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年息忽然開口。
薄邢言怔了一下。
看了一眼年息,也開口,“停車!”
年息下了車。
薄邢言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讓司機開車。
司機猶豫了一下,“少爺,這個地段,打車難!”
“開車!”
薄邢言冷着聲音吼了一下。
司機晃了晃腦袋,點頭。
年息看着絕車而去的車。
這世間,大概也只有薄邢言,纔會這般的大度。
慫恿自己的妻子去和別人好。
喬西洲路過的時候,看到年息一個人站在江邊,狠狠踩下了剎車。
“年息!”
喬西洲開口,叫了一聲年息。
年息回神,有些尷尬!
“上車!”
喬西洲言簡意賅!
年息看了一下空曠的四周,猶豫了一下,便上了車!
“今晚,謝謝你!”年息開口。
“不過喬大哥,想那樣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做了!”
喬西洲在江城,是個有名的貴公子!
她不希望,他因爲她,被人說三道四,更不想因爲自己,讓薄家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喬西洲垂了垂眼簾,“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我還是會這樣做!”
年息笑了笑,語調有些調皮,“像這樣的場合,我自然不會一個人出現!我丈夫也在,這樣的事情,我丈夫會幫我解決!你搶了他的風頭,他會不高興!”
喬西洲扯了扯脣角,心裡倒是放心了不少,“年息,沒有那個男人會把自己的喜歡的女人丟在路上!”
年息手狠狠拽着包包,手背有些扭曲,雙脣狠狠抿緊。
喬西洲笑了笑,“所以,年息別騙我了,薄邢言他並不喜歡你!”
年息像個被踩着尾巴的狗反射性第反駁道,“我和我老公感情好着呢!你別詛咒我們!”
喬西洲若有所思地看着年息,那打量的視線打在年息身上,讓她有些如坐鍼氈。
年息忽然感覺體內有些燥熱,看着薄邢言抿起的薄脣,竟魔怔般地第伸手上去,想要摸。
其實她不止想要摸,還想要親上去。
喬西洲看着年息這突然的變化,有些怔然。
一陣尖銳的喇叭聲響起,喬西洲狠狠蹙起了眉心,年息如夢初醒瞪大了眼睛。
隨即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
這樣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想起自己臨走之前,哆了一口的酒,年息臉色臉色像是忽然見被冷風颳了一遍了一把,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表情,甚至身子都在微微地顫抖着。
“停車!”
年息喃喃道。
司機怔了一下,看向喬西洲。
年息有些焦急第大吼了一聲,“停車!!”
喬西洲蹙眉,伸手想要拍上年息的肩膀。
年息縮了縮肩膀,一臉的防備,瞪圓了眼,“離我遠點!”
喬西洲一怔,往年息那邊湊了湊,年息聞到了喬西洲身上的雄性氣息,腦子有些恍惚。
像一隻匿食的倉鼠,搶一般地,抓着喬西洲的手,就往自己臉上貼,貪婪又溫順,像一隻不依不撓的貓。
喬西洲感覺到年息身上驚人的溫度,眉心狠狠蹙了起來。
年息便抓着喬西洲的手,邊開口,嬌嗔道,“我就摸摸!”
腳踢到了包包,年息看到之後,恢復了一絲神志,驚慌失措第丟開喬西洲的手,拿着包包,開始找手機,看到手機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撥給了薄邢言。
喬西洲虎軀一震,扯過年息的包包,就往車外扔,“我送你去醫院!”
說着對司機吼了一聲,“去附近的醫院!”
喬西洲將年息扯了過來,將年息狠狠禁錮在懷裡。
他是不會讓年息去找薄邢言做年息的解藥的。
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不能再徒增年息的反感!
年息時而推搡,時而撕扯着喬西洲和自己的衣服。
若不是喬西洲還算是鎮靜,將年息禁錮得緊,年息的手不太靈活,年息的衣服早被扯完了。
薄家
薄邢言回到家裡以後,只接到一次年息的電話,可是那邊明明接通了,卻沒有半點聲音,心裡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輕鬆。
看了不止一次時間。
可是年息竟然還沒有回來。
心像是被人放在油鍋裡炸,熱得他感覺怎麼開空調都無法將溫度調下來。
額間硬生生的冒出了冷汗。
他拿起了手機,就要給年息打電話。
卻發現,年息的手機已經無法接通。
掐着手機的五指,用力地拽着,指節泛白,拿起車鑰匙,就要出去。
連大褲衩都沒換掉,晃晃悠悠地到了門口,換鞋。
可是剛出去,林青秋推門而入。
薄邢言狠狠蹙起了眉心。
林青秋怔了一下,“你要去哪裡?已經很晚了!”
薄邢言回神,胸腔的某個地方本來如擂鼓一樣轟動竟然奇蹟般地緩和了下來,看着林青秋被噎了一下,“有事!”
林青秋點頭,嗯了一聲,往裡面走去。
林青秋卻忽然轉過頭,“你還是換件衣服再出去吧,一件大褲衩,算個什麼樣?”
