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原因之一。我沒想到就算少夫人離開了華家那麼多年,少爺還是執着等待與尋找。不論有多了漂亮、完美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甚至爲了尋找少夫人在電視熒屏上拋頭露面,只爲讓她看到他。”
“爹地上過電視?可是我後來有在電腦上查過,並沒有找到關於爹地的照片啊!”
邢書笑了笑,目光看向他:“以少爺的能力,當然有辦法把那些照片全部處理掉。”
原來如此啊。
華睿淵看向他父親的目光越發欽佩,心裡暗下一個決定,長大之後他也要像他一樣,認定一個女人後就永遠不放手!
“阿金,刑叔叔你們說啥秘密呢?”半天沒發現那倆人走上來,向來閒不住的華生噔噔噔又往回跑。
華睿淵的心思還在他父母所經歷過的磨難之上,突然被華生一打斷,打了他一個腦奔兒:“我們能有什麼秘密?別搗亂。”
“小氣,我纔不信你們沒有瞞着我什麼。不說就不說,我去找乾爸乾媽告你的狀!”說着憤然轉身,往前跑了兩步。見身後的人竟然不上當,嘴角一撇,扭頭露出苦瓜臉:“真不告訴我呀?”
安千寵趴在男人的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鼻尖充斥着獨屬於這個男人的淡淡香味,很溫暖、很安全,更多的是幸福感。
她想,一個女人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能讓一個男人對她死心塌地的寵愛吧?
“拓,我們要到山上找誰?”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華拓眯眼看了看前方的崎嶇小路,然後道:“一個醫生,據說醫術很好。”
她把臉搭在他的背上,嘴角微微勾起。
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愛好可愛,竟然會爲了滿足她的願望,千里迢迢跑到c城來。她想,就算這輩子自己真的無法再生育了,也不會再有遺憾。
至少他們努力過了,只能說天意不讓。
半個小時後,半山腰懸崖邊上的一間木屋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看到木屋裡晃過的人影,華生好奇道:“咦,竟然有人會住在這種地方?”
華睿淵凝了凝眉,也覺得有點奇怪。更奇怪的是,爹地帶他們到山上來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他可不會像華生那樣認爲,他們千里迢迢從a市到c市是爲了爬山。
理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也虧得華生那智商竟然會相信。
一干人的步伐停了下來,華拓用眼神示意了下身旁的男子,後者會意,轉身對兩個少年道:“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少爺和少夫人有事要去找那個木屋的主人。”
華睿淵皺眉:“爲什麼我們不能去?”
“是啊是啊,裡面是誰呀?竟然能讓乾爹親自爬山來找他。”面對他們的問題,邢書爲難地看向一旁的高貴男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深邃的黑眸斂了斂,華拓旁邊的女人道:“乖聽話,跟你們刑叔叔到附近轉一轉,爹地和媽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話說的她心虛耳紅。
總不能告訴他們,你們的爹地媽咪忙着生小妹妹吧。
華睿淵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突然轉身拉住另一個少年的手道:“走吧,我們去摘果子。”
“啊?我不想去啊,我想看看木屋裡什麼人……”可惜再多的話,也阻止不了被拉走的事實。
邢書衝兩人點點頭後,迅速追了上去。
夫妻倆一步步靠近木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木門上敲了敲,道:“屈大夫,請問你在嗎?”
木門驟然拉開,裡面的老人露出一張飽經風霜、蒼老而不乏銳利的臉:“廢話,沒從窗戶看到我在嗎?”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敢這麼跟自家老公說話,感覺到身邊男人的身體一凜,安千寵忙笑呵呵說:“不好意思,我們是看到木屋裡有人,但不確定是不是屈老先生您。”
老人家審度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幾秒,讓開了位置:“進來吧,找我什麼事情?”
縱然對他的態度不喜,有求於人的華拓還是耐着性子道:“十年前我得過一場大病,導致失去了生育能力,這些年有一直在調養,但都沒有起色。”
屈大夫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一雙蒼老而又韌勁的黑眸在他的穿着上來回幾遍,皺了皺眉:“你們就是懲治了友財友權三父子的人吧?”表情嚴肅,看不出喜惡。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而來的華拓不想得罪這個老人,仔細觀察對方的表情,還是無法探出他和那對父子的關係之後,選擇實話實說:“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南陽村有那三個人在,破壞了原有的淳樸風氣。”
“哼,你當自己是誰?無所不能的神仙,還是救世主?”
