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寵一驚,趕緊衝到兒子面前,瞪着眼睛看向那對兄弟:“你們敢在光天化之下用刀,小心一會兒警察來了!”
“哈哈,我告訴你,南陽村的派出所有我的兄弟,我倒要看看被抓去的是誰!”說着衝旁邊的弟弟給了眼勢,兩人帶着戾氣靠近母子倆。
華睿淵趕緊把她拉到身後,做出戒備的姿勢。
這個時候,人羣中走出來一個走路還在打顫的老人,看上去已經有七十多歲,滿臉的皺紋,但目光卻很清,看來腦子還很清楚。
看到扶着老人的邢書,華生激動一喊:“刑叔叔來了,我們不用怕了!”
高個壯碩的男子把老人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之後,臉色陰翳地看向那對面露不安的兄弟,呵斥道:“這顆芭樂樹是這位蘇姓老伯的,你們喪盡天良偷走他家所有值錢的東西也就罷了,竟然還敢霸佔人家的樹,今天看我不教訓你們!”
倆兄弟仗着南陽村偏僻,山高皇帝遠,而且派出所還有自己的人,於是仗勢反駁:“這老頭子都快死了,也沒有家人。這棵樹以後就是南陽村的公共財產,怎麼就不能是我們的?”
嘴巴還挺刁鑽嘛!
邢書冷笑了聲,低頭詢問:“老伯,您要把這棵樹給這兄弟倆嗎?您別怕,我們家少爺答應的事情,絕對會做到!”
老伯年紀大了,本來就沒幾個日子可以活。平時對這倆兄弟氣憤難耐,偏自己身體不好沒辦法討回公道,所以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吞。現在有人幫他,他又不怕死,自然口衝的語氣道:“不願意!我要把這棵芭樂樹給隔壁的李嬸,是她每天給我這個老頭子送食物我才堅持到現在,我絕對不會讓這倆兄弟再偷走我的東西!”
“臭老頭,你想死了是嗎!”
邢書一腳踹向衝過來的男子,只見他長腿一出,直接踹中男子的胸口,把他踢飛半米遠,然後狼狽地掉在地上痛苦哀嚎。另一個年輕男子臉色一變,趕緊跑過去扶起他,急道:“大哥,你沒事吧!”
“哼,不自量力。”冷聲完,邢書看向老伯:“您放心,警察一會兒就來了,我們會把這倆人渣趕出南陽村的。”
這麼恬靜、優美的地方,不適合這種渣滓住!
老伯感動地落淚,一雙蒼老又幹涸的手擦了擦臉,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一個長相粗獷、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衝進人羣,暴戾地喊了聲,隨即抓住那對兄弟:“誰打你們的?誰敢在南陽村打我鶴霸的兒子?!不要命了嗎啊!”
村民一見魁梧男子出現,立馬後退三尺,彷彿最怕的就是那兄弟倆身後的這個人。
邢書見狀,同樣魁梧,甚至比對方多了分霸氣的身軀往前一步,聲音響亮有力:“是我!不過我打的不是你兒子,是倆畜牲!”
“你?哈哈哈,什麼時候南陽村出了你這號人物?我鶴霸怎麼不知道?兄弟,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在南陽村打我兒子,你就得做好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
見對方那副趾高氣昂、目空一切的架勢,邢書一聲冷笑,挑釁地伸出手衝他比了個來啊的手勢。
鶴霸臉色一沉,他在南陽村十幾年來,還真頭一次有人敢這麼挑釁他的權威,這個人不想在南陽村混了嗎!暗自想完,爲了自己在南陽村的地位和威信,他譏笑一聲邢書的不自量力,孔武有力的身軀往前奔去,虎虎生威的一拳出擊。可原本以爲的畫面沒出現,自己的拳頭竟然被輕鬆的抓住,緊接着肚子就受到重創,整張臉目眥欲裂!
邢書輕鬆抓住他的拳頭,把他整個人往前一拉,隨即剛硬的膝蓋向上一頂,就見手裡的中年男子發出慘叫,捂住肚子倒在了地上。
料想不到的一幕出現,村民們震驚過後,突然一致拍掌歡呼,爽快不已。
兄弟倆驚叫,遂即奔向自己的父親。沒想到他竟然也輕鬆地被這個陌生男人打敗,讓他們在南陽村民的眼裡丟盡了臉!
鶴霸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中站起來,臉色又白又青,想到自己剛纔狼狽的樣子和村民們的嘲笑,他也顧不上要不要臉,對着倆兒子道:“一塊上!我就不信打不贏他!”
村民們聽到他的話,紛紛露出焦急神情,覺得這父子三人真不要臉,竟然三個打一個。
華睿淵緊着走出,一臉憤慨:“刑叔叔,我幫你!”
刀疤男子的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好!我也好久沒打架了,正好過過手癮!”
可惜沒給他們開始的機會,三四個派出所的民警趾高氣昂地走了過來,大喝着讓村民讓路。而看到那個領頭的民警,鶴霸眼睛一亮,感激狗腿地跑向他:“楊哥,你來啦!”
