,不然說不一定我會教你這個朋友。”語落,黑煞便不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嘿嘿,人有多少事與自己的本心相違。”漸漸風清揚的眼神微微暗淡了起來,臉上依舊有絲絲的笑容,但是人都知道此時他臉上的笑容比苦還要難看幾分,手中的摺扇也在此時停止了搖擺,接着便傳來了一聲極爲無奈的嘆氣之聲。
“哎!人在江湖深似海啊!”
然後風清揚的手中的摺扇便再次搖擺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再次恢復了正常,但嘴角之處卻存在着一絲絲詭異的弧度,作爲智榜之首的風清揚,不管在何時臉上都是笑容,就好像世間之事一切在他的預料之中,其實實際上也是這樣。
但此時風清揚卻微微有點無奈,因爲眼前的這件事早已超乎了自己的預料,就連自己的認知也被無情的打破了,但他又不得不人認真的對待。
“的確是這樣的,但江湖的主體是人,人的眼裡卻只有利益,所以雖然江湖是深似海但卻依舊可以混水摸魚,就看你是怎麼想的了。”
黑煞漸漸闡述起了自己的觀點,雖然他與風清揚此時是敵人,但在言語之中卻絲毫不缺他對風清揚的讚揚。的確是這樣,雖然風清揚不太愛在江湖之上的行走,但他卻飽受着江湖之人的尊敬,這個尊敬可不僅僅侷限於正道。
再說風清揚的朋友有許多是亦正亦邪的存在。
“照你之言我們還有機會做朋友。”風清揚半信半疑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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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嘿嘿,這可是個至高無限的詞語,或許在江湖之上可以稱的上你風清揚的朋友的人有,但肯定不會是我黑煞。”
“也是,我們之間的矛盾也不是那般好緩解的,雖然做不成朋友,但以後還是可以坐下來喝兩杯淡酒的。”風清揚一邊輕搖摺扇,一邊幽幽吐言。
“或許是吧!但前提是你可以離開這裡。”黑煞輕言說道,在說話的同時他的手已撫摸起了自己的劍,就連眼神也在此時散發出了絲絲的嗜血。
“離開這裡嗎?你真的的感覺你們兩個一定就可以將我留在這嗎?”
風清揚突然詢問,雖然臉上依舊帶着絲絲笑容,但黑煞不知爲何,心中卻突然一緊,然後竟不由轉頭望向了白煞。
但就是這一轉頭,風清揚卻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然後接着說道:“不管以前你是不是可以將我留下,但此時你肯定是將我留不住了。”
人其實是一個很是奇特的事物,原本有些事是毫無懸鏈的,但你卻始終不相信。
雖然黑煞只是轉頭望了白煞一眼,但就是這一眼,在他心中便已萌發了一種想法:他與白煞真的可以留住風清揚嘛?
或許可以留住,亦或者是留不住。若是他不去想而是全力與風清揚的一戰,或許是可以留住,但此時他的心中已產生了疑問,那答案可真正就變成一個疑問呢?
“智者不愧是智者,雖然戰還未起,但你已在心中戰勝我。”黑煞輕笑而道,在言語之中竟沒有絲毫的憤怒,有的只是嘴角的那一抹淺笑。
但在語落之後,他還是握劍踏出了幽幽的步伐。
“既已知道你在心中已敗,你又爲何還要戰呢?”風清揚微微有些不解,然後便出言詢問而到。
“有些事原本就沒有答案,但還是有很多人去做了,有些事你可以不在乎結果,但必須要在乎過程。”
“嘿嘿,看來我們是同一路人,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看看我真正的實力。”語剛剛而落,風清揚席捲八荒的氣勢,便已遮天而起。
“你的實力?”黑煞微微一驚,感覺自己聽錯了一般,然後便再次詢問。
“對,我的實力,我已好久沒有酣暢淋漓的戰鬥過了,以至於此時的我也已不記得我又有怎樣的戰力。”
“好,那就讓我討教一二吧!”風清揚的一襲話瞬間便激起了黑煞的鬥志。
黑煞一笑,手中的劍輕輕一旋,詭異的步伐一起,身影突顯風清揚之邊,在臨近的瞬間,那一把劍便已落了下去。
黑煞的動作看似極慢,但其劍的軌跡已快到了極點,就連風清揚也沒有看清劍的完整詭異。
待劍影出現在風清揚眼中時,那把極快的劍已要落在他的肩上。
風清揚微微一驚,扇步伐一啓,已極弱的優勢化險爲夷,但眼神之中的驚訝卻並未消失。
他知道此時的黑煞已脫胎換骨,功力也不可同日而言,但他卻是沒有想到,黑煞會這般的強,看似很慢揮劍的動作,但風清揚卻絲毫捕捉不到劍的軌跡。
而,就在風清揚的思索之際,黑煞絲毫不留情,手中的劍便再次飄逸而來。
劍一起,雖然依舊是極快,但風清揚卻是捕捉到了點滴的蹤跡,但在起後襲擊的途中,但卻再次遺失了他的蹤跡,就好像眼前的這把劍原本就沒有絲毫的蹤跡而言。
在劍的蹤跡消失的瞬間,風清揚突然感覺不妙,步伐再次一啓,身軀霎時一個橫移,但斬風落下的劍,卻依舊劃破了風清揚的衣衫,然後在地上驚起了陣陣的塵土。
“這怎麼回事啊!黑煞怎麼突然感覺變了一個人一般。”
短暫的交手,風清揚一直都在被迫的防守,意識四周的江湖人士再次商討了起來。
“或許着纔是黑煞真正的實力吧!”一位老者說道,雖然他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它或是是這件事是的唯一一個解釋。
“那照這樣說來,黑煞剛剛就在保存實力。”一位青年不由詢問。
“沒有,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此時黑煞的攻擊比剛纔圓滑了許多,也連貫了許多。”
霎時無數道的目光不由望了過去,接着一個人說道:“好像是這樣的,剛剛的那一式,明顯比剛剛連冠了些。”
“照這樣說來,黑煞是在用風清揚在練劍。”突然一個人的心中萌發了一種很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的確是這樣的,但風清揚同樣也在用黑煞在練。”一位老一輩的江湖人士,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發表了自己的見解,顯然風清揚與黑煞的戰鬥將這位老者給打擊到了。
“就說白煞怎麼站在外圈一動也不動,原來是這樣啊!”
“那這二人倒地有多強,真正的戰鬥還未開始,便已是這般的激烈,那開始之際又當如何呢?”接着一人再次說道,然後無數的人便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因爲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兩個已慢慢超出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