薄宅周圍都是一些名門望族,大戶人家,平時出門都比較注意形象。
不會像一些一般的小區裡的人一樣,穿着睡衣,嗑着瓜子,到處晃悠。
薄邢言沉下臉,往自己身上看去,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又迅速走了出去。
薄邢言從來沒有這般焦慮過,找不着年息,薄邢言的脾氣噌噌噌地往上冒。
動用了關係,聽說年息在醫院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忽然安靜了下來。
來到醫院的時候,莫名的覺得忐忑,路上一直都想着,他怎麼跟年息開口,要不要道歉。
可是在來到醫院看到年息衣衫凌亂第躺在喬西洲的時候。
他的眉宇間有一霎那的怔忪。
陸沉怔了一下。
“老闆!”
薄邢言言伸手打斷了陸沉的聲音,蹙着眉心往回走。
薄邢言垂了垂眼簾,“今晚的事情,不許說出去!今晚我在外面住,年息和我一起!”
第二天一早,年息一掙開眼睛,就看到喬西洲,心裡莫名第升騰起一股失落。
看到自己是在醫院,鬆了一口氣。
喬西洲也醒了過來,下一瞬,病房的門便被人推開。
薄邢言擰着眉走了進來。
年息有些怔愣第看着薄邢言,笑了笑,原來如此!
薄邢言對年息這樣的表情,很不爽,很不爽,可是表現出來的,確實那般的風平浪靜。
年息換上薄邢言帶來的衣服,跟喬西洲說了一聲謝謝,便準備離開醫院。
喬西洲擰眉,忽然上千扯住年息的手腕,將年息從小戴到大的手鍊,圈上年息的手腕,若有似無第瞥了一眼薄邢言,嗓音溫吞吞的,“別掉了!還有,像這樣的男人,還不如我啊年息!”
年息怔了怔,心裡狠狠一縮。
小肥羊火鍋店是年息和蘇年最喜歡的地方。
蘇年知道年息孩子沒了。
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想刺激年息。
“息息!”
年息夾起一塊羊肉,放進鴛鴦鍋裡面,燙了燙,再夾給蘇年,“吃吃快吃,都是你喜歡的!”
蘇年喉嚨有些乾澀,一不小心,就掉下了眼淚。
年息一怔。
“你怎麼了?”
蘇年看着年息,“你這麼難過,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替你哭了!”
年息嘴角垂了下來。
蘇年繼續開口,“年息,如果你也不開心,你離婚吧!”
年息扯了扯嘴角,嗓音有些啞,“可是,可是……”
年息不知道怎麼迴應下去。
兩人吃完麻辣燙,蘇年拉着年息去了商場。
年息逛着逛着就來到了嬰兒用品賣區。
年息看着玲琅滿目的嬰兒日用品,有些驚豔,“蘇年,這些東西都好可愛!你看這個奶嘴!”
蘇年附和着點頭。
年息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林青秋坐在客廳裡面的和一個女人在聊天,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年息忙將手上的東西藏到身後,對着林青秋喊了一聲媽。
林青秋看了年息一眼,點了點頭。
年息回到臥室,纔將那個奶嘴收好。
申雅今早去了蘇氏,忽然聽說蘇氏出了問題。
薄氏突然撤掉了和蘇氏的合作,使得蘇景承現在是騎虎難下。
申雅想起前些天自己給年息潑水的事情,打了一個哆嗦。
“一定是這個小婊砸!”
想着直接轉身往會走。
“去薄家!”
林青秋今天不再家,聽說是和別家的千金去逛街去了。
年息坐在奶奶旁邊,跟着奶奶在折千紙鶴。
奶奶似乎很喜歡這種東西。
常常拉着年息說薄邢言小時候的事情,說薄邢言小時候的時候,家裡其實還不怎麼地,薄邢言和薄岑言常常把家裡門口貼的對聯扯下來,剪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嚷嚷着要做千紙鶴。
奶奶拉着年息,“你和邢言言可要快點給我造小金曾孫!”
說着自得自樂地扶了扶眼鏡。
年息聽着,臉色煞白。
心裡疼得痙攣,她的寶寶,其實還是那麼多人期待的。
可是卻因爲她的不注意,害死了那個孩子。
劉媽忽然進來對年息開口,“少奶奶,蘇太太找您!”
蘇太太?
年息怔了一下,回神,點了點頭,站起來,“我知道了!讓她去後院等我!”
說着扶起奶奶,“奶奶,您坐一下,我待會就回來!”
年息其實很好奇,申雅爲什麼會找她。
其實申雅一點也不想找她。
她其實更想找林青秋。
但是那樣子的話,挑撥性太明顯,林青秋這樣精明的女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弄不好,自己以後說的話,林青秋都不會相信。
所以,在沒有取得林青秋的信任之前,她只能來找年息。
年息遠遠便看到坐在後院大樹下的申雅,儘管不耐煩,還是走了過去,在年息的對面坐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