看到鶴霸臉上的傷,被喚楊哥的民警露出嫌惡的表情:“你怎麼回事?竟然讓一個外鄉人打成這樣,也太給我們南陽村爭臉了!”他的聲音很小,顯然是在偏袒鶴霸,不想讓他更丟人。
鶴霸趕緊偷偷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錢,塞進他手裡,邊大聲道:“楊哥,這些外鄉人欺負咱們南陽村的人,你可得好好教訓他們!”
楊哥捏了捏手裡的錢,嘴角笑了笑,大喝一聲:“什麼?竟然有人敢在我楊哥的地盤上鬧事,都抓進派出所關幾天!”
見趕來的民警什麼都不問就直接抓人,村民們一陣心寒,擔心地看着場中的那幾個男女少年。
鶴霸受賄的畫面顯然被邢書看到,冷笑一聲,他的目光看向一直隱身在暗處的幾個人,看來該他們出場了。
正當楊哥吩咐手下要把他們抓進派出所時,一羣警察突然從旁邊魚貫而入。其中一名警察楊哥認識,傻眼之後趕緊狗腿地走到他身邊詢問:“何處,你們是不是也聽說外鄉人欺負咱們南陽村人,所以來……啊!何處,你怎麼打我?”
面對楊哥一臉不知悔改的愚蠢樣兒,被喚何處的男子臉色難看地大喝一聲:“南陽派出所楊衝受賄當場被領導發現,現在開除黨籍,等待進一步處分!”
這話無疑當場判了楊衝死刑!一個派出所民警的官兒雖然芝麻大,但也有管理村民的權力,而且還可以從這個貧窮的村子裡牟到不少利,有總比沒有。而現在何處的話,輕者開除他,重者還不知道會有什麼處分呢!
他趕緊跪在地上祈求:“何處你得幫我啊,我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何雲生冷笑,心想你個蠢貨惹誰不好,惹了華家這麼一尊大佛,我幫你還不斷送了自己前途?於是毫不去留情地踢開他,吩咐手下:“把他帶下去!”
衆人看着突然轉變的局勢,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剛纔還氣焰囂張的父子三人已經準備落跑。
邢書高大的身體往三人面前一擋,厲眸乙瞪:“想去哪兒啊?你們現在應該去和那個什麼楊哥作伴纔對。”
聽到他的話,何雲生眼珠子轉了轉,當機立斷:“把他們也關進派出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聽到何雲生的命令,村民們歡呼叫喊,雀躍不已。
何雲生在村民們熱情歡呼聲中,虛榮感開始膨脹,突然想起背後的那尊大佛,趕緊跑過去彎腰哈背:“華總,不知道您對於我的處理方式可滿意?”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轉向讓何雲生如此重視的男子,安千寵嘴角一揚,高興地奔到高貴男子的身邊:“拓,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們……”
男人在她耳邊附道:“晚點再跟你算賬。”
女人頭皮一麻,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縮到他身後,黑眸纔看向眼前低頭哈腰的男子:“我會和你的上級反應這件事,辛苦你了,何處長。”
何雲生臉色一喜,趕緊應和:”哪裡哪裡,只要能爲華總辦事,兩肋插刀我也願意啊!“
有點上進心的人都會知道華拓是什麼人!
那可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讓警方尊敬,讓黑道害怕的大人物啊!都怪那個楊衝不識相,差點連累了自己。
事情告一段落後,安千寵還是堅持把五千塊給那個老伯,以作補償和道歉。
村民們見他們來歷不凡,而且不會仗勢欺人,反而幫他們懲治了兩個四個南陽村壞蛋,維護了南陽村的和平,心裡甭說多感激了。
當安千寵她們回到旅館時,甚至紛紛收到了村民人熱情送來的n筐芭樂……
華生笑得齜牙咧嘴,一手一個的啃着,讓另一頭沙發上的少年徹底無語。
“拓?”
回到房間,安千寵討好地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做出無辜狀:“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嘛,剛開始我只是想讓睿淵和阿生體驗一下輕鬆快樂、沒有拘束的生活。後來看到村民們的日子那麼辛苦,就想多摘幾個芭樂,好多賠點錢給他們,誰知道會出來那幾個人。”
想到那仗勢欺人的父子三,還有那麼派出所敗類,她的心裡還是很氣憤。
就算老公沒有正好趕到,事後她也會求他幫忙的。
男人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看不出情緒,只是食指頗有節奏感的敲着椅面。安千寵很瞭解他,猜測到他在考慮怎麼跟自己算賬,眼底閃過狡黠的目光,身體突然發軟地靠在他身上。
他睜眼,視線對上那雙明媚熠熠的眸子,不說話。代表默認她繼續。
安千寵臉頰一紅,心下一番自我糾結完,坐在男人的腿上默默幫他解開衣服釦子。她的雙頰潮紅,姿態嬌媚,沒有絲毫勾引的動作卻讓男人看着就欲血沸騰。
一排整齊的扣子褪盡,露出男人結實強健的胸肌,還有胸肌下的八塊腹肌。她心尖一顫,小手不由地摸向他的肌肉,心底一陣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