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很長。
第二天慕祁年醒來的時候,聽到浴室傳來水流動的聲音,心裡盡是憂傷,沒想到他這麼正直,三觀這麼正的男人,有一天會去嫖,嗨,真是一個糟糕的體驗,分分鐘有想要滅口的衝動。
想着想着,慕祁年又頹然地嘆了一口氣,只要那個女人不是簡單或者是莫里就什麼都好解決,再說了蘇年也不在乎,其他那些人在乎他不稀罕。
想到這裡,慕祁年再次嘆了一口氣,算了,就留個支票好了。說幹就幹,他從牀上站起來,他慕祁年纔不是什麼小氣的男人,浴室人家傲嬌土豪的慕老闆在一張支票上籤上自己的大名和有效日期,沒填數字,直接扔桌面上了。
慕祁年挑着眉,想了想,直接房桌面上會不會不夠顯眼?支票太小張了,不夠吸睛啊,放這吧,這裡應該比較顯眼,最後人慕老闆不高興了,四處逡巡了一下,鎖定在掉在地上的胸罩上。
他想道一個好主意,用她的胸罩壓着,他就不信她會看不到自己的胸罩,難道還能真空離開不成?對自己的注意非常滿意地點慕祁年點了點頭,表示很贊同自己的做法,所以,他將那件胸罩撿了起來。
咦,尺寸跟蘇年的一樣,小小的Bcup,慕祁年表示很是嫌棄,這楚竹南是給他找了個太平公主,慕祁年搖了搖頭,怎麼想,怎麼覺得吃虧的是自己,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沒有人信啊,慕老闆再次嘆了一口氣,這次真將標着自己大名的支票給墊在了胸罩下面。
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後,慕祁年開始穿衣服,全身的一副穿戴整齊之後,慕老闆才發現自己的皮帶找不着了,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原來啊,自己在跟莫里鬥智鬥勇的時候將皮帶丟家裡了,莫里這個女人太喪心病狂了,竟然想要誘*他,他真想告死她,想到這裡,慕祁年臉領帶都懶得打了,就這麼樣,衣衫凌亂地從酒店走出去。
一路上大家都神色詫異地瞄着這位帥得讓人噴鼻血卻又霸氣側漏的流氓走像的慕祁年。
一個個在竊竊私語,“誒誒,那是慕祁年嗎,我們家慕男神啊?”
“好像是,可是咱家男神是男神啊,怎麼這麼狼狽?”
“會不會是我們家男神從村裡來的孿生兄弟!”
“這個可能……”
“可是他穿的衣服可不像是村裡來的!”
“慕男神那麼有錢,關鍵看氣質,這個不是咱家慕男神!我確定一定肯定!”
“能吸不少粉,還可能上頭條!”所以某位妹子拿着相機偷拍了一張照。
慕祁年今天心情很不爽,剛剛失去貞操,分分鐘想要滅了這對正對着他露出一對對虎視眈眈的眼睛的人,所以慕祁年很不客氣地一個個回瞪了去,那表情,活脫脫的一個警告,就像是在說:再瞪,再瞪,有本事再瞪,老子將你眼睛給扣出來喂狗。但是昨晚實在是累了一晚上,現在不宜動手。
算了,拍就拍吧,今天全網禁止po他的照片好了。
慕祁年剛上車,準備離開,就接到楚竹南打來的電話,可是慕祁年現在一點都不待見楚竹南,這回正愁着怒着不知道往哪撒氣。
“昨晚玩得可好?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慕祁年,一張嘴就吼出了G語的粗話,他貞操被毀了的罪魁禍首就是楚竹南。
楚竹南挑眉,有些意外,看來慕祁年還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蘇年,難道蘇年一早就跑了,他還想開口說什麼,慕祁年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幾乎可以猜到慕祁年面目扭曲的表情。
耳邊傳來慕祁年的恐嚇聲,“閉上你的臭嘴,老子現在想殺人!”
楚竹南卻不生氣,只覺得好笑,“你現在讓我閉嘴,你很快就會後悔!怎麼,你沒看到自己牀上的女人?還是你……”
“甩了一張支票後先走了!一個出來賣的女人有什麼好見的。”慕祁年嗤之以鼻。
楚竹南一怔,“……你給人甩鈔票了?這樣你會後悔的,我勸你現在馬上回去將支票收回來!”
