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書?”當冷玉瞠目看到的時候,撲一聲,嘴角綻出一抹輕蔑的冷笑,聲音比剛纔稍大一些,還有一絲涼意,“景天楚,今天是愚人節嗎?好像過了吧?”她嘲弄的諷刺着他。
“籤還是不籤?”景天楚一字一頓,咪起眸子,眼底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握着協議書的手指分明的在用力,再用力。
“當初結婚,不是你一手遮天嗎?現在又想佈一個什麼局來玩?我不是你們富家子弟,我不想玩,也玩不起!”冷玉根本就不抄理景天楚那一套,直接把頭別過一邊去,還不如看看蔚藍色的大海。
“況且,你的新婚妻子好像姓蕭吧?你這個送錯了地方?”冷玉又轉過頭來,諷刺的咄咄逼人,她故意一點點挖着景天楚心裡的痛處……她想他知道什麼叫做恨入骨髓……
“最後一遍,籤還是不籤?”景天楚眸中的寒氣一點點加濃,濃到那層寒氣立刻脹大成一團,冰冷冷的就朝着冷玉周身上下打來……
他轉身,從桌子上扯過一張支票,啪啪的甩到冷玉的臉上,“你要多少錢,隨便添!”他盛氣凌人的斜倪着她,
呵呵,冷玉着一眼就笑了,“錢,錢,景天楚你窮得恐怕就剩下錢了吧,你有什麼?你說一說,你有什麼?你什麼都沒有,你有愛嗎?你有心嗎?你有親人嗎?你什麼也沒有,你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精神垃圾……我不希罕你的半毛錢!”
她血肉淋淋的罵着他,罵到他一直塵封太久的心坎裡……
“夠了!”他猩紅的眸子泛起一股嗜骨的冰寒,不止是一冷氣,而搬來了一整座冰山的冷氣,漫卷了周圍的空氣……
聲音像一記悶雷突然炸響在冷玉的頭頂。
她倏的一愣,很快臉上又扯出一僵硬的笑容,“被戳中心事了……”
“爲了景家,只能讓冷玉趕緊簽了!硬的,軟的都可以來!”餘浩男臨景天楚來之前,萬分叮囑。
想及此,景天楚按壓下胸口的火氣,撫過巨痛的胸口,冰涼的扯過支票,“這是五百萬,夠你花一輩子了!”
揚了揚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簽了它,錢就是你的!”他的聲音儘量的升了一些溫度。
“支票,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必須告訴我,這倒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冷玉不明就理,聲嘶力竭,又接着說了一句,“你的不是假證嗎,那一個假證已把我已萬箭穿心,心死如灰。你又想拿假證做什麼文章,是想讓我替你頂罪,還是做什麼?”
“當年確是假的,只是工作人員不小心,弄假成真?”景天楚嘆了口氣,眼中的唳氣也消失了不少,“過去到現在五年了,我們一直是名符其實的夫妻……”
冷玉一聽,呵呵的又笑了起來,“機關算盡,終於算到你的頭上了,真是報應啊!”她又接着笑了起來,笑得聲音越來越大,甚至笑得像一朵風中綻放的罌粟,開着妖豔的花朵,明明很吸引人,卻是有毒,一經深陷,便不可自拔……
他終於被停不來的笑聲激怒了最後一絲隱忍的心絃……
砰的一聲,景天楚狠狠的扼住她纖細無比的手腕,“籤!”一個字,冷寒之極,如同從石頭縫裡崩出來的那一聲劈靂,浸着冰涼的恨意,一下子拽你入進了不見底的冰潭之中……
她快意的瞪着他,手腕想要執拗着一動不動,可是她的力氣,只能微微輕動,哪能與力氣拔山兮的他去抗衡?
“你不是想離婚嗎?不就是想與寒煙雙夙雙飛,我偏不讓你如意,我就是讓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我詛咒你們,永遠的詛咒你們……”她拼盡全身的力氣,倔強的痛罵着景天楚,甚至是不惜惡毒的詛咒他們……這時候很過癮……
“不就是景蕭兩家的政治聯姻嗎?不就是一條几十億的生產線嗎?”冷玉從小道消息得知,蕭景兩家的婚姻關健是這條攸關的生產線,據說是投入了幾十個億,一旦生產線不能上馬,景氏的虧損將無法估量……
看來,他爲了保家族的企業才綁來自己?她終於大徹大悟!可是她絕不能讓生產線順利上馬,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挫敗景家的好時機,她怎麼會把利益讓給景氏,這不開玩笑嗎?她輕輕勾過嘴角,眸中流光微轉。
“景總,求人的語氣,這麼的高傲嗎?”她夾槍帶棒,換了剛纔的仇恨,她也要玩一玩,她仰起了小頭,她手頭有牌,她更不怕他了,肆無忌憚的眼神一掃剛纔的陰鬱。
“是,所以你必須籤!”景天楚發現今天的“籤”字是重複率最高的一次,怎麼到她的面前,總是被她不經意的撩起一絲衝動。
“不--籤!”她洋洋自意的看着臉色沉沉的景天楚,眼角不自覺的彎了下來。
“那好,你永遠也別想與駱雲川在一起……或許,我會讓他一輩子也碰不了你……或許我讓你看到他最噁心的一面……”景天楚低下身子,陰鷙的目光閃過一絲狠唳,輕輕擡起冷玉的圓潤的下巴,
“或許以前,你作爲一個妻子盡的義務太少了,我可以儘量補償,直到你滿意爲止,還可以上叫上駱雲川一起觀摩如何?”
“下流,卑鄙無恥!禽獸!”冷玉一聽,小臉立刻氣得變了色,眸中的恨意狂風暴雨般的打向景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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