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外一陣瑣碎的腳步聲,他的警惕性一下子更高起來,他輕輕向前,猛的拉開門,怒喝着,“誰!”
“我!”查爾斯一本正經的捏着手中的一個小圓盒子,然後又匆匆離去了。
一顆緊張的心又落了下來。
回想起昨天晚上,他靜靜的陪她坐在牀頭,他與她之間的幸福對白,他的跟角不由悄悄露出一絲欣喜:
昨天晚上,冷玉發燒,駱雲川一晚上沒有睡,不過她說過的有一句話,卻讓他的心跳了又跳,冷玉昨天在他的掌心,輕輕而描,“我爲什麼沒有早早的遇到你?”
“現在也不遲!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等着你!”駱雲川爲昨天晚的勇敢獨白而激動,但後來,他又趕緊說,“等病好,我帶你旅遊世界!”
“如果我醜了,老了,怎麼辦?”她擔心的問他。
“”不是你的容顏讓我傾倒一生,而是你的倔強不息的心,駐入了我的心靈;你是我胸品的一顆痣,不是因爲她長得小,長得顏色發暗,我就要去除,不會,因爲她不僅僅長在胸口,而且已通過胸口滲透到我心間的血液裡,發往了全身……呼吸與共,生命與共……
他吐口一口濃濃的酒氣,
“我向你的墓前發過誓言,只要我心中有你,無論你在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會一直等你,直到生生世世的輪迴!”駱雲川那天被查爾斯拉着喝了一點酒,有些醉,所以向冷玉說了很多,說了他一直沒有機會的表白……
突然,
駱雲川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剛纔不是在門口洛心剛來的時候,他聞到了……怎麼回事?又有了這種味道?而且越來越烈……
還沒等他好好想明白的時候……他竟然迷迷糊糊的趴在冷玉的牀頭睡着了,冷玉也一直睡着,醫生打了安定劑。
門,
很快被輕輕的推開一絲縫隙。
從門縫裡擠出一雙詭異的眼睛,四處小心的張望着……
洛心雙手扒着門縫,東張西望的盯着牀上正在休息的冷玉,一臉的面紗,她推開門,躡手躡腳的上前,盯了眼趴在牀頭的駱雲川,不由得,她的目光開始發狠,任什麼這個賤女人可以讓她的雲川哥哥這麼喜歡?
她恨!
她的手不由的激動的顫抖了起來……終於到了一雪前恥的時候了!以後躺在牀上的女人再也不會搶她的雲川哥哥了,這個醜女人!洛心心中氣憤至極。
冷玉的臉近在咫尺,她真的要毀了冷玉嗎?她的內心裡做着劇烈的掙扎,這是不是犯罪?她的手又一抖!
如果寒煙嫁了景天楚,是不是自己就可以邁進景家的大門了,還有就自己可以作爲名門嫁給雲川哥哥了……一看到雲川哥哥,陪着這個可惡的女人……她渾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股熱血緊衝腦門……
她擡腳向前走去,露出惡狠狠的面容,她悄悄在冷玉的牀前放置一個燃着的薰香瓶……
一縷縷菸絲,燃着濃濃香氣從薰香瓶口,一點點的溢出來,一絲絲,如雲霧般的環繞在屋頂上空,很快屋中像漫上了一層煙霧。
洛心的眼角綻出了一層冷笑,“御青青,你也有今天,枉是大羅金剛也破壞不了這樣的香氣,你以後就長着一張醜八怪的臉來折騰駱雲川與天楚哥哥了……看看她們還敢不敢喜歡你?”
她恨恨着,轉身拉門,就要離開,這時,門咣的一聲自己開了。
立刻嚇了跳,洛心激動的小手瞬間撫上胸口,心中喃喃着,祖宗保佑。
“怎麼是你?”一聲冰冷的質問,駭得洛心的小臉變了又變,忽然想到目前狀況,自己應該趕緊逃走纔對,立刻昂首,“我也是來坐手術的,怎麼着,查爾斯診所又不是你家開的!”
說罷,洛心一把拽開擋在門前的田小心,擡腳就向外邊走去。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好事?”就在心急的洛心一下子衝到門外的時候,機靈的田小心猛然轉身,反手就一下子扯住洛心的後衣襟,“快說,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還想跑,來人啊!”
屋中沒有任何動靜,田小心氣急了,一把扯着洛心的後襟,一隻手擡起,朝着洛心那張一點也不心虛,現在還在趾高氣揚的小臉,呼的,一下子就甩了過去。
耳輪只能聽到,啪的一聲,清脆震耳!
嗚嗚!
洛心立刻抽泣起來,一隻小手立刻捂上被田小心打青的小臉,摸着腫起的五道血印子,“你怎麼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人!”她委屈的質問着一臉怒氣的田小心,疼得她不由的吸了口涼氣。
“我打的就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又要來騷擾青青,你是不是也想和寒了煙一樣,讓我燙光你的頭髮,變成禿頂水雞?”田小心威脅抽泣的洛心,一點也不心軟,她恨極欺負青青的女人!
正在這時,查爾斯走了過來,
洛心一臉的驚疑問,他不是也睡過去了嗎,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醒了?她一動不動的張着嘴巴,盯着查爾斯的水藍色眸光越來越近,剛纔是一抹藍色盪漾的海水,現在海里卻隱隱着濤天的巨浪,一不小心,這個巨浪就會把自己打翻到底……
內心一下子驚恐起來,洛心連捂在臉上的小手也下意識的挪了下來,張口結舌道,“你們想幹什麼?”她的步子,不由的後退着,一下子卻倒向了田小心的方向。
再次揚起擡起腳,衝着洛心的小腿肚子,就是狠狠的腳,咣噹的一聲,洛心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趕緊,把冷小姐屋中的東西拿走!”查爾斯皺着眉頭,盯着跪倒在地的洛心,望着田小心的方向。
田小心三下五除二就扔掉了那一個薰香瓶,又把駱雲川搖醒……
幾人站在院中的時候,冷色冽眸的盯着一臉驚慌的洛心,這個時候,她想跑卻是來不及了!
“洛心,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幾次三番的陷害青青,青青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駱雲川攥着一雙大拳,怒不可遏的質問縮着頭的洛心。
“我爲什麼,你不知道嗎?”洛心一下子昂起頭,一雙水眸一動不動的盯着駱雲川的方向。
駱雲川氣結的瞪着一雙澄澈、冰涼的黑眸,“我早就跟你說過,強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歡,你爲什麼還一直不休不止!真是執迷不悟!”
查爾斯搖搖頭,大手咣的一聲拍過自己的腦門,小聲咕嘟道,“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