慕祁年直接掛了楚竹南電話
可是出乎慕祁年意外的是,剛纔和從房門出去的時候,剛好有人看着她從房間走了出來,仍然認出慕祁年。
腦殘粉們不知道慕祁年是什麼德行,他一個狗仔還不會知道慕祁年的德行,人前一副謙謙公子,人後就是個野蠻人,在他看來,這慕祁年現在這樣一看就是活脫脫的大寫:縱、欲、過、度。說不定這回拍着他偷吃的照片,能勒索不少錢。
所以,大狗仔伸手擰了擰門把,驚喜地發現,門竟然沒有鎖!所以他就很不客氣的走了進去,沒想到還能發現這麼一樁骯髒的交易,他對慕祁年真是瞬間路人轉黑了。
噁心,敗類,渣男,竟然是出來嫖,都有未婚妻了,大狗仔瞬間正義感爆棚,拿着相機咔咔咔地拍着那證明這慕祁年是個噁心的敗類的證據,一定要狠狠地恨恨地敲他一筆。
有錢人就是噁心啊,提起褲子就甩支票,哼,侮辱人!拍完這些照片的時候,正義感爆棚的大狗仔悄悄離開了房間,直接在房外蹲牆角了。
蘇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房間內臉個人影都沒了,心像是被人從萬丈的高崖扔了下來,特別是看到慕祁年將一張支票墊在她的Bra下面,一種被侮辱的感覺從心底蔓延,一股悲涼從腳底往上竄,蔓延至她身體的全部細胞。
她現在連一件衣服都穿不出去,昨晚穿出來的睡衣已經完全溼了,還被撕得脫了線,根本穿不了,雙腿和腿間疼得走路都在顫抖。
蘇年咬着脣,拿過手機,給年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年息哼着急着找人呢,蘇年昨天晚上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正準備打電話給慕祁年,想知道蘇年是怎麼回事現在還不回來,可是她剛想給慕祁年打電話,蘇年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息息啊!”蘇年纔開口說話,就注意到自己已經沙啞得不像話的喉嚨,一時之間就委屈得發出了哽咽聲,昨晚叫了一個晚上,喉嚨估計都被自己叫得破皮了,太可憐了。
她喝了一口水,喉嚨像是被灑了鹽一樣,疼得她眼睛直冒眼淚,想罵人。
年息一聽就着急了,以爲蘇年出了什麼事,眼眶馬上就紅了,“別哭啊,你哭了我也哭了……別嚇我……”
正在吃早餐的薄刑言注意到自己老婆的不對勁的情緒,忙放下碗筷,上前,擰着眉,“怎麼回事?”
年息瞥了一眼薄刑言,轉過身,不想理薄刑言。
蘇年抿着脣,忍着已經破音的喉嚨繼續開口,“我沒事……你幫我送一套衣服過來,我在……”
年息忙應好,隨後才掛了電話,掛了電話的年息直接走人,完全忽略了爲自己心急如焚的丈夫。
薄刑言表示很不滿。
年息給蘇年收拾好衣服之後,馬上跑了出去,叫上司機,直到來到蘇年說的地方,見到蘇年,看着自己的寶貝蘇年,身上大寫的一個玩壞了。
看着蘇年被人蹂躪成這個樣子,年息心裡狠狠抽搐着,紅着眼恨恨咒罵着慕祁年,“這個王八蛋!”
蘇年只是伸手接過蘇年的拿來衣服,將一副換上,“我沒事!”
蘇年在結果衣服後,年息還在地上發現了一章簽着慕祁年大名的支票,氣憤到了極點。
年息想,如果現在慕祁年就在眼前,她一定毫不猶豫地用瓶子砸破他腦袋。
蘇年離開酒店完全是靠年息扶的。
門外的大狗仔看到這種畫面,真是那叫一個激動,真能上新聞,這慕祁年估計得遺臭萬年,瞧這姑娘,一梨花帶雨的樣子,怪可憐,被玩壞了吧,這慕祁年,真是比禽獸還要禽獸。
可惜人家命好。
當天晚上,蘇年又扁桃體發炎,高燒被送進了醫院。
年息心疼得忍不住給慕祁年打電話,一開口就破口大罵,這個賤男人,太賤了,以後不許來找我家蘇年,你去死。
慕祁年完全不知道年息爲什麼要罵他,真是莫名其妙,毫不客氣地吼了回去。
年息被氣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我們會告你的,你這個……”
年息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酒杯薄刑言搶了過去,掛斷,“瞎摻和什麼!”
“我怎麼不能摻和,我蘇年都這樣了,我就是揍死他,都不過分,我錯了,慕祁年一定不愛蘇年,不然怎麼將蘇年弄成這樣子,蘇年昨晚還傻兮兮地說要去救他,救什麼呀,就該讓他去死!”
薄刑言將將被氣得失去了理智的年息摁在了胸膛上,“你都說蘇年昨晚是去救慕祁年了,那你說慕祁年無緣無故爲什麼要蘇年救!”
“我怎麼知道,這個死變態!”
薄刑言,“……好了,等蘇年醒了你再去問清楚,真像你想的那樣,你要殺要剮慕祁年,老公我都幫着你!”
年息抽了抽鼻子,“真的嗎?”
“真的!”
年息在蘇年醒來的時候,就撲了上去,給蘇年倒了一杯水,“年年喝水!”
蘇年乖乖地將年息遞過來的誰喝了下去,“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