見身邊的男人聽到對方的嘲諷竟然忍得住,安千寵心裡不滿,不禁道:“老先生,我不知道您和那父子三人是什麼關係。我們也沒想過當救世主,只是遇上了那種欺負同胞,肆無忌憚作威作福的壞人,是個有良知有能力的人,都不會放過他們!”
屈大夫又哼了聲:“嘴巴還挺刁。我告訴你們,我屈不屈就是性格古怪,不想幫的人,縱使殺了我也不會幫。”就在安千寵對他感到失望時,老人家話鋒一轉:“不過看在你們懲治了那父子三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啊?屈大夫,這麼說您和那父子三人沒關係咯?我還以爲你們……”
老人惡聲打斷:“以爲什麼?少把我和那三個人渣參雜在一塊!”
沒料到這老人家脾氣還挺大,安千寵衝身旁的男人吐吐舌,幾分狡黠,幾分可愛。沉默了一會兒的華拓終於再次開口:“屈大夫,您說的機會是什麼?”
屈不屈雖然住在山上多年,但看到氣勢強悍,天生雍貴的男子並沒有感到不安或者卑微,反而冷漠以待,坦然淡定:“你剛纔說十年前生的病?”
“是。”態度就算不卑微,但至少讓人感覺到誠懇。屈不屈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道:“把手伸出來。”
把脈了會兒後,屈大夫的連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作深沉狀。安千寵抓着高貴男子的手,微微感到緊張。須臾之後,老人家對她道:“把你手伸出來。”
誒?詫異了下,她也把手伸出去讓他把脈。
華拓心底暗自思忖,這裡什麼醫療器械都沒有,這位傳說中醫術高超的哎大夫難道真要靠中藥把自己治好?要知道他在國內外權威專家的治療之下,已經度過了十年,卻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啊!
屈不屈摸着鬍子閉眼把脈,完畢之後道:“這丫頭身體虛弱,陰氣太盛不容易懷孕,之前還換過心臟,懷孕機率自然更少了一些。”說完看向華拓:“而你是基本喪失了生育能力,不過那十年來的調養也不算白費,還是有辦法恢復生育能力的。”
見他只是把把脈就看出兩人的所有問題,華拓心神一震,隨即對這個屈大夫的印象改觀:“只要您能治好我的病,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付!”
聽到男子斬釘截鐵的話,屈不屈突然冷笑,激道:“說大話的人多了,騙我治好,然後毀約的也大有人在。”
華拓神色一凝,目光低斂,隨之又看向他:“你要提什麼條件?”
性格怪癖的老人整理着自己籮筐裡的藥,嘴角露出一絲讓人尋味的笑意:“我現在缺少一份很重要的藥草叫天籟子,它只生存在山崖峭上,你先去幫我摘來。記得,我只要現成的,不能離開山壁超過半個小時。”
一聽要現成的,千寵焦急地拉住身邊的男人:“拓,小屋後的山崖那麼陡峭,你不會真要去吧?”
看向老人用棒子島藥的身影,深邃的黑眸一凜,他摸了摸女人的臉,露出自信的笑:“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裡等。”
“不行!我也要去!”
老人突然譏笑一聲,搗藥的動作卻沒停:“丫頭,你丈夫的體格一看就是練過的,沒準還真能摘到天籟子。但是你那弱不禁風的身板,我估計連往懸崖下看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是別去搗亂。”頓了下,拿起一株天籟子給男人看。
安千寵抿脣,對方是老人家,她也不能生氣,只好把主意打到身邊的男人身上:“拓,我們找其他方法吧,要是你不小心出了意外,到時候我連你都沒有了,哪裡有女兒?好不好,我們回去吧。”
華拓沒出聲,默默地看着她。
知道他的脾氣,她不禁發急:“拓!”見他還是無動於衷,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氣得她跺了跺腳扭過頭:“我不許你去,就算你把那天籟子摘回來,我也不會和你生女兒的!”
這麼奇怪的老人,誰知道他後面還有沒有更危險的要求啊?她絕對不會拿老公的性命去冒險。
“乖,你要相信我。”男人的聲音放柔,帶着一絲蠱惑,讓人不知不覺開始妥協。
安千寵咬着脣,見他真的轉身走出去,剛要追上,屈不屈的聲音傳來:“你別走,天籟子是你老公的任務,我還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呢!”
她皺眉:“我?”
屈不屈放下棒子,指了指眼前的一大筐雜七雜八的藥草,毫不客氣道:“對,你得幫我把它們分類。我相信你丈夫都願意去冒險了,你應該不會拒絕這麼簡單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