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回去!”蘇年蹲下身子去撿剛纔和慕祁年爭吵的時候丟到地上的東西,“頂多我自己搬出去住!”
慕祁年面若寒蟬,面色緊繃的彷彿青筋要從他的臉上崩出來,“這可由不得你!”
蘇年看着慕祁年,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收拾好東西后便拖着行李箱往離開慕祁年家的地方走去。
只是蘇年剛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了一列站在她面前的保鏢,她看着這些人,回過頭,“你真的要這樣嗎?”
慕祁年沒有再看蘇年,“我不會把你留在這個有那個有閔遲的地方!”慕祁年只覺得心裡的妒忌在發狂。
“你一定不會知道,今天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想殺了他!”慕祁年咬牙切齒。
“你不信我!”蘇年尖聲嘶吼着。
“你剛剛還在騙我!”慕祁年連頭都沒轉過來,只是擺了擺手,便讓人將蘇年給拖了出去。
“你敢這麼對我,我以後都不原諒你!”蘇年反抗不了,她的四肢都被人鎖住,可是慕祁年依然無動於衷,嗓音變得有些哽咽。
慕祁年卻只選擇無視。
蘇年就這樣被慕祁年的人給帶到了機場,就在她準備的等級的時候,機場內忽然有了動亂。
蘇年被慕祁年的人給紛紛圍在了中間,她忽然鬆了一口氣。
在混亂之中,蘇年從這些人之間的縫隙擠了出去,她就這樣一直往前跑,跑着跑着,就被人堵了下來。
起初蘇年還以爲是慕祁年的人,臉色特別的難看,“你們回去告訴慕祁年,我是不會回去的!讓他死了這條心!”說着,蘇年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打電話給慕祁年,就說如果再敢強迫我,我就死給他看!”
可是那個人卻只是嗤笑了一聲,大步上前,“我們老闆可沒說過要憐香惜玉!”
蘇年臉色一滯,“你們不是慕祁年找來的人!”說着,蘇年回過頭,這纔想起,慕祁年讓來保護她的人還在機場。
“把東西交出來!”
蘇年一怔,“東西不在我身上!”
那個男人怔了一下,像是在想蘇年的話的可信度,但是馬上他又回過神來看向蘇年,“你把我當傻子?”
蘇年的面色有些尷尬,“我說真的,真不在我身上!”
“可是人家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也不可能離得了身,更何況,剛纔機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就更不可能將東西丟在那裡了。”
蘇年看形式不對,能地一轉身,玩命往回跑。
慕祁年剛準備出門就接到了那批去送蘇年回江城的人的來電,他以爲是蘇年只是鬧。
其實他本來就想找機會將蘇年送回江城了,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這次他很生氣是沒錯,很受傷,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爲了避免蘇年受傷害,就算他捨不得將蘇年給送回去,他也必須先將蘇年送回去。
慕祁年將電話接起,想問蘇年現在上飛機了沒有,結果他們說蘇年跟他們解散了。
“廢物!”慕祁年狠狠咆哮了一聲,隨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蘇年跑阿跑,可是沒跑幾步便被人拎住了衣領,她怎麼也掙不開,情急之下,蘇年一腳往那個男人的襠部踹了過去。
那個男人吃痛地倒抽了一口氣隨後下意識第鬆開了蘇年的衣領,蘇年摔倒在地上,她下意識地爬起來就往前跑,那個男人身後的人都趕了上來,紛紛往那個被踹了的男人涌去,“大哥,你沒事吧!”
受傷了的男人以一種極其窘迫的姿勢在捂着自己受傷的地方,看見蘇年跑了,大怒,“還不快去追,蠢蛋!”
那些人這纔回過神來。
“那大哥您保重,我們這就去追!”
蘇年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跑着泡着發現沒有路走了,就爬上了一個寫字樓的,後面的人還在追,蘇年不停地網上爬,來到了天台上,狠狠將天台的門給反鎖了回去。
蘇年確實將U盤都藏在自己身上了,她伸手將U盤從自己的衣服的口袋裡抽了出來,矚矚地盯着。
外面的人就這麼衝了進來,蘇年猛地轉過身,往天台邊緣走去,她尖聲嘶吼着,“你們別過來了!過來我馬上將U盤丟下去!”
爲首的男人嗤笑了一聲,“那你丟啊,我們的人馬上下去找!”
蘇年也笑了一聲,“你們看看下面的人都是誰!這個U盤掉下去,真的還會回到你們的手上嗎?”
其中一個男人往那邊瞄了瞄,“二哥,是……”
那個被稱作二哥的人眯了眯眼,擺手,“上!”
“是!”
話音剛落,那幾個人就紛紛涌了上來,蘇年瞪大了眼睛。
她不想死,真的還不想死,所以她真的只是想要嚇嚇他們,並沒有真要跳下去的意思。
慕祁年在樓下衝衝忙忙地到處逡巡着,忽然手下一聲驚呼,心裡緊張得口吃也開始變得不伶俐了起來,“總……總裁!”
慕祁年吮着手下的視線往上一看,發現了天條邊沿上感覺像風一吹就要掉下來的蘇年,心頭突突地跳了起來,慕祁年腦子一片空白,把腿就往樓上跑。
蘇年爲了嚇唬他們,真往樓下丟了一個U盤。
“看到沒有,那是你們老闆的第二份資料,我真的丟下去了!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男人眯了眯眼,頓下了上前的腳步,隨後又繼續上前。
“你別過來了!”蘇年怕高,她剛纔都是騙人的,別說現在這裡八層那麼高,就是一層她也怕,所以她真不敢跳,可是她又不甘心將自己唯一能和他談條件東西就這麼還給他。
想到這裡,蘇年的表情僵了下來,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把將雲盤給塞進了嘴巴,往喉嚨處一嚥下。
“你!”對面的男人臉色飛速地變化着是,上前就扯住蘇年的,將她給拽了回來,立馬伸手掐住蘇年代下巴,將她壓低了腦袋,另外用我握成拳的手狠狠打在蘇年的後背上。
蘇年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人打傘了,而那個U盤還恰在她的喉嚨裡面,上不去下不來,她感覺自己分分鐘有死掉的可能。
其實她是故意的,吞下那隻U盤的時候,她就沒想過真把它吞進肚子,她擔心數據被進了水會壞了,可是其實行老爺子的優盤都是防水的。
蘇年緊緊地閉着嘴巴,不肯將東西給吐出來,然後那人又想辦法撬開她的嘴巴,想將U盤從他嘴巴里摳出來。
只是最後蘇年的嘴巴手上了,他的手也被蘇年廢咬傷了,眼看慕祁年就要上來了,說時遲那時快,他們馬上聽到了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
“二哥,四少爺上來了!”
那個被叫做二哥的人頓下來,恨恨刪了蘇年一巴掌,將她丟在地上,“把她帶回去!”
“大哥,樓梯已經被少爺堵死,我們只能爬下去,沒法講這個女人帶走啊!”
“你去頂住門,我再治治這個小賤蹄子!”
他們走的時候,確實將蘇年不要命地塞進嘴巴里的那隻優盤給取走了,慕祁年將門打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蘇年躺在地上,臉上鼻青臉腫的,像是被虐待過一樣。
嘴巴里外都是血漬,奄奄一息的,看到這樣的蘇年的慕祁年,渾身都在發抖,抱起蘇年的時候,蘇年也是軟綿綿的,像是沒有什麼生命力一般,可怕得要命。
她將手塞進胸膛U盤給取出來,緊緊拽住,剛纔他們取走的是假貨,她騙了他們,丟下樓的那隻也是假貨。
行家,行老爺子在看到自己手下拿回來的東西后,震怒地將東西都給摔倒了地上,一口一聲廢物地罵着。
慕祁年是在蘇年被醫生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才發現蘇年手心緊緊拽着東西的,蘇年那時候一手拽着他的衣角,一手緊緊地拽着手心。蘇年昏睡着,他根本打不開蘇年的手心,他將蘇年的手心撬開的時候,便發現了蘇年手心裡的那隻U盤,然後偷偷將蘇年手心裡的U盤給取走了。
蘇年醒來的時候哭着要U盤,慕祁年裝什麼都沒看見,不停地安慰着蘇年,蘇年卻覺得心裡更難過,因爲她在進手術室之前都是有意識的,她是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後被一聲上了麻藥失去意識,所以她就確定,那個U盤肯定在慕祁年手上,可是他卻絕口不提。
蘇年滿臉控訴地看着慕祁年,慕祁年只當什麼都沒看見。
一晃眼又過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來,蘇年都沒看見慕祁年有所行動,心裡狠狠沉了下來。
就是這個時候宮裡的於織染髮現了自己日常伙食被投毒的事情,她暗中開始調查,很容易便查到了行老爺子的身上,當即讓人將行老爺子給逮捕了起來。
行老爺子這些日子以來這麼恐慌的原因都是因爲楚竹琛在住院期間忽然失蹤,他隱隱覺得這是個圈套,想收手,可是蘇年又將她的把柄捏得死死的,他沒有了退了,就算收手,他也沒有了退路,索性讓人加大了給於織染投放*的劑量,希望她早些死。
慕祁年拿着U盤去找了楚竹南,將U盤遞給了楚竹南,“這是你哥一直以來都想幫於織染剔乾淨的名單,和於織染的父親忽然死掉的真相,可是我希望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也不要忘了!給他留一條活路,我不希望我有生之年背上一條弒父的罪名!”
楚竹南點了點頭,不過關於行氏,他倒沒有讓慕祁年同當初答應的一樣將行氏所有的動產不動產充公,只講行老爺的那些股份給充公了,慕祁年還是行氏的掌權人。
慕祁年去見了楚竹南之後回來就的時候就抱住了蘇年,寵溺地將自己的下巴抵着蘇年的發頂,“我們回家了!嗯?”
蘇年到現在都沒理慕祁年,雖然慕祁年說已經找到女兒了,他早就找到女兒了,女兒現在已經被他安置在家裡,可是慕祁年之前都不跟她說,讓她像個傻瓜一樣,爲了一個U盤被人虐待城這個樣子。
蘇年雖然不同意慕祁年的做法,可是也開始收拾東西默認着要回家了。
蘇年收拾着收拾着東西的時候,慕祁年忽然從背後將她抱住,“年年,謝謝你,謝謝你救了他一命!”
蘇年聽到慕祁年的道歉,心裡忽然有些心疼慕祁年,轉過身也抱住了慕祁年,“嗯!”
“他下半輩子都會在監獄裡度過了,希望你以後也不要怪他,畢竟雖然她用女兒威脅了我們,可是他卻沒有真正傷害過我們的女兒!”
“可是他傷害我了……”
還未說出口的話被慕祁年全數吞入口中
許久之後,慕祁年從蘇年口中退了出來,弓着身子,用額頭抵着蘇年的額頭,“我補償你!下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騎!”
蘇年聽慕祁年前半句的時候還感覺心裡挺舒服的,可是聽到後面,小臉便變得扭曲了起來。
太污了!
兩人收拾完東西之後便出發趕往了機場,同時慕祁年讓人放出他和莫里接觸婚約的消息,在機場的時候,蘇年忽然尿急,去了一趟洗手間,在洗手間的時候卻遇到了莫里。
蘇年怔了一下,準備離開,莫里卻拽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和他走了嗎?你真的不介意嗎?”
蘇年回過頭。
“我懷孕了,慕祁年的!”莫里一臉慈愛地撫着自己的肚子,這是我這幾天從醫院那裡拿來的化驗單。
蘇年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甩開莫里就跑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看到慕祁年正拎着她的衣服在等她,她跟準備離開的路人換了一件衣服,避開慕祁年,走了出去。
好在蘇年是自己拎包包的,她和慕祁年的證件和機票都在她包包裡面,她到售票處將自己的機票退了,重新買了馬上可以登機的航班。
慕祁年在洗手間外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看見蘇年,便開始給蘇年打電話,可是蘇年的手機一直處於被關機狀態,他以爲蘇年出了事,便闖進了女廁,一邊敲門一邊喊蘇年,可是蘇年都沒有應他,慕祁年像個瘋子一樣在機場橫衝直撞,忽然手機傳來一則短信,短信顯示蘇年已經退了機票,慕祁年背脊狠狠僵了下來,腳步也停了下來,只是低着頭目光呆滯地瞪着那則短信,這則短信告訴他,蘇年好得很,只是不想和他回去了。
她是要去找閔遲了?慕祁年忽然想起兩個月前自己親眼看到的蘇年和閔遲兩人還在餐廳吃飯。
慕祁年轉過身,繃着臉離開了機場。
蘇年幾乎是落荒而逃地登上了飛機,然後再飛機上哭得不能自己。她比誰都怕慕祁年會選擇放棄她。回到江城後兩個月慕祁年都沒再回來,而從她回到江城的第二個星期開始,她便開始頻頻收到來自慕祁年那邊的照片。
這些日子,莫里爲了挽回慕祁年,幾乎天天往慕祁年公司跑,最後她發現即使她給他製造了蘇年拋棄了他的假象,慕祁年依然不讓她靠近半分。
終於有一天,莫里在慕祁年的身後大聲吼着,“你知道蘇年爲什麼會忽然拋下你?”
慕祁年猛地頓下了腳步,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不要以爲她不要我,我就會試着和你處,我眼裡,忠撐和愛情是可以畫等號的,我對蘇年的那份愛,到老都不會變,所以我和你,絕無可能!”隨後又繼續往前走。
莫里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白,隨後心如死灰地離開了。
慕祁年這些日子以來,沒再見過楚竹南,楚竹琛他倒見過幾次,只是一把年紀了,所以在相親,可是他的情商似乎不怎麼高,一個兩個妞都以各種理由離開了。
他上前調侃,“怎麼,女王陛下還是不願意將你納入她的後宮?”
楚竹琛將拿起的被子恨恨往桌面上一拍,隨後釋然一笑,“我和她,不合適!”
從前於織染就喜歡薄刑言,後面只是爲了報復纔跟他在一起,再後面也是她也是因爲他的威逼利誘纔跟他結了婚。
那時候於織染的父親剛剛遭人暗殺,於織染正處於一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那個時候無論誰給他一隻手拉她一把她都樂於接受,再後面行老爺子給她亂入消息說他害死了她的父親她便開始想要報仇。
她至始至終要麼將她當踏板利用,要麼當他是仇人一心想致他於死地,他們之前,從來都沒有愛情這個奢侈的東西。
所以,就算於織染這個時候來找他,他也不相信她。
慕祁年要出差,所以回了一趟江城,他剛剛踏進家門口,就聽到了蘇年和卡伊還有蛋蛋的聲音,渾身一僵,沒敢再往前走,生怕破了那個溫馨的畫面,生怕這只是一場錯覺。
蛋蛋問,“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蘇年蹲在地上,頓了一下,隨後一邊手忙腳亂地撿着地上亂飛的玩具,一邊應着,“他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錯覺,慕祁年感覺蘇年在說這話的時候,手是抖的,聲音也是透着害怕和不確定。她怕他不回來嗎?既然怕,爲什麼將他一個人丟在那裡?
“爸爸!”蛋蛋驚呼,瞪着眼睛一臉驚喜,蘇年猛地頓下了所有的動作。
慕祁年煩躁地上前,一把將蘇年給扯了起來,回過頭來對蛋蛋道,“好好看着妹妹!”隨後便拽着蘇年往裡頭走去。
慕祁年將蘇年丟盡了臥室,隨後將門給上了鎖,面色凜然,“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進了我家門,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誰給你的資格回我家跟回自己家一樣?你是我的誰?”
蘇年臉上一滯,隨後忍不住就哭了出來,其實不算難堪,更多的是絕望,慕祁年這是在驅趕她,想將她隔離在他的世界之外,“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把女兒抱走了!”
慕祁年受不了蘇年這樣,胸口也不知道因爲什麼,正劇烈地起伏着,蘇年還沒回過神來,便被慕祁年給捧住了臉,狠狠堵住了脣。
一吻畢,蘇年哭得越加厲害。
慕祁年不停地搓着蘇年的廉價,想要將那些能能將他燙傷的從蘇年眼睛裡流出來的淚水都給抹掉,“爲什麼一個人走?”
蘇年哭得越加厲害,“你讓莫里懷孕了!”
慕祁年瞳仁狠狠一縮,“可是我們也有女兒!”
“你已經爲我失去過一個孩子了,我捨不得……”你那麼難受。簡單的那件事情,餘震在她去G國前就跟她說了,那時候她只以爲卡伊是幸運才從簡單肚子裡存活下來的,後面才從慕祁年口中得知卡伊其實是她的孩子。
“你之後,我再沒有別的女人,包括簡單!”
蘇念腦子轟隆一聲炸開,“什麼……”
“簡單當初能懷孕是因爲他偷了我們歡愛後,我留下來的*拿去醫院做的試管!莫里的肚子裡什麼都沒有!”
蘇年腦子瞬間當機,慕祁年將她抵在牀上,粗喘着,“我再鄭重聲明。”
蘇年瞪大了眼睛。
慕祁年深深望入蘇年的眼中,“我只愛過你!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蘇年傻了許久纔回過神來。
“我也很愛你!真的!”
楚竹南這段時間不停地帶着嬌嬌到處飛,嬌嬌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爸爸已經入獄的事情,他沒打算讓嬌嬌知道。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駛去。
( THE END )